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1)

“既然不敢,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罗平生看也不看他一

眼,对手下吆喝着回头就走。

一个手下在逃跑途中悄悄对罗烈说:“小烈,别怪你叔叔

,他也是没办法才丢下你,你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眼泪了,你没回来他一直站在外

面等你!”

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罗烈的脑海中闪现着。有些事当时无法看清,加了

尘世的喧嚣也懒得看清,现在在黑暗寂静的牢房中,经过了时间岁月的洗礼,沉静下的心灵

凸现了过往的岁月。罗烈觉得自己了解了罗平生,也了解了他亲叔叔对罗家的感情和为罗家

所做得一切。不管谁对谁错,也不管方法正确与否,罗平生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护着罗烈和罗

家。

黑暗里,罗烈理解了这一切后才感觉到眼眶的潮湿。最初对罗平生死的伤痛慢慢就

转成了对自己的痛恨!戴柔是他引来的敌人,帕克也算是他引来的,更重要的是,是他疏忽

大意,犯了这样致命的错,才累及罗平生的死和罗家的灾难!

没有任何悬念了!罗烈不

会相信没有他和罗平生的罗家还会完整!这些年不是他和罗平生撑着,罗家自己的内乱早颠

覆了罗家!利润是最大的引爆点,谁甘心一直居于人下?只从监狱中回来的罗义就恨不能早

瓜分了罗家,更不用说其他堂叔堂侄。

罗烈从伤感中走出来,开始思考罗家的命运,如

果他现在能出去,还有力挽狂澜的可能吗?

如果罗烈现在出来能力挽狂澜

吗?

谭天凡对此最有回答权!

一个家族的兴旺从起家到发迹再到蓬勃发展,它所需

要的努力可能是几代人,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毁灭呢?就像一栋房子,当主梁和支

柱被毁去时,它倒塌的速度就是非常惊人的!

鉴于任义的话,谭天凡回到家乡并没有冒

冒然公开出现,防患于未然他还是想先找好兄弟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接到他电话过来酒

店的是和谭天凡很铁的一个兄弟,雷焕,谭天凡对他有救命之恩。雷焕自己经营了一家酒店

,谭天凡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没去他那住,毕竟戴家在当地的实力也是很强很霸道的。

焕是个很结实的大个子,虽然没有谭天凡高,也比一般男人高。他架了副墨镜,带了个女人

过来,一到就让那女人到隔壁等他,自己钻进了谭天凡的房间。一见天凡就迫不及待地取了

墨镜叫道:“谭哥,你怎么还敢回来。”

谭天凡嬉皮笑脸地说:“为什么不敢回来?难

道他们把我也当做内j了?”

雷焕焦急地说:“正是,反正你们几个谁都跑不脱,戴柔

罗义公开就是要抓你们!”

“罗义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表演了?”谭天凡扬了扬浓眉

,讽刺道。

雷焕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们罗家现在就是他和戴柔掌权了,我还听说他和

戴柔都睡到了一张床上!”

谭天凡有些哑然,戴柔性生活泛滥他是清楚的,但兔子都不

吃窝边草,她和她丈夫的哥哥搞在一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不屑地撇撇嘴:“那罗江也太

窝囊了吧,就由着她乱来?”

雷焕摇头:“罗江就别提了,他现在除了毒品和酒对什么

都不感兴趣,他算是废了。烈哥知道的话不痛心疾首才怪,又一个被毒品牺牲的人!”

谭天凡有些郁闷,罗江变成这样和戴柔是分不开的,那女人交的朋友都是吸大麻毒品的,罗

江自己也不是检点的人,所以一拍即合。

“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谭天凡想起自己来

的目的,不由关心地问。

“大乱。”雷焕满脸惋惜。“罗平生一死又听说罗烈失踪,罗

家的人害怕被罗义戴柔私吞了财产,就群起而攻,抢夺霸占罗家产业。戴柔和罗义开始还拼

命镇压,后面实在无法控制局面,就随他们去了,两人就保住了庄园和附近的产业。就这样

罗家的那些堂叔堂侄并不满意,扬言罗烈还有隐形的财产,威着戴柔罗义交出来,他们每

天都派人到庄园捣乱,恐吓那两人。”

听到这里谭天凡笑了:“那女人又不是吃素的,

能容得下他们捣乱吗?”

雷焕嘿嘿笑道:“还是你们比较了解戴柔,我听说捣乱的去了

两天就散了,还疑惑戴柔给了罗家人什么好处,第二天听我个朋友说了发生的事才道破了玄

机,你猜猜戴柔做了什么才让罗家人悄无声息地退了?”

“恐吓?还是谋杀?”谭天凡

想起她派人刺杀赛尔的事不觉唇边就荡起个讽刺的笑。

“类似但性质比这严重!”雷焕

叹息道:“她派人向领头闹的人家投掷炸弹,弄得人家六死十伤,十分惨烈。”

谭天凡

目瞪口呆:“疯了?她是不是疯了?”在这样的年代,虽然他们是做军火的,了解战争和武

器的恐怖,但也想不到戴柔会如此疯狂,她这样的行为比恐怖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疯了!这样的行为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我听朋

友说,她私下对那些闹事的人狞笑,让他们最好不要惹她,也不要怪她,要怪就让他们怪罗

烈去好了,怪他们为什么要生在罗家!”雷焕同情地说:“烈哥也不知道上辈子惹了那女人

什么,现在被她如此疯狂的报复,看样子她不把罗家到山穷水尽是不会罢休的。”

天凡冷笑道:“强弩之末成不了什么气候,等找到烈哥再来收拾她吧!”

雷焕关心地问

:“还没找到罗烈吗?”

谭天凡摇头,心烦地说:“不知道那些人把他弄去哪了,一点

线索也没有。”

雷焕沉思了一下,说:“或许是你们的方向有问题,你何不换换思维方

式,找人帮下忙!”

谭天凡郁闷地说:“找帕克王子吗?没用,他就是主使人之一,他

好不容易逮到烈哥,你想他会轻易放烈哥出来吗?”

雷焕神秘地笑道:“就说你思维方

式有问题,你还不承认。换思路!能影响a国命脉的人不一定是帕克吧?”

谭天凡略一

思索,笑了:“懂了。”

雷焕也笑了:“孺子可教。”

谭天凡白了他一眼,然后想

起什么,又问道:“罗叔安葬了没有?”

雷焕点点头:“他女儿罗玉和小音说不等烈哥

了,自己领回了尸体,简单地做了法事安葬了他。”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谭天凡知

道罗烈最关心的就是小音。

“罗玉和丈夫回乡下了,小音继续回去念书,戴柔怕引起公

愤没为难她们。”

谭天凡点了点头,最好如此,如果戴柔敢为难小音,他第一个就不会

放过她。对那个像天使一样可爱的小音,谭天凡知道自己有种欲罢不能的保护欲,他相信有

一天罗烈真的退休了他也不会离开罗烈,原因是只有在罗烈身边他才能经常看见小音那如阳

光一般烂漫的笑容。

告别了雷焕,谭天凡悄无声息地又走了,这次是北上,目标——王

禾。

正如雷焕所说,他们确实应该换思路了。他们找不到罗烈在哪,王禾却不可能找不

到。能影响a国命脉的不一定是帕克,但却可能是王禾!这点估计帕克自己也不知道,知道

的话他就应该考虑连王禾也做了。

作为一个超级的大鳄级的军火商来说,如果在各国政

府和军队内有关系网的话,会有非常大的帮助作用。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一个类似于a国

这样的小国,掌权者如果能有这样的军火大鳄在后面做后盾的话,他的位置也能坐得比较舒

坦和安心。

王禾是什么样的大鳄,有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谭天凡不可能全知道,但他知

道一件事,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救罗烈,那就是王禾了!

王禾是什么人?为

什么有那么大的力量影响一个小国的命脉?

不同于罗烈家族似的军火贩卖,王禾代表的

是一个集团,是比罗烈罗家更大的集团性军火商。

谭天凡曾经听罗烈很表皮地形容了王

禾的生意,据说他们有能力向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输送坦克、直升机和数以吨计的武器。某

些国家的利益甚至和他们的利益相联系在一起,而出于国家利益和地缘政治的考虑,幕后政

府往往默认甚至暗中帮助对他们有利的生意往来活动。在一些国家,他们集团甚至是垄断性

的,不但有政府默认支持的生产企业,还有武器科研所。一般的军火走私商最怕得罪的就是

王禾这样的军火界大鳄,假设一个中间商惹怒了他们,那他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因为一般的

军火商永远无法与威力强大的军工集团对抗。

这些当然不是作为保镖的谭天凡能了解到

的,如果不是罗烈一直把他当心腹也不可能对他讲这些,这还不仅仅是心腹,也因为他们过

命的关系才让罗烈知无不言。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王禾的真正身份,就是戴霖,和王禾打过

一次交道,也只以为王禾是一般的中间商,虽然也调查过他但也没发现王禾真实的背景,所

以就放过了。人不可能全能,也不可能运筹帷幄得兼顾方方面面,老狐狸如戴霖,也只是到

了末期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没有慧眼识人才导致自己功亏一篑。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跳过跳过!

谭天凡第一次打了王禾的电话。知道王禾的电话很久了,但是从来没有打过

。一来作为一个保镖不方便c手罗烈生意上隐密的事,二来也不想给王禾造成罗烈乱把他电

话给人的错觉。知道王禾的电话只是罗烈的一种预防手段,谭天凡不只知道王禾的,还知道

百分之八十和罗烈来往客人的电话。剩下百分之二十并不是罗烈不想告诉谭天凡,而是罗烈

自己也不知道,有些生意他放给别人做了就不c手,所以在罗家覆巢之下保留下来的就是这

些“不知道”。

王禾接起电话,谭天凡就赶紧自报家门,免得让王禾误会,这样的秘密

电话估计王禾绝不会让很多人知道。“王哥,我是罗烈的保镖谭天凡。”

“谭天凡?”

王禾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谭天凡是谁!

“烈哥给了我你的电话,让我有急事去找你

!”谭天凡投石问路,如果王禾不想见他就会跳过这话题,否则就会顺着这话问下去。生意

场上的事今天是朋友,明天有事不一定是的事多的是,他拿不准王禾是什么类的人。

哦,我知道了,你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王禾虽然没问但也没回避的态度让谭天凡落

下了悬着的心,肯见他一定肯帮忙了!

来接谭天凡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不

到一米八,有着刀削似的粗犷脸庞和古铜色的皮肤,一双能s出闪闪寒光的眼睛,他深棕色

的西服里藏着宽阔的臂膀和发达的肌r,矫健的脚步让谭天凡看出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是谭天凡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和对方互相打量了好一会,似乎都在估计对方的实力。

“易柏。”男人先开口了,虽然身高没有谭天凡高,但论气势却一点也没输给谭天凡。

等日后谭天凡和他相熟知道他的身份后,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当时他没有流露出任何

小视易柏的表情,才让他多了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谭天凡。”谭天凡露

了一个微笑,似在缓解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

“跟我走吧!”易柏似乎不是善于寒暄的

人,短短几字说完转身就走。谭天凡只好跟着他上了车,一辆挂着表示尊贵身份牌照的黑色

轿车。

谭天凡被带到了城区风景最好的一栋拥有三层楼的花园别墅,进门只见门对面是

宽敞的楼梯通向二楼,大厅正中央的房顶上悬挂着一盏十八层的水晶吊灯,四周墙壁挂着几

副油画,地上铺着名贵的意大利地毯,沙发家俱均来自著名的品牌,气派中不失文化氛围。

谭天凡被直接带到了二楼书房,书房很宽敞,地上铺着地毯,左边是一整面靠墙的大书架,

塞满着各种各样的书。而右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摆了几台电脑。正对着书房门是个整

面的玻璃窗和通往阳台的门。外面是个小阳台,如果站在阳台和窗边上,就可以俯瞰着不远

处的风景极美的河流。

王禾正坐在正中的沙发上百~万\小!说,看见谭天凡和易柏进来没站起来

,只是慢慢摘下百~万\小!说的眼镜,用审视的眼光看了看谭天凡,对易柏点了点头,然后易柏关了

门出去了。

“坐。”王禾简单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谭天凡坐下。

谭天凡小心

地坐下,一时被王禾没表情的脸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王禾,探询地说:

“王哥。”

王禾放下在手中把玩的书,微皱了皱眉:“想问罗烈的下落吗?”

谭天

凡点头,苦笑:“王哥你都知道啦?我们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许多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愚笨之

下只好来麻烦王哥了。”

王禾摇了摇头:“你们知道才怪!我也是昨天听一个朋友说起

罗家大乱的事才知道罗烈出事了,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被抓进了gt监狱。”

“gt

监狱?”谭天凡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库,没发现有这样的监狱。

“一个黑监,不在地图上

或真实中存在,关特别人士的监狱。一般进去了极少有能活着出来的,不是被长期监禁就是

死在里面。”王禾耐心地解释。

谭天凡倒吸一口气,这难道意味着帕克想关罗烈一辈子

“这样的监狱政治性很强吧,王哥能不能想办法救救烈哥?”谭天凡苦涩地问。

“这样的监狱是有很强的政治性,可这就是最不方便的一点,他的政治性就形成了特殊性。

换个平凡的监狱,也许多花些钱或许还可以把罗烈弄出来,这个监狱却难上加难,它的特点

就造成了它的敏感性!”王禾为难地摊了摊手。

连这世界上唯一能救罗烈的王禾都表示

为难了,罗烈真的就无法可救了吗?谭天凡一时就觉得情绪低落了!

gt监狱

赛尔听到刘亦杰打探到的监狱名字也是一阵愕然,没想朝到自己的猜疑竟然被证明是

事实,一时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是不是她天真,虽然这样猜疑她还是不太真的相信a国

会有这样的监狱存在。看着刘亦杰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资料,她不愿相信也

只能相信了。

她看着资料,陷入了沉思。他们这是在水上的一条游船上,酒店里都是摄

像头,为了不引起别人对他们的注意,赛尔是和刘亦杰扮成一对恋人在游玩。

“杰哥,

有办法知道罗烈在里面的情况吗?”赛尔沉思了一会问。

刘亦杰戴着墨镜,看着远处,

外表给人的感觉是漫不经心的。他说:“我正找人问呢,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

赛尔

手抚着资料,幽幽地说:“这样的监狱犯人就算在里面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那么隐蔽那

么阴暗,罗烈在里面一定要受不少折磨。”

刘亦杰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温柔的说:

“别想了,杰哥答应你,一定帮你把罗烈救出来。”

“谢谢。”赛尔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想了想说:“杰哥,有你在,我想让宗正宽回去了。”

刘亦杰轻声问:“你是怕连累

他吗?”

赛尔点了点头:“对,他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让他被抹黑。”如果罗烈真的

是被关在这黑狱中,那么她是一定要想方设法救罗烈出来的,即使用触犯a国法律的方法,

她也会这么做。

毕竟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赛尔的性格多少受刘老大和刘亦杰的影响,

对某些清规戒律并不是看得很重,这从她明知道罗烈做得是违法的军火买卖还义无反顾地跟

着罗烈可以看出。所以当想到可能要用非法的手段救出罗烈时,她就开始考虑宗正宽的去留

。做为朋友,她怎么能忍心让家世清白,前途无量的宗正宽也陷入有可能是逃亡的生活中。

对,逃亡,赛尔已经想到救罗烈出来后他们将会面临逃亡的生活,最少也要逃出a国吧,或

许换个地方他们才能公开露面。赛尔不愿把未来想得太具体,反正从此后上天入海,所选择

的就是跟着罗烈了,既然无法离开,就学会接受他的生活甚至他的世界!

“他不会答应

的。”刘亦杰是他们的朋友,多少也知道宗正宽对赛尔的感情。知道要让宗正宽在这时候丢

下赛尔,那绝对不会是宗正宽的性格会做的事。

“我会让他离开的。”赛尔颇为自信地

说。

刘亦杰笑了,随手在她脸上轻拧了拧:“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幸好我没什么可以得

罪你,否则防不胜防啊!”

赛尔笑道:“杰哥这话说得赛尔老j巨猾似的。”

刘亦

杰不屑地撇撇嘴:“你不是老j巨猾,你是小j巨猾。”

过两天,宗正宽接到姨妈的电

话,说他母亲生病住院了,让他赶快回家。”宗正宽接完电话就开始愁眉不展。

赛尔看

见了就说:“阿宽你有急事就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耗着也没进展。”

宗正宽有些矛盾

:“可是你们……”

“我们在这都没什么事做,也不缺你一个,你赶紧回去吧!”赛尔

推他赶紧去收拾行李,边叫任义帮他订机票。

宗正宽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收拾行李。他

是孝子,又只有母亲一个最亲的亲人,听见母亲重病住院怎么能不赶去呢!而丢下赛尔他又

有些不忍,那女人虽然外表人前都是坚强的样子,可从她日渐消瘦的身影也能看出她的焦虑

不安。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去机场送行,赛尔看着宗正宽内疚的表情,努力给了

他一个灿烂的笑来安慰他。

宗正宽只好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只是

怕你冲动之下做出些吓人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不闯下滔天大祸到丢了小命就可以。”

尔俏皮地开玩笑:“劫狱算不算?哈哈!”

宗正宽瞪了瞪她:“就算要劫狱也要等我过

来再做,否则绝不原谅你。”

赛尔一时觉得眼眶湿了,冲动地就抱了抱宗正宽:“谢谢

你,朋友!”

宗正宽也抱了抱她,苦涩地说:“朋友。”

朋友!当曾经深爱过的人

把爱情升华成友谊,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朋友!顺应常言,他们让自己都相

信爱情最短,友谊最长!这世上的爱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的爱是毁灭,有些人的爱是占有

,有些人的爱是奉献,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爱呢?牺牲?欺骗?又或者是——背叛?

送走

宗正宽,赛尔转回来就开始研究gt监狱。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在金钱和背景权力的

作用力下,刘亦杰找到了不少的资料。过滤掉没用的,赛尔也得到了些有价值的资料。这些

资料包括了管理监狱的军队和昆恩少将的个人资料,甚至还包括机密的在押人员的大部分清

单。

“有钱真好!”赛尔抖着资料不屑地对任义说道,要不是亲手拿着这些号称是绝密

资料的资料,赛尔绝对想不到这是刘亦杰花重金从a国某高级官员手中买到的。

“金钱

绝对是好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了!”任义同样感慨。

赛尔有些悲哀地摇了

摇头:“罗烈该幸运了,要不是他留了一手,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去救他。”赛尔是指罗烈把

他瑞士银行密码告诉了自己的事,这是罗烈在瑞士和赛尔商量婚事时告诉她的,他让赛尔在

喜欢的城市买房布置他们的新房。赛尔一直没去看过有多少钱,等罗烈出事要用钱而一时又

无法将自己的股权变现时赛尔才通过银行转了一笔巨款到自己的账上,对罗烈的其他巨款她

连查询的欲望都没有,没有罗烈,再多的钱也只是一个个数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用这

些钱换回罗烈的自由!看着这些标为绝密的文件暴露的内幕,她不能不为罗烈的命运担心了

。不是担心食物,住宿等生存环境罗烈习不习惯,而是由衷的为他“活着”的命运担心!

等他们找到办法去救罗烈时,罗烈还会不会“活着”?这是赛尔最大的担心!

罗烈当然“活着”。

只不过睡到半夜又被提了起来,睡意朦胧地被带了出去。昏昏然

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一道强光对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跟着一只穿军靴的脚就踢到了他腿上,疼得他站立不稳就单腿跪在了地上。

“人渣吗

?……不配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边恨声咒骂着边踢罗烈,一脚比一脚重,还都踢在罗

烈的骨头上,痛得罗烈咬紧了牙,以防自己泄露出声音来刺激这个变态。他一开口罗烈就听

出是昆恩的声音,只是没想到这变态半夜不睡觉竟然来折磨他。

昆恩踢了一阵罗烈也没

什么反应,对于这样的变态,任何的反应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罗烈宁愿强忍着也不愿让

他从中得到什么满足。

昆恩大概也猜到了罗烈的意思,狞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给他

浇点水。”

周围的士兵哈哈笑起来,罗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被又厚又重的马靴踢过觉

得骨头都散架似的。正疑惑,那些士兵不约而同地走了上来,罗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凉凉

的y体就扑面而来,落到了脸上竟然有s臭味;紧接着大片的臭水雨水一样往他身上脸上扑

撒着过来。

ny?!罗烈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围观他的士兵都用自己的ny围攻他,罗

烈顿时勃然大怒,像一只忿怒的美洲豹,不顾身上的疼痛出人意料地霍然一跃,也不分人就

扑过去给了近前的人下颚狠狠的一拳,刚想抢他的警g时,那些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扑了上

来,训练有素地迅速将他制服压在地上,紧接着拳头和脚雨点一样避开了他的脸都落到了他

的身上。

终于拳脚在昆恩的制止下停了,罗烈的脸被压在冰冷还淌着ny的水滩里,刺

鼻的s臭味直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窒息得快不能呼吸。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俯下身看他的昆

恩,无法说话,怕一开口说话ny都灌进他嘴中。

“你以为你还是王吗?”昆恩在他身

边蹲下,用食指轻弹了弹罗烈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识时务者为

俊杰吗?你怎么都没学会?你很能打吗?哦,我忘了,你好像学过柔道,搏击!那么有没有

兴趣和我的手下玩玩?”

罗烈怒视着他,难道他以为加了问号的语气就是尊重吗?他答

应不答应都是在他们手上。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有兴趣了!”昆恩用下颚示意士兵放开

罗烈,自己走回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的士兵:“你们谁陪罗先生玩玩?”

一个士

兵走了出来:“长官,我来吧!”

罗烈还在地上没爬起来,所以只能听到这士兵沙哑得

像一把哑挫的声音,瞥到一双超巨大的军靴。他用力挣扎着站起来,看到了一个粗壮的背影

,等那士兵回头,罗烈看到一张粗野布满油光的巨脸,哑挫的身高和罗烈差不多,体重却是

罗烈的二个半。

“请多多指教。”哑挫搞笑似地对罗烈鞠了个躬,罗烈虽然全身疼痛头

脑昏沉,还是看出他的不怀好意。果然他才鞠躬两只巨拳就随之向罗烈砸过来,罗烈微侧身

闪开了,但是虽然闪开了,腰骨却似爆裂般疼痛起来,估计刚才被昆恩踢伤了。

哑挫一

拳击空,也不恼怒,收了手接连着就砸了过来。罗烈腰疼全身都疼,勉强挨了几个来回就无

法避免频频挨了他的拳头,打击得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哑挫脚手并上,罗烈根本没招

架之力就惨败。要不是昆恩叫着“脚下留人”,罗烈估计自己会被哑挫踢断几根肋骨。

那哑挫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昆恩还是从打罗烈的行为中兴奋过度,竟然用穿了军靴的巨脚

一脚踏到了罗烈脸上,还恶意地用脚一拧,疼得罗烈几乎晕了过去。一边脸贴着ny,一边

脸被只臭靴踏着,罗烈一生还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这让他忍不住就涌起一股闪电要撕碎乌

云般的愤怒,气得头昏目眩起来。要不是一来就被昆恩恶踢了一顿,又被士兵们围攻暴打了

一顿,他会打不赢哑挫吗?对哑挫恶意的宣泄和对他侮辱性的一脚,罗烈在心里暗暗咬牙切

齿: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

,我一个都不放过!绝不放过!

这“你们”不仅仅包括哑挫,还包括戴柔,戴霖,帕克

,昆恩!

“好,听长官的,我就暂时放过你。”哑挫说着放开了踩在罗烈脸上的脚。

昆恩站了起来,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把他送回牢房,今天就到这吧!真是郁闷死了,

帕克王子送了我盒巴西顶级咖啡,我喝了竟然毫无睡意,只好烦你们陪我解闷了。现在总算

有了点睡意,解散,都睡觉去吧!”他打着哈欠看也不看罗烈就走了出去。

罗烈气得要

死,昆恩睡不着就拿他和士兵们解闷?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态啊!

还站在罗烈身边的哑挫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转身就一脚踢在了罗烈头上。早先罗烈的头就受过伤,这一

下让他觉得天旋地转起来,顿时晕了过去。

等罗烈醒来,已经是在牢房里了。凭直觉罗

烈觉得这不是他原来呆的牢房,这间牢房更大一些,而他被扔在了角落里。因为黑暗,罗烈

看不到牢房中的情形,只是凭感觉,知道牢房里关了不少人。现在是半夜,估计大家都在睡

觉,只听见男人粗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加上人多,空气中的温度无形中就升高了许多,刺

鼻的气味就更明显。

不过罗烈顾不上这些了,他自己的气味比牢房里的气味更难闻,他

的囚服又湿又臭,混杂着ny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不堪忍受。但这不算完吧?罗烈不知道他们

还会怎么折磨他,反正他只觉得这监狱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赛尔谭天凡他们知道他被

关在这里吗?他们会来救他吗?如果在外面的是他,就算要劫狱他也会把他们弄出去,他们

会吗?有这个能力吗?罗烈茫然了。

罗烈不知道自己是痛得又晕了过去,还是

被折腾得太疲惫睡了过去。仅仅觉得是睡了很短的一会,就被每日例行,非常有特色的菜市

场喧哗声震醒了。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被换了

牢房。嘿嘿,罗烈自嘲地想,还不错,最少这牢房待遇比原来的好,还能看到些光明,尽管

那灯并不比鬼火亮。

“新来的,报名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罗烈头上很近地响起,让

罗烈受惊似地奋力爬了起来。与单人牢房不同,这里有人也意味着有麻烦,他可不会真的天

真到以为昆恩给他换牢房是照顾他。

“罗斯烈。”罗烈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同样沙

哑。

“你很臭,掉粪坑里了?”那声音隐隐有笑意,不怀好意的笑。

罗烈靠墙坐着

,借阴暗的灯光才模糊看清眼前的人。一张两颊有些下陷瘦削的脸,眼睛似深陷在其中,阴

冷冷像闪烁了鬼火的三角眼,他的个子很矮,用手半杵着膝盖好奇地弯着腰审视着罗烈,似

乎在评价他为什么有来自己牢房的殊荣。

“差不多。”罗烈回答着他。眼睛却开始扫视

牢房,快速地扫过一圈,罗烈看出牢房里连他共住了七个人。有两个已经站在牢门前等候士

兵来开门出去放风,有一个在墙角对着空气练拳,另一个躺着,似乎根本放风对他没有诱惑

力,最后一个盘腿坐着,罗烈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去又返了回来,焦点都落到了他嘴上叼的

红点上,烟?罗烈从进来就没闻到过烟味,也没想过要抽烟,但是在这里却发现了一个人,

明目张胆地叼了一根烟,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特权在牢

房里吸烟?罗烈一时好奇至极,凭直觉知道这人不可小视。

“我叫阿布,他是哈迈德。

”三角眼见罗烈的视线停在抽烟人的身上,主动地担当了介绍者一职。

哈迈德?罗烈觉

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杜。哈迈德。”阿布大概看出罗烈的思想,嘿

嘿笑着将哈迈德的名字补全。

罗烈顿时恍然大悟,想起哈迈德是谁。排名在世界前二十

名的恐怖分子名单里哈迈德位居十五,四十五岁,国籍不详,曾经是某国的军官,和上司发

生口角后失手杀了上司,从此开始流亡生活。据说曾经几次失手被抓,但随后几个月都越狱

逃跑,视监狱为无人之境般来去自由。据说哈迈德还有金融天分,曾经将黑帮的钱都投入到

某国股市,制造了外联新闻狠赚了一笔。有传闻还说哈迈德是某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也是一

系列汽车炸弹的幕后策划者,他本人同时也是一个爆破专家。

这样一个威震世界的恐怖

分子竟然失手蹲在a国的监狱,这让罗烈大吃一惊之外脑子里迅速搜寻关于哈迈德最后的报

道,从而得出哈迈德最少在这里应该呆了三个月以上。

“嘿嘿,崇拜吧!你能和大名鼎

鼎的哈迈德关在一起,怎么说也是你的荣耀啊!”阿布嘿嘿笑了。

罗烈没出声,他的脑

子在激烈地运转着。哈迈德既然能在这专制的黑监中搞到烟,那么是不是也可能像他往日经

历一样也视监狱如过无人之境呢?罗烈并不是一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早先想赛尔和谭天凡

来救他只不过是无望中的一种安慰。他当然清楚要出去还是需要自己努力的道理,一直他就

在寻找着机会,观察着周围环境,但苦于根本没有放风的机会,所以对牢房外面的情况一无

所知。现在能和越狱老手关在一起,罗烈突然觉得出去的希望暴涨,似乎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门口士兵开门了,罗烈还没站起来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按住了,两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帮

他戴好了脚镣,拖着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跟上队伍,出去放风。”

罗烈木然地

拖着沉重的身子和沉重的脚镣,忍住全身欲裂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

人后面。

那人也许觉得罗烈是新来的,有些好奇地回了回头,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惨白

的眼白他就转过头去了。罗烈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像他一样黑眼珠少眼白多,在幽暗的灯

光下猛然看见还以为不是人类的。

七个囚犯排好队跟着前面牢房的囚犯一起规律地往前

走,在牢区里移动很慢,刚好罗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就是这样的速度他还走得满头是

汗,不是热出来的汗,是痛出来的汗。他该庆幸自己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才没倒

下,疼痛让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安徒生的《小美人鱼》,很早很早听妈妈讲过的童

话在经历了年久的岁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不告诉王

子呢?”

“因为爱,美人鱼是个能为爱牺牲的人……”

美人鱼能为爱忍受痛苦,他

也能!罗烈苦涩地想,现在他就是为他和赛尔的爱买单吧!这该算爱的代价了吧!从悔婚到

现在,他这一刻才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不管怎么样,戴柔不会让他比现在更糟糕了

吧!那么如果这就是代价,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只会庆幸自己早日离开了那蛇蝎般的女

人。

两边牢房有两排囚犯,罗烈的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小伍他们,最好他们也

被关在这里,那么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情况,就算逃走也能一起。

两排都是穿囚服的人,

除了高低胖瘦,一样的光头外都大同小异,罗烈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得以保留下来是沾了帕克

的光,昆恩不会为表面功夫得罪帕克而行的特殊待遇。这头发虽然让罗烈得以维持着自尊,

却也让他在队伍中显得极为另类的特殊,唯一让他没有因此引起极度仇恨的还是要归功于昆

恩,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击破罗烈的头而包扎着的一圈纱布。虽然是污渍斑斑的纱布,但上

面沾的血迹都让众囚犯多少心里平衡了些。

罗烈没看见小伍和孙铸,只看见了岳浩。同

样的脚镣和同样沉重的步伐让罗烈猜到岳浩和他一样也遭了残忍的毒打。

小伍和孙铸呢

?罗烈自己都没能从毒打中幸免,他们会更惨吧!罗烈忍不住就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

的首席保镖啊!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

望的光:“王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

么报答都行!”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

规蹈矩的样子,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

:“王哥看得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

大门,怎么样?”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

确有笼络谭天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

也可用,但总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

我能做得尽管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

也收了笑脸,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

时,我和a国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

主管的他也不好c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

能告诉你,以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

供篡位的口实。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

弊,得大于失,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

不这样做的原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

这个唯利是图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

无法接受,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

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