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209部分阅读(1/1)

些讶异。

他发现此人见闻广博,对九洲之事皆能说上一二,哪怕一些上古秘闻也是言之凿凿,而且言语之时使人如沐春风,使人不自觉被吸引,远胜他以往所接触过的修道人,不由暗忖:“难怪遣得此人出来,这嘴皮子功夫着实了得。”

待把玉霄一行人在仪馆安顿完毕后,他便赶来清鸿宫中回命。

婴春秋见他入内,冷声道:“为师听闻,你扬言要与玉霄来使斗剑”

冉秀书微觉尴尬,把头一低,嘀咕道:“不如此,怎么堵住他的嘴巴恩师放心,徒儿只是吓他一吓,玉霄使者是绝然不敢在我少清地界上撒野的。”

婴春秋脸色一沉,道:“你还有理你可知你如此做,乃是开一恶例,我少清莫非今后就不遣使往玉霄去么”

冉秀书撇了撇嘴,他这师父就是顾忌太多,少清派行事,何时要看他人脸色了

婴春秋也是敲打他一番,少清门下皆有一股不受拘缚的心气,尤其这弟子是修习极剑,最为讲究随心所欲,若是他当时在场,恐不会开口阻止,见他不再出声,便把语气缓和下来。道:“要是彼等再打听溟沧使者之事,你随意敷衍过去就是了,尽量安抚住两派人,别让他们照面就是。”

冉秀书笑道:“师父放心,量他们也未必有胆子再在打听。”

玉霄派使者虽至,可对张衍并无半分影响。

自得了玉简之后,他每日皆在洞府内推演蚀文,不知不觉之中,就过去二十余日。

全篇蚀文不长,共是千余字。解读初时还很顺利。可越到后面越是晦涩,往往要用上一日功夫,才能释出十余字来。

眼看只剩下数日,却还有百来字未曾推演出来。他更是不敢放松。起了全副心力往里投入。

实则如他这等境界的修士观览蚀文。多是只能看得十之一二,便就到了时限,被门中收回道书。能从头至尾看完,且又能有所领悟的,也便只有洞天真人了。

而今他凭着残玉推演,这才能看至最后。

又过三日,当他落下最后一笔时,还未来得及再多看一眼,那玉简忽然一合,就化一光虹飞出洞府。

就在其离去那一刻,他惊讶发现,无论自己再是如何回忆之前所见蚀文,却都是无法回想起来,仿佛自己从未看过一般。

只那解读而出的道书及那前人遗笔,倒是一字也不曾忘了。

心下不由思忖,这必是清鸿真人所施高深道法所致。

所幸他对此早有预料,若是可用默记法子记了下来,那一月之限便是笑话了,是以从也不曾动过这方面的念头。

以他眼下功行和对蚀文之领会,对这篇法诀的解读已是到得顶点,无法再进一步了,除非未来修为能踏入更高境界之中,再重翻此这本密册,才会有更为深刻的领悟。

正想着,这时洞府外忽有声传来,“我既应允秦掌门传你真法,便不会欺你,若你有缘成就洞天,我可容你再观此书。”

张衍听出是岳轩霄声音,当即自榻上下来,对清鸿宫方向一礼,诚心道:“多谢岳掌门。”

那声音笑道:“你能到此一步时,再来言谢吧。”

张衍等了一会儿,待外间再无声息,便回了榻上,把案几上道书再观一遍,便就一抖袖,将之化为无数碎屑。

这一月来强解蚀文,好若接连不断与人斗法,还不曾有过停歇,尽管根基深厚,却也耗费了不少心神,是以并不急着参修,而是回了榻上吐纳调息。

一夜之后,他自定中醒转,已是疲累尽去。

他望着洞外冉冉升起的旭日,心下暗忖,“化剑之道,无人可以指点,只能靠自身研习摸索,而今我在少清派中已是待了三十载,现下有了这卷推演出来的道书,却已是不必在此久留了。”

想到此处,当下就有了去意,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不能忘了。

他起身出得洞府,足下一点,乘风往荀怀英修炼之地寻来,须臾到得门外,言道:“荀道友可在”

玄光一闪,那名刘姓弟子纵身飞出,恭敬道:“恩师方才做完功课,张师叔快请入内。”

张衍径自往里去,到了内府,见荀怀英早在阶下等候,便就一个稽首,道:“荀道友有礼。”

荀怀还了一礼,笑道:“道友自回来之后,便闭关一月,荀某猜想,应是得化剑一脉的青玉简书”

张衍一笑,这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要将来自己使出剑招来,那自然便会被人认出手段,便道:“荀道友说得不差,得岳掌门之赐,准以研修化剑之道,只是贵派妙法高深,虽是竭力参悟,却也不知能得几分皮毛。”

荀怀英认真道:“道友何必过谦,荀某可是知晓,道友当年正是以蚀文入得溟沧下院,在此一道上实是同辈翘楚,只是荀某修习杀剑一道,却是难以助得道友,不过有几位同门,却是此中好手,道友若有意切磋讨教,荀某倒可代为引荐。”

张衍心下微微一动,与人斗剑,确实是能极快提升自身剑法,特别对方那个是少清弟子,那更是机会难得,只是这却有前提,要等自己把那剑法摸熟才成,少说十余载是免不得了。

但恐是那魔岤还有数十载就会出世,他身为溟沧十大弟子首座,离门三十年,既已取得想要之物,那却不便再多留了,于是言道:“自入得贵派门中来,已是颇多搅扰,未敢再有多求,今日来次,是自觉来离门已久,要来告辞的,只是我这处有一物什,入得手中已有百多年,恐本为少清所有,却需交与道友。”

荀怀英不禁好奇道:“不知是何物”

张衍伸手入袖,自里取出一枚黯淡无光的剑丸,道:“荀道友可是认得这枚剑丸”

荀怀英立时目光一凝,上前几步,随后伸手拿过,又在看了几眼后,激动道:“道友自何处得来这枚剑丸”

张衍言道:“前次星石斗剑,斩落风海洋后,自他袖囊中取得此物。”

“冥泉宗”

荀怀英冷笑几声,眼中有杀机透出,只是又似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拱手道:“道友且先不忙着走,在此请多留片刻,此事不小,容我先去禀告婴师伯。”

张衍点首应下,道:“苗师兄此刻未知在何处道兄可否遣一弟子引我前去相见”

荀怀英道:“这却容易,找我徒儿就是。”

他关照了那方姓弟子一声,命其招呼好张衍,就匆匆出门,一道剑光清鸿宫来,不多时到宫阶前,上前言明来意后,立刻便被唤了进去。

婴春秋正坐于案后,冉秀书则是侍立在旁,一见他入内,立刻站起,道:“师侄,快把剑丸拿与我瞧。”

荀怀英将剑丸托出,婴春秋看了几眼,叹道:“果是班师侄之物,你是自何处得来”

荀怀英立时将来由说出。

冉秀书怒气上涌,拍案道:“既在风海洋手中,那便是被此人所害,此仇不可不报”

婴春秋目中也是蕴有一丝冷芒,他沉思了一会儿,缓声道:“我少清真传弟子遭人毒手,确然不能如此算了,不过便是要动手,也不必急于一时。”随后语气严厉起来,关照道:“此事你二人不得说了出去,可是明白”

再过三四十载就是魔岤现世之时,他已是提先做了安排,只等那时动手,要是这消此时传了出去,门中必是群情汹涌,人人叫嚷报仇,那定会打乱他的布置,这非是好事。

冉秀书迟疑一下,道:“师父,便是大师兄那处也不能说么”

婴春秋沉声道:“清辰师侄参悟神通,正是关键时候,无需去惊动他。”

荀怀英这时道:“张道友虽有这剑丸在身,但却一直未曾言语,而今临别之际,却是取了出来,他如此做,显是不想我少清误以为他挟恩图报。”

婴春秋缓缓点首,道:“风海洋虽已死,但溟沧使者把剑丸送回,此人情确实不能不还。”他抚了抚胡须,道:“只是却不知该以何物为谢。”

以张衍如今在溟沧派内的身份,功法神通,修道外物一概不缺,现如今就最为短板的剑法一道也已学到了手,他实不知该给些什么。

冉秀书冥思苦想,忽然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什么,道:“恩师,何不况真人所留下那处剑潭送了张真人”

婴春秋唔了一声,眼神动了动,随即轻轻拍了拍案,道:“这主意甚好。”

这剑潭乃是数千年前少清一位洞天真人所炼造,剑修若与人魔修拼斗,要是剑丸遭了污秽,以潭中之水洗练一番,就可尽去浊垢。

可出乎意料的是,少清门中弟子却多把剑丸遭污视作难得考验,宁愿自家运功炼去,也不愿用得此水,是以摆在那里也是无用。既然如此,那不如赠与了张衍,做一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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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剑中秘法隐玄机

冉秀书见自家师父也是赞同把剑潭赠了张衍,便就道:“那剑潭在魏师叔洞府处,还请师父赐下令符,弟子好去取来。”

可就在这时,荀怀英却是横出一步,伸手一拦,道:“冉师兄,慢来。”

看向坐在殿上婴chun秋,起手一拱,肃容道:“师伯,只赠剑潭,有些不妥。”

婴chun秋看他一眼,抚着胡须,沉默不语。

少清派若是门中剑丸遗失在外,只是有人送回,皆会酬以重谢。

表面上看去,只以为此是少清将剑丸供奉入剑台的规例,但其中实则另藏玄机。

凡是少清真传弟子,剑丸之中皆是有一道法箓,哪怕剑主故去,只要剑丸未彻底损毁,还了门中,那便可藉此看出其人究竟是如何输掉斗法的。

要是能查看明白,下一回便可有所提放,其价值无可估量。

不过这事极为隐秘,少清门中,除了洞天真人之外,也只有极少数元婴修士知晓,而荀怀英恰是其中之一。

显然他认为这个人情不小,只以一个剑潭回报,却是不够。

冉秀书见婴chun秋久久不开口,便转首言道:“那荀师弟以为该送何物”

荀怀英沉声道:“我少清虽不会欠人人情,但又何必急着还上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重劫即至,张道友若ri后有事来求,再出手相助即可。”

婴chun秋一叹,人情若能主动还上那是最好。一旦到了ri后,那保不准会付出更多代价,可能门下弟子并不在乎,可他这当家之人却有些难为了,只是荀怀英这话在正理上,他无法不应,只好道:“那便如此。”

朝阳阁仪馆之中,周沆正拿着一本书册观览,此书是乃是大岳墩周围十五国风物地理志。

修道者动辄数以百计的寿数,常是坐看世间王朝更迭。若是玄族世家。不会对凡俗之事有任何兴趣,可他却偏偏看得津津有味,有时能还能自里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这时竹帘一掀,一名头挽双刀髻的美貌女子入至阁内。万福一礼。用甜腻声音道:“师父。徒儿来了。”

周沆放下道书,笑道:“蝉珠回来了,可曾打听到什么”

经由上回冉秀书之事后。他再没有去自讨没趣,只是命这名弟子找到与少清弟子结作道侣的周族族人打听消息。

蝉珠正要开口,却迟疑一下,美目瞧了瞧四下。

周沆看出她的顾虑,摆手道:“不打紧,这处我已布下禁阵,你放心说就是。”

虽以少清修士的脾xing,十有是不会来的窥看的,但身在他人地界,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蝉珠明显轻松下来,言道:“恩师,我去几位姐姐那处拜访,所得消息俱是模糊,只是有一事却是值得注意,一月之前,少清门中别天台剑炉处有剑气冲起,光彻天穹,传言是一位薛姓长老炼得一枚上好剑丸,可弟子探问一番,发现这位长老平ri名声不显,可此事却是人人皆知,这却有些奇怪了,有刻意遮掩痕迹在内,因而弟子猜测,会否此是张真人所为”

周沆露出诧异表情,道:“炼剑你可是确定”

蝉珠道:“弟子问了数人,皆是如此说,应是无误。”

周沆捋着颌下清须,联想起张衍来少清学剑的传闻,皱眉道:“莫非果真是此事不成”

蝉珠看他脸sè,柔声道:“恩师,张真人非是少清弟子,就算学得剑法,也未必会有什么大成就,又何苦烦恼”

周沆摇摇头,张衍学剑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背后之事,由此可以看出,少清溟沧两派往来联系比过去紧密了不少,这对玉霄来说非是一个好消息。

他转了转念,道:“你可曾打探出来,溟沧来使一行人现下宿于何处”

那女弟子垂下首来,道:“恩师恕罪,弟子无能,不曾探听的其等下落。”

周沆摆手道:“这却不怪你,应是少清故意遮掩之故。”

想到此,他不觉有些忧虑,可从山门迎使开始,到少清后来表现,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疏离之感,暗忖道:“看来回去之后,当尽快将此事禀明老祖。”

此处大岳墩西南方向,观霞台上,一道剑光飞至,在上空一转,继而散开,张衍自里踏步出来,他看了看下方一处宫观,便就按落云头,才到至阶前,观中景游已是得了感应,自内一路小跑迎了出来,欢喜道:“小的见过老爷。”

张衍道:“苗师兄何在”

景游道:“在在,正与几位长老弈棋。”

张衍举步往观中去,过了正堂,不旋踵到了后院,见桃花树下,苗坤正与一名长老对弈,另外三名长老正自旁观,察觉到他来此,皆是站起行礼。

苗坤转目一瞧,推开棋盘,哈哈一笑,站起身道:“张师弟,你这一离就是三十载,为兄问少清中人,皆言不知去处,要是再等几年还不见你人影,为兄可要去山门搬救兵了。”

张衍知他打趣,并不多言,眼下他来此处学剑一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四名长老知二人有话说,都是告辞退去。

苗坤招呼张衍坐下,关心问道:“师弟此行可是如愿”

张衍笑道:“稍有所得,不致空手而归。”

苗坤连声道:“那便好,那便好,只是不知吾等何时归去啊”

张衍笑道:“师兄可是等不及了”

苗坤抱怨道:“师弟你是不知,少清之人俱是无趣的很。整ri不是修行便是斗剑,门中没有美酒佳肴不说,便连舞乐也是无有,哪及在自家府中逍遥。”

他在这里本是要出去转上几转,可少清弟子知晓他是溟沧掌门记名弟子,一旦出门,就都是找借口上来讨教。

他也是两难,若是应下,万一输了可丢了秦掌门的脸面,要是不应。还以为他胆小怕事。起初几次都被他用言语应付过去,后来实则无法,只能借口闭关,躲在宫观内不出去了。

张衍眼道:“还请师兄再耐心等候几ri。”

苗坤面上一喜。道:“哦果真 ”

随即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师弟离去似显匆忙。为兄冒昧问上一句,可是与那玉霄使者有关”

张衍朗声一笑,道:“师兄多虑了。玉霄使者与我何干,只是思及离门已久,yu早些回去罢了。”

苗坤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啊。”

因炼剑之故,张衍久不曾闻得外界消息,与苗坤言说几句后,转而便问起山外之事。

苗坤言道:“自师弟来少清后,洲中倒是安稳了不少,显是魔宗畏惧我两家联手,为兄想来,我三大玄门要能携起手来应对此局,同进同退,想是应付魔劫也不在话下了。”

张衍笑了一笑,苗坤确然在秦掌门弟子之中地位不高,有些事情无从知晓。

三大玄门联手,那除非是下定决心,彻底清剿魔宗了,可事实是,三派需其为己方压制玄yin天魔,是以绝对不会做得此事,保持眼下格局那是最好。

这也难怪少清与溟沧派一接触,玉霄便如此着紧,立刻遣使前来。

两派数千年来皆是互不相扰,可忽然走近,那必定是有缘故的,若是搁在以往那还好说,可如今千年内有三大重劫,玉霄又怎甘心被排拒在外

又问几句后,见这三十年来确未有过什么大事,他便在此找了一处别院,研修剑诀去了。

到了第二ri,冉秀书寻上门来,亲手将那剑潭送上,言是送回剑丸之礼,请他务必收下。

张衍也不推辞,坦然领了好意,随后收拾了一番,先去清鸿宫中与婴chun秋致礼拜别,再往荀怀英处辞行,出来之后,便就驾动双蛟飞车,与苗坤等人往山门回返。

因这番动静不小,正在仪馆之中的周沆,也是收到溟沧使者离门而去的消息。

蝉珠见他似是心绪不佳,低头想了一想,咬唇道:“恩师,徒儿有一计,或许能在少清溟沧两派之间埋下一根刺。”

周沆哦了一声,笑道:“蝉珠你一向聪慧,说不定真有什么良策,说来为师一听。”

蝉珠听他夸赞,有些羞意,垂首道:“张真人此刻定还未曾出得少清山门,恩师可此时出去将他截住,然后与其攀谈几句,言语中可装作无意,把张真人曾与周娘子结缘之事透露几分,如此少清必会有所猜忌”

周沆摇了摇头,这法子太过想当然,两派之间真有什么谋划,又岂是几句言语能挑拨的

况且张衍与周幼楚虽曾结为夫妻,可那是俗世姻缘,放在修道人眼中,却算不上真正道侣。

或许小门小宗会十分重视此层关系,可少清溟沧这等玄门大派岂会被在意此事

再则这事似还涉及一桩隐秘,连他也不甚清楚,是决计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就算真的捅了出去,丢的是定阳周族的脸面。

蝉珠见他不纳,急道:“恩师”

周沆却是脸sè一沉,道:“不必说了,以这等手段乃是小人行径,为师岂能为之此事不可再提,否则便不是我的徒儿,你可明白了么”

蝉珠从未见过自家师如此严厉,吓得俏脸一白,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多言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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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落子百年今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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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日,张衍一行人就自少清回了昭幽天池。

受一众弟子拜礼之后,他在洞府之中摆下剑潭,就前往浮游天宫之中复命。

他本是欲邀苗坤同行,奈何后者似是不敢见掌门,只好一人独往,到了殿前,得执事童子通禀之后,就将他唤入进去,入至内殿,见了秦掌门,立时一礼,道:“弟子此行顺遂,此是岳掌门书信,托弟子转交掌门。”

他双手一托,将一封书信呈上。

此信是临行之前婴春秋交予他的,并郑重叮嘱要交至秦掌门手中。

此举虽看去平常,可他心下却有依稀有种感觉,两派掌门似是在谋划一桩大事。

秦掌门看一眼,那封书信就自飞起,缓缓飘落身前,他拿起打开一扫,便就收起,语声平和道:“你既学了少清剑术,那便先回去好生修行,魔岤现世之日,望你能长我溟沧声威。”

张衍言道:“未来三十载,弟子会做好布置,力求重挫六大魔宗。”

秦掌门颌首一笑,不再言语。

张衍一礼之后,退出大殿,起剑遁穿破罡风,如流星飞驰,用不多久,就出了龙渊大泽,回了昭幽天池。

待入府中坐定后,他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当日得印神精庐之时,他由丹玉猜测距离魔岤现世还有六十年,只是并不能完全确认,而方才出言试探。秦掌门并未否认,显是这个猜测当是为真,那便需早些做好布置了。

魔岤一旦现世,那溟沧派十大弟子,无论自家情愿与否,都是必得出战的。

可也不知是否魔宗占了运数的缘故,三十年后,萧傥,庄不凡洛清羽韩素衣等一干人恰是去位之时,再加上先一步去了昼空殿为长老的杜德。原先的十大弟子。可要少得半数人。

而那时替继上来之人,修为当还只是化丹,对这一战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好在他在少清的这些年中。陈枫与封窈先后修成元婴。总算还有几分战力。

至于将那魔岤彻底打散镇压。那唯有洞天真人出面才可,但修士一旦到了此等境界,只要不涉及山门安危。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是以此前仍是需门下弟子决出胜负,好似棋盘之后的对弈之人。

如此比较,实则他自己尚还是一枚棋子,只是较之其余相对重要,轻易不能折损罢了,但若此次能成功将这魔岤压下去,那日后便有望为那下棋之人。

张衍知晓自己短板,没有洞天真人为师,根基有些不稳,眼下各方迫于他以往立下的功劳,尚无人发难,可一旦失败,必有人出面诘责,那结果就难说的很了。

虽掌门也可以将自己维护住,但通往大道之路,必会受阻,是以此一战极为重要,必得全力以赴。

不过要与人动手,事先需得知己知彼,他尽管为溟沧派十大弟子之首,可对六大魔宗详细内情,知之仍是不多,倒非门中未曾设法打探,而是因两家功法特点之故,决定了玄门中人很难打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

他深思下来,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两百多年前埋下的一颗棋子,眼下却可动用了。

与此同时,昭幽天池第十层宫阙之中,一处洞室内忽而灵气翻涌,好似涨潮一般,泊泊攀升,还时不时有闷雷之声,只是因其在洞府深处,重重禁制之内,是以还不外他人所察知。

数个时辰之后,所有灵机重归安稳,洞门轰轰打开,一名高大健壮的修士自里稳步迈出,他方额广颐,目光明亮,下巴上留有短短髭须,两肩极宽,整个人望去沉稳有力,顶上一团罡云厚实,乍看好若龟背铁坨,再望好似宝丹玄实。

门前一白发苍苍的仆役,本是在外瞌睡,这时忽被惊醒,抬头一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惊又喜,有些不确定道:“你,你,是老爷,可是老爷么”

田坤嗯了一声,道:“是我。”

老仆顿时激动起来,不知为何心中一悲,噗通一下跪下,抱着田坤双腿,道:“五十年了,老奴终是又见得老爷了。”

他乃是汪家仆役,只是到了府中之后,只见过田坤一面,不过这尚算好的,他前面两任自入府中后,直到老死都没见过田坤一回。

虽他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田坤并未嫌恶,问道:“恩师可在府中么”

老仆一愣,随后尴尬道:“小人不知这些”他连连拍着脑袋,“老爷出关,我去禀明夫人”

田坤未曾拦他,道了声好,望着那佝偻背影远去,自己则站在原处静静等候。

过不多久,忽闻香气传来,而后汪采婷身影映入眼帘,她美目看过来后,忽然亮起,惊喜道:“师兄,你修成元婴了”

田坤虽是近一闭关就是百多年,但他与汪采婷皆是修道人,寿数悠长,便是百多年前事,也是宛如昨日,清晰无比,倒并不会因久不见面而生疏,当即露出一丝笑意,道:“稍有小成罢了,师妹,恩师可在府中”

汪采婷很自然上来挽住他手,道:“恩师才从少清回返,师兄正好可去拜见。”

田坤顿了一下,道:“我闭关已久,不知外界之事,师妹可否拣些紧要说与我知晓,免得面见恩师时出丑。”

汪采婷一撅嘴,道:“有妾身在侧,师兄哪会出什么丑尽管放心拜见就是了。”说着,就拖着他往张衍洞府行去。

九灵宗,牵魂窟。

苏亦昂正自炼化手中幡旗,身周围黑烟滚滚。间中有无数灵魄呼号啸叫,这时忽的心头一跳,他神情一紧,立时察觉出来,这是张衍在呼唤自己。

忙是看了看左右,即便是在自家府内,可对同门那些手段仍是是忌惮异常,生怕被人瞧出异状来。

察看了几遍,确定周围无有人做过手脚,这才入得定中。竭力以心神感应。

过得许久。他才从定中出来。

虽是无法言语,可他却能从模模糊糊的感应中得知,张衍传命自己设法打探出这数十年来的魔宗大小动作。

当日他被张衍放出来后,便设法夺了一具魔宗修士的肉身。后拜入一个小魔宗门下。本还想要找一个机会设法投入六大魔宗。可没想都却是被九灵宗来使看中,要去门中做了弟子。

他这一脉,乃是长老蔡德延门下。虽是师祖在门中地位不低,可弟子有百多个,出色之辈仅有两人,皆是入了元婴境,而他师父刘婥入门虽早,但却仅只化丹一重,恰是最为不被看重的几人之一。

不过亦是如此,对同门无甚威胁,是以与一辈师兄弟相处尚算融洽,以至他与三代弟子打起交道省去不少气力,要是摊上一个心高气傲,蔑视同门的师父,那就寸步难行了。

这些年来,在他刻意打听之下,知晓之事其实也在不少,这些在魔宗之中虽算不得隐秘,可也不是玄门能轻易探得的,当下决定把这些先想办法送了出去,但以飞书之法却是不可,那会被人收截而去,需得出了九灵宗方能行事。

他把手一指,黑烟一起收入幡旗之中,随后收起,出得洞府来,认准方向,脚下冒出滚滚煞气,裹住身躯,沿着一条幽深壑道往下方深处飞遁。

九灵宗山门在六大魔宗之中最为隐秘,除了长老之外,谁也不知灵岤在何处,而门中弟子更是少有相聚一处的,彼此地窟往往相隔数百上千里,甚至平日连同门也见不得几个,就是偶尔遇上,也未见得是其真身出行,这一路上一个人也未曾撞见。

在地下甬道之中飞遁小半个时辰,来了一处不起眼的岤口前,下方是一口寒气凝冰水井,毫不迟疑往里一跃,撞破冰面,借水道往里游去数里,哗啦一声往上冲去,脚下一落地,就到了一处风光旖旎,花香满鼻,莺啼燕语的庭院中,对面百步远处是一栋精致竹楼,有数只孔雀在地下啄食,另有四五个妙曼身姿的女子嬉笑玩闹,推荡秋千,投壶为戏。

苏亦昂这具身体相貌俊俏,那个几女子都是投来灼热目光,可他并不多看一眼,目不斜视往那竹楼走去。

要是外人会被其外貌迷惑,他怎会不这是自家老师所炼灵娃,除了外表是一张人皮外,内里却是空空如也,只一团化血蚀肉的厉气。

入得阁楼中,他见此间空无一人,却也并不奇怪,跪下叩头,道:“弟子见过老师。”

地下忽有一道烟气喷出,现出一人来,只是浑身拿绘满符的箓幡旗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剪水双眸在外,一个温柔女声传出道:“徒儿,来为师处有事”

苏亦昂不敢抬头,道:“师父,弟子久坐门中,修为虽有长进,但是护身保命的手段却是太少,因而向师父请命,允弟子出外找寻机缘,好修炼神通道术。”

刘婥叹了口气,道:“你要去,为师不会拦你,只是切记勿往溟沧派地界去,张衍此人手腕了得,能驱策其门中元婴三重大修士为己用,遇到溟沧弟子,能避则避,不必与之对上。”

苏亦昂做出一副感激之状,道:“弟子多谢恩师提点。”

刘婥又叮嘱道:“恩师资质不成,可你天赋却是胜过为师,好好保得自家性命,小心行事,将来万灵岩上说不准就有你的名姓。”

“恩师教诲弟子必是牢牢记在心中。”

苏亦昂再是一拜,便就领了出山符令,告退出来,腾起丹煞往地表上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博长补短自用足

张衍站在洞府之中,双手负后,看着面前石墙,其上显已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此皆是自那少清青玉宝简上得来前人注疏。

前次因为时间紧迫,他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暂且记下,未曾细究,现下正可详细观来,再与自己释读出的法诀相互对照印证,好以此取长补短。

只是这一番看了下来,他发现在所有留下的洞天真人注疏之中,却有五分之四是奔着分化万千剑光的道途去的。

他点点头,此法确实为正途,一旦练到深处,浩荡剑势一出,敌手若无厉害手段,几无法正面匹敌。

而剩余少数人,多是用那演化剑阵之道。

只是此法极是难炼,需修士自身精通阵道,且所能摆布的阵法也只寥寥数个,一旦与人交过手,便需设法换了,否则被人摸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张衍目光锐利,他看得出来,这法门中实际还藏有一个极大缺陷,修士摆下阵势之后,极耗费法力不说,且还失了剑遁来去自如的长处,用上一二回还好,敌手有了提防之后,很是容易被其算计。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能看得出来这一点,那些洞天真人也不会视而不见,定会想法设法弥补自身短板。

可如此一来,比之那些精研化剑,心无旁骛的修士,却是在无形中被甩下了一步。

他转了转念,再看去那为数最少的化剑门道。这却是采门中偏门法诀化入剑中,其威力没有参照,无从推断。

不过这几名前辈在注中无不是提到,自身是在分化剑光难以走通,又不通阵法,这才转去借用此道,如此一看,若说循走正途是上法,剑阵是中法,那么此道显就被其认为是下法了。

张衍仔细思考下来。摇了摇头。他却并不如此看,能被洞天真人用上的法诀,单独拿出,都是外界万般难求。问题不在于功法之上。而关键是在是否合适自身。

少清门中之人。一生精研剑道,以剑为主,旁法为辅。因而无论攻守之道,皆是围绕着飞剑之术展开,此也是他们最为擅长的。

但他非是唯剑唯一的剑修,绝不能去迁就剑法,而是要想办法使之化己用。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理由,青玉简中虽有剑诀,但并无神通,与人斗法,唯有有神通剑法相合,飞剑之威方可臻至最高,现下缺了一环,等若瘸了一腿。

不过少清能让他观读祖师遗册,那是因为欠了秦掌门一个人情,不能再奢求过多了。

再则,少清神通也非是那么好练的,需得配合其功法才可,他修习根本道法乃是五方五行太玄真功,与其不是一路,不可能转头分心再去练习别家法门,是以他无法按少清弟子的正路来走。

有了这些想法,他便开始思考,该如何把这门化剑之法在自己手中运使出最大威力来。

眼下他以化剑一百零八道,再想在短时内分化出更多剑光已无可能,这是要行功运法慢慢磨练出来的,哪怕有推演法诀,没个数百年修行也是休想,只在这百数剑光上做文章。

至于剑阵一道,却是颇为适合他。

他对阵法一道尚算精通。即便没了剑遁之法,还有小诸天挪移遁法及五行遁法,绝不会囿在一地。

可再思考下来,发现只如此却还太过局限,自己又无需借剑成道,许多避忌顾虑都不必去考虑,只要能提升战力便可,如此何不设法采两家之所长呢

至于未来还能否化剑万千,现下不必去多考虑,若有机缘,自是可成,不成也无大碍。

决定自己所走之路后,他正待演练法诀,门外景游语带喜意道:“老爷,田大郎修成元婴出关了,与汪小娘子一起在外等候,正要拜见老爷。”

张衍微讶,随即立刻言道:“快把他二人唤了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田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