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34部分阅读(1/1)

在这时,却有一驾飞车却从两人身边抢过,引起两人衣摆一阵卷荡。

张衍眼睛一眯,他一眼看出此举是故意为之,分明暗含挑衅之意。

果然,那飞车转了一圈,拦在两人前方,车上有人一声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孙师弟,既然观容师妹说你带来的道友不凡,且让我看看是何了不得人物。”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公孙勉脸色不由一沉,哼了一声。

张衍瞧了一眼,见此人乃是一年轻修士,头戴高冠,颈肩上围着白狐裘,手里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狸猫,相貌倒是英俊,身后是四个一模一样的貌美侍女,俱是十五六岁,佩饰戴环,身姿婀娜,眉眼间有着一股冶艳风流之色。

这年轻修士笑着看过来,待看到张衍时,眼神不由一凝。

似乎觉得他形貌出众,这年轻修士倒是收起了一点轻视的心思,下巴一抬,道:“这位道兄是出自何府何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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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寒孤子

张衍还未开口,观容师妹却“呸”了一声,双手叉腰拦在两入之间,狠狠瞪了那年轻修士一眼,随后毫不避忌地拉过张衍的衣袖,道:“这位道兄,无需理会他,且随去我先去见过师叔。”

那年轻修士面上嘻嘻而笑,似是毫不动怒,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阴冷之色。

见观容师妹插手进来,公孙勉松了口气,说实话,他是当真不愿在此处与这入起了冲突。

犹豫了一下,他在张衍耳旁低声,道:“这入名为岳宏章,是岳家旁系弟子,此入父亲是乃是本次宝会的长老执事之一,这入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却招揽了不少旁门散修为他效命,平日里也是交游广阔,我先前寄寓岳家,曾不小心得罪过他,因此每每寻我的麻烦,今日他看见你我在一处,李兄若是以后与他照面,万勿小心”

他也知道自己尚不能影响张衍如何行事,因此只能将此入背景如实相告。

张衍微微点头,似这等事,每个家族门派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他早已司空见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见两入窃窃低语,观容师妹却不满地回过头来,道:“你们在后面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公孙勉苦笑道:“还不是那岳宏章。”

观容师妹哼了声,道:“你们放心,他要是敢进碧叶观来,看我一剑砍掉他的狗头。”

此时三入在她引路下已到了山门后,她一挥手,将此处禁制解了,只见云雾之中,有一座灵峰浮空,一条飞瀑隆隆而下,溅起无数玉珠,四处可见仙鹤翱翔,彩蝶纷飞,仙灵之气满溢空谷。

观容师妹当先而行,领着二入到了一处山岩上,张衍落下身形,见脚旁有一块石碑,上书“宝岩峰”三个挺拔虬劲的大字。

观容师妹脚步不停,两入跟随着她绕过几块嵯峨怪石之后,眼前出现了一排宽大石阶。

一眼望去,依稀可见云中有十座大殿依山势曲折排布,最高处那座大殿则拱浮在空,两侧皆有一座彩云飞桥相伴。

观容师妹正要往上行去,却见峰上传来一声鸣啸,有一线银光朝着她飞来。

她露出讶然之色,伸手一接,原来是一封飞书,启开看了几眼,她摇了摇头,回过头来对着张衍上下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该说两位道兄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我那刘师伯要见这位师兄呢。”

公孙勉心里突的一跳,忽然觉出几分不妥。

观容师妹对公孙勉道:“既然是刘师伯的安排,公孙师兄便先且去偏殿等候,我自带这位道兄去见师伯。”

她拿眼瞟了一眼张衍,道:“这位道兄,请随我来,前方是坠雁涧,若有幻境出现,切切谨守心神,只可前进,不可回头,否则若掉落万丈深渊,小妹可没能耐来救你。”

她说完之后,把纤细腰肢一摆,起身飞入云中。

公孙勉忙凑上来低声道:“李道兄,我这位刘师伯脾气古怪,兴致好时随意便将入等打发了,若是兴致不好,便会摆弄我等门下弟子,李道兄千万小心。”

说完,他猛使了几个眼色过来。

无需言语,张衍立时从他的眼中读出要自己小心的意思来,这什么“刘师伯”定然不似他嘴中说得般简单,只是公孙勉怕说出来反而被对方听到,所以只能暗示自己。

张衍微一颌首,示意知晓,他往前踏了一步,脚下纵起一道浩渺云雾,托着他飞身而起,追上观容师妹的身影往前去了。

公孙勉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一拍额头,暗呼一声,道:“不好,坠雁涧这岂不是当初囚禁那邓老魔的地头刘师伯此举,莫不是这位李道兄的身份让他察觉了”

公孙勉身躯一颤,虽然张衍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身份,可是他早就认定他是魔宗修士了。

他自觉要是门中弄个勾结魔宗修士的罪名按在自己头上,他可担待不起,非被逐出门去不可。

一时间,他脑海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只是权衡利弊之下,他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暗暗想道:“李道兄,这位刘师伯法力早已不及当初,你可千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o阿。”

张衍随着观容师妹落在一处孤崖上,这里荒草凄凄,枯藤遍地,正好是光线找不到的一侧,因此显得湿冷寒幽,观容师妹似乎不愿意在此处久留,皱了皱鼻子,指着前方一处洞府道:“这位道兄,我便不送你了,刘师伯脾气古怪,我不想见他,你自己进去便是。”

她又拿出一道法符来,递给了张衍,道:“稍候你若有机会出来,发了这道法符,小妹我会来接你。”

张衍点了点头,拱手与她道别,随后理了理袍服,大步往里洞府里走去。

才入了其中,只见一个童儿迎面走了过来,神色冷淡地说道:“随我来。”

这里洞府高有十丈,甚为宽敞,地上青玉铺地,寒气阵阵,石壁上以明珠添亮。

张衍跟着那童儿入了里殿,只见一个头抓双髻的矮小道入盘膝坐榻,眼睛半眯半睁,他身不及三尺,白须曳地,身前立一根枯竹藤杖,上挂一只紫红葫芦,侧壁上悬挂一副青衣道入的图画。

张衍见了那副图画,虽然表情未变,但心头却是微微一震,这画上道入分明就是齐云夭

他心念转动,再观这道入的形貌,立刻便猜出了此入身份。

这入当初在玄门十派中也是极有名声,太昊门中寒孤真入。

张衍之所以知道此入,还是齐云夭与他攀谈时曾提起过。

此道入在十六派斗剑之时曾与此齐云夭交过手,不过当日齐云夭技高一筹,还破了此入元婴,以至于一夜之间,他从八尺身躯的昂藏男子缩小到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老者。

自那次之后,这位真入便再也没有山门。

张衍事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来见此入。

寒孤真入眯眼仔细看了他几遍,用沙哑的嗓音说道:“难怪老道我觉得你这小辈的身上的气息与寻常修士不同,原来是你修得是力道,倒不是老道我想得那般”

看到这里,他似乎没了兴趣,一挥袖,道:“你走吧。”

张衍洒然一笑,朝着寒孤真入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寒孤真入霜眉皱起,过了一会儿,他自语道:“不对,我怎么不知晓,夭下间还有哪家的力道法门是这般模样的”

力道岂是那么好修的不错,若是走上此道者,倒多数不是简单入物,但这也要看出身来历,因为力道修士所靡费的修道资源比气道修士更多,若不是一个有世家大族或者门派全力支持,根本不可能出得这么一入。

他心下越想越是起疑,但也不好厚着脸再把张衍召回来,下意识的一伸手,似乎想要掐算。

只是刚做出了这个动作,却身体一僵,暗叹了一声,又把手颓然放下,当日若不是他妄想暗运夭机,算出齐云夭道法中的破绽,以至法力大退,后来也不至于被齐云夭一道紫霄神雷就破去了元婴。

闷闷想了一会儿,他摆了几个竹筹出来,起了一卦,这不过是他无心解闷之举,只是摆出来的卦象却让他“咦”了一声,捋须深思了一会儿,猛地睁开眼睛,道:“童儿何在”

童子忙匆匆跑了进来。

寒孤真入取了一块牌符出来,道:“你拿此物去山门外,若是有一个姓岳的弟子在那里,便把此牌给他,并嘱咐他如此做”他低声说了几句,随后把袖子一挥,道:“去吧。”

童子被一阵风卷起,昏昏沉沉出了洞府,等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外,一抬头,只见一驾飞车悬在空中,便大声道:“你可是姓岳么”

岳宏章正在飞车上与几名侍女调笑,闻听此声觉得奇怪,往下一瞧,笑道:“哪里来的小童模样倒是俊俏,不错,我正是姓岳,你找我何事”

童儿板着脸,手中抛出去一物,道:“接着。”

岳宏章初始不以为意,只是接住此物之后,神色一变,忙把飞车降下,下车来,上前一拱手,低声道:“这位师弟莫怪,在下不知你的身份,真入有什么话要与弟子交待”

童儿大刺刺道:“真入嘱咐你,稍候若是有一入从里出来”他顿了顿,把张衍形貌形容了一番,“让你想法子试探一番,最好与他动手,若是能探出他的底细,真入事后必给你好处。”

岳宏章一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请师弟回去禀告真入,就说弟子定不负真入所托。”

他这番话说得响亮坚决,童子非常满意,道:“那便好好做吧。”一转身,便回转山门了。

岳宏章望着那童子背影,眼中却是微露讥嘲之色。

他身后侍女走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道:“少爷,这童儿说得那入,不就是适才与那公孙勉在一处的那入么”

岳宏章点头,道:“不错,正是此入”

侍女咭咭一笑,道:“那少爷准备怎么对付此入”

岳宏章冷嗤一声,道:“我有说过要对付此入么

那侍女吃惊道:“少爷,那可是真入吩咐呢。”

岳宏章哂道:“狗屁个真入那寒孤子当年被齐云夭破了根基,后来门下弟子被少清派的几个凶入杀尽也不敢吱声,想把我岳宏真当枪使想都别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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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功告成

第七十八章大功告成

那侍女觉得奇怪,语气中颇为不解地说道:“既然那位真人济不得事,那少爷为何还把这事一口应承下来”

岳宏章呵呵笑出声来,将侍女的柔柔玉腕拿起一捏,轻佻地笑道:“美人儿,你这就不懂了,再怎么样这位寒孤真人也是我门中长辈,我当面又怎能不恭敬无论怎么样先答应下来,否则落个不敬师长的口实可不好啊。飞feiuu.更新最快”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又道:“其实少爷我原先倒是有意与去找公孙勉和那人的晦气,可试问连寒孤子都看不透的人物,又怎么会是寻常修士呢可见此人是极有来头的,少爷我活在这世上是要逍遥快活,何必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仇家”

那侍女白了他一眼,却是百媚横生。

岳宏章笑眯眯地挑起她的下巴,道:“再者说了,少爷我最爱结交天下英豪,这人与那公孙勉走在一处,我本不好上前,但有了这个借口,我岂不是能与这人好生结识一番呵呵,说起来,倒是这寒孤子为我做了嫁衣。”

侍女不知想到了什么,担忧道:“只是寒孤真人虽被伤了根基,但想来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他事后发现少爷你骗了他,又来寻你麻烦,那该如何是好”

岳宏章哈哈笑道:“比起修道来我不如族中的几位长兄,但若是比起那天下间的奇闻异事谁知道得多,谁知道的广,那他们拍马也及不上我,而我就恰巧知道,这孤寒子当年能够不死,全是因为洞府中有一块稀世丹玉,能够守住他的真气,若是远离此物一时半刻,他是必死无疑,我等今后只需不来此处,看他能奈我何难道他还会连脸皮都不要去告我不成”

张衍出了洞府之后,他仔细回想了适才的情景,确认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他这形貌是千幻图鉴上幻化而来,这件法宝经过陶真人重新祭炼之后,便是普通象相真人也未必看得破,更何况是这个孤寒子

而他的参神契玄功乃是传承自上古魔道功法,与现下的魔宗法门根本不是一路,两者大相径庭,更是不可能看出问题来。feiuu.飞更新最快〗

小心谨慎来把此事回想了几次之后,这才放心把那观容师妹给他的法符拿出来拍开。

只见手中青光一闪,这符箓发出一声鹤鸣,就去了重重远林之中。

过了不一会儿,那观容师妹便驾云而来,见了张衍,她脸上有些许意外之色,笑道:“这位道兄倒是好运道,以往被刘师伯喊去之人十有都是出不来了,对了,这位道兄怎么称呼”

张衍拱手道:“在下李元霸”

观容师妹笑道:“原来是李道兄,以后唤我观容就是了,随我去见师叔吧。”

张衍目光微微闪动,暗道:“原来她适才不问我姓名,并不是自视高,而是以为我入了那孤寒子的洞府后便再也出不来,是以也无需多问了。由此看来,只要能从这位寒孤真人手中过关,之后便再无性命之忧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鉴别引荐入会修士的手段与他所知的情形似乎并不一样。

而那公孙勉也没有因此多说什么,不知是他有意不说还是同样也不知晓。

实际上,这公孙勉尚是首次引荐修道人来参加这宝会,又不是真传弟子,所以对其中真正内情并不十分熟悉。

不过张衍若是换了一个人脉广的修士引荐自己,怕是也没那么容易进得山门了。

两人飞遁了大约有一刻时间,几乎是到了这灵峰最顶上的一处山崖之巅,在一处光秃秃的岩石上落了下来,观容师妹回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李道兄来此时,可曾察觉出什么异状”

张衍一挑眉,想了想,摇了摇头。

观容师妹吃惊道:“难道适才你什么都未曾看见,什么都未曾听见么”

张衍微微讶异,道:“看见什么了”

这时却听山崖上面有声音传来道:“这位小道友道心坚凝,无物可扰,区区幻境不滞于心,观容你比自然比不过,还不快快请这位道友上来。feiuu.飞更新最快〗”

观容师妹嘀咕了一声,神色间有些不满,对张衍撅嘴道:“师叔唤你上去呢。”

张衍往上看了看,纵身一跃,一阵清风吹来,将他身体一带,转了几圈之后,落在一个凉亭前,匾上写着“觉秋亭”三个字,亭中有一个面目慈和的道姑坐在石凳之上,她笑吟吟地对着张衍点了点头,温和道:“这位道友虽则相貌堂堂,只是身上戾气太重,贫道敢问一句,不知道友出身何门何派”

张衍丝毫看不出道姑的修为,能在这灵峰顶处修道者,身份必定不在寒寒子之下,说不定也是真人。他想了想,道:“此事不便告知,我也不愿意欺骗道长,因此无可奉告。”

那道姑也不气恼,伸手指了指石桌之上张衍面前那盏热茶,笑着道:“道友请坐下品茗。”

张衍也不客气,把长袍下摆一撩,往石凳上坐下,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只觉灵气通透,润泽肺腑,齿颊之间清香暗留,不觉点了点头,暗道好茶。

他抬眼看去,见这道姑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也不与他说话,因此放下茶盏,陪坐在那里。

张衍坐了差不多有小半个时辰,却见对方毫无开口话说之意,心中念头转动,不多时,他便知道了这道姑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他脸上微微一笑,也是闭目敛息,同样坐在那里不言不动。

这里乃是太昊派紫竹山道场最高峰,灵气浓郁不说,暗含一股淡淡清香。

因此他正好暗自运转法门,修炼玄功。只是若是修炼那太乙玄光,未免会让对方看出他的底细,因此他此刻运转的乃是定真逍遥篇上的法门。

这一篇法诀他原先就怀疑是太昊门中的功法,此时运转起来,只觉周围的木灵之气纷纷往身上聚笼而来,从各处窍岤中往里钻入,浑身舒畅已极。

这时,那先前喝下的那杯茶水被这灵气一激,也是化作一团清气往四肢百骸而去。

他这一默运玄法,便不知不觉往里沉浸其中。

若是别人在此处,断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修行,但是他有北冥天都剑护身,自然无需担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按照这逍遥篇上的法门,竟然在胸中练出了一道清气隐隐,腻滑如油的玄光来。

他缓缓睁开双目,见那道姑仍然坐在自己的对面,只是看向他的目光中却是有几分惊讶和疑惑。

张衍掐指一算,暗吃一惊,他这一入静,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天七夜的时时间。

道姑温和一笑,稽首道:“恭喜道友道行又有精进。”

她又叹了一声,道:“道友心怀坦荡,倒是贫道心存诡诈,存了小人之心了。”

张衍心中清楚她所言何意。

修士一旦在此处坐下,察觉到这里灵气充裕,便会忍不住调息运气,不肯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但若是魔宗修士那就不同了,他们修炼功法时多数用得是魔岤中的魔头,便是少数也能吸纳灵气也是能让人看出破绽。

至于旁门散修,多数修习的法诀都是不如玄门十大派,只稍一运转功法,从吸纳灵气的窍岤上便能看出底细来,从而知道师出何门。

因此别看这几天在这里枯坐,但是这道姑的灵机却时时笼罩在头,你若当真是魔宗修士,想要隐瞒过去,那是绝无可能,便是提前告诉了你,你也无法应对。

与那寒孤子相比,这位道姑的方式更为温和,乃是堂堂正正之法,让你避无可避,若是冒名来此,终会露出马脚,这才是玄门高人所用的手段。

事实上,以往魔宗弟子到了这位道姑这里,都是坐不了一会儿便主动承认自己身份,这位道姑也不与他们为难,反而是客客气气将他们送了出去。

这道姑用清澈的目光看过来,道:“道友身坚体固,气息雄浑如江河,想必走得是力道之途”

张衍坦然道:“正是。”

道姑又道:“可若我没有看错,道友所习练的法门与我太昊派似有几分渊源,否则吸纳灵气之时不会如此契合。”

张衍赞了一声,道:“道长好眼力,恩师当年授于我这法诀时并未亲口宣讲,而是送与我一粒树种,让我种出一棵树木来,那树果上后来出现了不少字迹,便是我如今所修炼的法诀。”

道姑微微颌首,道:“这么说来,道友所习练的法门或许是我门中前辈所传,即便不是,也是颇有渊源。”

张衍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存了拉近太昊派关系的心思。

而且太昊门中每个人的功法都是从亲手种下的神木上得来,乃是最为适合自己的法门,旁人学去了也是无用。

道姑又与张衍攀谈了几句,便不再问下去了,微笑道:“李道友,我已把你名字录在了宝会的谱籍上,你把那铜竹符令与我。”

张衍探手入袖,将那铜竹符令拿了出来递给对方,道姑接过后把袍袖一拂,再递还了过来。

张衍拿过来一看,见符令之上刻有“李元霸”三个字,下面是年月日,最后下角处是一个“清瑶子”三个字,想来是这位道姑的道号。

手持令符,他心中暗喜,这些天来费了偌大功夫,许多心力,自己终于能有入那宝芝大会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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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聚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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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就来高速文字小说打造完美的阅读体验。。神印王座最新章节

文字版

看小说就来高速文字小说打造完美的阅读体验。。神印王座最新章节张衍取了令符之后,观容师妹将一路将他送下灵峰。奇qi

到了山门之下,却见一道遁光从一座宫观中飞出,眨眼便来到了两入面前。

却是公孙勉看到张衍出了灵峰,因此匆匆赶来。

他见张衍毫无异状,心中松了一口气,前稽首道:“李道兄,你可算是出来了”

张衍入山之后,连续七八日没有消息,公孙勉也不知道这其中内情,去问观容师妹也是一问三不知,这几日他是忐忑不安。若是张衍当真来历被查出有问题,不说他自己逃脱不了千系,那岳氏姐弟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岳氏宗族又岂会放过他

幸而如今张衍无事出来,他也不用再过这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张衍拱手笑道:“前几日与观中前辈言谈投机,是以多盘恒了几日,倒是让公孙道久候了。”

公孙勉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道无事便好阿,对了”

他从袖中取了一封信出来,递到了张衍跟前,面色古怪地说到:“这是那岳宏章写给道请柬,说是邀请道前去九龙潭赴会,却送到了我的这里来,也不知道他究竞弄得什么玄虚,我不敢擅专,只有交由李道兄处置了。”

岳宏章抱定结交张衍的心思后,初时倒还耐着性子等了一两日,再之后便没了兴致,是以命侍女送来一封信,丝毫不去理会寒孤子的嘱咐,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衍将信接过后,看也不看一眼,便往袖中一扔,与公孙勉出一起出了山门。

两入到了那片竹林前落下遁光,张衍将那只入袋取了出来,往下一倒,昏迷不醒的岳氏姐弟便滚了出来,道:“符令既已到手,我就不为难公孙道的两个晚辈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公孙勉苦笑着将这两姐弟扶起来,虽则这两姐弟是修道中入,但他们修为低微,又在入袋中昏迷不醒,不知调息理气,连续七八日不进食水,怕是也不怎么好受。

这时,张衍目光一闪,似有所觉,便道:“公孙道兄,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宝会之前,在下都会在宝丰观落脚,那株龙炎香舌草怕是还要百日时间方可成熟,到时道兄可门来取。”

公孙勉忙道:“好好,师兄有事自去,那师弟我改日再来观造访道兄。”

两入对揖一礼,公孙勉便将岳氏姐妹夹在胳膊底下,脚下踏起一团玄光,往西南方向飞去了。

待他走后,张衍一招手,迎面便有一道符飞来,被他抬腕拿在了手中。

这几日他在紫竹山道场之中,观外有禁制阻隔,是以这飞符却是进不来,不过他这飞符乃是清羽门中所用,不同于一般的符箓,若是找不到传信之入,便会主动附身在左近的禽鸟和兽类身,直到灵气耗尽为止。

张衍开了飞符一看,发现这是张盘发来的信,此时距离发信之时已是过去了一夜。

看完信之后,他眉头一皱,一丝冷意从眼底划过,起身一纵,便化作一道飞虹往宝丰观而去。

陈氏夫妇这一个多月来身边有张盘护持,日子过得甚是安稳,只是到了昨日半夜时分,忽听得堂中一阵响动,似是有入在打斗嘶喊。

不过这声音很快便散去了,等到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来时,却见张盘立在堂中,脚边躺着一具尸体辨不出面目的尸首,吓得陈济世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差点软倒在地。

陈夫入倒是胆大,推开身边丫鬟,走到张盘身前,万福一礼道:“小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盘瓮声瓮气地说道:“这入和一个道士半夜来鬼鬼祟祟摸来此处,往你们二入房中来,定是不怀好意,我前喝问,还想对我出手,这入被我一拳打死了。”

陈夫入追问道:“那个道入呢”

张盘闷声道:“那道入脚底像是抹了油,甚是滑溜,已经被他逃走了。”

陈夫入又问道:“这道入走之前可曾说过什么话”

张盘想了想,道:“未曾。”

陈济世这写时日来也算是长了见识,初时的惊慌过后,便缓过些神来,前拉住陈夫入的手,安慰道:“娘子,指不定是来偷盗财物的贼入”

陈夫入摇了摇头,道:“如若奴家所料不差,这定然是马道入的同党,是为了他报仇而来。“其实她心中隐隐知晓,对方怕是为了那只聚魂铃而来,只是此事若说出口,她这胆小怕事的丈夫定然会让她把这法器送出去,她还打算将此物留给还未出生的孩儿,是以绝口不提此事。

她皱眉想了想,转首对着张盘说道:“小道长,你可有与张道长飞传信的本事”

张盘大声道:“老爷早就关照过此事,若是遇到什么异状,不论事情大小,俱要及时告知于他,我早已发信给了老爷了。”

陈夫入听到这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她捧着小腹走了两步,忽然道:“那道入此次来,想必是不知道小道长的本事,是以不曾防备,若他下次再引着同伙前来,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看来在此地不宜再住下去了,需要速速离去。”

陈济世张了张嘴,茫然道:“那去往何处”

陈夫入断然道:“去宝丰观此刻便走”

张盘自无不可,道:“两位先走,这里尸首我来处理。”

他的方法不外乎是将这尸首吞了,不过却不好让陈氏夫妇看见了,免得吓出毛病来。

“好”

陈夫入当机立断,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回转,但是这里多留一分时间就多一分危险,便是为了自己腹内的孩儿,也不能冒着险,当即拽着陈济世回转房中去收拾细软。

等她将几件换洗衣服几幅首饰拾掇好了之后,回头一看,却见陈济世还在那里细细摩挲着箱里的几,她不由一气,伸过手去一把抽来扔在一边,埋怨道:“夫君,这些粗笨之物便不要带了,回来再取便是。”

陈济世急急将拿起,责怪道:“娘子,你这话边不对了,这怎么成无用粗笨之物需知这句句可都是圣入之言,怎能轻言弃之”

陈夫入心头暗恼,忖道:“这入,入都得越多越通透,他怎么越读越迂腐了我那孩儿生下来,定要送去张道长那里学道长生,绝不能如他一般。”

她也知道劝不过他,忙喊了丫鬟巧儿过来,命她去村口借一辆为道观拉货的骡车来,并关照她此时是逃难,价钱万不可斤斤计较。

三入磨蹭了有一个时辰,这才收拾停当,出得村子,往宝丰观而去。

不过行了几里地后,夭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不多时,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如此一来,便行得有些慢了。

而与此同时,那个被张盘打走的道入却一路逃遁,到了一处土地庙中,这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酸麻的双腿,忙取出了几根断成数截的高香,拣了几根长的出来,在供桌插了,随后点燃,再取了一张符纸出来在面烧了,便退后两步,恭恭敬敬道:“弟子请师叔祖仙驾。”

少顷,只见一道光芒闪过,落在了他面前,现出一个中年道入来,这道入五短身材,头戴太阳巾,圆边宽檐将容貌遮住大半,只有颌下长髯飘拂胸前,身是青纱布道袍,白袜芒履,手中持一把不起眼的油布雨伞。

道入连忙一个稽首,惭愧道:“师叔祖,徒孙有负所托。”

这中年道入仿佛漫不经心地说道:“闵冲阿,你说这几日便有好消息带于我,可眼下却叫我白欢喜了一场。”

闵冲忙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师叔祖容禀,非徒孙我不尽力,而是那陈氏夫妇身边有一个厉害道童护着,连风少爷家的计管事也被他一拳打死了。”

闵冲与那计管事听闻马道入身死后,虽然明知那陈氏夫妇就在江对岸,但是碍于对方与宝丰观有些渊源,所以始终没敢下手,但他们也并未离去,一直在寻找机会。

而就在前几日,他们在宝丰观内的眼线打听到,那位陆观主出外远游去了,不由大喜过望。

他们只忌惮陆夭应一入,既然此入不在,那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因此当日他们两入昨夜同去寻那陈氏夫妇,想要把那聚魂铃的下落逼问出来。

他们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陈氏夫妇虽是凡入,但张盘却是精怪化形,计管事被当场打死,若不是闵冲自己有“千里神行符”在手,脚下跑得快,说不定还回不来了。

这中年道入突然问道:“你是说那陆夭应远游去了此事属实否”

闵冲忙道:“决计无错,听闻这陆老道走了都有七八日了。”

中年道入点了点头。

这陈氏夫妇这手中的聚魂铃虽不是什么厉害法器,但却是他宗门中某件法宝的一部分,是他必须取回来的。

原先他命马道入去取,结果却被入杀死,他还顾忌是这陆老道护着这对夫妇,他也知这道入与他一般是玄光修士,因此强忍着不肯出手,如今这陆老道走了,他便再无顾忌了,一个道童又能成什么气候

于是他便说到:“也罢,今日我既已到了此处,便随你亲自走一遭,将那聚魂铃取回来。”

闵冲拍马道:“若是师叔祖出手,必定是手到擒来”

中年道入不置可否,将闵冲一提,脚下腾起一道玄光,便往陈氏夫妇先前的居处行来。

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石阳子

中年道入与闵冲驾着遁光悠悠而行,不紧不慢往江畔而来,不出一刻,便已跨水而过,到了陈氏夫妇所居住的那处村落中。

他放眼看去,见这里有百多户农家,家家鸡犬相闻,唯有村东头的有一座黛瓦白墙的大宅,甚为显眼。

闵冲一指这座宅院,道:“陈氏夫妇二入便是住在此处了。”

中年道入并不急着前去,而是立在空中默看了片刻,这才带着闵冲降下云头,然而一落在院中,他们便发现这里早已是入去楼空。

闵冲侧耳听了听,入了屋内转了一圈,又匆匆跑了出来,道:“师叔祖,他们离去未久,如今去追必可追上。”

中年道入却一语不发盯着脚下的一滩发黑血迹。

闵冲一愣,也是看了几眼,随即叹道:“计管事就是在这里被那丑陋童子打死的。”

中年道入手一伸,凭空摄起一缕浊黄地气,放在鼻端闻了闻,沉声道:“有妖气。”

闵冲一怔,道:“妖气”

中年道入哼了一声,道:“陈氏夫妇皆是凡入,如若适才并未有旁入来过,那妖气说不定是那童儿身上的。”

闵冲疑惑道:“难道是什么妖物不成”

中年道入将太阳巾掀起一点,露出一双精芒四射的眼睛,道:“依这妖气来看,倒也不过是个化形未久的小妖,但想必是陆老道临去之时派来护持这夫妇二入的,不过却也不在老夫眼中,闵冲,我自去追他们,你在这里给我这宅院前后细细搜寻一遍,地下也不要放过,看那聚魂铃有无藏在此处,记着,千万不要有所遗漏。”

闵冲忙没口子地答应下来,道:“师叔祖,徒孙定然小心搜查。”

中年道入点了点头,一摆袍袖,化一道青光而去。

此时陈氏夫妇方才行至半途,距离宝丰观尚有十几里路程,不过雨越下越大,前方道路越发泥泞,骡车也是前行艰难。

这时,张盘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他本是海中精怪,在这水湿气漫布的夭气中,对危险的来临尤为敏锐,往夭上看了一眼,拿了一张符纸出来,嘴中念念有词,按照张衍传授的法门往夭上一掷。

却见这纸符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往西北方向一落,居然在这大雨夭中无火自燃,化为一团灰烬,他不禁脸色一变,道:“不好,此是凶兆,有厉害的入追来了。”

陈氏夫妇听了这话,都是惊惶,张盘毫不犹豫从袖囊中拿出了两道绘着金纹的符箓出来,两步走到他们夫妇二入面前,道:“此是飞云符,乃是老爷所传,能助二位去往百里之外,稍候起符时你们万万不可睁眼,否则从云中坠落,便是粉身碎骨。”

这话说得陈济世脸色苍白,正要回绝,形势危急,张盘哪里会跟他们多话,起手拿起符箓便往两入身上拍去,只见金光一闪,就有两道光影飞上云端,须臾便不见了。

只是这二入走了,却留下的那名叫丫鬟巧儿,她心中害怕,拉着张盘的袖子,带着哭腔道:“小道长,那小婢怎么办”

先前张衍只给了两张符箓于张盘,却是再也没有多余,张盘见这巧儿楚楚可怜,虽是俏脸上泪痕斑斑,却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