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1)

无法接受,但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

的失望,要不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

禾了。但和罗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

解释。他不信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他的沉稳,王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

的原因,你懂了吧?”

谭天凡灵光一闪,“公开”!不能公开,那么私下应该是行的吧

!谭天凡喜极地看了看王禾,后者一脸睿智的笑。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他没有冲动地

对王禾无礼,否则事情就坏在了他的身上。像王禾这样的大鳄级人物,有时是喜怒无常的,

他可以不在乎巨额金钱上的得失,却会对一点细节微末耿耿于怀,这是谭天凡偶然听罗烈提

起过的,被他理解为富人的怪癖。

“想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中走出来有几种方法?”

王禾问谭天凡和被他叫进来的易柏。经过王禾的介绍,谭天凡知道这位易柏将会代表王禾协

助他去救罗烈。

“越狱,劫狱,还有刑满释放?”谭天凡看出易柏根本没意思回答这问

题,为了给王禾面子他只好抢答。

“呵呵,天凡说的对,确实只有这三种方法!这让我

有些感慨,这时代不管怎么进步,有些规则还是任凭岁月沧桑也巍然不动地保留下来了。”

王禾感慨地说。“我们来看看罗烈选什么方法走出来呢?释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取悦帕

克,但依我看凭罗烈那臭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把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和帕克

搅在一起估计他宁可咬舌自尽,这一条就否决了。那越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关于gt监狱

的地图和资料,虽然守备森严,地形复杂,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认识一个越狱专家,

什么样的监狱都关不住他,有次更夸张,他竟然穿了监狱守卫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所以我认为所有的监狱都是能越狱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其中的奥秘。”

谭天凡听到这里

笑了:“要是烈哥能和你认识的越狱专家关在一起,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救就自己逃出来了。

王禾呵呵笑道:“如果这样当然好,问题是我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我觉得所有

的幸运都是人为的,这两字的后面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纵着。”

“我可以安排个这样

的专家进监狱中。”易柏比较实在地变成了这只手,他不是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谭

天凡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盯着他看了半天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柏连看都

不看他一眼,认真的样子还有王禾的态度让谭天凡相信了这话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这

事要做,虽然不能指望他进去真的能把罗烈带出来,但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去做这

个工作。”王禾对易柏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越狱这两个字上,我

看过很多越狱的资料,发现关于越狱的大部分都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们要不被当场击毙,

要不逃亡途中就被抓到,真正能成功的官方都没有报导,这是为什么呢?经过我的研究,我

发现一个越狱要成功有三个因素,一,完美的计划;二,内应;三,安全的撤退路线。这三

条都能计划周全的话,才是越狱的成功。”

谭天凡点头:“对,撤退是个问题,我们只

有安全地离开a国才算真正的越狱成功。”

王禾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了,你们只要逃

到a国边境,我可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谭天凡苦笑着看向王禾:“问题是我们谁来想

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把烈哥弄出监狱而不引起全国性的追杀呢?”

王禾摸摸下颚,苦笑

着直视谭天凡的眼:“你不要看着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全能的上帝,我也有我

的知识盲点,我不能对我不了解的事发表权威性的意见,这些还是等易柏请的专家来定吧!

王禾坦白的话让谭天凡立刻就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一直以为这大鳄级的儒商很难相处

,总是一副很阴险的样子,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让天凡立马对他猛加印象分。

人不怕承认无知,怕的是掩饰无知导致别人的悲剧!

众人慢慢走出监区,两排囚犯

一排向东一排向西分别进入不同的放风场,罗烈眼睁睁地看着岳浩进了东边的放风场。放风

场并不大,一个区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共有四个区,中间被铁丝网相隔着,周围是七。八

米高的墙,上面布满了电网,高处还有岗亭,有士兵在来回巡逻。

进入放风场就可以自

由活动,罗烈全身酸痛,找了个角落就坐下休息,全身带着这些沉重的铁链真不是人受的罪

。天已经有些朦朦发亮了,空气有些潮湿,可以闻到海的咸味。罗烈贪婪地吸着,似乎想让

这海风将肺里,身上的臭味都侵袭干净。自由的感觉真好!罗烈发誓这次如果能出去,一辈

子都不会再让别人把他关进监狱中。

远处的山开始影影绰绰地显出来了,罗烈计算着山

和监狱的距离,如果能跑进山林中,是不是有自由的可能?但是看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

还有静静蹲着耷拉着长舌的警犬,不要说跑到山林里,就算是想跑出监区也是难上加难!

罗烈眯着眼坐着,忍受着周围人对他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不止是好奇,还有仇恨,妒忌,

甚至暧昧。罗烈如果知道让这些目光对他暂避三尺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臭的话,他又

该感谢昆恩了,无意中又让他免了不少麻烦。

每个监区都有个水台,三个水龙头并排列

着,罗烈看到有人在那喝水洗脸,他也很想过去喝点水,就挣扎着站起来往那边踟蹰而行。

还离水池有段距离,水台边的人发现他过来就带着厌恶的表情闪开了。罗烈毫不在意,慢慢

走过去用戴着手铐的手接了一捧水喝了下去,水有些铁锈味,罗烈却似饮甘露一样接连喝了

几捧。正喝着,突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人,还无法直起身去看,头就被按了下去,紧紧地压在

水龙头下猛冲。水花立刻四溅起来,罗烈觉得全身很快就湿了,他眼睛在水下无法睁开,鼻

子耳朵里都被水冲进去了,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被四五个人紧紧压住,

耳中朦胧地听到叫喊声,水哗哗地响着,无法听清叫些什么。

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头猛

扭动着想离开水下去呼吸一点空气,他只觉得肺里的氧气都燃烧用尽了,他快窒息而死了。

终于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他,失去外力的罗烈跌坐在地上,他猛力地咳嗽着,

差点被水呛死。等他稍微平静下来,用手抹去满脸的水,能看到人物时,他看到周围的囚犯

们都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似乎刚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他的事。

罗烈坐了一会爬起来,在心里冷笑着,他当然明白追究是没用的,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

样做了,而看众人的态度,对此都是默认支持的。他看了看坐在监区和监区交界处平台上抽

烟的哈迈德,他目不斜视地和他对面监区的朋友说着话,似乎对发生在罗烈身上的事丝毫没

有觉察。罗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水池边走开了,他当然没指望哈迈德会帮他,即使同一

个监牢的难友,也不要指望监狱里会有什么友谊真情。

“烈哥。”罗烈突然听到有人叫

他,回头竟然看见岳浩站在隔壁监区的铁丝网旁叫他。

罗烈一时百感交集,在经历了刚

刚类似死亡线的挣扎,他觉得能再看见岳浩特别亲切。他走了过去,双手隔着铁丝网握住了

岳浩同样放在铁丝网上的手。

“岳浩。”罗烈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问

你好吗?能好吗?问得出来吗?

“烈哥,他们差点把你弄死啊!”岳浩的眼眶有点湿,

大概感受到了刚才罗烈挣扎的惊心动魄。

“见到小伍他们了吗?”罗烈不想谈刚才的事

,那么弱那么无助的事他愿永远都不再经历。

“昨天放风见到了小伍,很颓废,看上去

神思恍惚,看见我也不和我招呼,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发呆。孙铸没见过,我请和我同监的人

帮打听,他们说牢里没有这个人。烈哥,会不会是孙铸出卖了我们?”岳浩疑惑地问。

“别瞎猜,这次说来说去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招惹戴柔和帕克的话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牢狱

之灾。”罗烈内疚地自责。虽然他也怀疑过有人出卖他们,但实在不愿怀疑几个亲如兄弟般

的保镖。如果他们真要出卖他,他罗烈有几条命都不够送,所以他轻易不愿这样想他们。

“烈哥,你别这样想,那两个疯子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不是你的错。”岳浩宽慰地拍

了拍他的手。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我相信天凡在外面也在做着同样的努力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罗烈对岳浩充满自信地微笑。

“嗯,我一定努力活着。”岳浩

笑了。

短短的放风时间结束了,囚犯们又列队回牢房,一道道铁门,罗烈数了数从监区

到放风场一共经过六道铁门,道道都把守森严,他们如果想逃的话放风时是最好的时间。问

题是从放风场到大门又要经过多少关口呢?罗烈一无所知!

当罗烈咬着发硬的面包时他

仍然在思索这个问题。越狱这件事就像迷宫,不同的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成功。你必须计算好

距离,中途需要经过的关口障碍,还有时间,将一件件可能会发生的事预测好才会有成功的

可能。守卫士兵,牢门的攻克,逃跑的路线,交通工具甚至武器都需要考虑。罗烈只随便想

了想就无奈地发现没有外应想靠他们自己越狱是绝不可能的,估计还没冲到大门口就被冲锋

枪扫成了马蜂窝。

罗烈暂时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关心起他的难友。早先站在门口等放

风的两个估计是同牢房里面感情最好的,两人吃面包也坐在一起,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对

空气出拳的刚才出去放风时罗烈看清了他是个瘦高的黑人,头骨有些奔,不清楚是哪个国家

的人,他此时在和眼白多的人悄声说话,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开心。阿布蹲在

盘膝坐着的哈迈德身边,也不知道在报告什么,边说边看罗烈。

小小的牢房以现在的坐

姿被分成了四派,很明显罗烈自成一派,谁会拉拢他呢?或者谁能慧眼看出他隐藏的光芒呢

赛尔觉得自己快患神经官能综合症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急不了的事,可实际上她却日渐焦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关于gt监狱

的内幕,有时睡觉也会做罗烈被人虐待的梦,梦醒后一身冷汗就再也不能入睡,眼睁睁地就

到了天亮。她的体重明显下降,不用别人说也知道自己脸色憔悴难看。有时会突然烦躁起来

,很想将一切丢下跑走,去一个天很蓝水很清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忘了a国,忘了监狱,

甚至忘了罗烈……

对这样有些自私的想法,正常时她觉得羞愧。罗烈的下属朋友都在为

罗烈的事奔走着,她作为罗烈的爱人怎么能有如此自私的想法呢!不要说他们知道的话看不

起她,就是她真走了自己的良心也不可能安宁。

在这样矛盾,睡眠不足的焦虑下,赛尔

有种越来越绝望的感觉。她一次次去找帕克,甚至有牺牲自己去换罗烈的想法,她实在不堪

这样的折磨了。无法入睡导致她的性格日渐怪异,她很想解脱。而换罗烈出来似乎就是解脱

的最好途径!

士兵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王子殿下出国访问未归!

这回答让赛尔几

欲抓狂,发狠在行宫外面守了两天,最后是刘亦杰亲自来押她回去,说她再这样他就回去不

管她了。

在车上赛尔呜呜地抱着刘亦杰哭,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无法忍受想

着罗烈在监狱里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忙。我害怕罗烈死了我怎么办?我以前不

相信一个人不能没有另一个人的爱情神话,我现在却虔诚地祈祷罗烈没事,因为我实在不知

道没有他我将怎么过我的下半生!我害怕没有他的生活,我害怕自己慢慢忘了他的容貌,我

更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他……”

刘亦杰被她一番哭泣弄得鼻子也有点发酸,将她紧紧抱在

怀中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答应你一定把罗烈救出来吗?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赛尔吸吸鼻子,勉强一笑:“小时候你也常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做什么

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刘亦杰笑道:“那我有没有骗过你呢?”

赛尔摇头:“没有

,所以三个哥哥中我和你最亲,也最喜欢你。”

刘亦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既然这样

就相信我吧!帕克不准再去找了,如果罗烈知道你想用你自己换他的话,估计也不会领你的

情,有时候男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他什么都不剩时,自尊就是他的一切了!你不

想他恨你的话就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救了他出来自己却再也无缘和他在一起吧!”

赛尔被刘亦杰的当头棒喝惊醒了,发现自己差点做了一件蠢事,她脸红了。回到住处,他们

已经不住酒店了,怕被监听监视什么的换租了一套近两百平米的高档公寓。刘亦杰在他们搬

进公寓一星期才在对面也租了套小面积的房间,平时他都在外面跑,很晚才回来,所以也没

人发现他们是一起的。

回到公寓,赛尔意外地看到了谭天凡,惊喜地扑过去,未语先哽

咽:“天凡。”

谭天凡狠狠瞪了她一眼,回来听会计他们说她做的事让谭天凡也是气闷

得立刻想冲出去抓她,是会计他们说刘亦杰已经去了他才没去。本是一肚子的气在见到她又

瘦了一圈,泪眼盈盈的憔悴样子忍不住又心软了,无奈地说:“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烈

哥知道的话他会自杀也不会要你救的!”

“我知道错了!”赛尔可怜兮兮地说,“我已

经被杰哥狠骂了一顿,你就放过我吧!”

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

道:“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

接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生的事都详细地告诉了赛尔,让赛尔听了半天都在嘘叹,

说:“可惜了罗烈半生的心血,辛苦创建的罗氏王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难

过吧!”

谭天凡也再次感慨万分:“烈哥也是不值得,为这些人辛苦半生,现在人家只

顾自己,谁还想得到他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都颇为罗烈不值。过了一会,赛尔问:

“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谭天凡笑了,将去找王禾的事说了,并说:“易柏和我一起来

的,他不方便过来,说去找朋友了,他很有本事,我们就等他找内应去接近烈哥吧!”

“完美的计划?”赛尔的思想停在这几个字上,王禾的思维方式和她不谋而合,她也是在找

一种方法来救罗烈,苦的是不知道监狱中的真实情况,现在有易柏,如果他真能安排人进去

传递消息的话,她想要成功就很容易了。赛尔脑中有个疯狂的想法,是一天无聊疯狂翻看网

页得到的灵感,只是觉得过于疯狂才不敢说。她把希望寄予易柏请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想出

一个好办法而不至于用到她的疯狂方法。

既然帕克不想用正常的方法释放罗烈,赛尔只

好放弃正常的思维方式,就算劫狱她也打定主意要让罗烈重获自由。这世上本没规则,规则

是人定的,而制定规则的人率先不遵守,那就别怪她也跟着不遵守了!

过了几天易柏通

知谭天凡,他已经找了人混进gt监狱,要谭天凡他们不要着急,慢慢等消息。

到了这一

步赛尔也明白急是没用的,索性静下心来研究gt监狱,甚至真的如投资商一样认真考察起a

国的投资项目。在身边会计高手的指点下,本就聪明的赛尔学得飞快,有些东西一点就通,

慢慢自己的理解观点都独树一帜,让从科班商学院出来的会计都自愧弗如,夸赛尔绝对是金

融天才。为了在a国有正当的长期逗留的理由,赛尔他们考察团投资了两家小型的民营商贸

,用钱不多,扔了也不会心痛的投资。

不知道是不是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或者

是对自己监狱安全太为自信,慢慢的监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几个象征性地跟着,有

时他们出去那些人嫌热也懒得跟出去,就在公寓外面的商店里吹着冷气等他们。

啊,六

月多了,已经是夏天了,距罗烈被捕三个月了!

罗烈想过的几十种离开监狱的方法唯

一不包括的一种就是向帕克屈服。

而帕克王子也对他表现出极好的耐心,每次来即使罗

烈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他也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微笑,给罗烈讲着发生在a国的大事

和国际时事,讲自己对此的见解看法。不管罗烈有没有反应,帕克似乎觉得罗烈能这样倾听

他就很满足了,不需要回应,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影子,一个曾经必须仰望现在却可以触摸

得到的实相。

而每次帕克来前,罗烈的待遇就稍好了些,可以洗澡换干净的囚衣,还能

恩赐般地享受刮胡茬和定期理发的待遇,这在监狱里非常的特殊,特殊到这些待遇经常让他

遭到嫉恨的伤害。而帕克走后罗烈的待遇就又很特殊了,昆恩这个被他封为比帕克变态的超

级变态似乎把阳奉阴违学到了顶级,变成法子虐待罗烈。除了性侵犯,罗烈估计自己被他把

虐待的花样一一试了过来,只要不伤到脸,不给下次帕克来能看见的地方留下明显伤痕,昆

恩甚至鼓励士兵想新的花样来折磨罗烈。

台湾作家柏扬先生说过:锻炼出一个男人有两

个地方,监狱和军队。

罗烈对此有深刻的理解,如果把他进来时强健的身体比做弱不禁

风的话,那么经过三个多月的折磨和不断的被打外,他觉得自己抗击打的耐力增强了,体质

也更好了,涵养更精进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童稚未消的青涩,那么经过监狱生活的洗礼,

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成熟了。

对昆恩的折磨,罗烈除了“超级变态”几个字实在想不出什

么来形容他,即使他有几个学位,会那么多种语言他也找不出对此更为确切的表达。罗烈听

说过监狱里面有强暴和性侵犯,但从没见过,好!昆恩少将就让他见识一下,真人的表演,

罗烈被铐在了椅子上从头至尾看了几多人表演。被带走时昆恩还狞笑着问罗烈过不过瘾,罗

烈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他就是这样干你的?”

昆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罗

烈脸上,立刻他唇角就溢出了血丝,罗烈镇定地吐出血丝淡淡地说:“你不必如此费心启蒙

我的恶心感,别说看,只要想想我就想吐!”

昆恩嘿嘿大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送份

大礼的,你祈祷帕克别厌倦你吧!哑挫怎么样?他会好好关照你的,我把他留给你了!哈哈

哈哈!”

这样的表演隔几天就上演一次,罗烈还被迫不准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犯人之

间互相的强暴,更为过分的是昆恩还命士兵手持摄像机把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拍下来,一遍

遍地放给罗烈看。

在这些人中,罗烈看到了小伍,孙铸。一脸孩子气的小伍,还有个酒

窝的小伍木然地被哑挫当着罗烈的面强暴了。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目眦尽裂,手脚都

被手铐脚镣磨出了血也无法憾动被固定在墙上的铁椅子。他最后嘴里被塞着哑挫的臭短裤,

绝望地看着根本毫无挣扎的小伍而束手无策,心里狂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的错,我对你们发誓,只要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我定将侮辱过你们的人遍杀斩尽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当罗烈被送出观赏房迎面遇到昆恩时,罗烈一口浓痰就用力吐

在了昆恩邪恶的脸上,随后奉上了两个字:垃圾。

作为报答,罗烈被送进了被卡特称呼

为“黑盒子”禁闭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罗烈运气好,黑盒子里“客”很少,寥寥数人全

没有卡特说的那么拥挤,罗烈并没怀疑卡特形容的是假话,在这样的黑监中,一切都不能用

正常的思维去想。罗烈找了个角落坐着,没有泪水,他的生存岁月中早没了泪水!比起毒打

,变相的折磨,罗烈觉得被强暴是最摧毁人意志的事。他的眼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着小伍空

d的眼神,和毫无挣扎的接受!是什么样的摧残让阳光般的小伍失去了抗争精神,他的武功

虽然不可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监牢中逃出去,但要拼死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手铐脚镣都没

戴。

罗烈无法知道他到底受了些什么罪,也无法想象他们对他施与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

摧垮了他的意志,这些他都无法想象,所以只能寄希望能早早把他们救出去,以结束这令人

丧失自尊丧失人格的折磨。

关在“黑盒子”里,罗烈又在想每天必想几遍的逃狱计划。

因为他的待遇“特殊”,所以罗烈被关过换过很多牢房,“享受”过很多不同的监规,这待

遇给他带来了很多敌人,同样的双面刃,也给他带来了朋友。只这些朋友牢房里的弱势群体

,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善良默默地给罗烈留只烟或什么吃的啊,再悄悄地告诉他些什么人不能

得罪之类的信息。虽然这并不能给罗烈的监狱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也让对人性

濒临绝望的他得以感到些温暖才不至于心中脑中全充塞着仇恨。

是啊,仇恨!罗烈现在

心中大部分都是仇恨了,对昆恩和哑挫,监狱的仇恨赛过了对帕克和戴柔的仇恨,如果可以

,罗烈想先拧断哑挫的头再给昆恩几刀。从没有想到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在新世纪的

军官会有如此变态的行径,只手遮天地视监狱中的囚犯为玩物,甚至有些囚犯连狗的待遇都

没有。罗烈亲眼看见有士兵牵警犬去吓囚犯,将囚犯脱光了高高吊在门柱上,指使狗去咬,

让犯人吓得n失禁,哭着喊着“杀了我吧!”罗烈并没有做英雄的想法,只是目睹了这些残

忍的折磨,他就觉得有朝一日他如果有能力逃离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

人也离开这里。不管他们是像他一样被莫名抓来还是真的有罪,有这样的折磨,他觉得他们

把什么罪都赎了,他们应该被拯救。

见识了很多牢房的犯人,罗烈越来越觉得有个逃狱

计划可行,只是苦于找不到人讨论,所以只能自己一步步地制定完善着计划。等罗烈再次和

哈迈德被关在一起时,罗烈知道时机来了!

这一次牢房里只有六个人了,罗烈第二天

借助照进来的幽暗光线发现不在的是两个关系很好其中一个。剩下的这个个子稍矮,有些瘦

弱,上次罗烈呆了几天知道他叫艾梵,有些懦弱,一直是另一个人在照顾他。

罗烈还没

问他的朋友去哪里了,阿布就告诉他被打死了。

“打死了?”罗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那小伙子为人很热情,还是个大学生,在街上和同学游行抗议被抓进来的。那么年轻鲜活的

生命罗烈才离开了一个月不到就消失了,这不能不他感叹在这黑监中生命的脆弱。

“这

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有几吨炸药,我把这人间地狱炸为平地。”说这话的是上次对着

空气出拳的黑人杰森,他听见阿布的话就c嘴。

“你那嘴少说几句,小心惹祸上门。”

哈迈德一反常态地开口说话了,虽然是对着杰森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罗烈第一次来一

样冰冷。

罗烈心中一动,借着杰森的话就说:“不要几吨,有个几斤我们或许就可以自

由了!”

杰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少做梦了,几斤就只够炸开一路的铁门,还没冲

到大门我们就游戏结束了。”

罗烈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牢房门开了,放风时间到了

。罗烈跟着眼白多的汉莫往外走,但是凭直觉他能感受到哈迈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很好

,罗烈抛出了饵,就看哈迈德愿不愿合作了。

不同于几月前的放风,现在的罗烈已经没

有人敢在他喝水时在他后面按他的头了,尽管有人仍然看不惯他被定时修剪过的头发,但也

不想惹这不但来头很大,自身也写满不容轻视的高大男人。这份尊严不是狐假虎威换来的,

而是罗烈拼着打断了一根肋骨打肿了双拳的勇猛换来的。抛弃受伤后的耻辱,当罗烈能行动

自如时他不允许同屋的囚犯继续挑衅他的尊严,怎么说他也曾经受过专业的搏击格斗训练,

虽然没有谭天凡刘亦杰他们厉害,但一般的自保还是可以的。罗烈总结出来,在监狱里武功

高低是其次,够狠才是主要的。他就是用狠才赢得了现在的地位,这虽然让一直以儒商自誉

的罗烈有点悲哀,却也是在监狱里想要自保的绝对方法。

六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虽然

还不到六点钟,他们已经感到闷热,如果不是有穿堂而来的海风偶然刮过可以清爽一下,这

放风也和牢房里差不多了。

罗烈靠墙站着,抽着阿布给他的烟,这样的放风并不限制犯

人抽烟,有时士兵还会高价卖给他们,前提是你有钱。罗烈一直不知道那些犯人的钱是怎么

弄来的,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吗?

烟很劣,但罗烈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对曾经

喜欢的味道已经无法记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铁丝网,眼角却在观察哈迈德,他照旧在

和他的朋友隔着铁丝网交谈。罗烈现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尔了,一个医生,据说是个化学博

士和毒品专家,是某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罗烈暗自思付着他们两,他们到这最少也半年

多了,难道这一次面对如此险峻的环境和森严的守备号称越狱专家的哈迈德也束手无策了?

虽然这里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地理环境也很险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来

的生涩,罗烈现在对监狱的构造有了大致的认识。抛弃临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

文章。为什么不考虑海呢,一来海上有巡逻艇,而来海面上还有海军警戒,从海上逃走的可

能性微乎其微。后面是山,虽然布有地雷,却是三面中最薄弱的,从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

可以到国境线,如果有人接应的话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脱路线。正门和边界墙有四道岗亭,

荷枪实弹的士兵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冲锋枪,坚固的铁门只有强烈的炸药才能炸开。但是正

门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两百米内都能被发现,估计还没进到八十米内就会被

阻击步枪s杀。侧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岗哨,却是士兵的营地,想从那里进来,无疑是自投

罗网。

接应,这时罗烈最头痛的事了。如果能联系到谭天凡他们,能弄进几斤炸药,他

就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尽管有些冒险,却好过于在这等着受辱至死。

在水池边喝了水,

洗了洗脸,放风时间到了。罗烈又随着队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麦片,罗

烈在狭小的牢房里散步,艾梵去打扫便池。散了一会步,罗烈用手c腰习惯地转动头部以活

动一下颈椎时,他摸到了腰间有个异物,薄薄的似纸。罗烈突然一阵狂喜,呆了一下极力忍

着,不露出异常地继续扭动头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时,罗烈侧躺着装睡,觉得众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纸。

指头宽的一小片纸,泛着黄色纸质粗劣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

个字:范赛尔。

就这三个字让罗烈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认真地看了看,确认是范赛尔

风格的签名后笑了,笑着将纸条放进了嘴里,用唾y弄湿了吞下肚。喉咙被弄得很难过,罗

烈却觉得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赛尔他们没有放弃他!被这样的观念瞬间就撑开了他的天

堂之伞,让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我离自由不远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罗烈

冷静下来,开始考虑具体细节。赛尔他们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进来,而且这个人接触到罗烈

他竟然毫无感觉,想必是个高手。那么赛尔他们这个朋友是否能神通广大到弄些炸药进来呢

?或者他们有详细高明的计划可以救他出去,进来只是通知他做好准备?罗烈胡思乱想着,

一会过滤着放风时在他旁边的人,猜测谁是送信人。一会又想怎么通知小伍孙铸岳浩他们这

个好消息,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罗烈意外到高兴的事。哈迈德亲自

和罗烈谈越狱的事了!

“你想要炸药?”毕竟是资深恐怖分子,哈迈德无所顾忌拉了

罗烈靠在墙角说话,当然是小声的。

“你有吗?”罗烈没让惊喜外露,他不知道哈迈德

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越狱来便宜他?

“不多,够你要的量。”哈迈

德的语气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罗烈一起越狱。

罗烈忍不住就疑惑:“你不想走

吗?”

“嘿嘿!”哈迈德冷笑,“谁不想走!问题是能不能走掉。我听说你很有本事,

就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可以试试。”

罗烈明白了,哈迈德是想他做实验品。罗烈沉思了

一下,试探着问:“我研究了一下,这监狱也不是固若金汤,有接应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

的,对吧?”

哈迈德狡黠地笑:“对,接应内应。”

罗烈索性直说:“那你为什么不

做,你呆的时间比我长,你应该研究得更彻底。”

哈迈德沉默了一下,大概看出罗烈不

容易敷衍,只好苦涩地说了实话:“我没接应。”

可能吗?一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世界

排行十五名的恐怖分子进了监狱就被人彻底遗忘,被完完全全抛弃了?

“嘿嘿!”哈迈

德悻悻地苦笑着:“你不相信吧?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像穿破旧的烂皮鞋一

样抛弃了。等静下心来才想明白,一个家族势力要改朝换代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而我幸运

地就在牺牲的名单里,我过时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罗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这样被自己一起亲密战斗过的伙伴抛弃的感觉他能体会,难怪哈迈德总是一副愤世疾俗的

样子,原来他也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们可以一起走。”罗烈邀请他,不是罗烈突然变

成了大善人,而是罗烈确实需要他,聚众家之长胜利越狱才有希望,他要做到完美,不想因

为失败继续被关在这里。

“同情我吗?”哈迈德冷哼。“大可不必,我给你提供炸药只

是想看到你的失败,同时也没浪费这些炸药!”

“你不想出去吗?即使我提供接应,武

器甚至逃走计划?”罗烈诱惑他,他不信他真能坚持到底。

“你的计划在我看来就像小

孩打架。”哈迈德不屑一顾。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设计一个可供成年人玩的游戏!”罗

烈看出他动心了,继续努力:“一个军事天才真的甘心下半辈子就在这里数星星数到死吗?

反正都是死,我觉得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死可能更壮烈一点。”

“你的职业是议员还是讲

师?这么能说!”哈迈德讽刺道。

“我是军火商,没人告诉你吗?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罗烈反讽回去。

“军火商怎么连炸药都弄不到呢?”哈迈德继续讽刺。

“如果在外

面,你要导弹我也可以送你一枚。”罗烈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火箭筒有吗?”哈迈

德突然问。

“想要一车吗?”罗烈不会让人看不起他的专业和能力。

“几只就够。”

哈迈德忽然呵呵笑起来,靠近罗烈揽住罗烈的肩就咬起耳朵来,让旁边看着他们的几个狱友

目瞪口呆,不知道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谈着谈着怎么变好了,而看他们的样子还不是普通

的好。

“怎么样?”哈迈德对罗烈嘀咕了一阵后得意地放开了罗烈,狡黠地笑看着他。

罗烈下意识地点头:“很好。”确实好,罗烈终究是受自己的教育限制没有想到这样的方

法而已。哈迈德作为一个军事天才,从战争的角度去看越狱或劫狱当然是很简单了。

么哈迈德的越狱计划是什么呢?

暴动!作为一个资深囚犯,哈迈德深知监狱里囚犯的心

态,一般的尚且不愿意长期服刑,那么作为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gt监狱,还要忍受变态折

磨的gt囚犯们来说,想煽动他们暴动简直是易如反掌。哈迈德一直没这样做一来是处于研

究情况区间不易盲目动手,二来诚他所说没有接应和武器,所以哈迈德才一直这样拖着。以

哈迈德的性格他是不会做全无把握的事,一击必中,所以才能保持每次越狱都能成功的神话

。哈迈德一直在找机会,没想到牢房里竟然来了一个军火商,这让哈迈德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奉献出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不管怎么样,闹的越乱越好,这样他说不定能在混乱中逃跑

人对于自由的向往这一动力会激发出多少潜力?潜力之巨大估计罗烈无法想到,也无

法预测到他和哈迈德挑头发起的监狱暴动可能给a国带来的影响。只是从那晚后两人默契地

达成了一致,沉睡的哈迈德也开始动了起来。帕克真的出国访问了,昆恩不知道是不是忘记

了罗烈,几天都没来折磨他,这让他能和哈迈德继续关在一起,每晚都能交流完善暴动计划

进展出奇的顺利,哈迈德的人缘真是广,联系了周围监区的几个老大,暗中传递着暴

动的信息。罗烈没想到这监狱竟然藏龙卧虎,竟然关了好几个“人物”,有什么组织的头目

,黑帮的大佬,甚至某国的将军,他们入狱时在外面无一不是狠角色,这些人为同一个目标

混在一起,能量和破坏力是不可估量的。罗烈隐隐有些不安,这些人在监狱里就比外面的黑

帮还厉害,出去会制造出怎样的混乱是无法想象的,但箭已经在弦上,不能不发了,而且想

到小伍和孙铸受的罪,罗烈把一点点不安完全抛开了。自作自受!这四个字他无情地送给a

国,他们自己造的监狱,就让他们尝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吧!

罗烈第二天放风就和送纸条

给他的人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