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1)


就是特别厌恶,见都不想见,甚至想要打死那人。他只想媳妇对他笑,不想被她厌恶。

“大哥,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千万别说漏嘴啊”他害怕地抓住薛松的胳膊,他才知道,这件事有那么严重。

薛松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和三弟都不会说,你以后别再犯错就行了。弟妹很喜欢你,她说的话都是为你好,只要你好好听她的,她不会故意骗你的。”

薛树想到媳妇柔柔的笑容,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干活吧”薛松朝他笑笑,低头忙碌起来。

那天晚上,薛树躺进被窝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亲了亲叶芽发烫的小脸,便一直老老实实的。

叶芽有点疑惑,甚至还担心他会半夜使坏,一直提着心防备着,直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每月总有那么几天,特别是第一天昨晚写了几百字就坚持不住了,这是早上6点起来补得,大家凑合填牙缝吧,周末争取肥一些。

、38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次日清晨,叶芽是在一阵悉悉索索声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对面便是一尺之遥的墙壁,再垂眸一看,胸前鼓鼓的,顺着被撑开的衣襟看进去,有麦色的大手覆在雪白的丰盈上,只一眼就让她羞红了脸。她浑身僵硬地呆了一瞬,然后悄悄把薄被往上拉了拉,薛树肩膀那么宽,她又是面朝墙侧躺着,除非薛松他们走过来,否则肯定看不见的。

“大哥,今天都要做些什么”

“先把西屋屋顶修好,吃完晌午饭我跟二弟去山上砍树,可能晚点回来,不过也不会太晚的。”

“嗯,那你们小心点”

薛松与薛柏轻声说着话,先后出去了。

叶芽赶紧把薛树的手拽了出来,转过身去推他:“阿树,起来了”

薛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她,忽的想到什么,大手熟练地摸进了她的亵裤,停在她的大腿内侧,试探着碰了碰,“还疼吗”

那一刻,他眼神清澈,里面全是对她的担忧,没有半点欲望。

叶芽的惊吓顿时转为愧意,她把他想的太坏了,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不疼了,快起来吧,我得做饭去了。”她拉出他的手,小声道。

薛树直直地瞧着她,他看见了,刚刚媳妇吓到了,她是不是以为他要硬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他只想着进去进去,他觉得她是他的媳妇,一辈子都是,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媳妇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自从昨天大哥说了那番话后,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媳妇会给他做饭洗衣服,她比村里所有年轻的姑娘都要好看,可他只是一个傻子,很有可能会说些让媳妇被人欺负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媳妇会不会不喜欢他了就像小时候那些同龄的孩子一样,都喜欢跟聪明的伙伴玩,不搭理他

看着她好看的眉眼,薛树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她,埋在她的颈子里,“媳妇,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话,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你不让,我就只抱着你睡觉。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让别人说你笑话,你一直给我当媳妇好不好,别讨厌我,别不喜欢我”

他是傻子,没有大哥厉害能打猎,没有三弟聪明会读书,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以后什么都听媳妇的话,再也不朝她耍赖发脾气了,那样她就不会讨厌他。

叶芽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她想到昨晚他们哥仨在后院窃窃私语,难道薛树又做错了什么事,被大哥训斥了

“阿树,是不是大哥骂你了”她拍拍他的背,柔声问道。

薛树拨浪鼓似的摇头,“大哥没骂我,我就是觉得自已傻,怕哪天不小心惹你生气,你不要我了”

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叶芽想起自已刚到孙府时常常做的梦,她梦见爹娘嫌她笨,非要卖她,她也是哭着醒来的。薛树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梦到她生他的气了吧

她哭笑不得,又很心酸,薛树做梦都怕自已不要他,一定是把她看得很重要很重要了。

“傻蛋,既然你答应了以后都听我的话,那只要你做到,肯定就不会再惹我生气了,对不对”

“对”薛树抬起头,豆大的泪珠还在往下滚落。

叶芽心疼地替他抹泪,“那不就行了,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一直喜欢你,有什么好哭的,快起来吧”

听她说喜欢自已,薛树破涕为笑,“我也喜欢媳妇”

真是越看越傻,叶芽笑着将他赶出去,飞快换好了衣裳。

吃过早饭,送走薛柏,叶芽去后院喂鸡。

薛松已经蹲在屋顶准备铺茅草了,听到下面响起鸡仔喳喳的叫声,他随意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眼。

她今日穿了浅绿的粗布长裙,裙摆下露出宽松的白色裤腿,遮掩了一双素色绣花鞋。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正俯身往鸡槽里添食,红润的唇角微微翘着,散发着不经意的婉柔。他看呆了,哪怕知道不该如此窥视,视线却自有主张地顺着她微红的脸庞往下移,掠过她修长白皙的玉颈,单薄的惹人怜惜的窄肩,不堪一握的纤腰。她一手扶着栅栏,宽袖自然往下落,露出一段丰润动人的腕子,另一只手握着木勺,五指纤细好看。

她真的很美,美得毫不张扬,就像朵乍一看并不起眼的山间小花,可当你驻足,俯身去看时,便会被她的纤细娇嫩深深吸引,忍不住想把她摘下放在手心里,凑近去看,去闻,去轻抚

黑暗中柔软的触感,炕头压抑的细碎呻吟,齐齐涌进了他的脑海,他不受控制的冲动了。

“大哥,你干什么呢,怎么一动不动的”薛树的声音突地传了过来。

他惊醒,回头一看,薛树已经爬到梯子顶端了,正疑惑地望着他。

薛松突然很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他竟然对弟妹生了猥亵之心

身体的燥热如潮水急退,他没有回答薛树的话,背转过身,低头干活。薛树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跨到屋顶,跟着忙碌起来。

等叶芽开始做午饭时,西屋屋顶已经修补好了。

薛树笑嘿嘿地把炕上收拾干净,铺上擦洗过的炕席,咧着嘴将两人的被褥搬了回去。

瞧他那傻样,叶芽心虚地瞥向薛松,却正对上他复杂的眼神,他似乎没料到她会看过去,怔了一下,然后眉头微皱,大步去了后院。

大哥好像不高兴了叶芽惴惴地想,是因为她吗

吃饭的时候,她根本不敢再看薛松,低着头默默吃饭,连薛树给她夹菜,她也没有避让。她总觉得,大哥在看着她,这让她心里发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

薛松的确在偷偷打量叶芽,他不想的,可他忍不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似的,让他想看看她在干什么,想看看她的一举一动,一旦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也不愿离开。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看着看着,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安。她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想抬眼都不敢的模样。

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扒拉了两碗米饭,一边起身一边对薛树道:“二弟,你慢慢吃,我去前院等你。”

余光中他高大的背影跨出门槛,叶芽长长舒了口气。她遗憾地发现,哪怕她将薛松和薛柏看成了亲人,可当她与他们相处时,她依然会紧张,两人只需要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局促不安。或许所有媳妇跟丈夫的兄弟都是这样相处的奈何她没有经历过,身边也没有成过亲的姐妹,实在没有答案。

这样一想,她看薛树越来越顺眼了,幸好她嫁的是傻傻的薛树,要是换做大哥

情不自禁的,她偷偷想象了一下与大哥睡在一个被窝的情景,然后,然后她就红了脸,不行了不行了,光想想她都紧张的要死,那种事情,果然不能胡思乱想啊

一只大手忽的落在她额头上,“媳妇,你是不是生病了脸好红”

叶芽羞恼地躲开薛树的大手,胡乱夹了一口菜送到他碗里:“快吃饭吧,多吃点,下午要干重活呢”

薛树嘿嘿笑,媳妇又给他夹菜了

而薛松就靠在屋檐下,望着头顶的远空发呆。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胸口很空很空,渴望着什么来填满,可他到底在渴望什么是不是也想有个像她那样温柔的媳妇照顾他温柔的对他笑,细心照顾他,那种很亲密很亲密的照顾,就像她对二弟一样这辈子,他还能遇到一个属于他的她吗

薛松在迷茫,远在镇子里的薛柏,眼里则一片冰冷。

他不相信巧合,所以早上一到镇子,他就不动声色地向人打听了镇南杨家,得知杨家欲招个入赘女婿。

如此,那个杨姑娘的意思,还不是昭然若揭

他该笑吗笑自已入了眼光极高的美貌大小姐的眼

更让他想笑的是,昨天刚打发了大小姐,今天人家的祖父就找上来了。

他坐在布置优雅的茶楼雅间,看着对面虽年过五旬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听他语重心长地同他分析利弊。从他家境的窘困到科举之路的艰难,从他让他们看上眼的品性到杨馨兰的种种优点,每当他想开口,对方就好像料到了他要说什么,胸有成竹地先答了出来。

时间长了,那溢满胸腔的怒气忽的平复了,他淡淡地笑着,等对方闭嘴。

杨老爷虽然觉得薛柏各个方面都配得上自家孙女,但因着身家的关系,他对薛柏有着本能的优越感。所以两人一落座,他就直接道明了来意,一则薛柏不傻,他已经见过了自家孙女,没有再拐弯抹角的意义,二则他觉得,他的提议对薛柏来说,根本无法抗拒。

“您说完了”待他终于停下,薛柏站起身,低头看着他道。

杨老爷诧异地挑挑眉,“你不愿意”

“多谢您老厚,可薛某家贫卑贱,不敢高攀。”薛柏客气有礼地朝他拱手,转身往外走。

杨老爷倏地站起身,不自觉抬高了声音:“你就不替你的两个兄长考虑吗你大哥都已经”

薛柏顿足,有点懊恼地转过身,笑着对他道:“您老提点的是,我的确要为两个哥哥考虑,所以,我很肯定的告诉您,就算您孙女是仙女下凡,就算你家有金山银山,我薛柏也不会高攀。请您记住我的话,您侮辱我就够了,千万别再去打扰我的家人。”

少年语气淡然,面带微笑,只是在杨老爷眼里,那笑容是那么的讽刺

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婚事一成,是互惠的好事,谈何侮辱

杨老爷上前两步,还想再劝。

薛柏瞥了一眼他身上上好的绸子,虑及对方也有些财力,暗道自已太过冲动了,若他恼羞成怒,生出坏心该如何是好自已一个穷书生,有什么手段自保,护住家人

收起脸上的讽刺,他郑重朝老人施了一礼,歉然道:“杨老爷,晚辈方才一时意气,说话有些不中听。不过,您既然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就该明白我大哥对我的希冀,他要的不是我当官后给家里带去富贵,他只是盼我读书明理,自已给自已争口气。如果我因贪享安逸富足连本姓都弃之不顾,那晚辈实在无颜再见他了。今日此事不成,是我与杨姑娘没有缘分,还愿您谅解,切勿因晚辈动了肝火。”

杨老爷不说话了,看着薛柏的目光变得越发深沉,眼底掠过一丝遗憾。这个年纪的少年,经历的事儿少,难免书生意气,但在短短功夫内就能平静下来,好言好语地努力消除一切可能的负面后果,也的确算得上本事了,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材。

思及此处,他扶起依旧躬身行礼的少年,诚恳地道:“不怪你,倒是老头子我欠考虑了,只是,这事真的不成吗”不为别的,就为家中已经动了心的孙女,他还是想厚着脸皮多问一句。

薛柏挺直腰背,摇头不语。

杨老爷深深地叹口气,摆手道:“罢了罢了,合该你俩无缘。你放心,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不会再打扰你,去吧,好好念书,早点给家里争口气。”

婚事讲究的是缘分,人家不愿意,他总不能强求吧这不是生意,钱财可以使手段算计到,人心却是求不来的,勉强求得,一个因为心里有恨,将来也必成怨偶。且他杨家吃够了权贵逼迫的苦,不会再拿那一套对付一个有志气的读书人。要怪的话,只怪自已高估了富贵在旁人眼里的重要,低估了这少年的心性,唉

他这样一说,薛柏对这家人的反感倒是减了两分,认真为自已过激的言辞道了歉,出门离去。

望着他清隽的背影,杨老爷开始头疼了,好好的孙女婿没了,回头该怎么跟馨兰交待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加了近千字的内容,昨天上午十点半之前订阅的亲可以再看一下,不用多花钱的~

接下来主攻大哥悲剧的老三,摸摸,你还小,还得再长大一点,咳咳别误会。

我理解大家想吃大哥和三弟的肉肉的心情,但总要在经历一些事后才能水乳交融嘛,有感情的肉肉刺激又好吃哦再三声明,我是亲妈,三兄弟都疼,现在薛树吃的多蜜月期,十分正常,将来老大和老三一样会多。要不你们记着吧,老二吃了几次,将来老大和老三就分别有几次,俺拼命想姿势调料了

八月最后一天,撒花吧撒花吧

周末愉快

、39

杨老爷该如何向他孙女转述,那与薛柏无关,当他离开茶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这件事,只是一枚落入他平静生活的小小石子,荡起几圈波纹,也就消失地没有任何痕迹了。他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让家人知道,他们知道了,也只是徒添烦恼。

家里盖房有很多活要干,散学后,薛柏没在学堂多逗留,收拾好东西便快步离开了,待跨过镇北的老石桥,他就开始跑了起来,想要快点回家。大哥和二哥去山上伐木了,不知道二嫂在做什么,她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觉得无聊,会不会逞强帮忙了

叶芽可没有逞强,让她下地做农活可以,让她挖土搬石头,这可就有点犯难了,再说没有人指点,她也不知道具体该些做什么,索性安安静静坐在炕头替薛柏绣荷包,累了就去院子里走走。

薛柏走进灶房时,她刚好从后院溜达一圈回来,两人堪堪碰了个照面。

熟悉的略有些阴暗的灶房另一头,忽的转过来一道浅绿色的身影,面庞细白娴静,身量纤细婀娜,脚步轻轻。大概是没料到对面会有人,她受惊似的退了半步,小嘴儿微张,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闪过吃惊害怕,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浅笑着对他道:“三弟回来了啊。”

今日薛柏回来的早,西天的红日才刚刚落到山顶,尚未沉下,斜洒过来的明媚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哪怕她明明都从外面走进来了,离了那耀眼的光,她身上仿佛依然残留着一圈淡淡的柔光,让阴暗的灶房都亮了许多。

那一瞬,她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朵缓缓绽开的花,美得让他忘了呼吸,只能一动不动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由最初的惊讶变成平静,再由平静变得羞涩,看着她每走一步脸上的羞红就越发明显,看着她慢慢垂下头,有点可怜却又强装镇定地朝西屋门口挪动。

可怜

薛柏马上意识到自已的失态,他盯着她看了那么久,怕是吓到她了吧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她进屋之前唤道:“二嫂,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吗”

叶芽的手都快碰到门帘了,听到薛柏问话,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回了神,没像刚刚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已,心头异样的紧张散了些,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不再耽搁,挑帘迈了进去。

门帘垂落,确定薛柏再也看不见她了,叶芽莫名地松了口气,靠着炕沿发起呆来。

她有过被男人窥视的经历,那些小厮们一开始都是目光闪烁地看她的脸,碍于府中的规矩不敢长时间直视,他们会迅速低下头,偏还要偷偷摸摸地斜眼打量,大多都是一脸色迷迷的盯着她的胸前,让她羞愤憎恶。而方才,她在薛柏眼里看到了惊艳,好在他目光清澈,并没有给她那种不好的感觉。但不管如何,这都让她意识到,她是一个还算好看的女人,他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现在家中只有他们二人,哪怕彼此心中没有不该有的念头,也要尽量避免过多相处。她相信三弟不会犯糊涂,但,她心里就是有点慌,没有任何道理的发慌。

她默默地立着,外面传来他进出的动静,脚步声从窗前经过,慢慢远去,然后,旁边响起规律有力的挖土声,他在挖地基。

他那样清瘦,干得动这种力气活吗

罢了,不管他,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知轻重,她以前叫他三弟叫惯了,竟真把他当成了弟弟,细想想,薛树说薛柏的生辰在三月,比她还年长将近半年呢。

这样一想,叶芽突然觉得那天薛柏跟她要荷包的样子也有些古怪。

她转身,拾起缝完搁在炕头的小巧荷包,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不给他万一他心里并没什么想法,她冒然反悔,倒显得她心里有鬼。给吧,荷包不同于衣物,不是必需品,身为嫂子送荷包给同龄的小叔当时因为把他看成弟弟没有多想,现在,她觉得很不妥。

既如此,给他们哥仨都缝一个好了,算是作为当家媳妇的照顾,不偏不倚。

好像解决了一道大难题似的,叶芽终于彻底放松下来,系好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光线越来越暗,等她摆好碗筷,薛松二人还没有归来,薛柏也在那头闷声忙活着,自那短暂的尴尬后,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尽量避免出去,他也没有再进来。

叶芽有点不放心,整了整衣衫,她走出大门,伸着脖子朝北面的小路张望。这一望,还真让她望见了。

幽静昏暗的小道上,远远传来车轱辘倾轧发出的沉重声响。薛树伸展着双臂,大手紧紧攥着两边勒在他肩头的皮绳,费劲地往前挪动,因为他埋着头,所以没有看见她。薛树的身后,是数根水桶粗去头去尾的大树枝干,堆叠在一起,遮挡了后面的人影,但叶芽透过车底看到了薛松的脚,她完全能想象他在后面使劲推的样子。

庄稼人自已盖房,大多都要经历这一番辛苦,叶芽小时候也看到过的,拉木头拉石头拉沙子,等盖完房子,男人们都要瘦上两三圈。可是,她以前看过的都是外人,她会唏嘘会感慨,但当她亲眼瞧见薛树他们费力行走的模样,她心疼的厉害。

她大声叫薛柏,朝他招手,然后快步迎了上去,去帮忙推车。

她站在推车左边,随后赶来的薛柏站在右边,多多少少,总能帮他们减轻点负担吧。

只有真的推了,才知道那一车圆滚树干有多重,短短几百步的距离,最后松懈下来时,叶芽都觉得胳膊酸麻地几乎无法抬起。

“大哥,水已经备好了,你们快去冲冲澡吧,冲完就吃饭了。”

看着背后衣衫都快湿透的两人,叶芽轻声催道,累了一整天,吃完饭赶紧睡了。

这一路的确辛苦,但东西都到家了,家里又有个小女人殷勤地叮嘱他们,那种充实的满足感就占了上风,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累了。薛松仰头灌了几口水,顺手把半满的葫芦瓢递给薛树,看向叶芽的目光带了不自觉的温柔。

叶芽正心疼地看着薛树手臂上的勒痕,没有察觉来自前方的默默注视。

薛松眸色一暗,弯腰拎起她早早装满的水桶,大步去了东屋。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还奢望她也会那样温柔地回视他

而薛柏就立在南门口,目光落在叶芽的侧脸上。她看着二哥手臂的眼神是那样专注动人,动人到,他也想累到伤到,只要能换来她的同样的关心。

大哥走后,他没了再看向灶房的理由,怕被她发觉,背转过身,对着那一车木头发呆。

他发现了,从她躲进屋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念想。就在大哥他们回来之前,他还觉得他能装作自然地面对她,却不想只是她看二哥的一个眼神,就把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悸动勾了上来,甚至更强。

薛柏苦笑,是不是看着二哥幸福,他也想娶媳妇了娶了媳妇,他是不是就不会再特别留意她那他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呢温柔体贴,细心照顾他和他的兄弟,就像她一样但世上还有她那样的好姑娘吗他能遇到吗遇到了,他看对方,会像看着她时自心底感到温暖心动吗

唉,情事果然是烦恼,还是不要想了,她是他的二嫂啊,这辈子都改不了的事实。

薛树不知道大哥眼底的复杂,不知道三弟心中的困惑无奈,他咕嘟咕嘟喝完水,见媳妇蹙眉盯着自已的手臂瞧,便随手摸了摸那里:“媳妇,你是不是被这个印子吓到了没事的,晚上睡一觉就消了,一点都不疼。”其实他和大哥是轮流拉车推车的,早知道他也学大哥穿带袖的衫子了,那样就不会吓到她。

叶芽看着他,忍住摸一摸那陷入皮肉的印痕的冲动,接过他手里的葫芦瓢,“去吧去吧,你也冲个澡,马上开饭了。”就算心疼,她也不能在外面表现出来。

薛树乖乖地拎起水桶进去了,叶芽走到北门口,往碗里盛饭。

没过多久,泼水的泼水,洗手的洗手,一家四口围坐在矮桌前。

叶芽渐渐发现,今晚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薛松低着头,比以前更沉默,薛柏虽然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他的话明显少了,不像以前那样主动挑起话题引大家闲聊。她想了想,将此归于疲惫。

“媳妇,吃菜”见她许久没动筷子,薛树给她夹了一根豆角。

叶芽没像以前那样悄悄瞪他,而是笑着道:“你自已吃吧,多吃点。”

红日西沉,夜幕却未完全降临,昏暗的灶房里,她的笑容温柔又宠溺。

薛松看见了,心头毫无预兆地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强烈烦躁,强忍着放下碗筷离开的冲动,他如往常那样吃了两碗,然后才对三人道:“我去外面走走,一会儿你们先睡吧,给我留门就行。”说完起身,很快就走出大门,朝东边拐去了。

累了一天,不是该早些歇息吗怎么突然要去外面走走

叶芽本能地看向薛柏,眼里充满了疑惑。

对上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薛柏心中一跳,随即摇摇头。他心里有事,哪里会注意到大哥

叶芽便不再多想,大哥想要做什么,那是他的自由,反正他肯定不会出事的。

饭桌上只剩下三人,薛柏识趣地草草吃完,进去睡觉了,回来跑了一路,他很乏。

“今天大哥和三弟都吃的好快啊” 薛树瞅着桌上的两只空碗,有些不习惯。

“那你也快吃吧,吃完早早睡觉。”叶芽轻声应了一句,因为没人,她主动给他夹了几口菜。

薛树满足地朝她笑,端起碗大口大口吃饭。

饭后,叶芽在灶台前刷锅,薛树就坐在西屋门槛上看着她,等她忙完了,两人一起回屋。

屋里有些热,刚进去,薛树就迅速脱了衣裳,全身只剩一条短裤。叶芽跟在他后面,一眼就瞧见他肩膀那里被皮绳勒出的一道红印,很深很深。

她愣了愣,转身去外面舀了一盆凉水,打湿帕子拧干,让他趴在炕上,她跪在一旁替他擦拭,“疼不疼”

薛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疼,但你一摸就不疼了。”清凉的帕子轻轻碰着他,很舒服,他老老实实趴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有点无趣,扭过头要看她。

今晚外面有月亮,虽然还没圆,可低低的一轮挂在树梢,还是挺亮的,房里都不用点蜡烛。

媳妇跪坐在他旁边,一双裸着的小脚垫在屁股下,脚心朝外,圆润的脚指头抵着炕席,好玩又可。他盯着她的脚瞧了一会儿,将头扭得更向后,想看媳妇的脸。

他在那儿动来动去的,叶芽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老实点”

却不想掌心碰到结实的肩膀,发出一声脆响,比她预料的响多了。她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疼不疼”

薛树眼睛转了转,“疼你给我揉揉”

叶芽便一边用帕子沿着那道勒痕擦拭按摩,一手轻轻给他揉着。

薛树舒服地哼了起来,媳妇的小手贴着他,可比湿帕子好受多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这样宁谧的夜里听着实在暧昧。叶芽脸有些热,恰好她也揉累了,就将帕子扔进木盆,顺势在他旁边躺下,“困了,睡觉吧。”

薛树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她圈在怀里,贴着她的脖子低语:“媳妇真好”被她那样擦过揉过,他觉得很舒服,肩膀没那么酸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娇嫩的肌肤上,叶芽怕痒,缩着脖子往下躲,哪想跟着往下蹭动的翘臀恰好撞到他抬起来要搭在她身上的大腿,几乎是瞬间,便感觉有坚硬的物事顶住了后面。

她心头一跳,想往前挪,已经来不及了。

“牙牙,我想了”他毫不费力地将她背朝他侧躺的身子扳平,半压着她,眸色幽深。

月光下他的眉眼俊秀又温柔,叶芽胸口砰砰直跳,她无力地抓住他探进她中衣的大手,小声劝他:“累了一天了,快睡吧。”

薛树的手停了,不再向上够,只贴着她平坦的小腹轻抚,有些可惜地看着她:“你累了吗”

叶芽顿时明白了,他以为她说自已累呢。

她更知道,她的回答决定了他会不会继续。

他的眼里有渴望,却被他克制了,他的手温热干燥,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腹,带起一层层酥麻。叶芽想到他手臂肩膀上的勒痕,心里倏地一软,“我不累,我怕你累着”

薛树的眼立即亮了起来,灼灼地望进她眼里,“我也不累,牙牙,让我进去行吗”

那声音低沉动听,宛如鼓声直直敲在她胸口,叶芽可耻的发现,只这样低低的一句话,都让她的身子跟着颤了一颤。她不敢再看他,羞涩地闭上眼睛,埋进他宽阔温热的怀里,“就一次,多了可不许了”

一次就足以让薛树美死了

他紧紧搂着躲在怀里不肯出来的她,大手熟练地褪去她的衣衫,将她剥的一丝不挂。月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使得她白腻细滑的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他拨开她身后的长发,大手覆上她修长的玉颈,她轻轻颤了一下,将他贴的更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额头上的汗意。

“牙牙,别怕”

他声音沙哑地安慰她,大手再也忍不住了,沿着她细滑的脊背向下抚去。因她害羞地往他怀里缩,她的背部曲线越发惊人,纤腰那里突地凹下去,然后再慢慢凸了起来。他贪婪地握住她的臀瓣按揉挤压,这里细细嫩嫩的,虽没有她的胸前柔软,却弹性十足,更诱惑他的是,只要他再往中间移一点,一点,然后往下,就像他现在做的那样,他的手就会碰到他心心念念的美妙小洞。现在那里是闭合的,只有一条隐在两片嫩肉中间的小缝,他得顺着那湿湿滑滑的水儿摸进去,才能探到洞口,对,就是这里,他喘息着,轻轻探了进去,“啊,牙牙,我手指进去了”

叶芽紧张得不行,轻扭着想要把他的手指弄出去,偏偏他也不知怎么了,竟随着她而动作,坏心地往里探,她低声叫了一下,那里不自主地收缩着,察觉到他开始慢慢抽弄起来,她终于忍不住了,低低地求他:“阿树,别,别用手指”那种事,哪能用手指呢,虽说,虽说没什么异样,可她就是觉得不该那样的。

薛树很好奇,一边慢慢动着一边问她:“牙牙,好奇怪啊,你这里这么小这么紧,我只伸进去一根手指,它都紧紧地裹着我,真不知道它是怎么吃下我那里的。牙牙,你知道吗它是不是听你的话,还可以再大一点”说着,试探着碰了碰里面的嫩壁。

叶芽羞得都快哭了,就算知道他傻,可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强烈的酥麻沿着脊梁骨涌了上来,她抑制不住地哼了声,身下越发觉得空虚,渴望着他抽出手指,换上,换上她轻轻咬了他一口,“阿树,别闹了”

抱着媳妇柔软的身子,手指埋在她又紧又热的小洞里,耳旁还有她细细碎碎的小猫似的哼喘,薛树的胸口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占据了。他那里早已坚硬如铁,恨不得狠狠进到媳妇里面,可亲手感受那里的湿滑,亲手勾出潺潺春水的感觉实在太好,他留恋不已,最后决定让媳妇选择:“牙牙,是我的手指弄得你舒服,还是这儿更舒服”顶了顶她的大腿。

听着这纯真又无耻的话,叶芽脑袋里好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就在他给的双重刺激中,尝到了那极致的滋味。

手指突然被她频频吸裹着,怀里也传来异样的喘息,薛树好奇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他终于抽出了手指,将她放平。他拨开粘在她脸庞的碎发,就见她杏眸紧闭,牙儿咬着唇,似享受又忍耐的模样。她的两团椒乳轻轻晃动着,纤腰盈盈,修长的腿羞涩地并拢了,一只小手忽的遮在了那里。

“别看”察觉到他灼热的注视,叶芽又想往他怀里躲。

这样的她实在太美了,薛树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压到她身上,埋首在她软绵挺翘的丰盈间,下面一个用力,挺了进去。

“嗯”空虚被温热坚硬的硕大填满,叶芽难耐地呻吟出声,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睁开眼瞧他。

他正含着一边的红尖尖吸吮,她仰头看去的那瞬,恰好见他将它吐了出来,湿热的舌绕着那里转圈圈,她被这yin靡的一幕激得脸红心跳,身子越发绵软无力,只能任由他又舔又摸,又撞又磨,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阿树,别那样,轻点轻点,有点疼”这是他含着她的乳尖儿往外拉扯,因为力道太大,弄疼她了。

“阿树,慢点啊,太深了,别”这是他抬起她的腿,硕大的顶端次次挺进花心,她受不住了。

“阿树,阿树”这是他密密麻麻地吻她的脖子她的耳垂,她沉浸在他难得的温柔里,紧紧抱着他快速挺动的窄腰,在他耳边轻唤。

薛树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情滋味。

今晚的她,不同于第一次一动不动的昏迷,她会抱着他,她会在他深深挺入时迎接他。今晚的她,也不同于前天的隐忍,她轻声唤着他,低低地求着他,那轻柔婉转的娇媚轻唤让他血液沸腾,哪管她说什么,只听从本能全根拔出再整根没入,用他的坚硬粗长挤满她的娇嫩紧热,用他昂扬的顶端一次次撞击藏在最里面的嫩滑小肉。它越躲,他就越要撞到它,一下又一下,换来令他浑身战栗的强烈快感,换来她一声又一声的求饶,直到他的顶端忽的紧抵着那处嫩肉继续往前冲了进去,挤进一处更紧的小嘴儿里,他才觉得,那里就是尽头了吧那张小嘴儿紧紧咬着他,就在他美得快要飞上天时,那里一松,却是将他推了出来。他急红了眼,抱起媳妇的腿再次深深挺进去,这回他掌握了诀窍,在顶端刚刚被那偶然发现的小嘴儿咬住时,他猛地抬起她的小臀,越发向里挤,再深点再深点,媳妇忽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那里使劲儿收缩着,紧紧夹着他,就连那张小嘴也加大了力气,他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颤抖着喷薄而出

灼热的暖流忽的涌入,叶芽尚未褪去的快感又攀到了顶峰,她难耐地仰起脖子,低低地叫了声阿树,与他一起沉沦。

月光下,他压着她,她抱着他,彼此胸口起伏,亲密无间。

良久之后,薛树从那销魂的余韵中醒来,捧着她发烫的小脸亲吻:“牙牙,你真好,真好”

叶芽无力地推他:“下去,重死了”声音娇娇弱弱的,还带着情欲的沙哑和餍足。

薛树赶紧支起身子,从她体内退了出来。

“嗯”那物溜出她的洞口,竟又带起意料之外的摩擦,叶芽耐不住哼了一声,羞恼地瞪了侧躺在身边的男人一眼,随后忍着身体的不适,捞起木盆里的帕子,拧干,背对他擦了擦身下。

薛树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皮越来越重。

等叶芽再躺下时,身后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她愣了一下,转过身半撑着胳膊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个大傻蛋,还说不累呢,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俯身轻轻啄了一下,靠在他怀里重新躺下。

她想睡觉,可那里还有点麻,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个家伙,在山上忙了一天,刚刚还能坚持那么长,要是他白日里啥也没干,那得折腾她多久啊

她又羞又恼地戳了戳他的腰,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大手覆在她胸口,捏了捏,又不动了。

叶芽看着那只大手,慢慢闭上眼睛,嘴角浮起浅笑。其实这样被他眷恋着的,也挺好的。

到底是累到了,没过多久,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欢好只是个梦。

但它终究不是梦,因为除了他们,还有人也参与了其中。

薛松静静地立在灶房门口,脸对着闭合的木门,月光只照在他宽阔的背上,照不见他的面容。

他不知道自已站了多久,他只知道,他沿着河边走了很长很长,长到他不该烦躁的心终于静了,他才缓步归来。他想推门而入,可就是那抬手的一瞬停滞,让他听见了那边的动静,前一刻还平静如水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他不想听,他想进去睡觉,以后她依然是他的弟妹,他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可她的声音轻而易举俘获了他,让他无法迈出一步,只能煎熬地听她低低地唤着“阿树阿树”

作者有话要说:至今为止,老二吃了三次肉,真的很多吗其实完全是按照感情发展来的。强迫接受投入。

下章老大与叶芽会有一次亲密接触,随后老大剧情开始展开。

不知道该说啥了,我慢慢写吧,不太早吃肉,也是对大家负责,压力真的挺大的,因为我很在乎大家的意见。如果只是细节问题,我一定会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但是飞快给老大和老三吃肉与大纲和逻辑相悖诶,实在无法满足了。

或许大家想看的只是几人的肉肉应该不是吧

p.s.上个月送了300积分,前天到的,所以昨天留言满25字的没能送,今天开始继续送积分,每月只有300jj规定的可以送哦,大家珍惜机会,先到先得~

、40

薛松的生活一直忙碌又充实。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没有考虑过男女情事,一来他没有功夫考虑那些,二来他整日在山里奔波,很少有机会与适龄的女子打交道,他接触过的姑娘里,比较熟悉的春杏是他的堂妹,剩下的就是夏花了,那个他与之没说上两三句话的同村姑娘。

因为知道自已与夏花没有可能,所以他很理智地将她视为路人,不去关注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