第十六章(1/1)

一靠近,进入了他的怀抱。

此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然而,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两人的强烈心跳,心情是难以名状的欣喜和幸福。

一声电话铃响,打破了我们的温馨。

他随口骂了声,走了出去。

只是突然间想到,这里的电话号码,现在好象只有我的那些朋友才知道,他这样就直接接上,不是造成了误会?

跟了上去。

还是没有他快。

“喂!”没有好气的。

我暗笑了下,估计来电话的那人肯定是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是那个曾经符扬公司的企划经理,也是现在的代理总裁。

不记得他有知道这里的电话啊?难道是他已经把电话号码都告诉自己朋友了?

抬头望了望符扬。

砰的一声挂上电话,显示出他的怒气。

看他回到卧室,换上衣服,穿上外套。

“怎么了吗?”我不放心的问着。

“那个笨蛋,今年不知道给我亏了多少!跟他说了,让他少投资一些,偏偏贪心!”边穿着鞋子,边说,快走到门口时。

我赶忙也穿上外套,“那我跟你一起!”

他抬起头来,看到我紧张的神情,终究没有推卸,笑了下,“好!”

坐在车上我在想,员工总是在抱怨说,没有老板拿的多,到了年底他们肯定开心的数着钱。

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我感慨,原来一切都是相反,他们是在数钱,只是在数着要交多少税,要扣多少钱,亏了多少,自己还剩多少,心放不下来,就象我们,大年初一,竟然到了公司。

他先去停车,而我,直接先下,熟门熟路的到了二十二层。

“来了?”

发现是我,吃了一惊,但马上又没有正经的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一定在那里,所以连手机都不用打的!”

我低着头,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当初他在医院时,冲我喊,一定要告诉媒体他已经死的消息,我就在想,伯父伯母都去世了!他到底在瞒谁?明明是重度伤残,还要冒着风险到日本……”

我一楞,“他……真的很严重吗?”

他脸上夸张的表情,“你没看到的,他脸上,都是玻璃口,腿简直都快不会动了,连医生也说,他多亏了求生意志强!”

眉头越锁越紧,心仿佛被扎了一样,如果可以,多希望自己可以分担他的一些痛苦。

“那……”

“你们俩都聊上了!”

还没问出口,符扬走了进来。

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冷吗?”

我摇了下头,眼中带着未缓下来的情绪。

“你可真是快把她当一级保护动物了!”企划经理笑看着我们,“你看看上面,我一直开着空调呢!”又拿出温度计,“可是23度呢!”

符扬怒瞪着他,“是啊,我看得清楚,你不仅给我亏本,还浪费我这里的资源!”

企划经理一听,嘿嘿的笑着,“一年多没见了,身体看似都康复了!”

“少给我打岔!过来!”走到前面那张皮椅上,打开电脑,看着上面的帐目,“咱们俩个一一的算!”简直是咬牙切齿的。

我在一旁,望着,心里却是笑着。

原来,这一切,是他争取的,也是我偷来的幸福。

只是,更加的告诉了我,来得辛苦,要分外珍惜。

趁着他们不注意,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手机“嘟,嘟!”两声,是短信!

我拿出来一看,是武启文来的,他祝我节日快乐,并希望我可以过去,和他还有老师,一起来过。

接着按下,想要回复。

一晃眼,手机已经脱了手。

顺着那双修长的腿,向上望去,面色铁青,有如包公,却又没有他的公正。

完了,刚刚和企划经理生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我这不是自找吗?

一回头,看到企划经理,正暗自窃笑,还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我。

心中不断的骂他。

“他是去年在酒会上认识的那个人?”语气平淡。

“恩!”我点了下头。

“是陪你到日本的那个?”上挑。

我抬头,“恩!”

“也是敢提出要和你睡在一间的人?”几乎是眯着眼睛。

我有些胆战的,“……恩!”

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凝结。

看他要抬起手,以为要摔了手机时,没想到,竟放到了我的手上,一落脚,拉着我坐了下来。

语调温柔,“你回复吧!”

啊?我看着他,这样,盯着我,怎么回啊?

前面站着的那个人突然笑了出来。

“你出去!”声音严厉。

企划经理憋忍着,“好,好!那没我事了,我就回家找老婆过年了!”一溜烟的,跑了!

我面色为难的看着他,手里拿着手机。

只是,他竟如此的坚决,还不如他回了算了。

按下回复,想了想,怎样才可以不让武启文误会,也不会让旁边的他再生气呢?

啊,这回,可真是费了脑筋。

干脆,“启!”赶忙删掉。

太亲密了!侧头,看他挑了挑眉。

“武启文!”打了下来,“我哥哥来接我到外公家里过年!对不起!”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还没按下发送,手机再一次飞掉,直接落地,五马分尸。

“你这样发,是想给他机会还是怎样?”眼神犀利。

我真是无语,这样写,也可以被他曲解啊。

“你,”他突然上前,按住我的头,“真是我的小妖j!”

嘴刚一撅住我的,肚子就发出呱呱的叫声。

两人靠近的脸,一个羞涩,一个宠溺。

没等反应过来,一把被他抱起,“回去再补偿,先去填饱你的胃!”

“想吃什么?海鲜?还是?”

“不要!”想了下,“还是回家继续捏饺子吧!”

“好,大年初一就要吃家里的饺子!”他象个小孩子一样的笑着。

两个人回到了家,过了一天彻底隔绝的生活,只有我和他的。

早上起来,这次是他先起身,第一任务是索要早安吻。

我笑了下,照着他昨天早上的,吻了上去。

似乎两个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平淡,而幸福。

“老婆,今天去照婚纱照吧!”

我笑了下,“大年初二,哪里有店开门,况且我不就是摄影师吗?”稍微拍了下他的背脊,“你,好象还是我的模特啊!”

他猛然惊醒,但是立即嬉笑了脸孔,“是哦!嘿嘿!原来我破产了,老婆就要养我了!”

我一楞,假装m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皮肤还真是滑嫩,突生一个念头,“不如,我当你经纪人,你就用这张脸赚钱怎样?”

他瞪了一眼,“你舍得?”

只是看着他凄哀的表情笑了笑,“我去开门!”刚刚听到门铃的声音。

“芯爱?”我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女人,还有地上那个可爱的孩子。

“姑姑好!”唇红齿白,霎是可爱。

“谁啊?”符扬走了出来,瞟了一眼,没有说话,又走了进去。

我再一回转头,地上只有那一箱n和一桶油,而人却已不见。

符扬再次走了出来,帮我把东西搬了进来。

“我想,既然你都回来了!是不是再告诉一下那些媒体,其实你还活着!”我看着已经坐回到沙发上的他。

他抬起头来,神秘的笑了下,“会告诉,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哪时候?难道还要顶着这个灵魂去吓人?瞥了下嘴,走进了厨房。

还好,武启文对平常的一些娱乐新闻知道的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绘画。

所以,当我们俩人携手到了他的面前时,他并没有惊吓,只是惊讶。

我拿出一件衣服来,扔到他的身上。

“你先去换上这件衬衫!”

看了眼还在呆楞中的武启文,“室温调高了吗?”

“啊?”反应了过来,“啊!”

没有表情的,拿好自己的画板和画笔。

“你和他……”欲言又止,低下了头,坐到了远处的椅子上。

“哎?你们来得还挺早啊!”

一回头,正看到小小,季栋和刘招都走了进来。

我一惊,看向武启文,“不是今天就咱们吗?”

他无奈的笑了下,“本来是的,后来一听说咱们的那个模特,就好奇,都过来了!”

“怎么?这么神秘都不要我们看?”季栋瞥了下嘴。

“不,不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绕了个弯,假装去厕所,其实进了更衣室。

“老婆,忍不住,要开看你老公我?”

一进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景象。

衬衫还半挂在胳膊上,下身的衣服g本没有穿上,头发被搞得有些凌乱。

但是整体看上去,分外的让人喷血的诱惑。

顾不上别的,从旁边拿起一条休闲裤子,“穿上这件!”手上帮他拉着上身的衬衫,“一会儿,出去时,不要说话,直接走到那张床上,趴下去,把你的脸用力的扎进被子里!”

“想让我露脸,我还不露呢!”他笑了下,“这个!”指了指,“只给老婆看的!”

望着他的笑脸,越来越发现他象个小孩子。

不过总归是可以不用再吓着几个人了,安下了心。

只是,希望,他的所谓那个时候,赶快到来吧。

走出了更衣室,还好,没人注意。

经过小小时,笑了下。

等了会儿,“关上灯!”一声口令,整个屋子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只有镁光灯下的那张大床上。

一个裸露的背影,趴在上面,看不清脸孔,但是却让人遐想联翩,拥有这样一副线条柔和而又不女人的体态,到底是怎样的人?依稀可以感受到一丝慵懒的气息。

说我是妖j?不如说他是混世魔王!

嘴角不经意的上翘。

快门,刷,刷的闪着,生怕这一刻会错过。

而武启文刚从楞中反应过来,拿着笔开始描绘着轮廓。

等我拍完了,而武启文那里还差一些。

我大声向前说了句,“请再等一下!谢谢!”异常的客气。

放下摄影机,坐到了后面。

刘招也走了过来,“没想到,真的被你找到了!”

我点了下头。

接过他递过来的饮料,“谢谢!”

“那个人,听启文说脾气很不好!”

“恩!”喝了口。

“他……”

还没说完,感受到这个黑暗的屋子里,竟有一丝丝的抽气声。

刚一抬头,强烈的呼吸从头顶上吹来。

“拍完了吗?”没有声调。

我呆楞着,想要顺过他,看向身后,可是偏偏被他挡住。

“那就回家了,我好饿,老婆!”

这一声老婆,更是一片惊叹!

“月?他……他……”刘招用手指着,脸上充满了恐惧。

看到他的反应,我就知道后面的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只是希望不要出现人命。

站了起来,看到他已经穿上了衬衫,隔着黑幕,对他无奈的笑了笑。

“启……!”反应过来,马上改口,“武启文还差一些!”我看了看那个坐在屋子中一隅的仍旧拿着画板的那个人。

马上想到他可能会误会,又接着说了下句,“我们俩个是一组的!”带着乞求的口吻。

他盯着我的眼睛,许久,“那回去好好犒劳!”嘴角含着一抹坏笑,弯身贴近我的耳朵,极其亲昵的说着。

我的脸刹那红了起来。

而在旁边的刘招,此时已经由恐惧转到了疑惑。

“你一会儿在那里,不要乱动,还象刚刚一样的呆着!”边说着,边给他解开眼前的衬衫,“等他画好了,我就叫你!”

“你跟我过去!”

“啊?”我惊楞的抬头看着他。

“你,跟我,过去!”又重复了一遍,字字咬的清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就走进了镁光灯下,他卧在那个大床上,上身已经全裸,然而,头却压在我的腿上。我的上半身靠在床头边。

末了,冲我嘿嘿的一笑。

简直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嘛……

我看向远处,“可以继续画了!”

没有回答!

“可以画了!武启文!”稍微拍了两下手。

这两下,怕是把所有犹在梦中的几人都叫醒。

“啊?”武启文赶忙摆正画板,拾起已掉在地上 的笔,“恩!”

而在床前没几步的帘子后,季栋和小小,脸上的表情却是不一。

简短的几句,虽然细若蚊蝇,但却仍进入我的耳朵。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小面无表情的问着。

季栋低着头没有说话。

“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几天前还是几月前或许是更久了?”有些锋利。

仍旧没有回答。

她冷笑了几声,眼睛看向我们这里,正巧和我目光相对,满怀怨恨。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

“刘招也知道了,是吗?”有些颤抖。

“对不起!”季栋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一声对不起,包含了许多,有欺骗,有担忧,甚至还有着内疚。

两人再无言语,仿佛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开始骤降,连我都不禁哆嗦了下。

“怎么了?”符扬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安抚的笑了下,用手又把他的头按下。

“晚上回家吃什么啊?”他趴在我腿上问着。

“喝点……”

还没说完,他又抬起了头,“今天是不是二十四号?”

突然被他的举动吓着了,没有跟上他的转动,只是傻傻的点了下头。

他撅了嘴,“哦,那就喝猪肝汤,补血!”

我的脑子登时,感到就嗡的一下,有些迷乱。

他竟然连这个也说?

而周围的人的神情此时,更是怪异。

望向他含笑的眼睛,我就知道,他g本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想让他们惊讶,他是故意的,也是在宣布着,一个领主的霸权。

终于,听到一声笔落。

浮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总怕他中间再做出点其他的举动。

“好了吗?”抬头望了望我。

“恩!”点头。

直接跳了起来,脸上有着雀跃,“我换下衣服,咱们就回家!”

一等他离开,这个屋子就变得死寂。

目光仿佛就集中在我这里。

象是在等待着答案一样。

“他,没有死!”我巡视了一周。

刘招听到后,笑了下,“刚刚就知道了!”

而一直沉默的武启文站了起来,“你和他,是夫妻?”

这个问题,好象是在场所有人的,连一直低着头的小小也望向我。

“我……”

“我们七年前就是夫妻了!”符扬穿好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穿过小小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一丝忧伤。

“七年前?”季栋叫了出来。

但马上又闭口。

符扬笑了下,走到我身边,亲昵的低头吻了下我额头,“回家了!”

拖着我的手,就向外走去。

“干嘛说这个啊?”我有些抱怨着。

“反正早晚也要说的!这就长痛不如短痛!”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恩?”我不解的看着他。

“那个叫什么武的,还有那个你曾经的同学!”他象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好象还有一个思远吧!”眼睛一眯,“似乎我的敌人还不少!”

我好笑的看着他,“哪是敌人啊?”

这人,凭故给别人安拆敌人头衔。

最好,以后和他们见面时,还是小心一点吧。

笑了下,两人牵着手的背影,逐渐隐没在了这个楼层。

三天后。

“起床了!”我拍着依旧把头压在我x前的那个人。

他支吾了一声,懒懒的,又没有了动静。

“扬……”推了下,还是不起。

“老公!”甜美的嗓音!

他猛的抬起了头,“是!”嘴角笑着。

我真是无奈。

“起来了,今天不是说要去 照婚纱照吗?”提醒着他。

他蹭的跳了起来,“我都快忘了,明天咱们就结婚了!”

“哎!”叹了口气。

他哪里是忘了,只是在装,每天都是这样的赖床,等我叫出了老公两字时,他才会起来。

或许,我们g本就不需要孩子了,他已经是一个了。

笑了笑。

两人快速的洗淑着,只为快点赶到那个特地约好的一个老摄影师的相馆里。

其实,我完全可以选择老师,但是想到他现在肯定是和容姐在一起,打扰了他们,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毕竟一年到头来,这个节日假一直是人们最期盼的。

转头,看他还在梳着头发,不禁感慨,他明明已经很完美了,偏偏还要去打理,两人站到一块,g本是一朵鲜花,一个绿叶。只是这鲜花和绿叶却不是平常人认为的那样。想到那天的婚礼,怕是糟人非议不少,还好,跟他商量好了一定要低调,心里还算是放松了些。

“那我先下去等你!”拿着皮包,没有等他接话,走了下去。

到了楼下,深呼吸了口气,真是清爽。

似乎这三天,我们俩g本就是封存在屋子里,与世隔绝,只为过两人的天地。

“糖人儿,捏糖人儿!”一声声叫卖,激起了我的兴趣。

小的时候,似乎经常有听说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好吃又好看,这是一致的评价。

缺失童年的我,终究抵挡不了诱惑,想要去探个究竟。

三步并两步就跑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位大叔骑着单车,不停的摇着,里面有糖,象是滩煎饼一样,在一个大称上画着各种造型。

“姑娘,来一个吗?”他见到我就笑开了嘴,“想要哪样的?”

“我……”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形状,因为我g本就不知道有哪些。

这是,,一个孩子跑了过来,“爷爷,买一个鸟,还有一个鹰!”

“好了!”大叔开始快速的,平铺着。

孩子把两个糖人一拿到手里,就美滋滋的跑了远去。

“姑娘想好了吗?”异常的和蔼。

“我要一只鸟!”

鸟的生活,是我曾经最想追求的,然而事过境迁,心境发生了改变,我竟宁愿现在的生活,庆幸自己还是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失去他,庆幸自己还在好好的活着。

“月……”

一声夹带着焦急,又有些愤怒的声音传来。

“扬,这里!”我向他招了招手。

没想到,笑容还没收回,就被他抱个满怀,好紧好紧。

“扬?”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把脸扎进我的衣服领里,始终没有抬起,而扶着我的双手,竟有丝颤抖。

“姑娘,您的鸟,好了!”大叔笑着,“出来时,没跟老公说一声,担心了吧!”

我恍然大悟,转头看了眼他,“是这样吗?”

他呆了好久,头抬起,手却是拽着我,一直没有松开。

“下次不许再自己一个人出来了!”霸道而无理。

“我以为你能看到呢!”辩解的说道,看了看手中的透明糖鸟,放到他的眼前,“要不要来一口?”

“不要!”象是赌气一样。

我笑了笑,既然不要,那我就自己吃。

“即使是鸟,我也要给你吞下!你逃不出去的!”没几口,真的就吞下了肚子。

这个人,就为了这个理由,所以纵使不爱吃糖,也要硬塞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小两口看似生活很甜蜜啊!”

两个人刚到车棚,就被拦了下来。

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日本男人。

“你来干嘛?”符扬没有好气的问着。

“怎么?结婚了,也不给兄弟报个信?”他笑呵呵的说着,又看了看我,“怕是白结拜了!”

“结拜?”我叫了出来,“符扬不是日本人吗?他……”

还没说完,日本男人就笑了起来,“没有,我们是生意上认识的,因为……”

“不用你说,我的老婆,我自然自己会说!”说着,拉我进了车。

“那人家来坐,现在咱们走,没关系吗?”

“他有地方去的!”嘴角轻微一翘。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我想,符扬自是知道他的去处,所以才放心的离开。

“我是他企业的一个股东!”

“恩?”我侧头看他,但马上明了了他说的话,“哦!”

“所以,你老公我,还没有破产,只是,赖皮的想要靠老婆养!”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惊诧的看着他,立即又会意,然而,心中,最多的是感动。

因为我们渴望的太多,有着太多的遗憾,似乎五十年,甚至八十年,对我们来说,仍旧变得可怜,那个小小的屋子,两个寂寞的灵魂,或许,已经变成唯一慰存空间,最安全,也是最期待的……

因为时间的有限,两人只是拍了两幅,一幅挂在房间,一幅放在结婚典礼上用。

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其实,我没有象其他女孩子一样,做过这个穿着婚纱的梦,从未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一天,也从未想过,竟然会感到拥有全世界的幸福感。

从门缝,看了看这些络绎不绝的人。

“不是说要低调吗?”我转头,望向后面的符扬。

“是很低调了!”他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媒体,还有那些企业老板,都是怎么回事?”我怒声问着。

“你不是说,让我通知的吗?死而复生,大新闻!”他笑了下。

我瞪了一眼,总是有理。

婚纱店老板娘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唉呦,快点,快点吧!”

把婚纱向我手里一放,“快去换!”

拿着衣服,向更衣室走去,换好,就走了出来。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有些扭捏,毕竟是第一次穿。

“怎么这么暴露啊?”符扬皱着眉头,左右看着,又看向她,“老板娘,您不是把我选的衣服换了吧!”眼神犀利。

老板娘吓的直退了两步,“没,没有啊!就是,就是您预定的!”脸上馅笑着,“如果不满意,我们这里还带着呢!”

符扬点了点头,“那你挑一件,白色的,不露肩,下摆够长,最好是遮盖的!”

“好,好!”连应了两声,走了出去。

我责备的看着他,“这件不是很好吗?”

没想到他一翻白眼,不理我。

直到婚纱再一次到手,我左右看了看,换我皱眉头,只是款式实在是太保守了。

偏偏他又非常的开心。

无奈还得戴上一个面纱。

真是,这个婚礼,我分明就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人物。

也好,还省得我觉得作了他的陪衬呢。

直到音乐响起,两人没有伴娘和伴郎,只是相互牵着手走了出来。

灯壁辉煌,四周是玻璃环绕,外面的一切喧嚣尽收眼底,在前面是两个大型的酒塔,边上放着两瓶香摈。整体看上去,大气而磅礴。

虽然音乐声音够大,但是仍旧还是遮盖不过一个个抽气声,和一副副惊呆的面孔。

后面的媒体开始大呼报道。

“观众朋友们,您现在收看的是特别报道,看到了吗?我身后是一个隆重的婚礼,相信大家一定猜想不到这是谁的?因为一年半前,我们还报道说,他已经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不错,现在正是他和他的新娘伍月小姐的婚礼!”

我和符扬笑了笑,看了看四周,老师,容姐,lily,思远……大家一一站在旁边,脸上带着祝福。

牧师站在前面,颂着致辞。

两个人按照一切程序,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本来接下去的应是两人对宾客的一些应酬。

“丫头,老师真是为你开心!”他拉着我的手,象是父亲一样的说着。“那个小子,将来要是欺负你,就来找我!”

我眼中含着水气,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思远拉着lily的手,这次对我淡笑了下,我已经知道,他是真心的了。

这一刻,心里真的好暖。

只是,一个人,武启文拿着酒杯,在远处的角落里独自喝着。

刚想过去,手臂被人拉着。

一转头,对上符扬的眼睛。

“老婆,入洞房!”

我一楞,周边的人听到后笑了起来,一起哄,真的把我抱起,走出了这个大厅,坐着车子,两人竟是回到了家。

“那他们怎么办?”我疑惑的看着他。

“有人会应酬他们的!”把我抱起,进了屋子,直冲卧室的大床。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时间都给了他们,那我呢?”

我一楞,不是才有十分钟的分开吗?

“还有那个姓武的男人,最好,让我下次别看到他!”有些咬牙切齿。

说着,双手一拨,婚纱滑落了下来。

“我……”

他嘘了一声,“现在是洞房花烛之夜!”

我左右看了下,洞房花烛?哪里有啊?明明是白天呢!

还没来得及笑出来。

嘴已经被堵上,争不过的我,只得无奈的接受。

两个舌头不断的纠缠,他的手指轻巧的打散早上盘好的头发,纱帽被抛落在地上。

双手抚向前面已经光裸的两个突起,伴随着手的滑动,舌头经过头发,耳垂,脖子,锁骨,x,小腹,从口腔中引起一阵阵的吟哦声。

他坐了上来,很快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两个人裸露相呈。

他俯视的望着我,笑了笑,“要个孩子吧!”

我惊了下,晃了晃神,本想问一句,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问,点了点头。

或许是该要了!

他低下头,再一次撅住我的嘴,双手扶着我的臀部,慢慢的压上我的身体,直到感受到我体下有了湿润,终于一个贯穿,填补了体内的空虚。

双腿缠绕着他的腰,一手m着他的脸,一手抓着他的背脊,随着他的摇摆而律动。

深刻体会到他的柔软和坚硬,他的温柔和霸道。

两人象是树枝一样,相互盘绕,象是水和鱼一样,相互共存。

直到痉挛,似乎火热传到了体内,孕育了新生命。

两人chu喘着气,他紧紧的抱着我,“不会再有人带你走了!”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问着我,手在我身上游动。

可是我好累,好累,只想睡觉,大脑一片混沌,随口一答,“都行!”

“那好,就生两个吧!”他贼贼的笑着,又开始了剧烈运动。

“……”

这就是我们的洞房,不断的休息,不断的温存。

从未想过,我竟然也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三岁前,家的记忆,没有概念,而到了四岁以后,在美国的几年,逐渐有了认识。

看着别人的团聚景象,晚上在一起吃饭,看电视,心生羡慕,然而,也渐渐的学会了用平淡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

这就是我的前半生。

而后半生,就是所谓现在的幸福。

我不是个大嘴巴的人,但是,还是禁不住想要数落他的缺点,怎么以前我就没有发现这些呢?

你们知道吗?其实他的x格很象是小孩子的。

早上刷牙,喜欢从中间挤,还总是爱照镜子。

我每次都对他嚷。

“你刷好后,再照!”

他会马上驳回去,带着满口的沫子对我笑,“要不,我对你刷?”

我一听就跑,先不要说,他对谁刷,主要是他总是喷出好多的白点子,害的我每天他刷完后,都要再擦一擦镜子。

接着说吃饭,不错,动作是优雅,慢慢的咀嚼,只是,真的到了现实生活,不免我又着急,偏偏还被他拉着坐在对面,看着他,等着他,外加忍着他。他还冲我笑,再慢慢的夹起一g菜,天哪,就是一g?放入嘴中。整整一顿饭下来,一个小时也没有了。

晚上睡觉,更是夸张,最喜欢追人。

我稍微一翻身,他就跟过来,再侧一点,他就压过来,有时候,真是让我纳闷,他是不是故意的,结果转过头看,他仍旧闭着眼睛在那里睡着,高挺的鼻梁,下面是红艳的嘴唇,或许是做了个美梦,嘴角竟也向上自然的翘着。

无奈的我,只得窝进他的怀里,睡吧!不可能是到地上睡啊。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去上班,而是通过视频会议主导一切。

经常看到他大发雷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一个星期的时间还不能全部销售出去,要你们干什么吃?”拍了下桌子。

我在厨房惊了下,这时屋子的电话经常会响。

我偷m的接了起来。

“嫂子啊,快去帮帮啊!”企划经理带着可怜的音调乞求着。

我笑了笑,放下。

从厨房倒了杯热水。

走进了书房。

“你……”

“先喝点水!”

他刚抬起胳膊,又落了下来,转向我,嘿嘿的一笑,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下午好象有个采访!”

“采访?”我惊讶的看着他。

“恩!”他喝了口,“就是关于你和我七年多的婚姻!”

“你预定的?”我挑声问着他。

“没有!”他有些无辜,“结婚那天就知道了!”

“我不去!”转身要出去。

他站了起来,拉住我,“除非你g本是还想让别人对你肖想!”我无奈的看着他。

现在不都是已经一天都跟他在一起吗?哪里来的旁人?

况且,他总是口头去说,要圈宠我,说实话,一直在想,到底在圈宠谁?好象是我们俩个吧!

他突然嘴角一扯,“要是去的话,我就给伍老师的公司一份赞助!现在他不是正在搞那个摄影比赛吗?”

我抬头望着他,“真的吗?”

“我说话算数的!”得逞的笑着。

犹豫了下,“好!”

后面的那个大的会议视频里传来一片掌声。

我的脸蹭的红了,这次似乎做的有些多了,不小心让他们都看到了。

而符扬,只是一转头,立刻又鸦雀无声,一个个惊恐的表情。

看了眼时间,“可以吃饭了!”

他望了下,对大视频的几个人说了声,“散会!”

一声下去,几人象是获救一样,而在最角落的企划经理向我偷笑着。

符扬一个冷冽的眼神如箭一样。

他立刻转身,就溜出了这个会议室,临出前,还可爱的向我招了招手。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对上他的包公脸,“老公!”甜甜的一声,知道是最有用的。

果然,他就象是得到了释放一样的欢快,“中午吃什么?”

哎!这就是他!霸道的,可爱的,甚至有点自我的,但是一旦喜欢了,真的全部都变成了优点。

至于下午的那个记者会,相信大家一定不敢想象我是怎样熬过来的,记者的那些嘴啊,问出的问题,一个个尖锐的不知道怎样去答。

“请问一下,伍月小姐,听说你们的爱情长跑已经七年,那么倒退一下,就是说在您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了是吗?”

我本是想点头,却被符扬截走。

“不是的!”记者们宽心了下,然而后面,“在她十三岁时,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场下一片惊叹,看不懂大家的表情,可能是鄙视,可能是羡慕。

符扬接近我,拉着我的手,望着他的眼睛,心中多了分安全。

“那请问,伍月小姐拍摄的那个获奖作品,裸背!那个模特是符少?”

我笑了下,“是的!”

“听说符少,是从来不接受当模特的,纵使开了模特公司,可见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深厚啊!”不禁感慨。

“最后祝你们夫妻,能白头到老,永结同心,也谢谢你们可以到临我们这里!”主持人客气的说着。

一结束,符扬就拉着我的手,离开了这个电视台。

通过一条小道儿,到了后面的车库。

车子从电视台大楼前穿过,门外,那围观的群众竟早已漫山如海,乌鸦鸦的一片。

让我真是惊叹,怕引起大乱的祸首就是我身边的这位。

于是,下定了决心,即使他有一天让我一个人出去买东西,我也不会的了。

真怕一不注意,到了哪里,都被指责,或被群殴。

女人的心,不可斗量啊……

半年后:

“您应该在家稍微运动一下,平常多喝点水,通通风!”男人说着,去开了门。

我不断的点着头,“谢谢您!”

“没事儿!”门刚一拉开。

“他是谁?”一个冷声。

“啊?是符少吧?”大夫笑了笑,“您好,真是有幸能见到您!”

“医生?”他瞪了一眼,穿了过去,“以前的那个呢?”

那个人毫不尴尬,收回了手,拿好自己的医药箱,“恩……他因为年龄大了,又心脏不太好!所以已经正式办了退休!”

符扬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我已经有些微隆起的肚子,“下次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

门被关上。

“刚刚难受了吗?”担忧的看着我。

他象是在自责一样,“你刚刚也不提醒我一下,早知道这样,我中午也就叫点吃的好了!”

我拿过他手上的菜,“不要,家里做的干净!”

他笑了笑,帮我捋了下发,“我来做吧!”

然而,最后争来争去的结果,总是,我们两个一起在厨房,直到这个狭小的空间,容不下我这个庞然大物时,终于无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待着菜一一呈上。

四年后:

“少nn!小少爷已经让司机带回去了,小姐,还在那边玩!”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站在我旁边说着,“符少爷说,马上就过来,让您等一下!”

我点了点头,放眼看着这个花园,真的是个游玩胜地。

为什么曾经就没有发现过呢?

这时,一帮艳丽女人,踩着十寸的高跟鞋,有的人嘴上还叼着烟蒂,打扮入时。

“符扬哥哥是最关心我的了,你别看现在对她这样,其实都是假的,他前天还来找我呢,小的时候……”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吴雪。

“少nn,她不是瞎说嘛,少爷哪天不是和您一起啊,要不是今天特别,才……”

我扬起手,笑了下,“没关系的,自己相信就好!”转头,向远处的那个小身影望了望,“旁边那个小男孩是谁?”说着,走了过去。

“妈妈!”甜美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眸子更是吸引人,扑进了我怀里。

“怎么了?”我笑看着她,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渍。

“他,他说让我嫁给他!”她的一双手指着那个仍旧站立着的男孩!

“谁要娶我的女儿?”双手围着我的腰部,眼神犀利的看着那个男孩子。

“不要吓着人家!”我拉着他欲向前探的身子。

没想到,就在这一秒,那个小男孩竟然跑了过来,面无表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符扬,“我将来要娶她!”

这次,我和符扬同时震惊。

而他脸上那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气质,又不得不让我怀疑,这可能是真的!

符扬嘴角一冷笑。

“你凭什么?”

而那个小子似乎也不服输,“凭我的高iq,凭我姓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