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1)

“好了,你就在这里吧。”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往前走去,“朕会来看望你的。你在这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嘛。”

木离看了面无表情的若可飞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留下若可飞自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木离啊。”皇上忽然开口叫住了身后的木离。

“在,皇上。”木离的声音清清冷冷。

“朕告诉你,别想着放她走哦。朕很期待来的人到底会是谁呢。”皇上的眸子越发的下沉。

“皇上,为何要如此?”木离看着眼前魔一般的男子,轻轻开头。很想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偏激的做法。事情不用发展成这样的。

“朕,对那张椅子倦了。”皇上丢下了句话,径直往前走去。

只是因为倦了?所以要这样来决定下一位皇帝?只是这个简单的原因,可是,若是真的是九王爷攻进了皇宫,皇上还有活下来的命么?

若可飞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灰暗的屋顶。

自己怎么可能就待在这里结局。不管是太子还是孤云攻进大殿,那都不是自己想看见的结果、如果逃走?皇上恐怕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以防自己逃走吧。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消遣而已。

消魂若是在的话,能否帮自己逃走呢?若可飞忽然想起了比阎焰武艺还要高的销魂。那个和自己同体的男子。如何联系他?他之前给自己的那个东西早就被搜走了。木离,对了,木离答应过自己会帮自己逃走的。

若可飞努力的静下心来,忽然惊觉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急。从来没有这样子啊。心乱了么?

孤云,自己一定要见到他,要回到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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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飞搬来密室后,皇上还真的会抽空来看她,依然是下下棋,聊聊天。彡仨得六手咑有时候态度和蔼的让人觉得他就是平常的老人家。而木离始终是静静的站或坐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两人聊天。

“可飞啊,你第一次看到九儿是什么感觉呢?”皇上便落下棋子边好奇的问着。

“还能是什么,傻傻的啊。”若可飞微笑着回答。

“怎么会傻呢?朕的儿子怎么会傻?”皇上紧了紧眉头。

“那在皇上眼里王爷是什么样的呢?”若可飞看着皇上手里犹豫不决的棋子笑了。

“他啊,是个意外吧,让朕吃惊的意外。”皇上还是犹豫着手里的棋子该往哪放,“不过,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啊”

若可飞一惊,眼前的人居然知道了!

见若可飞没有回答,皇上抬头“该你了。“

“哦,好。”若可飞回过神。忽然明白,原来一切的事情都逃不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这种感觉很讨厌。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上,你输了。”这次却不是木离说出的话,而是若可飞淡淡的说出。

皇上仔细的看着棋盘,久久没有动弹。片刻,发出大笑“哈哈,是朕输了,不愧是朕的儿媳妇啊。”

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爽朗的人,也露出了笑,只是笑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儿媳妇?呵呵。普天下的書香伳家只有他这样的人会把自己儿媳妇的命当成消遣。可是。自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对于生死没有芥蒂的那个自己,早已不在,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

“哎呀,木离。”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来,朕早就想让你她下盘棋了啊。来~看你们谁厉害。”

“不用下了。”木离冷眼看着棋盘。

“啊?”起身冲若可飞笑了笑,“如此就算了。走吧,木离。”

若可飞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木离的身上,答应过要帮自己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慢了,自己真的想象不到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木离的眼光落在棋盘上,与她对弈么?她一定是输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一物。眼神从棋盘再回到若可飞的脸上,木离的眼神微微一暗,转过身跟在皇上的后面离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里,若可飞伸出手猛地将桌子的棋子全数掀落,面沉如水。第一次如此的失态。若可飞紧紧地闭上了眼。趴在桌上,一切无声。

此后,若可飞每天的消遣便是静静的坐在那个小d前,看着大殿上上朝的大臣们,先是商议大事,再是一些小事。说的是最多的当人是九王爷与太子的争夺。战争,哦,不,也许准确来说是内乱。形势越发的严峻,而皇上每日却悠闲的听着各位大臣们的急奏,太子也是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可飞看着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家具的菱角全是圆的,没有一件利器,茶杯都是用过后立刻被人端走,怕自己自杀?呵呵,若可飞露出了无奈的笑,自己怎么会自杀呢?

“在笑什么?”木离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若可飞耳边响起。

“在笑世人皆醒我独醉。”若可飞回到的莫名其妙。

木离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若可飞,忽的说出了句:“我不能放你走了。”

若可飞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

“这间密室周围有很多大内侍卫,你若是走出这屋子一步,立刻杀无赦”木离想从从若可飞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哦”若可飞还是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不想让消魂泄险,可是,若是不赌,那么连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有。自己若是这样死去,销魂也跟着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怨自己,那时候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只是想着买下他,真有血祭就当是买个保险,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现在,自己居然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你,认为最后踏入大殿的人是谁?”木离看着眼前的空灵女主,很想知道她的想法,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她了。

“当然是我的孤云”若可飞忽然柔柔的笑了,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你就会全身骨头寸断而死。”木离冷下了眼,她知道她说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的么?说自己会死居然是如此的温柔表情。

“是啊,我知道”若可飞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莫为什么要做和尚?你知道么,你很漂亮。”虽然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的,可是,这个词形容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突兀。

木离别过眼,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罢了,你不像回答当我没问吧。”若可飞懒懒的扬了扬手。

依旧没有声音,若可飞慵懒的闭上了眼。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时候,因为这幅容貌惹来了大麻烦,亲人皆因保护我而亡。那时候,师傅救了我,我便要随着师傅出家。师傅却告诉我,我会遇到自己的虐障。逃不过也躲不过,唯有自己渡过后才可以随他出家”

若可飞睁开眼,静静的听着。

“我不服,我不信。我的一切牵挂都已斩断,所以,我跟着师傅出家了。”木离的面色没有改变,只是淡淡的述说着。

“可惜,你没有断”若可飞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木离没有接过话,只是眼里的深渊让人疑惑。是同意若可飞的话还是不屑可飞的话呢。

“还有几天,他会攻进大殿?”若可飞轻轻的问出。

“不出半月”木离的声音幽幽的。“你做的东西如果能用在造福于民上。。。。”

“大师,什么是福,什么又是难?”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不等木离回话,若可飞讥诮的笑了笑,“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所以才有了众生百态了。”

木离沉默半响“你的福是什么?”

“我的福啊~ ~”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温柔满足的笑,抬头看着木离,“我不告诉你”

木离愣住,一蔽眉,转身准备离去。

“大师的福是什么?”若可飞的声音轻轻漂来。

“天下苍生之幸”木离淡淡的吐出了句话。

若可飞却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越发的张狂。

木离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大师你还真是虚伪”若可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忽然脸色一正,有些苦涩的说道“我告诉大师我的福吧。我的福就是想和孤云一起,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木离轻轻的重复若可飞的话。

“是,不论生死。生的时候想在一起,即使是死了,我也想要埋在他的身边。”若可飞皱起了眉,似乎像对自己述说一般,“以前我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懂了。”

“那什么是爱?”木离的语气居然有些疑惑。

“若可飞不答反笑:”大师。你自己去体会可好?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木离呆住,接着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竟然泛起了丝丝怒气。用力的一佛宽大的袖袍,转身离去。

身后的若可飞笑得快岔了气、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若可飞却明白,这个屋子的周围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若可飞看着手指,低喃着“还有,半个月吗?”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折断自己的手指,狠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十指连心,顿时钻心的剧痛砸来,若可飞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再握住另外一只手指,轻轻的咔嚓一声,再度折断了一只手指,一根接一根,下手狠厉却面无表情,直到左手的手指全部被自己折断,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希望消魂可以感受的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赌这一次。

痛么?更痛的似乎是这里,若可飞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原来,那个人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一直没发现。

现在的他,是暴跳如雷,还是冷静应对,应该是后者居多吧。真想,想看看他此刻认真的样子。

“额!”消魂拿在手上的东西一阵颤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笨蛋,连东西都都拿不稳了。”黯然不屑的扔过去一个馒头,准确的打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消魂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痛!不是一般的痛。五个手指像断了一般的痛,那个女人,出事了!

“怎么了?”黯然也发现消魂似乎有些不对经,喝了口粥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手,很痛。”消魂的脸色有些凝重。

“放p!我打的是你的头,你的手痛个p。”黯然皱起眉大喝,这次的人皮面具做得非常精致,皱眉这些小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我没说是你打的痛。”消魂暴起,追着消魂猛打,“敢骂你老头是猪头!我是猪头,那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妈的,我妈不就是你妈,你找死啊?”黯然怒火中烧,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那女人出事了,别恼了。”消魂用右手夹住黯然的攻击,不耐的大喊出声。

“又没死,着急个p、”黯然嬉笑着

“死了就晚了。”消魂唇角抽搐,很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但愿能是!

“暂时死不了,她被皇上带走了。”黯然打了呵欠,坐了下来,继续端起了粥。

“什么?”消魂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黯然,“老哥你都知道哦?”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废话,老哥的天玑局在全国各地,不,应该说很多国家都有,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天机局就是靠贩卖消息的,也可以和人交换重要的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黯然一脸的欠揍悠闲的喝着。

消魂拿起筷子轻轻一摊,在黯然手上的碗s了个d,粥顺着d缓缓漏出。

“你这臭小子!浪费啊!”黯然痛心的低吼。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拿馒头打人的事。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人在哪?”消魂一脸的严肃,为什么阎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千两!”黯然把碗放了下来,翘起脚。

“做生意做到你老弟的头上来,你找死啊!”消魂拿起筷子准备发难。

“再不给快点,说不定你两只手都痛死哦。”黯然嘿嘿的干笑着。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丢给黯然,真不懂老哥在想什么,银库里银票金子多得是,随便自己拿,可是一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给钱,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他给自己的钱是大哥给小弟的零用钱,但是打听消息或者托他做事就得付钱,什么奇怪的逻辑!

“拿来用啊!”黯然丢给了消魂一个很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慢道“目前她还没有危险,不过等九王爷造反了就不知道了。”

“什么?!~~~~~~~~~”消魂的声音快把房顶给掀翻了。造反?九王爷要造反?

“你叫个p啊!”黯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估计那女人想找你,快去看看,要不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还要买钱纸。”

消魂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宫,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有太多的人为了钱去投靠了那里,自己只是潜入再自己离开自然是很简单,若是要带上她,就很难了。

“要不要雇点人?”黯然看出来消魂的难色,嬉戏的笑着,“价格可以算你便宜些,别是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栽进去了,还有救出来事也没玩呢。”

消魂无暇顾及黯然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救出来事也没完?

“多少钱一个人?”消魂看着眼前一副j诈的黯然。

黯然身后醋了一个手指。

“一万两!你太黑了吧!”消魂气的哇哇叫。

黯然笑着摇头。

消魂看着小的猥琐的黯然,试探性问“一千两?”

黯然依然笑得猥琐还是摇头。

“你别太过分啊!”消魂咬紧了牙齿就要暴走。

“一两。”黯然笑眯眯的报出了价格。

消魂差点扑在地上,“你耍我啊?”

“对,没错,就是耍你。”黯然笑咪咪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消魂,“谁叫你那么可爱,就是想要耍你。”

消魂的嘴角狂抽搐着,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哥这样玩,自己还每次都上当,黯然此刻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一点也不长进。

“去选吧,别吧人选完就是了,还留点我要扩展下北陵国那边,托你女人的福,现在去那边非常的方便。”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她不是我的女人!”消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低低的咆哮着。

“是吗?那是谁在人家火锅店说什么,哎呀我女人对我就是好。”黯然y阳怪气的憋着嗓子说着。

“你找死!”消魂怒了,该死的,居然连这些都偷听。天机局也该有个分寸吧。

“真是的,你再慢一步,她顾及断的不是左手哦。”黯然忽然有正经的说道,消魂在空中急刹车,跳到了门边。

“回来再给你钱,我去选人了!”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黯然看着那满桌的粥r痛极了,“该死的小子,回来再收拾你。”黯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百花齐放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还不能死,很有趣,自己和她的游戏还没开始呢。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女人。托她的福。售后服务,呵呵,自己的生意是越来越顺利了。

静静站在窗户边的黯然,眼里却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犹如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的猛兽。那时兴奋期待又狠厉的目光。

“主子,少主一共带走了四十人,全是天字辈的。”就在黯然笑的得意的时候,有个人影无声的飘到他的身后报出了句话。

“什么——————————!!!”黯然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响彻了天际,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带走的全市天字辈的!还是四十个!自己的老本啊!去了一小半!

身后的黑影笑得无声,只有少主可以把主子气成这样。

“还有主子,少主去您的房间拿走了调遣天机局的命牌。”黑影有些无奈,此文由书稥世冢月谁叫主子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虽然没有人敢乱动,但是,有一个人敢啊。

黯然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再次响彻了天际。

“臭小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等你回来,看我砍不砍掉你的骨头。”黯然叫的凄惨。

黑影在身后悄悄摊手,这话听了布下二十遍了。

许城的王府

书房里,蜡烛摇曳着,印出轩辕孤云那孤寂的身影。

桌上的信纸上,还是那几个苍劲的字。

想要的东西,自己来取。

冷冷的看着这页纸,轩辕孤云忽然暴起,将纸狠狠的揉成一团,再揉成粉末,崩的一声拳击在书桌上,书桌一分为二发出诡异的声音裂开来。

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漫上心头,悲伤,愤怒,恐惧一一从轩辕孤云的眼中闪过,飞儿,自己的飞儿,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沉寂的夜色,轩辕孤云的身躯隐隐颤抖起来,额头青筋爆出,越发下沉的眼眸已经出现丝丝血红的细线,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扭曲开来,显得狰狞无比。紧握的拳头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血r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流淌出来,轩辕孤云却浑然不觉。

如果,自己的飞儿有一点点的闪失,那么。。。。

轩辕孤云看着夜色,笑的无声。笑容是初见到若可飞的那般纯真。

“飞儿,你若是离我而去,那么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轩辕孤云伸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上面绣着飞云两字,正式若可飞为他亲手缝制的钱袋!

“那么,你就不会寂寞了。我也会去陪你,全天下都为我们殉葬。是不是很壮观?”轩辕孤云将钱袋轻轻的凑近了脸庞,闭上眼睛,笑得清甜。

门外,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屋里的动静他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孤云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而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要自己答应她,留在他的身边两年,可是,现在看来,连两年都不用了,阎焰低下头。

她现在,可好?

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是留下还是去找她?

突然,很想,很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笑容。

阎焰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过的茫然袭上心头。

“阎焰。”屋里忽然传来了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

“在。”阎焰没有动,也低低的回答。

“陪我,去带她回来。如何?” 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阎焰也轻轻的回答。

87

当照顾若可飞的宫女发现若可飞的手异常时已经是晚上用膳的时候了。那只手已经肿的不象话了。五只手指全被折断,而若可飞是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在吃饭。

宫女心悸,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在若可飞面前说什么,只是在若可飞吃饭后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径直去了上书房见皇上。

当皇上和木离带着御医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若可飞一点都不惊讶。

皇上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让御医赶快处理那惨不忍睹的手指,下手还真狠,皇上看着那肿的不像样的手,眼底泛起了丝惊讶。不过,到底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谢谢皇上”若可飞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出,痛,痛得她一直倒抽冷气,面上却平静的谢过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若可飞很香问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明白即使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老实回答,便没有开口问。

木离看着若可飞的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同样的不理解若可飞这样的做法,自暴自弃?不可能!发泄?更不可能,她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采取这样的办法?很奇怪、

“好生养伤吧。”皇上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若可飞低垂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消魂应该能感觉到吧?他会来救自己么?若换成以前,自己会做的心安理得,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现在,心中居然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些卑鄙起来。

“呵呵”若可飞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讥诮。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自己卑鄙了?这想法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在笑什么?”木离的声音忽然响起。

若可飞抬头,这才发现屋里就剩下了她和木离两个人。他居然还没走?

“大师很想知道?”若可飞看着木离,只是笑却不答他的话。

木离一堵,不知该说什么好。

“九王爷已经发兵了。”木离忽然轻轻的开了口,“所到之处,无人能阻,皆是因为你所造的兵器。”

“那又如何?”若可飞不看木离,只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这白的刺目。

“苍生之不幸”木离皱起眉,看着若可飞,有些气结。虽然很多城池最后都开门投诚,但是死伤却总是难免的。那么多的生命眨眼就消失了。

“那,又怎样呢?”若可飞无所谓的半眯起眼睛,盈盈笑了,转过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木离,笑得妖娆妩媚。

“你!妖孽!你怎么能如此的 。 。 。 。 。”木离气得身躯微颤,看着笑的妖娆的若可飞是又惊又气又恼。

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笑吟吟的看着木离,只是那笑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冷酷,“大师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如此的没有心性?”

木离瞪着若可飞没有说话,默认了若可飞的话。

“大师,你活的可真累的。”若可飞笑得嘲讽,更是笑得妖娆,“你知道么,对我来说,要是全天下的人和我的人要我做做个选择必须死一边。你猜我怎么选?”

木离紧缩眉头,这个不用想,若是正常人,都会拯救苍生不是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可飞忽然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妖娆万分,突然又猛的止住了笑,定定的看着木离,冷下了眼,低低而幽然的一字一字说“若是全天下的人死了才能保住我的命,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木离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震得他的神经发痛发疯。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疯子!妖孽!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彻彻底底的妖孽!

“妖孽,妖孽!”木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伸出了如雨般的手指,指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

“大师,你出去吧。我,很讨厌看到你”若可飞微笑着,灿烂如花,“我很讨厌见到你,真的。”

木离眼色微微一暗,没有言语,也离去。

若可飞靠在床头,眼中迷离起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此刻的消魂却拿着调遣天机局的令牌狐假虎威着。

“少主,现在那里不能去。”天机局的二当家指着桌上的地图,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少主,你看这地图。这里,这,还有这,这,全是大内侍卫。而这里周围全部有神雕手埋伏。”再抬头看着黑着脸的消魂,更是叫了苦。老大为什么比偏偏这时候不在,自己来应付这个煞星。更可怕的是这个煞星拿着令牌,自己不得不听他的话。主子到底搞什么?怎么会把令牌交到少主来做这么危险的事。闯皇宫啊,哪里别说大内侍卫多,就是那些弓箭手也要把人s成蜂窝,还有那些机关,不是摆设啊。主子在没有完全的把握都不会去打那的主意。

“哼,怎么就不能去?”消魂一把扯过了地图,哼哼的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边上一脸为难的二当家。

天机局的二当家,人称神算子,年龄是肯定在四十岁以上了,可是总把内力堆聚在脸上,保持着脸上的紧绷,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五。总欺骗人的眼睛,自然消魂就不太相信他的说辞。年轻时,这人一时兴起会是街上卖菜的小贩,一时兴起又是风流的才子。在一时兴起又是没品的肥员外。多亿又称百变灵通。消息来源甚是广泛。

“少主啊,别急啊。属下没说一直不能去啊。”二当家一脸苦笑。

“废话少说,说重点!”消魂把地图又丢了桌上。开什么玩笑,皇宫这么详细的地图和换岗哨的时间都搞的来,会没有办法找到机会进去?

“还有十天左右,九王爷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二当家再次擦了擦冷汗。少主这次居然带了四十个天字辈的人,这不想害死天机局么?要是情报一个没对,害了这么多人,主子不把自己油煎了不可。

“那又如何?我叫你说重点!”消魂气得要杀人了。

“那时候皇宫防范是最弱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时候去救人。”二当家总算把重点说了出来。

“要那么久?你现在可以去死了!”消魂几欲暴走。十天,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挨到那天?

“少主,我要死了怎么能给你回报情况啊?”二当家额头的冷汗快成了包布。主子难伺候,可是少主更难伺候,记得还是几年前了,少主把天机局搞得天翻地覆,就为了让天机局帮他找个人。结果那人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我都要死了。你当然就得死。”消魂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听得二当家一愣一愣的。少主不是要救人么?怎么拉扯上他的生死,难道?二当家脸上浮起了猥琐的笑。少主毕竟也是长大了,也是道了那个年龄了。这次,要救的女人肯定是少主的心上人了,若是心上人死了,自然少主会心痛死。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二当家郑重的再次铺开了地图,就差把胸脯拍的当当的响了“少主,你放心。我们立刻就会去打听那个人的情况。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好是那样!”消魂烦躁的坐立不安,若是她有事再觉察的话已经晚了。手上的痛感少了不少,想是得到了治愈。但是自己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底。这一次是手痛,下一次呢?

“少主,你先喝茶,最迟在今天晚上,一定给你消息。”二当家自己心里有了个美丽的误会更是勤劳的办事起来。

“好,晚上没有的话,小心你的皮,剥下来做面鼓。”消魂呲牙咧嘴的恐吓着,可惜这表情放在这妖媚的脸上一点要过也没有。

“是是,少主,属下离立刻就去办。”二当家转身小跑出了门。

消魂焦躁不安的等来了晚上,桌上的茶是一杯接着一杯。终于,二当家再次出现在门口。

“如何?”消魂急躁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二当家笑眯眯的看着消魂的动作,心里知道他是异常在乎那个女子。

“少主放心,那个女主目前很安全。只是似乎皇上放话在最后那天决定她的生死。”二当家有些奇怪关起来的女人听说是九王爷的小妾啊。在宫里做事的一个暗卫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消息才交换来的。可是既然是有男人的,少主怎么会看上别人,还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救人?奇怪。莫非少主的口味跟别人不一样,从别的男人手里抢到的女人更有成就感?嗯!一定是这样!想到此,二当家的脸都笑成朵花。少主不愧是少主啊,连喜欢女人的品位这么的独特。

“最后一天?什么意思?消魂皱起那迷人的眉头。

“就是叛军攻进大殿的时刻。”二当家笑得很猥琐,“那时候正是好时机去救少主你的女人。”

“我呸!她不是我女人,少瞎说。”消魂呸了一口怒道。

“对对,属下说错了,不是。少主请耐心等待那天。”二当家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少主遇到这事居然害羞啊,真少见。

消魂看着二当家那奇怪的笑,浑身不舒服,可又找不到理由。

“少主一定要忍耐啊,确保万无一失。”二当家忽然口气严肃起来,脸上全是郑重,这一次的事不能大意。容不得一点的小差错。

消魂翻了翻白眼,悻悻的说“我明白”现在唯有忍耐才是,在最好的时机采取最有利的行动。

“那就好”二当家长出了口气。少主的火爆自己是知道的,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分寸的。

这十天却是度日如年般。消魂每天听着二当家给他传来的消息,什么九王爷又攻陷了哪座城池,哪个大臣又投诚了他,哪个人又不是真心。又有谁说他大逆不道的。这些他都快听腻了。而皇宫里却异常平静。

若可飞每天静静地坐在那个小d前,看着大殿,听着大殿上大臣们的商议,一天天的转变为了荒乱。而太子依旧是平静着,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一样。若可飞无聊的数着日子。他会来的吧?只是,自己能再见到他么?消魂没有任何消息,莫非是离自己太远,所以感觉不到。

若可飞的视线又转回到那个d口上,在这里能很清晰的看到最后进入大殿的是谁。自己能见到孤云,但是,最怕的却是自己还没和孤云说一句话,孤云还没见到自己,自己就那样的死去。

十天,九天,八天,七天 。 。 。 。 。

终于到了这一天。

皇宫门外,地面微微震动,方圆数里渐渐涌来一股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澎湃的杀气腾腾升起。众人耳畔渐渐的响起了震撼天地的马蹄声。远处尘土飞扬,必填遮日,地平线上,漫天尘土涌现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大军,一望无际的军队,数面大旗在风中飘扬,白色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醒目的红“云”字!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手持巨剑重弩,锋利的刀口光影汇聚成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士兵们披挂着明亮耀眼的盔甲,带着萧瑟之意,展开突击阵势,步步近。

这个时候轩辕孤云就是他们的天!

在士兵的身后,轰隆隆的声音也慢慢的近,一架架巨大的投石器跟在后面。

太子的军队节节败退,最后剩下精兵五千退回了皇宫里,与御林军汇合,太子率领众人在大殿前坚守。

而皇宫的大殿里。

皇上支着下巴,看着乱成一团的宫里,幽然的笑了。

“木离,你说最后进来的人是谁?”皇上眯着眼笑得灿烂。

“不知”木离淡淡的丢下句话。

“出家人也要打妄语么?”皇上有些不满的微微蹩了蹩眉头,木离明知道最后进来的人会是谁,现在却说不知道。

“贫僧没有”木离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冷冷地。

“罢了,也没什么。其实及那里的是谁都一样。”皇上呵呵的笑了笑,忽然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龙椅后,露出欢愉的表情,“现在里面也该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吧?”

木离低垂眉目,没有说话。

身后的密室里,若可飞的嘴被堵住,绑在了椅子上,对着那个小d,一切一目了然。蒙脸的侍女就像个没生命里的木偶一样,拿个金色的小木槌静静的站在一边,都在等待着。若可飞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有太多的情感。手指还在隐隐作痛。那天虽然接好了,但是没有痊愈。

皇宫的东门被攻破,轩辕孤云红唇紧抿,凤目半咪,红色眸子闪烁着两道让人心寒的血光,风掀起了他的发,他的衣。寒气在空中划过,尖锐的锋刃指向站在大殿前方的轩辕孤风。

“你来了。”轩辕孤风面对杀气沉沉的大军,丝毫没有畏惧,笑着看着他。

“嗯,我来了。”轩辕孤云也笑了,笑得那么的灿烂。

轩辕孤风的眼里闪过了些讶色,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孩子!现在的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一个人!像谁?像谁!?

“七哥。”轩辕孤云忽然喊出了奇怪的称呼,这个称呼却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轩辕孤风愣住,定定的看着眼前肃杀的人。他真的是以前那个纯真又软弱的孩子?真的是那个缩在房里什么都不愿去面对的那个孩子么?为何眼前的他在笑,却是呢吗恐怖冰冷的感觉?

“七哥,你让开吧,我只是想取回我自己的珍宝。”轩辕孤云的笑容冰冷。没有自称本王,也没有称呼对方为太子殿下,这一切都让轩辕孤风有些怪异的感觉。

“是这个么?”轩辕孤风轻轻一击掌后面的人让出了道,有人带着个白衣的女子走上前来,双手反绑在后面,嘴上还被堵住,赫然就是轩辕孤云牵挂的飞儿!

“飞儿!”轩辕孤云失声叫了出来。难怪眼前的他如此沉稳,原来如此。轩辕孤云冷眼看了下轩辕孤风,再转头焦急担心的看了看若可飞。若可飞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切,眼里露出了恐惧。想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抓住。

“退兵吧,九弟。”轩辕孤风高深莫测的笑了,终究还是会败在自己的手里。因为,你不够狠,不够j。你的心有所属,而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犯这样的错误。注定了你在最后一刻输的彻底!

轩辕孤云身后的将士都有些s动起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不安起来。早就听闻九王爷异常宠爱他的小妾。这次起兵众人跟着他,是认为他绝对会是一个好皇帝,绝对会让本国走向更为辉煌的时代。不管是军事还是经济上。天下唾手可得,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掉!

轩辕孤云身边的卫亮一身银白色的闪亮盔甲,有些焦躁不安。军心,在这个时刻,九王爷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身后将士们的军心。造反,这个词的意义众人都知道,自己也更清楚。可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因为,在自己的心里,九王爷才是真正的王者。而现在,场面的气氛千钧一发。

“拿本王的弓来。”轩辕孤云忽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立刻有人递给了轩辕孤云他的金弓。轩辕孤云什么话也没说,搭箭拉弓,箭头直指若可飞!

轩辕孤风色变!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对她放箭!

“咻~ ~”长长的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噗”箭s入身体发出了闷声,连同若可飞身后的人,一起s了个对穿。轩辕孤云的将士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卫亮也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王者。自己的追随是正确的抉择!

“放箭!”轩辕孤风大喝。

“摆盾!”卫亮也立刻打吼发令。

空中不断响起箭s在盾牌上的声音。

轩辕孤风眼角膘过那早已没有了气息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心中大惊。输了!自己居然输了!在他房间的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以为他绝对不会下手,以为他绝对会人数。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的狠心,那么的决绝。她不是正为了她而来么?难道,一切都是假象?从没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那最高的位置?而自己被他骗了那么多年?不会的,不会的!可是,他刚才s箭的狠绝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的。

自己输了,还输得如此彻底!真是个笑话。原本以为自己在最后一定能扭转乾坤,却没想到。 。 。 。轩辕孤风的嘴角浮起讽刺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

“殿下小心!”一个士兵猛地撞了上来,为轩辕孤风挡住了致命的一箭。而轩辕孤风眼里却没有了任何的焦距。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局势很快就是一边倒了。轩辕孤云的人践踏着尸体将轩辕孤风围在中间。

轩辕孤云慢慢走上阶梯,踩过了若可飞的尸体。嘴角浮起了冷笑。

掉包,自己似乎比他更擅长吧。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的飞儿长得一模一样。连气质都模仿的那么像。

可惜啊,自己的飞儿绝对不会露出那恐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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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孤云一脚踢开了自己脚下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大步往大殿走去,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轩辕孤风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只是静静地跪在原地,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应。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却不曾想在最后关头一切毁于一旦。

轩辕孤云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去,再无人能挡。

一步一步地踏上那阶梯。

众多宫女太监们夺路而逃。

大殿上,皇上稳稳的坐着,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仿佛在期盼着外面的人进来。“木离啊,还是你好,最后还是你赔在朕的身边。”皇上的眼神有些怅惘,有些欣慰。

“最终,还是没能将皇上渡化。”木离的声音里带着丝遗憾。

“呵呵,不,你做到了。”皇上转头看着木离,“朕将不再是朕。”

木离的眼神落在皇上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

木离轻轻摇摇头。

魔还是魔,并未成佛。

“木离啊,你走吧。”皇上转过头看着大殿门口,微微地叹气后笑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些年。只有你敢对朕说真话。”

木离垂下魅眸,,看着手里的佛珠还是无声。

“也只有你,让朕感觉自己有时候还是个有血有r的人。”皇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沧然,“所以,其实你做到了。和你在一起很轻松。你,快走吧。”

在龙椅后的密室里,若可飞也静静的看着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