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1)

“我也一直会陪着你。”轩辕孤云轻喃着。

暂时忘却吧,那些黑色的记忆。

两个相同的灵魂静静的交融在一起,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日,若可飞用过饭送走了轩辕孤云后去了小舞的屋。

“小舞怎么样了?”若可飞问着门口的丫鬟。

“小舞姐还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丫鬟低着头回答。

若可飞推开了门,走到床边皱起了眉头。上面没有人!床上空无一人!

“人呢?”若可飞走出门问着门口的丫鬟。刚才丫鬟说什么?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可是现在床上没有人。怎么回事?

“什么?”丫鬟张大了嘴,惊讶了,“夫人说谁?”

“小舞人呢?不在屋里。”若可飞音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啊,一直有人守着的,小舞姐若是出去我们都会知道的。”丫鬟更不解了。一直都有人换着班的,如果小舞姐要出去肯定有人知道的。可是没人见过小舞姐出来啊。

若可飞没有再废话,低低的喝了声:“影卫!”

若可飞眼前出现的黑衣人明白若可飞想问什么,行了礼后严肃道:“主子,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那她是怎么回事?这样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有人来掳走了她?

就在若可飞不解的时候,忽然就有丫鬟跑来禀告小舞自己回来了。

自己回来了?若可飞没有表情看着有丫鬟小心的扶着步履不稳的小舞从大门走来。

“主子。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待走近了,小舞低着头歉意的说道,脸色却似乎更为苍白了。

“回来就好。”若可飞走到小舞跟前,笑着看着小舞,却忽然闻到了小舞身上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

“你去了哪里?”若可飞眼里一冷。

“去,去了广源寺。”小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广源寺?”若可飞转过身,“去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

“去,去看那两盆花。”小舞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低下了头,“因为没见过那样的花,所以想再去看仔细些。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去的。”

原来,她身上的花香味是紫金刚的味道么?那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丫鬟恍然:“难怪我们不知道小舞姐什么时候走的,那时候我们换人,刚好去为小舞姐去厨房催药。”

“先把身子养好了再去吧。”若可飞淡淡的说着,再对一旁的丫鬟道,“以后小舞的身边不要离人。”

“是。”“是。”丫鬟们有些害怕的忙应了下来。

“让主子c心了。”小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好了,进去休息吧。”若可飞轻轻挥了挥。看着小舞进了屋,若可飞的眸色沉了下来。

只是突然去那里做什么?凌晨去赏花?虽然若可飞对别人这些私事不会管也不会在意,只是这次的举动还真是奇怪。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次出去居然没有人察觉?!丫鬟刚搞不在说的过去,可是王府的影卫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紫金刚?那个花有什么奇怪的么?为何小舞昨日在那里看了那花就倒地不起?还脑子似乎受了刺激?

84。

春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

园子里梨花开的正盛。原来,园子里还种着梨树的么?

若可飞散着发,懒懒的靠在窗台,瞧着梨树下那个舞剑的男子。一阵风拂过,梨花纷纷坠落,衬着男子矫健的身姿,一时间,翩翩然若仙人一般,看的她痴了。

“在看什么?”轩辕孤云收剑飘然到了若可飞的面前,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就是一吻。

“在看梨花。”若可飞口是心非的回答着。

“瞎说,明明就是在看我。”轩辕孤云嗔怒,伸出手轻轻卡住了若可飞的小脸。

“你什么时候变成梨花了?”若可飞伸手拍掉掐着自己脸的大手,戏谑的问道。

“嘴硬。”轩辕孤云恼了,低下头就要去咬若可飞的唇。却被若可飞抢先一步用手拉扯住了他的嘴,用力往两边拉去。

“哇,好痛啊,你谋杀亲夫啊!”轩辕孤云哇哇大叫着,若可飞却毫不理会。

“哪里会痛,你又瞎叫什么?”若可飞揉捏着轩辕孤云的脸,“还不出门办事?”

“就走了就走了,让我亲下再走。”轩辕孤云亲过了若可飞这才将剑丢给旁边的下人,转身往门口走去。若可飞目送着他离去。现在的孤云已经很强大了,现在需要的知识时间了。

“主子~~”小舞含笑端着茶和点心出现在若可飞的身后。

“小舞啊。”若可飞回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脸色还有些不好的人,“你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啊。没什么了。”小舞将茶放好,“这些交给那些人做我不放心。”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结果了小舞倒好的茶。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米虫般的生活,平静而慵懒。

“主子。”小舞怔怔看着漫天飞舞的礼花,忽然轻启朱唇。

“恩?”若可飞也看着满天飞舞的梨花轻轻问道。

“主子,你爱王爷么?”小舞的声音幽幽的浅浅的响起。

若可飞愣住,漫天飞舞的梨花似乎飞舞的更加狂乱了。

爱?爱是什么呢?

“主子,要不要出去赏花呢?”小舞微笑着,“上大街走走可好?”

“好啊。”若可飞起身。“帮我梳头发吧。”

“是,主子。”小舞跟在若可飞的后面,来到铜镜面前,仔细的为若可飞梳理起来。

镜子,自己可以做出很光滑很明亮的,能很清晰印出自己样子的镜子来。可是,不想,一点也不想那么清楚的看到自己。

静静的走在大街上,若可飞感受着空气的清新。

“主子,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广源寺看到的花么?”小舞忽然提到,“就是南岛来的那两盆花。”

“紫金刚?”若可飞倒有些奇怪小舞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啊,主子爷知道那花的名字?”小舞有些吃惊,“我特意去问的主持呢。”

“刚好知道。”若可飞停下,“你,很喜欢那花?”

“恩,很喜欢,能再去看看么?”小舞微微皱起眉恳求着。

“好,那再去看看吧。”若可飞也想明白为什么小舞对那花是那么的在意。

小舞的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却又有些复杂的微笑。

到了广源寺,小舞蹲在两盆花面前,笑着。

“主子,你觉得这花好看不?”小舞回头看着若可飞征询的口气,笑的灿烂。

“恩,只是很稀有。”若可飞倒也没觉得这花很好看。

“知道么,主子,这花差点要了我的命呢。”小舞又回过头看着紫金刚认真的说着。

“恩?”若可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小舞眼神很奇怪很奇怪。

“主子,有个人,他想见你呢。”小舞呵呵的笑着。

若可飞的眼前忽然变的模糊起来,身子也有些软软的无力。怎么回事?自己被吓了药!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药?小舞?

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最后印入眼帘的是小舞那复杂的眼神。还有似乎又武器交接的激烈声音。

再次醒来,全身都无法动弹。所在的地方似乎颠簸的很厉害。在,马车上?

“啊,您醒了啊?”小舞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若可飞的耳朵里。

若可飞转过头,看到的是微笑的小舞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恩,醒了。”若可飞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些近乎透明的丝带绑着身子。

“要做起来么?”小舞看着躺在座椅上的若可飞体贴的问道。

“恩,这个姿势是很不舒服。”若可飞淡淡的回答。

小舞忙把若可飞扶好坐正。

接着,没有了声音。若可飞只是看着眼前小舞没有再说话。

“你,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坐么?你不问我什么时候下的药么?你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什么能潜伏在你身边这么久么?”小舞一连串的发问。

若可飞的眼神落在了小舞脚边的紫金刚上没有动。

小舞顺着若可飞的眼神看了下去:“你在看什么?”

“看花啊。”若可飞轻轻的笑了,“我们这是要出城么?”

“你!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么?”小舞冷下眼,狠声说道。

“你没有背叛过我,因为你从来没有效忠过我。”若可飞看着那盆紫金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小舞瞳孔瞬间放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若可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或者,该问你,你是谁的人?”

小舞愣愣的久久没有说话。

“你是谁呢?”若可飞淡淡的笑着。

看着眼前冰冷的若可飞,小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忽然又说道:“我,来到你身边后截止到那天为止,没有背叛过你!”语气急切而又复杂。

“我知道。”若可飞的眸子清澈,“因为,那是另外一个你。”

小舞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说话奇怪的人。

“什么~~意思?”小舞有些困难的问出口。

“深度催眠。”若可飞苦笑起来,“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样厉害的人。”

“什么深度催眠?”小舞不解的看着眼前苦笑的若可飞,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催眠了,确实是个普通的舞姬。所以,我才没有发现。因为你的一切行为语言都是真实的。”若可飞看着小舞脚边的紫金刚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懂的深度催眠。而那花的香味就是诱导你记忆复苏的东西。”

小舞似懂非懂,这个深度催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确实是问道了那个香味让自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你,是谁的人呢?”若可飞轻轻的歪了歪头含笑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的小舞。

“这个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小舞脸别向一边,缓缓道。“我的真名叫琉璃。是个死士。被主人暂时消除了记忆送到了七王爷身边做舞姬。后来,七王爷将我送给了九王爷,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小舞,不,是琉璃简短的说了出来。

“琉璃?”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名字,很好听啊。”若可飞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你,不恨我?”琉璃话问完,却又苦笑起来,眼前的女人会恨自己么?自己恐怕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的,她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恨?谈不上吧,不过有点怨你倒是真的。”若可飞笑的淡然,看着惊讶的琉璃继续说道:“我还没给孤云打过招呼就出远门了啊,他会着急的呢。”

琉璃猛地咬住了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深度催眠啊~~~”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几个字。真厉害,这步棋,太厉害了。将琉璃完全的催眠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再将她送去齐王府,最后送来了九王府。可是这到底是为了监视谁,是七王爷还是九王爷,或者两者都有?在她遇到紫金刚的香味恢复记忆后就会立刻和真正的主人联系,再听从主人的命令。只是在记忆被紫金刚的香味诱发时,深度催眠的普通人会承受不了那种刺激而死亡。所以,那天琉璃才会口吐鲜血么?至少说明了一点,琉璃不是普通人,所以能承受了下来。

自己,这一次还真是大意了啊。琉璃的武艺看起来不简单,那么暗处还有多少人呢?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琉璃居然可以在阎焰和那么多的影卫眼皮下将自己带走。有这样实力的人,会是谁?

难道?!

一个念头在若可飞的脑海里闪过,若可飞张大嘴看着琉璃:“你的主子,想见我?”

“是,主子想见你。”琉璃闭上了眼。

“哦,是么?”若可飞的心里似乎明白了过来,微微叹息后,“我累了,想睡会。”

“好。”琉璃也不再废话,拿出了个沉头,放在了若可飞的坐骑上。

“谢谢。”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琉璃咬了咬下唇,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叹息声,也再度闭上了眼睛。

“木离!木离!”皇上蹲在书桌下探出头寻找着什么。

木离静静的站在边上:“皇上?”

“有没有看到朕最喜欢的那支狼毫啊?”皇上丝毫没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没有。”木离淡淡的回答。

“真奇怪,到哪去了呢?”皇上趴在地上到处寻找着。

木离站在一边眼中有些讶色,皇上现在居然在找一支笔,还趴在地上找着。

“啊呀,找到了。”皇上摸起了一支有些灰尘的毛笔,笑的开怀,彷佛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过居然沾上了点灰尘,还好弹弹还能用。”

木离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

“知道么?木离,朕一个遗失很久的玩具就要回来了,不对,是朕放出去的。还给朕带回来了朕一直想见的呢。”皇上站起身来,看着手上的笔笑的甚是开怀。

木离怔住,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了不安的感觉。

“很快就会来了哦。”皇上呵呵的笑着,将手里的笔放好。

当若可飞被秘密带到皇宫时,已是几天后。

若可飞没有被蒙住双眼,只是被换上了宫女服秘密带了进去。

“呵呵,朕早就想见你了。”皇上微笑看着眼前依然被缚着手的如可飞。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欠了欠身子:“参见皇上。”

“啧啧~~”皇上的目光落在了若可飞的手上,走上前亲自为若可飞解开了手上的丝带,“真是不好意思,朕的人居然这样无礼。”

解开了手,若可飞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对了,你不用担心九儿那孩子哦。朕已经派人告诉他你在朕这里做客呢。”皇上笑得开怀,“还有,你啊,是怎么想出那些东西的?弩弓,热气球,投石器?告诉朕如何?”

若可飞点了点头轻轻道:“好啊。”心却一直往下沉,孤云知道自己在这里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因为,现在,还太早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皇上笑着。

“不过,皇上,你可以告诉我,对琉璃进行深度催眠的人是谁么?”若可飞还是有些好奇。

“深度催眠?”皇上没有因为若可飞的口气不悦,而是不解的眨了眨眼。

“就是让琉璃忘记以前的事。”若可飞解释着。

“哦?那个啊,那个人已经死了。”皇上眯着眼睛笑起来,“朕让人杀了他。做完那事就没用了啊。”

“哦,这样。”若可飞恍然,点了点头。

“木离,你来看看,这就是那个制作那些东西的人哦。”皇上笑着冲一旁的木离说着。

若可飞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光光的头,漂亮的脸,温润如玉的手指正捻着佛珠。

和尚?皇宫里怎么会有和尚?

木离抬头和若可飞的眼光对上。

一眼,只是一眼。两个人只是这么对视了一眼。

却犹如过了千年。

“妖孽。”木离轻轻的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愣住。

若可飞也怔住。

“妖孽么?”若可飞露出了个奇怪的笑。

“哈哈,木离居然说你是妖孽,他还说朕是魔障呢。”皇上只是大笑,彷佛木离的话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若可飞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木离?这个人是叫木离么?他还真是说对了啊。

若可飞被安排在了一个僻静的空殿里。允许她在周围走动,而此后她的人一人依然是以前的小舞,也就是现在的琉璃。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主子,皇上说下午会过来找您下棋。”琉璃站在一边轻轻的对若可飞说着。

“呵呵,不用勉强再叫我主子的。”若可飞看着满园盛开的花。

“不,不会勉强。”琉璃垂下眼帘,复杂的说着。

若可飞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走出了门,走到了园子里。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道自己被他的父皇带走了又是怎样的反应呢?

下午。

“皇上,你输了。”木离那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轻轻的响起。

皇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期盼没有动。下到中局木离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木离的话不会有错的。

“再来一局!”皇上快手快脚的将棋子收回。

若可飞没有表情也静静地收回了棋子。

“皇上,你输了。”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依旧是不带感情。

“再来一局!”依旧是不甘心的语气。

“皇上,你又输了。”

。。。。。。

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少局,也不知木离的话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皇上终于停歇了下来:“改天再来,朕还不信了,赢不了你。”

若可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和木离谁厉害呢?”皇上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木离静静地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以前曾经告诉过皇上,自己能赢他,是因为自己心无一物。那么,眼前的女子也是么?也能使心无一物么?

“不过今天晚了,改天来试一次。”皇上起身,“今天过的不错。”

送走了皇上和木离,若可飞轻轻的靠在桌上,无聊的看着满桌的黑白棋子。

如果,一切都是白就是白,是黑就是黑,那会很简单吧。

琉璃愣愣的看着若可飞将满桌的棋子握在手里,再慢慢的从手里滑落,落的满地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琉璃。“若可飞的声音空灵。

“在,主子。”琉璃伏下身子。

“你,认为这世界是什么颜色?”若可飞看着满地的黑白棋子不经意的问着。

“黑白,不对,是什么颜色都有。”琉璃也看着地上的棋子先说黑白,接着又改口。

“这个世界啊,是什么颜色呢?”若可飞将手中最后一颗白棋滑落在了地上。黑色?灰色?彩色?还是,没有颜色?

“对了。”若可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琉璃道,“能帮我个忙么?”

“主子请吩咐。”琉璃低下了头。

“能否,转告阎焰,让他待在王爷的身边两年,只要两年就好。”若可飞沉下了眼。

琉璃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让你很为难么?”若可飞蹲下身,拣起了一枚棋子,叹了口气道,“那算了吧。”

“不,不为难。”琉璃突然出声,“会为您传达到的。”

“是么?”若可飞转头看着琉璃笑了,“谢谢你。”

琉璃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心中一阵抽搐,忙别了眼:“不,不用的。”

夜幕降临。

宫中一片透亮。

若可飞看着这美轮美奂的皇宫,微微叹了口气。这里,自己要待到什么时候呢?

“哎呀,小疯子,你叹什么气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若可飞的耳边,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呢,太子殿下,居然敢夜闯皇宫啊。”若可飞见到了“熟人”居然露出了笑容。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毕竟是自己来到皇宫后见到第一个认识的人。

“呵呵。你这是在担心本太子么?”轩辕孤风笑的古怪,却还带着丝高兴。居然真的在这里看到了她。没想到父皇真能将她抓来。不管如何,自己在这里见到了她,好些日子不见,似乎更漂亮了些啊。

“你,变漂亮了啊。”轩辕孤风轻浮的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抚向若可飞的脸。

“太子殿下,你还是没变啊。一人如此的无耻,不要脸啊。“若可飞笑的灿烂,手却权力拍飞了轩辕孤风的手。

“啊?还真是不留情啊。好痛啊。“轩辕孤风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真是,不愧是小疯子,骂人的时候都是这样迷人的表情。

“太子殿下来这里做什么?“若可飞冷冷的看着轩辕孤风,”不会就为了来说这几句话吧。“

“其实,想来杀了你的。”轩辕孤风认真的回答,“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你。”

“哦,那现在呢?”若可飞看着前面邪魅俊美的人眼中闪着危险的摄人目光。

“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轩辕孤风忽的伸手捏住了若可飞的下巴,迫使若可飞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你真是该死,你造出了那么多东西。”

“所以呢?”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回答她的却是一温润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若可飞扬起了手,手却被轩辕孤风早一步抓住。

良久,轩辕孤风才放开了若可飞。

“你该死,我却不会让你死。”轩辕孤风笑着,“我想让你亲眼看着,看着我如何让他崩溃。”

若可飞没有说话,眼神却如寒冰一般。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轩辕孤风停止了笑,淡淡的说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我,不是你。”若可飞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句话。

“呵呵。”轩辕孤风两手砰的压在了墙上,将若可飞困在了墙壁和他的两手间,两人的眼神对视着,“你不是我,但是,你和我却是一样的。来我的身边,如何?”

若可飞看着满脸自信轩辕孤风,笑了:“不。”

“为什么?”轩辕孤风一点不惊讶,笑着依然问道。

“没有理由。”若可飞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如果真要理由,那就是我讨厌你。”

轩辕孤风半响没有说话,只有这么看着若可飞,良久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了身:“你,有一天会后悔你说的话。”

“不会。”若可飞柔柔地说着,永远也不会。

轩辕孤风轻笑出声,满是不屑和耻笑,渐渐远去。

若可飞静静地站着,想着轩辕孤风的那句话。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若可飞冲夜色露出了讥笑的笑,转过了身。

爱?不爱?岂是别人说了算了。这一切,只有自己才知道,不是么。

第二日,出现在若可飞面前的不是皇上,而是一身素装的木离。依旧是清澈的眼神,依旧是修长如玉的手指拈着佛珠。

若可飞坐在石凳上,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木离。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美感。似乎又不存在,又似乎是最大的存在。让人不自觉将眼光放在他的身上不愿离开。

“大师,找我有事?”若可飞说不清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不只是视觉的冲击,还有心灵。仿佛早就认识他很久一样,可是,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

“你,果然是妖孽。”木离那薄薄的唇轻轻的吐出了句话,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

“呵呵,大师以前就说过了啊。”若可飞有些好笑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大师来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吧?”真的很漂亮,这样的漂亮的人为什么会出家当和声呢?红尘斩的断?而且是如此的冷漠。

“九王爷起兵造反。”木离的声音很轻,很空d,眼神冷漠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却瞪大了眼,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为了你。“木离轻垂下眼睫,再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妖孽吧。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女子,就明白了,她是妖孽,从里到外皆是。

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这几个字在若可飞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更重重的一记接一记击在了她的心上。

这么快!难道他不知道忍耐么?自己现在不会有事的,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急!?自己明白当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有多着急有多愤怒,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冲动的下了这样的命令。

“妖孽。”木离抬眼看着失神的若可飞。

若可飞被拉回了思绪,苦笑着,“大师,你说了几次了。”

“脱离苦海。”木离的眼睛投出了奇怪的神色,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出家人也会杀生?”若可飞不会看错,木离眼里的是杀气。那种近乎没有的杀气,不是吧,和尚也要杀人?还杀的那么理直气壮。脱离苦海?

“这是重生,不是杀生”木离认真的说着,那清澈的眼眸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的,真让人哭笑不得。杀生以后确实是重生了。其实不都是一回事么。若可飞明白眼前的和尚绝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而现在琉璃不在!

“何谓苦海又何谓重生?若可飞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他真的是和尚么?或者,真的是个慈悲为怀的和尚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等琉璃回来,不能死,至少不能还没见到孤云就死去。

“苦难烦恼的世间。”木离没有动,看着若可飞淡淡的说道,“你该切断红尘。”

若可飞也没有动,冷冷的回答,“何谓苦海,不堕红尘,岂能超脱红尘。不入苦海,焉知其中苦海,外人皆道其中苦,怎知其中苦又甜。”

木离愣住。

“大师,你是否肯定若我重生是否不会有争端?就不会有战争。”若可飞缓缓的一字一句的拖延着。

木离认真的想了想,沉吟道:“不能”

“大师若是真想避免这场战争,该助我逃走,而不是来这里让我重生。若我不在,九王爷的举动大师能保证什么?”若可飞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心里却很明白一点,他不简单,不单只是个和尚这么简单。

木离看着若可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显是在思索着若可飞的话。

偏执狂!若可飞给眼前的人下了定义。

“可以。”木离忽然出声,不等若可飞有反应,转身径直离去,留下清瘦却挺拔的背影。

若可飞缓缓地坐下,背心有些微微冒汗。这个人,和以往自己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刚才若是一句话有半分没对,恐怕真的死了,这种干净的杀人气息,自己第一次遇到。没有任何血腥肃杀感觉。只是清幽的干净感觉。恐怕普通人死在他手里还有觉得是解脱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总之,这个人不简单。

杀人,可以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干净。。。

“主子?”琉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若可飞的身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琉璃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若可飞的脸色有些许苍白。

“没事”若可飞低下头,静静的靠在了椅子上。

孤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主子。九王爷要起兵了。”琉璃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轻道。

“我知道。”若可飞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任何的情绪。

琉璃复杂的看着若可飞,心中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将她掳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如何是好?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放了她么?放她回他的身边。

夜晚,若可飞躲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头顶。

孤云,小孤云。

第一次见他,他还是傻傻的样子,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孩子。甚至,连房事都找不对地方。想到此,若可飞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

当看到孤风来过后,那种以为自己要被抢走的受伤表情,那双蒙上水雾的晶亮眼眸,是那么的惹人怜惜。那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了自己,也是最后一次罢。

那次的狩猎遇刺,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主动的保护。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对死亡并没有太多的芥蒂。死和生不过一线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被他救了也是内心稍微有些触动而已。

在许城的茶馆,他穷凶恶及的命令影卫们砍掉碰过自己下巴的手。

他总是在耳边低喃着,死也不会放开自己的手,至死方休。

总是出门前习惯性的在自己的额头落下轻吻,总是在自己下马的时候小心扶住。身后永远都会有他温暖可靠的怀抱。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怀念和习惯。

总是用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总是那副哀求渴望被宠溺的样子。

对自己那份变态畸形的依赖什么时候发展成为爱恋的呢?

娘子,相公。

那间小木屋,那身红嫁衣,还有那高高的红烛。

思维有些混乱起来,若可飞翻了个身。却总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身边没有他,没有他的怀抱,竟然是如此的不习惯。

夜深,若可飞慢慢的睡着了。梦里,似乎又看到那小木屋,还有穿着大红喜服的轩辕孤云在深情的冲着自己笑。屋前的那口井,小木桶,那小巧的篱笆栏。

如果,有间那样的屋子,自己和孤云一直那样生活着,那是多好。

猛然醒来,若可飞发现自己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哭了,原来自己又哭了么?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哭了很多次啊。这次又是为什么哭了?

若可飞长长的出了口气,却没有擦掉脸上的泪痕。

心痛如刀绞。

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自己爱孤云,爱上了他。

起初的孩子已经成长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一开始是自己的心血来潮,想要给她最好的,想要给他最高的位置,到后来呢,自己爱他!深深的爱着。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可笑啊!自己,也会爱上人么。若是被前生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知道,他是气死还是笑死?

皇位,这真的是孤云想要的么?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清冷的夜静悄悄,若可飞独自坐在床上看着被子发呆。

忽然,觉得以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和苍白。现在,自己想的是想见他,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的日子。

就像那天在哪间小小的小木屋。

相公,我的相公。

若可飞忽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主子,你怎么了?”琉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若可飞的面前。

“没什么”若可飞发出轻轻的叹息,坐回了床上。

“主子,可是想王爷了?”琉璃蹲下来帮若可飞脱下了鞋,幽幽的问道。

“是”若可飞没有掩饰,轻轻的回答了琉璃的话。

“王爷也一定在想主子”琉璃扶着若可飞躺了下来。

“嗯”若可飞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是啊,他肯定也在想着自己的。

“主子,先睡吧。”琉璃的声音柔柔的。

“你也去休息吧。”若可飞翻过了身,慢慢闭上了眼。

琉璃看着若可飞那落寞的背影,张口欲言,却怎么说不出口,自己能说什么呢,还能怎么安慰她呢?什么也不能。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清脆的鸟叫声一声比一声欢跃。

若可飞躺在床上没有动,不想起床,很香一直睡着,可是又怕发梦。梦见些自己不愿意梦见的,起来又不想看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主子,起来用饭吧。”琉璃站在边上看着若可飞轻轻的说着。

“嗯”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声。

上午,若可飞看着满园的春色,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轩辕孤云的事。

“主子~ ~”琉璃在若可飞的身后轻声唤着。

若可飞没有回头。

“主子。”琉璃加重了声音,若可飞转过了头,茫然的看着琉璃。

“有事?”若可飞看着一脸复杂的琉璃淡淡的问着。

“主子,你回到王爷身边吧。”琉璃像是憋了很大的勇气,快速的说着,“我帮您回到王爷的身边,只有回去,王爷才不会造反,才不会~~~

“回去?”若可飞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帮我回去?”

“是,主子,我帮您回去,回王爷身边”琉璃快速的说着。“不要怀疑,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刚被你折磨的时候是恨着您,想假装投诚来博取你的信任后悔再对您下手,可是,后来发现不是,自己对您已经不再有怨恨,只有敬佩。”

若可飞有些惊讶的看着小舞,是,自己从来没有信过她,可是,此刻说这些话的她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没有一丝的作伪。

“可是,后来的我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皇上的吩咐,所以,理科和皇上联系了。”琉璃咬紧牙齿继续说着,“皇上却提出把您带来,想见您,放弃了以前的安排。”

“嗯,我知道。”若可飞没什么表情。

“主子,我,我可以帮助您逃走的。”琉璃握紧了拳头,低低的说着。

“那可不行,还有个游戏没做呢。”一个低沉的声音轻轻的飘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琉璃的脸色刷的变的很雪白。是皇上!

“参见皇上。”若可飞起身欠了欠身子,琉璃僵在了原地没有动。

“带下去吧。”皇上轻轻的挥手,立刻就出现了几个劲装侍卫,托着琉璃走了下去,琉璃一声也没有吭,没有求饶。只是转过头复杂的眼神看着若可飞,被人带走。

“皇上~”若可飞轻轻开口,看着突然出现在皇上身后的木离,这两个人总是在这么随意的在皇宫走动,不喜欢有人明跟着他们,那些人都是隐匿在暗处,也是种奇怪的习惯么?

“不要妄想求情,因为你自己也难保哦。”皇上笑得魅惑,自己坐了下来对若可飞说,“坐吧。”

若可飞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似乎没有让这个男人留下太多的痕迹,刚毅霸气的脸上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他年轻时的风采,帝王的风采却是更甚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沉稳的自信和大气,还有狂妄的不可一世。

“皇上,有事?”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木离。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甚至可以在后宫自由走动,太不寻常了。

“九儿为了你打算起兵造反呢。”皇上眯起眼睛,笑得是媚眼弯弯,“因为朕不同意将你还给他。”

若可飞微微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写了二十多封信呢,还全是八百里快骑送来,请求朕将你还给他。“皇上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朕实在不想还啊。”

疯子,这个疯子!孤云是个小疯子,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了救自己起兵造反。可是,眼前的人更是个彻底的疯子。明知孤云是是为了什么造反,都不肯将自己送回去。

“孤风要和九儿开战吧,哎呀,还真是有趣。”皇上点了点头,看着若可飞道,“应该不会很了,要不要和朕来赌一下呢。”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若是进宫的人是太子,那么你就可以活下来。”皇上眯着眼睛,“太子也很喜欢你啊,把你动给他也不错。”

若可飞冷下眼,那不叫喜欢,那只是想得到个比较有趣的玩具而已。

皇上见若可飞没说话,也不恼,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若是进宫的人最后是九儿,那么,你就死掉。好不好?”

若可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孤云败,则自己活着送给太子。对自己和孤云是想这样的折磨么?

孤云胜,自己就死。那么孤云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见到的是自己尸体的孤云会怎么样,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过?不,他是什么都想到了。

够狠够毒!够丧心病狂!

“那么,走吧。有更舒适的地方为你准备好了。”皇上起身笑眯眯的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慢慢的起身,静静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若可飞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去看。也不知多久。前面的人脚步停了下来,接着是咔咔的沉闷声音,似乎是什么机关的触动。

再往前走,眼前暗了下来,是一间密室么?片刻,眼前亮了起来,似乎有人将灯点亮了。

“来,你过来看看。”皇上笑眯眯的冲若可飞挥了挥手,若可飞依言走了过去。

顺着皇上指的地方却吃了一惊,那里有个d,能清晰的透过龙椅看到大殿上的情况,这居然是龙椅后的一间密室!

“来,再来看这个。”皇上笑得和蔼可亲,转身在屋子里的石桌上拿起了什么东西。

若可飞定睛一看,那时一把精致的小金锤,做的很是漂亮。

“很漂亮是不是?”皇上将小金锤抵到她面前让若可飞看的仔细。

“是。”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你觉得漂亮就好。”皇上将小金锤递给了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一个蒙着宫女服饰的人,“以后她就照顾你了。”

“谢皇上。”若可飞四下看了看,这件密室一应俱全。床,桌子,柜子,甚至还有书架。

“那个小金锤是特意为你做的哦。”皇上转过身,声音低低的,“若是进大殿的人是九儿,那么朕会命人用那个小金锤将你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敲碎。”

若可飞心一惊,眼神回到了那宫女手里的小金锤。原来,皇上所说的赌博就是这样?自己在这里第一时间看到是谁冲进了大殿,若真是孤云,那么自己就是死在他的眼皮底下。待他发现,恐怕已经晚了。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孤云会怎么样?不用想也知道的吧。

“好了,你就在这里吧。”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