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1)

,如果万石德不亲自迎接罗烈,如果罗烈不是依旧穿着他的奢侈名品,如果罗烈没有强悍的

自信,这些人是绝对不会为罗烈得罪戴家的。

泾渭分明!虽然不知道罗烈和戴家即将的

交战谁赢谁输,但这些人精是不会为未知的事多一个潜在的敌人的,更何况这个敌人曾经创

造了很多奇迹,而且看样子还是有备而来。了解罗烈的早坚定地过来和罗烈握手寒暄慰问,

他们清楚一向稳重的罗烈绝不会毫无把握就冒冒然出来示威。不太了解的只是远远站起礼貌

般不冷不热打了招呼,以示欢迎,故作对罗戴两家恩怨毫不知情状地来个明哲保身。

烈和戴霖才是人精中的人精,早从他们的神情态度分清了敌伪。

罗烈还算满意,这些年

的辛苦还是有所建树的,不管是铁腕还是金钱的效力,他的朋友比敌人多。

戴霖就不甚

满意了,大老粗的儿子,心狠手辣的女儿加上忘恩负义的罗义,他的敌人比朋友多!

霖有些悲哀,这场战争难道还没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翻身的机会!

越过众人,罗烈和戴

霖的眼睛终于对在了一起,没有旁人想象中的电闪雷鸣,两人很平常地对视一眼,戴霖竟然

向罗烈微微颔首,脸上的笑意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看见罗烈高兴。罗烈也淡淡地对他笑了

笑,然后忙着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

毕竟是老狐狸,戴霖看着罗烈被半包围着,终于放

下姿态亲自过来。老远就笑道:“小烈,来啦!”

旁边的人自觉地闪开了,为他们的相

遇开了一条路,有些兴奋地等待着好戏开演。

罗烈揶揄地笑了:“戴叔好久不见啊!我

刚想和这些朋友打完招呼就过去问候您老,您就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罗烈不在这段时间特别

想罗烈啊,呵呵,这让罗烈有点受宠若惊啊!”

戴霖走近了,突然伸手抓住了罗烈的手

臂,脸上就笼满了哀愁:“小烈啊,还真让你说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戴叔是非常想你

啊!你不信问问你万叔,我千方百计找人打探你的下落,可都毫无音信,戴叔还以为你出事

了,一直在伤心呢!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平安的回来,真是太好了,太高兴了。你出什么事了

?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音信?你不知道你失踪后你们罗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让人痛

心了。想不到罗江会那么败家,又吸又赌,把你辛苦创建的家业都挥洒空了。是铁初看不过

意,买下了罗家的庄园,罗义不忍罗家就此衰落,才主动挑起管理罗家的大梁。你回来就真

是太好了,罗家又有希望了!”

罗烈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戴霖表演,还应景地随

着戴霖的话附上痛心的表情。他根本就无意打断戴霖的表演,相反等戴霖说完还嘉奖了个欣

赏的表情。“戴叔您那么记挂我的安危,罗烈真是受之有愧啊,叫你们担心了!罗烈只是生

了一场差点丧命的大病,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令人惊叹啊!”

“病了?是瘦

了很多,但怎么也没派人来说声啊!你不知道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啊?你叔叔就是因为没你的

消息精神恍惚才不小心出车祸死了。”戴霖痛心疾首的样子。

“是啊,你都不知道叔叔

有多担心你!”罗义在旁边c嘴,他也是见势不妙跟着戴霖过来打招呼的,再怎么说罗烈都

是罗家的家长,家长到了他没道理不起来迎接吧!

“罗烈都自顾不暇了,哪还会派人来

说呢,树倒猢狲散,戴叔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罗烈讽刺地笑笑,转向罗义悲哀地说:

“让叔叔和你们担心是罗烈的错,我回来会弥补你们的!”

戴霖瞥见万石德管家手上的

礼物,认出是刚才罗烈所送的,心中一动,高兴起来:“慢慢再叙旧吧,今天是你万叔的大

寿,我们别扫他的兴,有什么回家再说吧!”他向戴柔丢了个眼色,用嘴不易觉察地朝管家

努努。

戴柔人精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若无其事地一如既往地叫道:“这是范姐姐送

给万叔的礼物吗?看着很雅致,是什么礼物啊?”她就站在管家附近,这就是戴霖朝她使眼

色的用意。这是戴霖一个小小的心计了,万石德大寿,以往的罗烈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出手

大方,如果罗烈经济还许可,也会一如既往地出手大方。如果罗烈只是象表面上唱空城计,

那么礼物就会出卖了他的实力,他也就不足为患。

万石德也是人精,当然知道戴柔此举

是想出罗烈的洋相,他是主人,当然不好意思让客人受窘迫,笑了笑说:“小烈送什么礼物

都好,比起他能平安的回来,我更喜欢后面的礼物。”

罗烈感动极了,不管万石德的话

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冲这句话罗烈今后也会对万家照顾有加。

戴柔却不依不饶,笑道:

“那我更要看看是什么礼物能和烈哥哥比了!范姐姐,我可以看看吗?”

范赛尔扬扬秀

眉,笑道:“小柔你还是别看了,一个古茶壶有什么好看的,罗烈不知道从哪拍卖会弄来的

,硬对我说万叔就是喜欢这样的东西,依我看啊,还是没有我意大利那些骨瓷咖啡杯漂亮。

谭天凡嘻嘻笑道:“赛尔就是喜欢漂亮时尚的东西,怎么懂烈哥一片心意啊!”

古茶壶?那我一定要看看了,过几天我爸过生日我也给他买个去。”戴柔刁蛮地抱过管家手

上的盒子,就要打开。

戴霖故做责备地叫了声:“小柔不得无理。”跟着抱歉地对罗烈

说:“没办法,一直就是这样任性,什么事也不懂!”

罗烈心不在焉地看着戴柔,发现

戴柔几乎没变,她的刁蛮和任性一直就在哪停留着不动,他怎么没发现她平凡的外表下竟然

有颗蛇蝎般的心?她说她爱了他十五年?那么他和戴晗相爱的时候她就已经爱着他了?这“

爱”太可怕了,她怎么能有那么深的心计,一步一步铲除着拦住她“爱”路的障碍,即使这

障碍是她的同胞姐姐,是待她亦父亦母的姐姐!

罗烈觉得不可思议,即使罗义在后面做

手脚害他,罗烈也没动杀害他的心,顶多想给他重一点的惩罚,戴柔却能对戴晗做那样伤天

害理天地不容的事,这不能不让他以全新的视角看戴柔。他才发现,他所了解的戴柔很少很

少!被他第一次的见面局限了,他对戴柔的认识一直停留不前,所以对这个毁了他辛苦半生

建造的成绩和爱的女人的女人,他不能不重新认识了。

“小心点,别摔坏了!”谭天凡

故意上去帮戴柔扶着盒子,故意紧张兮兮地提醒。

戴柔不高兴地讽刺道:“摔坏了我赔

。”

谭天凡嘿嘿笑道:“戴小姐我知道你有钱,一千六百多万的东西你可能不在乎,但

是这茶壶却不是有钱到处都能买到的,十六世纪末明代的珐琅茶壶不是随时都能买到吧!”

一千六百多万!戴柔的手停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谭天凡。近乎天价的小茶壶,罗

烈竟然大方地拿来送人!

大厅里除了罗烈一行人都被这天价的茶壶惊呆了。就连收礼的

主人万石德也被罗烈的大方惊得目瞪口呆。戴霖的玉麻将已经算大礼了,罗烈这茶壶也太贵

重了!

一时大厅里的人心思都不平静了,波涛暗涌!

罗烈发财了?

罗烈攀上了高枝

罗烈亏空了罗家?

罗烈发现了石油田?

“天凡!”象是看出万石德的不安,

罗烈嗔怪似地叫了一声谭天凡的名字,似乎责怪他不该说出价钱。

万石德不安地说:“

小烈啊,只是过个生日而已,你这礼物也太重了吧!”他伸手拿起盒子,似打算还罗烈。

赛尔笑着挡住了他:“万叔见外了!这礼物您一定要收下,因为您有必须収下的两个理由。

万石德疑惑地问:“什么理由?”

赛尔笑道:“第一呢,买礼物时罗烈说万叔喜欢

喝茶和收集茶壶,这礼物送给万叔正好合适。物品贵贱都只是物品,我认为物尽其用才能体

现物品的价值,罗烈和我都不收集古董,这礼物还是在万叔手上才能发挥价值。这第二呢,

是你和罗烈的感情,罗烈告诉我说您从小待他有如亲生儿子,现在您过生日,他如果没能力

的话也就不说了,但是他有这个能力给您送礼物您怎么能不収下呢,对吧万叔,权当他孝敬

你吧!毕竟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就让他孝敬一下您吧!”

罗烈无语地揽住

赛尔的肩,紧紧握了握。赛尔真是他的知音,他买这礼物一半当然是为了示威,一半诚如赛

尔所说这世上能让他孝敬的人也不多了。

万石德看看罗烈的表情,爽快地说:“那万叔

就却之不恭啦!来,来,别只顾着说话,吃饭去吧,都跑了半天也该歇歇了。”他说着将礼

物递给了管家,拉着罗烈去首座。

戴霖阴阴地跟着,寻思罗烈到底有了什么奇遇。

座都是老辈和比较有身份的人坐的,赛尔和谭天凡他们就在旁边一桌坐下了,面对各种复杂

探询的目光,赛尔表现得很大方,她坦然地接受着那些目光的审视,和谭天凡若无其事地聊

着。

罗烈和戴霖对坐着,各怀心事。罗烈香甜地吃着久违的正宗的家乡菜,他的胃口从

在监狱里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出来后对吃得要求也没原来那么高。因为他吃得很少,所以

从监狱出来瘦壮的体型就一直保持下来了。瘦了的罗烈更精神,原本就性格的脸更有立体感

,给人的感觉很冷峻和有型。这样不怒就威严十足的脸在赛尔的眼睛里却变成了更酷帅性感

,这让罗烈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赛尔,也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奇思乱想,其他认识罗烈的人

只会将这样的表情和冷酷无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罗烈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冷!

戴霖却没吃

的心情,万石德请的巴家名厨在当地是招牌,要请他家的厨师上门做菜不只需要重金,还要

提前预约,万石德也算有钱有势,都还提前了二个月才预定到。戴霖扒拉着自己碗中的菜,

象征性地吃了些,然后装作关心地问:“小烈,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罗烈闻言放下

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罗烈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罗家变成了什么样,刚才从

戴叔口中听说了些,也不是很详细。罗烈身体不太好,还要回去复查,能呆的时间不是很多

,先留两天看情况再说吧!”

戴霖追问:“听你的口气你不想回来重振罗家了?”

烈淡淡地笑道:“让戴叔见笑了,一来罗烈不知道罗家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二来这次罗烈的

病让罗烈有些心灰意懒了,自顾不暇还怎么重振罗家啊!”

戴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天

,才说:“罗烈,你变了!”很简单的感叹,戴霖自嘲的感叹。他放弃了,不再观察揣摩罗

烈。现在的罗烈他根本看不懂,滴水不漏,面面俱到。戴霖突然有种萧瑟的落寞,如果不是

还想在人前保持最后的礼貌,他早想打道回府去找戴哲商量计策了。戴哲没来赴宴是因为前

几天送一批货出了小意外受了伤在家里躺着呢。

罗烈骄横地笑道:“不用戴叔说罗烈也

知道自己变了!试想一个濒临死亡的人重获了第二次生命怎么也要有些悟道吧!”

戴霖

讽刺道:“悟道了?说来听听,让戴叔也受点启发。”

满桌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恩怨,

虽然不说也暗自关心两人的明枪暗箭来往,此时都停吃看着罗烈,似乎都想受点启发。

罗烈冷笑了笑,抬头遇到隔壁的赛尔关心张望投过来的目光,不禁心中一暖,才刚心中升起

的想冷嘲热讽的气一时就发不出来,对赛尔回了个没事的笑才慢慢地说:“达不到启发众人

的地步,只是罗烈的小小体会,不说也罢!”

戴霖却不肯善罢甘休,追着问:“说啊,

什么时候罗烈变成了不敢说的人啊!”

罗烈皱了皱眉,忍着没发火,说:“说出来就一

文不值了,戴叔一定要知道的话罗烈就说了。罗烈生病后最大的体会是,要爱你得到的一切

和你身边的人,只有他们才会在你无望的时候对你不离不弃!”

“你女人就是对你不离

不弃的其中一个?”戴霖看见了他们刚才的眉来眼去,有些不屑地说。他对赛尔谈不上了解

,一直就觉得这个长得太漂亮的女人不过是罗烈的娃娃玩具,厌了就会扔的花瓶。但后来见

罗烈为她不惜悔婚,又见经过那么长时间这女人依然跟着罗烈,而看罗烈小子对她的感情就

觉得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玩玩而已了。戴霖现在才考虑赛尔对罗烈的重要是不是太晚了点!他

开始正式估计赛尔的重要性了,跳开她漂亮的五官去评估她有什么东西值得罗烈死心塌地!

人都有盲点,戴霖的盲点就是对赛尔的估计,他开始弥补自己的盲点了。

“对,赛尔就

是对我不离不弃的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罗烈自豪地说道,很骄傲的神情无意中也种下了恶

果。罗烈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犯了一个错,可见人都不是完人,胜券在握最好还是别得

意忘形!

戴霖笑笑:“不错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也该结婚了!”

罗烈笑道:“

不急,罗烈生病期间欠了很多债,等我把该还的都还了,我才会结婚!”他脸上带着笑,眼

睛却冷冰冰地看着戴霖,意外之意大家都听出来了,戴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这是宣战吗

?该躲的躲不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吧!

“哈哈,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希望不要让

我等太久!”

生日宴会结束了。

苏格拉底的结束语是:“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

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唯有神知道。”

生日宴会结束了,众人打算回酒店,却不见

了谭天凡。

一个保镖看见罗烈皱着眉,赶紧上来说:“烈哥,我刚才看见谭哥和戴柔在

一起说话。”

戴柔?罗烈思付谭天凡找戴柔谈什么,那女人的狡诈不是谭天凡能对付的

。“等他一下吧!”罗烈对赛尔说,他看看赛尔疲累的样子,不由关心地说:“你先进车里

休息吧!”

赛尔点点头,钻进车里脱了高跟鞋释放被困了半天的脚。

罗烈站在车边,

点燃了一根烟,这也是监狱后遗症了,现在他的烟抽的很多,却不是以前喜欢的牌子,而是

大众三五烟,因为香烟味够劲。有时罗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进步还是退后了,奢侈品现在对他

是可有可无,不是他消费不起,而是他觉得没必要。比起那些昂贵的物品,他觉得朴实的东

西更有用。当然对自己他从不会苛刻,在条件允许下,他照例过着想要的生活,对身边的人

也一如既往的大方。在拍卖会上他不但拍下了送给万石德的古董茶壶,也花了三千多万给赛

尔买了一个乾隆时期的翡翠玉坠,打算送给赛尔做生日礼物,对此赛尔毫不知情。

等了

一根烟的功夫,谭天凡回来了,阴沉着脸似乎别人欠了他几千万。

“问得怎么样?”罗

烈又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后递给谭天凡。

谭天凡接过去郁闷地吸了几口,吐出烟雾来才狠

声说:“不狠狠整治她我就不叫谭天凡。”

罗烈悠然不迫地说:“整治她的方法很多,

但你能想一个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方法告诉我吗?”

罗烈的话让谭天凡浓眉跳动了

几下,下意识就看向车边刚下来的赛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罗烈的话。这一眼却看到赛尔

瞬间充满失望的脸,很明显罗烈的话都被赛尔听到了。

谭天凡赶紧补救,咬牙切齿地说

:“烈哥,你知道那女人对我说什么吗?我问她小音的下落,她妖媚地浪笑,说不知道。过

一会她又神秘地笑,说谁知道呢,也许死了,也许在某国的妓院,也许我见到了都不认识她

了。烈哥,我有不好的预感,小音估计真的不在人世了!”

罗烈也看见了赛尔,不好再

说什么过激的话,劝解地拍了拍谭天凡的肩:“想让那女人告诉你实话是不可能的,我们先

回酒店再说吧!”摇摇头,罗烈扔掉烟头,回身上车。

车开动了好一会,赛尔抓了罗烈

的手握在手中,轻声说:“她对你们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吧!我不反对你们报仇,但报仇

的方法很多,我希望不要用最残忍的,好吗?”

罗烈的大手反过来将她的手压在了腿上

,微笑道:“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听你的。”

“什么条件?”赛尔高兴地问。

“不准再吃避孕药了!”罗烈在她耳边悄声说完故意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赛尔一惊

,紧张地看着罗烈的脸,颤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害怕的样子让罗烈好笑,他顺

手将她揽进了怀中,温和地说:“排除了我不可能不行的原因只要多观察一下你,就不难发

现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以我的智商,也只有你才能骗我这么长时间。”

赛尔心虚

了,口吃地问:“你,你不生气吗?”

罗烈的嘴在她的耳上又轻咬了一下,故作凶恶地

说:“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你竟然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听出他虚张声势的假

生气,赛尔放心了。她的眼斜瞥了一下前面的防弹玻璃,确认谭天凡他们听不到他们两的话

后吃吃地笑道:“你去检查了还是试过?”

“试你的大头鬼。”罗烈不假思索地曲指在

她头上敲了敲,对她的顽劣有些无可奈何地头痛,都被戳穿了还不知道悔过。他不由反省自

己是不是对她太放纵了,才让她一次次任性妄为。这样一想,他的脸就沉了下去,故作严厉

地说:“你知错了吗?”

赛尔用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罗烈,两只手捏着耳

垂作出求饶的样子,用怯怯的声音娇声说:“罗烈哥哥,我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样娇媚的赛尔罗烈何曾见过,被她娇声一叫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才要扑过去对她施与重重的

惩罚,车子已经抵达雷焕的酒店。听到谭天凡他们开车门的声音,罗烈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

更灿烂的赛尔,非常不甘地推门下车。

雷焕酒店顶楼两层都留给了他们,其中有两个套

房,罗烈和赛尔一间,另外相邻的一间就住谭天凡和岳浩,其他的保镖就住下面一层。在走

廊和谭天凡他们分手,罗烈拖着赛尔的手继续往前走。赛尔好奇地看着雷焕酒店独特的装修

,这应该算风景主题酒店了吧,墙壁全画满了热带绿色植物,大片的棕榈叶,仙人掌,还有

沙漠,太阳,让从寒冷地方来的他们仅从画面上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夏天。

“罗烈哥哥

,这装修很独特啊!”赛尔似乎发现这称呼对罗烈奇妙的影响,把它当作一个好玩的游戏玩

了起来。

罗烈一声不吭,打开房门将赛尔扔了进去。

“天哪!”赛尔才站稳就被眼前

的装修惊呆了,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套房,屋顶全是淡粉色的玫瑰图案,地

上的红地毯是火红色的玫瑰花图案。套房是开发式的,一张超大的圆床,对面是超大的按摩

浴缸,里面飘洒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赛尔觉得好笑,谭天凡竟然给他们两个开蜜月套房

。她大笑着转头叫:“天哪,罗烈哥哥,我们在度蜜月吗?”

罗烈阴沉着脸过来,威胁

地朝她瞪了瞪眼:“范赛尔,你再叫一声试试!”

赛尔被他着呵呵笑着倒退,用更过

分的甜糯声音说道:“这称呼很好听啊,罗烈哥哥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想用这个

引诱我忘记你欺骗我的事吗?”罗烈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不觉得你该向

我道歉吗?”

赛尔无辜地说:“在车里我已经道过歉啦!”

“哪有?你只说你不敢了

,你哪有道歉?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灵?”罗烈边说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惩罚

似的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唇边挑逗性地描绘起她的唇。不是只有范赛尔才会玩,他罗烈在女

人中驰骋时,她范赛尔还情窦未开呢!

不同于上次和谭天凡在罗家后山看到的罗家庄

园被毁的情形。这次罗烈一行人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罗家庄园,no,现在不叫罗家庄园了

,应该叫戴家别院了。

罗烈看见园外刻的这几个字时奇怪地没发怒,也没露出戴铁初他

们渴望的耻辱的表情。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就是这样的笑才让罗义心慌戴柔不安。

难以捉摸的罗烈!

众人的感觉就是如同戴霖所说,现在的罗烈滴水不漏。他如果有任

何表情,你都可以应付自如,怕的就是这样浅浅的笑,也不凌厉也不温和,却让人不敢造次

,觉得被这笑束手束脚。

他仰头看着被戴铁初重建的大门,黑煤般的眼睛微眯着,似乎

害怕阳光的耀眼,看了好半天,他笑着对戴铁初说:“不错不错,这几个字题得很有水平,

是东山邓石匠题的吧?”

戴铁初高兴地竖起拇指:“罗烈你真厉害,一看就知道,我可

是花了重金才让他帮我题了这几个字。你不知道啊,他架子可大了,一般人请不到。”

罗烈微笑:“我不知道戴哥要找他啊,知道的话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亲自过来给你题,那用

戴哥你花钱。”

“你和他交情很好?”戴铁初始终是直人,直爽地问。

罗烈没答,眯

着眼又端详了一会邓石匠的字,才笑道:“戴哥要是喜欢他的字,我过后让他每个人都给你

们送上一副。”

“那敢情好啊,我爹也非常喜欢邓石匠的字。”戴铁初高兴地搓着手。

戴柔白了他一眼,有些败给这个无脑的哥哥。抢了人家的庄园,人家都来者不善了,他以为

还象以前一样啊!

“烈哥你不要怪我哥啊,他也是看庄园太破旧了才起了翻新之意,罗

家老宅实在太旧了,以前听罗江说你也有意重建,所以……”戴家另一个代表戴柔上场了,

表现成熟了些,放弃了烈哥哥什么r麻会惹罗烈不快的称呼,戴柔也开始表现她理性的一面

。或者是因为现在的罗烈给她的感觉太刺激,再世为人,顶着罗烈熟悉的外表却不再是她熟

悉的罗烈,让她陌生中也有了如履薄冰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次有了即将大难临头的恐

惧。等罗烈远离视线,戴柔才能理性的思考为什么同样一个罗烈会给她截然不同的感觉,而

思考的结果就是罗烈的“气势”造成的。同样一个罗烈,以前笑就是笑,你能分辨出他其中

的真实性。现在的罗烈不笑也是笑,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笑,给人的感觉就是莫测高深,在

他身边就是束手束脚的手足无措。戴柔遗憾地发现,现在的罗烈对她更具有吸引力,可是她

却丧失了靠近他的勇气,不要说爱,连和他说话都头皮发麻勉强为之。

罗江!罗烈的视

线从题字上转移了,漫不经心地扫过戴柔的脸又扫过罗义的脸,最后扫向那曾经是罗江别墅

现在是河水经过的地方。他淡淡地笑道:“不会怪,我怎么可能怪你们给罗家带来这么大的

变化呢!弃旧更新,这是好事啊!哦,我说错了,这庄园既然罗江输了,那就是你们戴家的

,我今天只是来做客,不是来怀旧的。”他拍了拍戴铁初的肩膀,笑道:“戴哥这次找谁设

计的,比你的别墅品味高多了。”

“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都是小柔的,她

的地盘当然她做主了。”戴铁初等说完发现戴柔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罗

家的庄园当然是戴柔的,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才假托罗江输给他的。他有些紧张地看看罗烈,

罗烈却似乎没有注意他话中的破绽,对赛尔笑:“这样时尚的风景设计你喜欢吗?”

尔上前一步握住罗烈垂在身边的手,淡淡地笑道:“作为园林设计不错,作为家的话就太过

了,找不到家的感觉。”赛尔看着被翻修一新的庄园,想起上次跟罗烈来时看到的一切,很

明白罗烈此刻的心情。家园被毁,任谁有天大的肚量想必也不会好过吧!她用手轻轻握着罗

烈的手,似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抚罗烈的愤怒和失落。

罗烈对她一笑,明白她的用心,

任她拖着自己的手无所顾忌地行走。

身后的戴柔看了两眼冒出了妒忌愤怒的火花,这两

人就一定要那么假地让众人看到他们很相爱,他们很甜蜜吗?

一行人似乎在跟着罗烈和

赛尔逛园子,那两人走走停停,谈笑风生,好像谈的就是戴家的别院,与他罗烈没有一丝一

毫的关系。只有在走到罗家祖屋时,罗烈才流露出一丝正常,对,如果将他之前的表情都视

为不正常的话,此刻他的表情正常了,虽然仅仅是一时的失控,但是戴柔觉得从看见罗烈起

的一直觉得的压力缓解了。罗烈再怎么高深莫测,他也还是罗烈,一个有漏d一个仍没有修

炼成神的人!

不怪罗烈失态,之前对罗家庄园被毁得面目全非的事他都尽量忍了,毕竟

当时他连命都无法保,还怎么保护这些身外之物。可是看到罗家祖屋的位置,现在变成一个

茅坑——现代化的洗手间,这样明摆着的侮辱如果罗烈再无动于衷的话他也不是罗烈了。这

太过分了,罗烈的保镖们好几个都是以前跟随罗烈的人,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自然知道

这样建的深层意思,用迷信的说法就是让罗家永不能翻身!

罗烈毫不掩饰自己,将仇恨

的眼睛死死地定在戴柔身上,鼻孔不断煽动,极力抑制自己不失去理智上去给那张若无其事

的脸上狠狠两个耳光!

一切有来有往!我誓将以牙还牙!

戴铁初有些尴尬,可见他真

的是老实人,对妹妹和老爸这样的行为他下意识是觉得过分的,只是他一向就不管事,所以

也没有极力反对。

罗烈对其他人都视而不见,只是将目光从戴柔脸上移开,鄙夷地看了

看罗义,兴味索然地说:“你不配姓罗。”

说完罗烈拉着赛尔往前走了,对重振罗家如

果之前罗烈还有些三心二意,那么此刻他发誓,如果这块土地两年内不恢复姓罗,他罗烈终

生不再姓罗。

只有赛尔感受到了罗烈的痛心,他原本干燥的手中都是汗,让赛

尔觉得那都是他的泪,他心中苦到极点的泪。这样在人家祖屋的原址上盖洗手间的行为就是

身为都市中的赛尔也直觉地觉得是侮辱,更不要说当事人罗烈了。戴霖后来还是后悔了,觉

得不该纵容女儿这样发泄私愤,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仇恨会让人做出过

激的行为,所以即使家乡的父老乡亲后来觉得罗烈的行为也很过分,但还是公道地说,都是

戴家先挑起的,也怨不得罗烈以牙还牙。

“烈,我不舒服,我们坐车回去吧!”赛尔柔

声说,她想早点结束这样的折磨了,再看估计都是破坏,戴家邀请他们来明摆着就是不安好

心的示威;只是因为罗烈不甘心想亲眼看见他的心血被怎么糟蹋了才应邀而来。

罗烈点点

头,心领了赛尔的善意。回头对戴铁初说:“谢谢戴哥让我参观了你家的别院,赛尔不舒服

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拜访。”

戴柔笑道:“范姐姐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

么一下就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谭天凡早打电话让手下开车过来,闻言笑道:

“估计是这新建的庄园气味太冲,冲坏了赛尔。”

戴铁初茫然地说:“没气味啊,用的

都是高档的环保材料,什么味都没有。”

谭天凡皱皱鼻子:“没有吗?我怎么闻到都是

臭味。”

车已经过来了,罗烈扶赛尔上了车,淡淡地叫谭天凡:“走了,哪那么多话啊

!”

谭天凡笑着跳上车,对开车的保镖说:“雷焕的酒店真他妈奢侈,还有玫瑰花可以

泡澡,回去让他弄几桶来给我,我要去去这满身的臭味。”

保镖和他开玩笑惯了,给了

他个白眼:“几桶?等着雷哥给你开巨额账单吧!他那些香水玫瑰可都是空运来的,你以为

不要钱啊!”

“小王八蛋,小看我啊,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你怕我付不出吗?”谭天

凡明讽暗刺着戴家,一行人在戴家人复杂目光的目送下离去了。

回到酒店,罗烈和谭天

凡分手时说:“准备一下,我们明天离开。”

“好的,烈哥。”谭天凡根本不问罗烈为

什么想突然离开,他已经习惯遵守罗烈的命令了。

回房赛尔去洗澡,洗好后换了酒店提

供的粉红色浴袍,出来时看见罗烈皮鞋也没脱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看着墙

顶上的玫瑰,西服甩在地毯上,灰色的羊毛衬衫散披着,l露着他强壮的胸膛,即使他已经

瘦了很多,都不会给人瘦骨嶙峋的感觉,给人的只是更精悍的强壮。他的侧影是如此的落寞

,高耸挺直的鼻梁划着傲然的线条,修长的身材在超大的床上有些孤单。疲惫不堪,赛尔觉

得他的心也如他的身体一样,这一瞬间,赛尔有些体会他复仇的心了,是男人都咽不下这样

的侮辱之气吧!更不要说她王一样骄傲的罗烈!

赛尔走过去,爬上床慢慢贴着他躺下,

她的头轻轻地枕在他的肩旁,小声说:“我是妇人之仁,你可以不要在乎我说什么的。”想

做什么就去做吧!她终究妥协了,不忍他这样的挣扎。

罗烈看了看她,从脑后抽出一只

手借给赛尔枕着,他沉思的目光看了赛尔半天,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温和地说:“别说你做

不到的事,如果你委屈地放弃自己的立场,我怕你将来后悔。我宁愿你继续坚持做你自己,

即使因为这样我们吵架,我也不想你为放弃自己而内疚。你怎么能做到对我做的一切无动于

衷呢?你那么善良,那么的纯洁!我怎么敢期望你和我什么都一致,那样你不是你,也不是

我的宝贝,我的赛赛。你要为我,为你自己继续保留着那一分良善,让我在黑暗中还能继续

看到人性的光明。”他的手边说边轻抚着赛尔的头发,真诚地说:“我是认真的,我早已经

放弃让你理解我的复仇,我不要你对黑暗血腥熟视无睹。我想让你坚持做你自己,做我的镜

子,照着我不失去理智,不被仇恨吞噬,不在复仇中迷失自己,越走越远。答应我,继续做

你自己!别为我,为任何人迷失自己。”

赛尔只觉得眼角潮湿,两行泪不受控制地就滚

了出来,她紧咬着下唇用力点了点头,向罗烈偎贴的更紧,怕冷似的紧紧地环住了罗烈的腰

。这算是矛盾的统一吗?不管谁妥协,他们在这一刻都谅解了彼此的立场。爱是什么?不是

什么都要一致,无所谓时时刻刻都记住我爱你你爱我,能爱对方的一切或许才是让爱长青的

方法。

罗烈任她环着,一手抱着她,一手仍枕在脑后,他的眼睛透过墙顶的玫瑰,不知

道穿透到了什么地方。如果某个地方的人接受到这样的目光,那么打个寒颤什么的都是可以

理解的。

风雨即将来临!

山高知风劲!虽然不是山,但顶楼也能感受到了劲风的强劲

。伴随着劲风是强劲的闪电,霹雳照亮了远处的群山,最后细细绵绵的雨泼洒了下来。春雨

来了,在漫长的冬天后,这春天的第一场雨以拯救的姿态下落了。

谁将得到救赎?

又将接受所种的恶果?

春雨润物细无声,谁和谁将在这雨中脱胎换骨?一切都起源于早

已经种下的因!

第二天雨过天晴,罗烈一行人走了,从来处来回来处去。

等戴霖通过

千方百计,动用了所有人脉终于打听到罗烈的来处时,事情早已经不能按他的心意发展下去

了。

罗烈走后半个月,戴铁初接到了东山邓石匠送的字,每人一副,罗烈说到做到。没

花戴家一分钱,罗烈真的和邓石匠交情很深。

送的是什么字?

很排场的送礼队伍!邓

石匠雇了很多人送来的,因为字很重,刻在碑上的,墓碑!戴家主要的几个人每人一个。不

是罗烈小气,而是他最终决定还是不大开杀戮,不牵连其他无辜。

戴霖看见顿时气得昏

晕过去!

他再喜欢邓石匠的字也不愿意看见这字刻在自己的墓碑上吧!这是罗烈的黑色

幽默吗?怕戴老头在阴间寂寞,让他与自己喜欢的东西长相傍?

宣战!这是公然的挑衅

!戴霖清醒过来发誓和罗烈誓不两立。

没人想和他站在一起了!

看热闹的人弄清楚这

是罗烈宣战的战书后都有多远走多远了!

罗家那位传奇的家长回来了!

一方是青年俊

杰,一方是风烛残年,权衡利弊,愿意隔山观虎斗的多得是!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报仇的方法很多,有一种最直接最简单,就是找杀手,罗烈是不齿这样的方法的,觉得

那太便宜戴家了,显示了他罗烈智商太低,戴家都能不动声色地让他栽那么大跟斗,他没道

理做这样低俗的事吧!既然戴家是做军火的,他罗烈也是做军火的,就在生意上先玩一下吧

!其他的慢慢再说,他不急,对待猎物他会有好耐心的。

前面提到一个超级军火巨鳄想

让一个中间商灭亡是件很简单的事,罗烈所要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和集团的优势不断给

戴家施加压力,他的计划是先把戴家到绝境再慢慢收拾几个敌人。施加压力的方面很多,

一是培养他当地的军火势力,万家是罗烈的首选,万家借罗烈的扶持短短时间就成为了当地

的第一大家。罗烈虽然有重振罗家的意思,但已经走出土王的境界,自是不屑回来和万家争

地盘了,万家新家长万彭伟为人还算厚道,所以罗烈乐见万家壮大。

二是垄断,罗烈从

家乡出来,本身就是这行的佼佼者,通晓全部的经营模式,虽然不敢说对条条渠道了如指掌

,但大部分都是知晓的。而在权利的光芒下,想掐断戴家的供货渠道是件很简单的事,除非

有不识相的人,否则一般人都不会不自量力地和大鳄做对,首先价格战你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更不要说什么关系压力和特殊阻力了。大鳄级的军火集团往往和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连

时事政局都能影响,你一个小小的供应商还是谨遵王道才是生存之道。

切断了供货渠道

自然买方也就断了,戴家不甘束手就擒,戴哲亲自出外联系,不相信所有的供货渠道都能被

罗烈堵死。好吧!罗烈放了他一马,戴哲找好了买家弄了一大批货,指望打开被罗烈冻了两

个月的生意。买主来了,戴家最睿智的军师戴哲却阴沟里翻船,遭遇了许多年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