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1/1)

要不是涉及保密的武器或者敏感的武器种类都很容易找到供货渠道,但大鳄需要的这批货却

不在这个行列中,罗烈上次那批货都是走了很多关系才弄到的,现在想再弄一批是难上加难

罗烈一想到其中的困难就忍不住拿眼瞪沈水江,这人什么猪脑,就为了高出的几十万

就转卖了他辛苦弄来的货,也不知道只在这批货上他给人家的好处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他正

烦着,餐厅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罗家的长辈,都是听说罗烈回来上门要求政务公开的被唆使

者。

罗烈来吃饭前已经被告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倒也不感意外,只是在心里冷笑着

这些人还真敢来。难道他罗烈的权威这么容易被挑战吗?他思付戴柔这样做的真正意义,不

会以为真找这些老头来就能把他罗烈赶下台吧!这样会不会太天真了点?想着突然想到赛尔

对付二叔的事,罗烈忍不住唇边就带出了个会心的微笑,或许用赛尔那招釜底抽薪来对付这

些窥伺他权力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他冷冷地看着这群人找位置坐下。这应该算

公然挑衅了吧,约好的群起而攻。嘿嘿,要不是他手上还掌握着罗家的经济命脉,估计夺命

的政变都可能会发生。一时他被自己的丰富联想逗乐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跟赛尔在一起太

久连她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学会了?

“小烈啊,大伙也是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回来了就

都过来看看你,顺便聊聊。”最年长的罗平德倚老卖老地做了开场白。

罗烈微笑道:“

大伙来看我很好啊,我也好久没和大家聊聊了,就一起交流交流吧!”罗烈脸上虽然笑着,

心底却有些悲哀。上位者都是这样孤独吗?他坐在桌子的一端,罗平生坐在他左边,罗江做

在他右边,其他的人全都坐到了戴柔和罗义那边。虽然他们的位置是一进门的顺路,但下意

识也看出了泾渭分明。罗江是戴柔的人,只有罗平生才是他中坚的力量。罗烈反思是不是这

几年自己让他们赚得太多,这一票人都闲得忘了团结,忘了风险,以为什么都垂手可得?

“小烈啊,水江这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依然是罗平德发言。让罗烈怀疑他

真是老糊涂了,不懂枪打出头鸟吗?难道真自持是罗家元老罗烈不敢拿他怎么样?这样迫不

及待跳出来也不怕得罪罗平生?

“德叔是问我怎么处理水江还是问我怎么善后此事?”

罗烈和他装糊涂。两者他都能处理,只是要分关系。处不处理沈水江还要看罗平生的面子,

但罗平德这样推出水江来就不是他的错了。

罗平德听了罗烈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将自己推

到了罗平生的对立面,虽然罗平生低着头盯着精美的餐桌布上漂亮的花朵,他也不由自主地

心虚了。想了想还是赶紧补救:“我是指善后这事。”

罗烈斜了一眼有些如获重释的沈

水江,装作烦不胜烦的样子说:“德叔这话问得好,我正发愁呢!不知各位有什么高招可以

帮罗烈这个忙?”

“大鳄不能得罪啊……他可是罗家的财神……”一时屋里响起了叽叽

喳喳的议论声。罗烈静静地看着,顺带也看见了戴柔脸上的不以为然。

“戴柔,你现在

也是罗家的人,你也出出主意吧!”罗烈直接点她的名。

“哎呀烈哥哥,你也太抬举我

了,一大群男人都没主意,我一个女人家会有什么好主意啊!你就别为难我了。”戴柔嘻嘻

笑道,事不关己地玩着自己的指甲。

罗烈装作有些头痛的样子用手揉了揉太阳x,先釜

底抽薪:“早先过来时叔叔把最近大家的意见都给我传达了一下,说大家想让我政务公开,

我一听非常高兴,这是好事啊!我很赞成公开!”他说着顿了一下,慢悠悠地将咖啡杯举了

举,大声说:“任义,再帮我弄杯咖啡,昨天晚上为这事愁得我都没睡好,这会直犯困,都

快睡着了。”

屋里的人趁这功夫面面相窥,都不知道罗烈这样说是真是假。大家都摆明

了夺权,他却表示赞成!连始作俑者戴柔都忍不住狐疑起来。

“大家一定是体谅我,怕

我太累才想出了这样的方法来帮我,我很感谢大家!我决定听从大家的意见,政务公开……

虽然和简心说开了宗正宽的事,但再见到宗正宽时,赛尔的表现还是差强人

意。也不知道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宗正宽的气,她对宗正宽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虽然几个朋

友都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人会指责她。

萧铁给宗正宽倒酒,边笑道:“阿宽去那边是前

途远大,志在万里,我们为他祝贺吧!”

安西元拿了酒杯给宗正宽敬酒:“你要走的事

我开始没什么感觉,有天想下次我惹了事那第一个赶来帮我的就不是你了,突然就像个女人

一样伤感起来,才发现你对我的好。”

宗正宽微笑:“能让你这样记住我也不错啊,下

次再惹事也没关系,让你师傅罩你吧!”

刘亦杰就拍了安西元的头一下,笑道:“再惹

事我就把他丢到美国去陪你算了,免得你一个人在那边孤独。”

“他怎么会孤独呢,洋

妞多得是,一个个又性感又火辣保证让他看得眼花缭乱。”简心笑着和宗正宽碰了碰酒杯。

“等你成美国大律师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啊!”

宗正宽有些苦涩地笑了:

“想忘也忘不了啊!”他碰过简心的杯后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简心有些担忧地看了看

他,又看了看赛尔,宗正宽已经喝得很多了,平时很自制的一个人,不知道是受离别气氛的

侵袭还是被赛尔的冷淡刺激的,只要别人一敬酒他就全喝。

慢慢众人都看出来了,宗正

宽似乎就是在和赛尔赌气,他们就谁也不给他敬酒。但宗正宽才不管,众人不给敬他就自己

倒,一一轮着回敬众人。凭大律师的口才说的敬酒词还让众人无法拒绝,又陪他喝了一轮。

最后是赛尔,宗正宽给赛尔的敬酒词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还当我是朋友的话,我们最

后喝这一杯。”

赛尔拿着酒杯看着他,宗正宽眼睛里已经有很多红丝,但却掩饰不了他

痛苦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赛尔屈服了。“最后一杯,不许再喝了。”

宗正宽点头

,和赛尔碰过杯后一饮而尽,真的直到散场也没有再喝一杯。

终场结束,没人响应宗正

宽说是去夜总会狂歌一晚的提议,各自找借口回家。赛尔也在刘亦杰的护送下辞别了大家回

家了。在瑞士受的伤她不想家人担心,告诉家人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所以范妈妈不准她到

处乱跑。

赛尔回到家里陪母亲看了一集电视剧,有些冷她就上楼了,躺在床上看了半天

书关灯睡觉。在黑暗中赛尔大睁着眼,宗正宽痛苦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闪着光,折磨着她半

天不能入睡。

不知何时赛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口哨声,起初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等仔细

听,真的听到了口哨声,哼得曲调赫然就是她最喜欢的《onlyyou》。赛尔慢慢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慢慢地眼泪就落了一脸。

那还是在大学一年纪,她

和简心同时认识了学长宗正宽,也认识了这首歌。晚会上宗正宽一首深情的《onlyyou》同

时征服了她们两,因为自身的骄傲和矜持,范赛尔从不会主动对某个男生说我喜欢你。但简

心说了,简大小姐当时就捧着一颗心要做绣球地投给宗正宽,那副痴迷的样子和随后每天对

宗正宽的信息轰炸让赛尔退让了。她一向就不喜欢和人争抢什么东西,男人也如此。等到后

来她意识到宗正宽喜欢的是她时,她已经是韩君培的女朋友,只好叹息错过了。

此时听

到让她情窦初开的曲子,想到宗正宽一路的关怀,生他的气顿时就消了。赛尔想想早先时候

对他的冷淡,想想他就要走了,从此后他们各走各的,说不定就再也没有相会的机会,一时

就觉得自己很残忍,抓了大衣就跑下去。楼下一片黑暗,都不知道几点了,估计家人都睡了

赛尔跑出门,转到侧墙,果然就看到宗正宽斜倚着墙站着,两手捅在大衣口袋里,不

怕夜风寒冷地在她窗子下吹着口哨。他的侧影看上去有些萧瑟,孤独的样子让赛尔对他生出

了怜惜之感。

“阿宽。”赛尔站住了,迟疑地叫道。她不知道这样出来是对是错,只知

道不出来她一辈子都会内疚。

宗正宽听到了她的声音,像是不敢相信,站了一会,然后

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竟然会下来。两人在路灯下对视着,慢

慢宗正宽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许久许

久才低低地问:“爱一个人有错吗?”

再然后宗正宽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抱着她痛苦

地说:“我怎么才能停止爱你呢?我怎么能明知道你和罗烈相爱却卑鄙地祈祷你们彼此厌倦

,尽早分开?我怎么能看着你的笑去爱另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和你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

却想着你离我多远?我怎么能听见你有危险而不着急?我怎么能想着今生和你这样无缘而不

绝望?我怎么能……,怎么找一个方法来让自己不那么爱你呢?你告诉我?”

赛尔的眼

泪就一串串滴落在宗正宽的衣袖上,她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冷的脸颊在碰到他冰冷的衣袖

时也不畏缩,似乎这样才能弥补对他如此深厚的爱的无奈。

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

!错的是爱上了一个错的人!错的是一开始就错了缘!

如果她当时不让简心,或许他们

三人的命运都从此改变!那么也就没有罗烈,也就没有宗正宽现在的痛苦!

如果宗正宽

不是忙着学业,不是想等做出点什么成绩才敢追被他错误以为是很高傲的范赛尔,如果宗正

宽在范赛尔失婚的当天勇敢地带走她,如果……

那么一切都会被改写了,自己的命运,

互相交缠的命运都会统统因为这些如果而改变。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的有偶然性,一个决

定可能改变了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又可能引来无数的偶然,甚至一个无心动作一句话都可

能带来新的际遇。

爱一个人有错吗?

错与不错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付出不付出也没

有值不值得的说法,爱了付出了也没有什么标准的收获公式。一定要找个答案的话,问问自

己:这其中你的心跳,激动,喜怒哀乐等等感觉你该拿什么去计算?

可是只有爱可以回

答;

从头开始或远远离开。

然而我坚信;对于你我来说;

阳光会再一次照彻大地。

因此我只是扮演我的角色;

祈祷你的心情会从此改变。

但我无法让你明白;

有些事只有爱可以决定。

……

罗烈看了看罗平德,谦逊地说:“德叔,大

家想让我怎么个公开法?”

罗平德没想到罗烈这么好说话,原来准备的说辞一句也用不

上,只好支吾着看向戴柔,谁知道戴柔根本不看他,依然在看自己的指甲,似乎在研究镶水

钻的指甲有没有掉了一颗水钻。

罗平德没主意了,又看向罗义,罗义却低头和沈水江在

嘀嘀咕咕。老头虽然是一个糊涂没主意的人,见状也知道这些人只是把他推出来做炮灰的,

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反正都得罪了罗烈,索性一条道走到黑吧!清了清嗓子,罗平德说

:“小烈啊,他们的意思是从你当任家长以来,你也管了罗家很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你做出

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也不是不信任你,大家的意思就是能不能把罗家的产业啊,经

营项目,每年的利润支出家庭会议上都详细公开一下,好让大家都心里有个谱。就这个要求

!”

罗烈漫不经心地玩着咖啡杯,等罗平德说完他眉毛也不抬,一口应承:“行,没问

题。”

众人再次惊讶地互看,越来越不懂罗烈今天是怎么啦!

罗烈若无其事地说:

“我很久以来就在想怎么把罗家发扬光大,可碍于能力有限,一直找不到妥善的方法,现在

德叔的话给了我灵感,让我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是让众人都参与到管理中来,一来集思才

能广益,二来也可避免我独断专行。我刚才想了想,就先从众人呼声甚高的政务公开做起吧

!大家要我公布产业项目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回头让任义仔细理清了再报告给大家。支出嘛

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但都有单据可查。现在要政务公开,也是好事,回头我先清理一下借

款,大家再派人一一详查怎么样?刚好大家都在,我就一起说了,我看了一下,在座的都从

我这借过款,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在十日之内都把借款还上,一来避免我难做,二来也不要

落个侵占罗家公共财产的名声如何?德叔,你年高德勋,这表率就你先带头吧!”

罗平

德呆了,这往日和罗烈变着名义借钱是从没想过还的,大大小小的钱转手都给三个儿子弄去

了,他也从没想过罗烈会要他还,所以写的借条都是当罗烈不好白给的纸眼镜,谁会想到竟

然要当真呢!这么多年累计下来他的借款自己都数不清,真要还倾家荡产也不够。看看在座

那些刚才在外面呼声很高的人都一个个变了脸色,估计情形和他也差不多,顿时就没气了。

人家罗烈也不是不公开,条件就是先把借款还了,你能还我就能说,又不是他亏空罗家

的,是借款!这样一说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了,一个个互相看看,却不甘就这样放弃。比起他

们的借款,他们相信罗家的利润更是块大蛋糕,都迫不及待地想瓜分到属于自己的一块。人

是贪婪的,他们只想统观全局,却从来没人帮罗烈计算一下除了要给他们丰厚的分红,分红

以外不想还的借款,还有巨额的关系费,信息费等等开支。都目光短浅地以为罗烈亏待了自

己,想迫不及待地,最好是就此瓜分了罗家落袋为安。

罗烈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忍不

住就悲哀起来。作为受新世纪教育颇深的他来说,虽然早知道这样的家族管理是落后的,必

然会解体的,但不管是想建造乌托邦的理想家园还是不忍罗家土崩瓦解,他都想凭自己的力

量将罗家仅有的亲人都聚在一起。现在看看这样的亲人,他不禁为自己的理想叫屈,这些人

值得他如此的付出吗?

“喔,说到经营公开,我不是想为自己找借口,只是想给大家提

个醒。大家都知道罗家是以什么生意为主,这样的生意大家觉得能公开吗?会不会我才在这

里说我们接了什么生意,回头这桩生意就泡汤了?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家,只是大家也都听多

了出卖或什么内j的事,只要大家敢保证我们的信息不会外露,我不在乎将所有政务和大家

公开。”罗烈说话时眼睛故意看向戴柔,仅仅随意的一瞥就让注意着他的人了解了他的意思

。没错,就算大家都是姓罗,能保证同一个利益,那戴柔呢?她是戴家的女儿,虽然是他们

罗家的儿媳盟友,但谁能保证她不是先以戴家的利益为先呢!这样的生意信息机遇都是可遇

而不可求的,谁知道利益当头时她不会出卖罗家呢?一时有点脑子的人都觉得要不是罗烈提

醒差点被戴柔利用了!再一想就觉得这样的公开非但不利于罗家发展,还可能就此让罗家瓦

解,实力都被人家摸走了,想灭你就早晚的事了。

“我来说几句。”看了半天餐桌布的

罗平生说话了。“我本来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怕大家以为我是罗烈的亲叔叔只会帮他说话,

但现在我有几句话不能不说。罗烈可以算我一手扶持起来的家长,这么多年来大家上到平德

老弟,下到还在求学的罗奇,谁都看到了罗烈为罗家做出的成绩。我们罗家能在这站稳和罗

烈是分不开的!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谁说罗烈办事不公,也没听谁说罗烈只为自己,更没听谁

说罗烈为人小气。谁家有事他都尽力去帮忙,就算委屈自己他也一心一意地为了这个家奔忙

着。多少次他都对我说很累,要我在下面重选一个接班人出来接替他,他想好好休息去了,

但我一直没同意。不是因为我是他亲叔叔我才袒护他,而是我觉得目前在罗家还找不出一个

像他这样能担当重任的人。如果你们认为我说的话不对,那你们选一个接班人出来,我保证

罗烈立刻让出家长之职。”罗平生傲气地巡视周围,一扫刚才委靡不振的感觉。

大家面

面相窥,那些老者也在不住点头,罗家目前确实找不出能超过罗烈的人,被当做罗烈接班人

培养的罗奇才十八岁,还在德国求学,善不能担当此任。

“既然找不出,那么我们只有

仍然一如既往地相信罗烈。大家也听罗烈分析了不能公开的苦衷,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

令他为难的话。只要相信他能给罗家带来好处,帮助大家赚钱的能力就行了。如果他有一天

丧失了这个能力,我就和大家一起推倒他,绝不让他威胁到大家和罗家的利益。怎么样?”

话到如此,众人只有点头的份了,一场争权的非家庭会议就此流产,谁也不想牺牲自己

的利益去造就别人的利益,到嘴的r谁又甘心吐出来。所以虽有不甘,却只能暂忍了。

罗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病急乱投医了,为了给大鳄那批货凡是能找的关系都找

了,就是搞不到那紧俏货,这边大鳄又死命急催,弄得罗烈是焦头烂额,烦不胜烦,也没顾

上回去看赛尔,就在奔忙中过了年。等有个机会过去却扑了个空,赛尔和简心飞去美国看谭

天凡去了。

天凡早已经出了院,每天呆在别墅里做康复运动,说要早日回来,罗烈让他

安心休息,说以他现在的身体过来也是不能承受,就当渡假吧。他还要赛尔留在美国多陪陪

谭天凡,说自己搞定这批货就过去看他们。

回到家乡,刘哥终于给罗烈找到了那紧俏货

,一个a国的小军火贩鲍特手中正有这样一批货。罗烈和他在电话里谈了几次,决定亲自过

去看看货。对鲍特的漫天要价罗烈倒没有异议,这次就算贴钱他也要弄到这批货给大鳄,他

只是担心鲍特这批货的真假。和罗平生商议后,叔叔也支持他亲自过去看看。唯一让罗烈有

些心烦的是,a国是帕克王子的地盘,那人一直对他心怀不轨,这样主动送上门去怕帕克知

道后从中捣乱。犹豫再三,罗烈还是决定过去,他一向和帕克井水不犯河水,不相信帕克会

真的敢对他怎么样。

这或许是罗烈多年没有遇到大的挫折培养起来的自负过甚了,忽视

了帕克那样的人并不是他这样的谦谦君子,从而犯下了他一生最大的错误。这错误毁了他一

手建造起来的罗氏王国,差点要了他的命,也从此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让他以后回忆起来

都不知道一向精明的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做了这样错误的决定。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只能将

这错误归结为命运。

对,命运,命运这只手将他生命之舵从a国之行彻底扭转了。

三月初,罗烈和任义,小伍,孙铸还有原庄园首席保镖岳浩分别搭乘飞机前往a国,在a国

机场外几公里处几人聚合后一起前往预定的酒店入住。休息了一会,几人要了晚餐在客房里

面吃。罗烈没有吃多少,习惯地端了咖啡就在手提电脑前看新闻。

晚上几人租借了酒店

的车前往鲍特指定的宾馆,一路没有什么异状,到宾馆他们将车停在了停车场,一起走进了

宾馆。等电梯时,罗烈忽然对任义说:“任义,去帮我买条烟,忘带了。”

任义点了点

头,离开了。酒店外没有罗烈喜欢的美国arkroyal烟,任义跑完一条街才买到,当他兴

冲冲地往回走,快到宾馆时,宾馆前围了一大堆人。出事了!

任义远远地站着,并不急

于上去弄清发生了什么事。作为罗烈几个保镖中年龄最大的他自然懂得先明哲保身的道理,

如果罗烈他们真发生了什么事,他过去也没用,关键是保存实力。等了一会,竟然看见a国

政府警车开出了宾馆,一连五辆,任义暗暗的吃惊,不知道出动这么多警车他们怎么一点觉

察都没有。他站在阴影中,用手机拨了小伍的电话,才响了两声,电话被接了起来,任义不

说话,对方也不说话,僵持了几秒,任义挂了电话,将手机卡取出来丢了,然后迅速离开了

宾馆。等他返回他们入住的酒店,酒店外依然布满了围观的人,任义只看了一眼,就让计程

车司机把他送到了前面的酒店。在酒店前下车,任义进去转了一圈又从后门走了,搭车去红

灯区找了家三流旅店住下。

次日,任义买的一堆a国报纸没有任何人在酒店被捕的消息

,只有在一家官方的报纸角落找到了手指宽的一条新闻,有几个毒品贩子在接头的时候被警

方拘捕。

毒品贩子?任义眉头皱了起来,这算栽赃陷害吗?他敢保证他们身上没有一个

人带了一克毒品,但对方呢?任义落实了这确实是个陷阱,没有鲍特这个军火贩,等待他们

的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精密的陷阱!

问题是:

谁出卖了他们?

谁把他们引来

的?

谁又把他们住的地方泄露给了警方?

如果说鲍特是引子,那谁知道他们确切住

的地方?这地方是他们遵循老规矩,到的时候才临时决定的。可警方却迅速掌握了这点,这

不能不让任义警惕,这只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个内j!任义换了电话卡给谭天凡打了电话,让

他再通知其他人。

接下来的两天,任义用尽手上的关系也丝毫没探到罗烈他们的一点消

息,甚至连那些被抓获的毒品贩子也没了下文。罗烈他们几人像空气一样从宾馆的电梯前就

消失了!任义有些走投无路的绝望了,这时候任义接到了一个兄弟的电话,这电话是他后换

上的卡,知道号码的人除了他的家人不会超过十个。

这个兄弟自己报了名字任义才听出

他是罗烈手下的一个保镖,他在电话里说:“任哥,烈哥是不是出事了?”

任义警惕地

问:“出什么事了?”

他说:“任哥你不要瞒我了,我们都知道烈哥出事了,只是不知

道他有没有活着。我打电话给你是叫你不要回家了,先在外面躲一躲吧!”

“为什么?

”任义不解,虽然他没想过在罗烈还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回家,但也不能不好奇为什么叫

他不要回家。

他说:“戴柔罗义到处宣传是你出卖了烈哥,把你的家人都抓起来了,我

不相信你会出卖烈哥,才向你老婆要了这个电话通知你。”

“罗叔知道这事吗?”任义

怀了最后一线希望,他是罗平生亲自调给罗烈的,别人相信他会出卖罗烈,罗平生也不可能

相信。

“罗叔他死了。”

任义被这五个字惊得手机都拿不稳掉在了地上,片刻反应

过来后抓起手机蹲着就叫:“怎么回事?”

幸好手机没摔坏,还能听到对方说:“你们

走后第三天罗叔就发生了意外,被一个醉酒的司机撞死了,司机当时就被警察抓走了,罗叔

的尸体被送进了冷冻室,说等烈哥回来处理,现在都还在冰着……”

他又讲了什么任义

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突然之间为罗烈的命运担心起来。

四面楚歌!也不知道这四个

字形容罗烈此时的处境对不对,反正一刹那他脑子里就只有这四个字。

没有罗烈和罗平

生的罗家,正如群龙无首,该大乱了吧!

小昆在谭天凡受伤的第二周就高薪给

他请了两位非常有名的康复师帮助他做康复工作。作为一个靠身手吃饭的保镖,谭天凡深懂

体格对他的重要,非常积极地配合康复师进行锻炼。加上小昆请的营养师的调理和随后赶来

的三姐夫妇的精心照料,谭天凡恢复得很快,到第六周就可以丢掉拐杖下地慢慢行走。等赛

尔她们过去看他时,他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和长时间站立外基本与常人无异。简心呆了两天

,因为工作关系先行返回,赛尔反正也没事就留下来陪谭天凡。赛尔受的伤不是很重,早丢

了石膏,在谭天凡康复师的指点下,没事就陪着谭天凡做康复训练,半个月练下来,自觉腿

健了,手上也有力了。没事她跟着营养师学习了很多营养知识,再加上有医学博士小昆的指

点,赛尔也算半个营养师和护理师了。在三姐夫妇的教导下,她也学了几手厨艺,做得菜有

模有样,让谭天凡吃了赞不绝口,夸奖她改变了很多。

这样每天的生活倒也充实,赛尔

也不觉得无聊,乐此不倦地呆着,满心期盼地等着罗烈过来和她相会。

别墅里人很少,

来来去去就他们几个。晚上没事谭天凡就请赛尔做他的老师,学习法语,开玩笑说等他退休

要去法国做模特,赛尔哈哈大笑说你做模特没前途,还不如去进军好莱坞呢,那里需要的就

是你这样的硬汉,你去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虽然这样说,赛尔还是认真地教谭天凡。罗

烈手下的人除孙铸懒惰点,其他几个都是肯上进的,小伍精通计算机,任义深藏不露却是罗

烈的财经顾问,谭天凡就比较杂,公关护卫等等都是他在做。赛尔相信如果有天罗烈退休的

话,只他手下这些人都可以迅速建起一个商业王国。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对谭天凡的上进

她是积极支持的。不能不支持啊,在看到罗烈自己都精通五个国家的语言还在不断的学习吸

收更多的知识,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差到哪里吧!就说赛尔受他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影响,也

在不断地充实自己,以跟得上罗烈的思维。

对此赛尔的想法是两个人一起走路,一个人

不断向前,另一个人却站在原地不动,那么他们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分道扬镳。因为赛尔自

己也是一个喜欢挑战自己的人,所以也不觉得再让自己更上一个层次有什么不好,因此借陪

谭天凡的机会,她也在不断充实着自己,学习了许多关于军事或武器的知识。

罗烈出事

的当晚赛尔就知道了,因为时差的关系,美国是白天。当时赛尔正和谭天凡吃了中饭在喝茶

,天凡手机响了,谭天凡歪在沙发上懒得动,对赛尔笑道:“范小姐,麻烦你递下手机过来

。”

“懒虫。”赛尔笑着站起来,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递给他,笑道:“不会是护士小

姐又约你吧?”天凡住院期间,有个护士小姐迷上了他,缠着他要了电话,一直对他进行电

话攻掠战。

天凡笑了笑:“那电话我没开机,想清净几天。”他说着看了看来电号码,

不觉就坐了起来,翻开手机微笑道:“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谭天凡的声音突然

大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让赛尔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谭天

凡脸色突然就变了,只见他头上的青筋鼓起,在他因为做头部手术剃光后才长出的寸头上格

外明显。他说着猛然站了起来,举着手机如困兽般地来回走动,边听着对方在电话里说着什

么。赛尔看到他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粗大的鼻孔不断煽动,一时一种莫名的恐慌就

袭遍了她全身。从没见过这样的谭天凡,能让谭天凡如此失态的事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罗烈

出事了?

“好,我知道了,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吧,我来想办法。”谭天凡挂了电话

,回头看见赛尔盯在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闪开了。

这一闪更让赛尔证实了自己的猜疑

,她颤声问:“罗烈出事了?”

谭天凡面对她清澈d悉一切似的眼睛,连掩饰都来不及

,只好沉重地点了点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烈哥他们被捕了,刚才是任哥

打的电话,只有他因为帮烈哥买烟侥幸逃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你先别急,我找人想办

法,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我要打几个电话。”

谭天凡先打罗平生的,打了几个都没人

接听,当时谭天凡并不知道罗平生刚死了,还以为罗平生人机分离。等晚上再打时,罗平生

的保镖才向他报告了这一噩耗,惊得谭天凡目瞪口呆,直觉地感到这次罗烈,罗平生出事是

一个大阴谋的开始。

罗平生的电话打不通,谭天凡只好行最后一招,去找罗烈的表哥廖

罡了。

廖罡是罗烈亲妈姐姐的儿子,自己开了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长得魁梧高大,混

血,高高的鼻梁,一双细长的眼睛,说话声音像敲钟,走路给人很矫健的感觉。他是接到谭

天凡的电话后自己过来的,进门看了看赛尔只是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就紧闭着阔嘴巴听谭天凡

讲事情的经过,听完后他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天凡,问:“你的身体过去方便吗?”

谭天凡苦笑:“只要不是打斗跑跑腿能行。”

廖罡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尽快安

排你过去吧!”

赛尔有些冒然地说:“我也要去。”她无法忍受在这里空虚地等着结果

,这会让她疯掉的。

廖罡看了看她,从头到尾,然后说:“你别去了,那里不是你这种

人去的。”

赛尔被他眼中有些轻视的目光激起了好胜:“我不是只有这精致的一面,我

曾经在沙漠里生存了二个月,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她有些自豪地扬起下颚:“我可以

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话让廖罡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然后笑着对谭天凡说:“罗烈哪

找来的女人,有点意思。”

谭天凡再次苦笑:“你还是连她一起弄去吧,否则我前脚刚

到估计她后脚也跟去了,还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放心点,免得到处闯祸。”

“谭天凡!

”赛尔有些恼羞成怒,这人就非要揭她老底吗?

廖罡用了两天时间给他们准备

好了一切手续,光明正大地用美国护照入境a国,名义是考察a国民用科技以准备投资,身

份是合法的投资公司,配备了一名律师,一个翻译,一个秘书,两名会计再加上赛尔和谭天

凡共七人。

让谭天凡和范赛尔大跌眼镜的是在廖罡律师事务所他们见到了宗正宽,而廖

罡知道他们都认识后,宗正宽就理所当然地成了配备给他们的律师。这不能不让赛尔感到命

运的弄人,她知道宗正宽在美国,但她从没联系过宗正宽,以至当宗正宽见到她才知道她在

美国已经呆了近一个月。

这是他们自那晚后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很平静,做到了如他们

说好的做一辈子朋友的承诺。对廖罡安排他去a国的事,宗正宽泰然接受,准备了资料二话

不说就跟他们上了飞机。

七人到了a国,坦然地入住了a国的五星级酒店,要了四间房

。当晚谭天凡出去找任义,然后再回来时任义光明正大地成为他们考察团后进的一员。几人

聚在谭天凡的房间商量怎么找到罗烈,赛尔才知道廖罡挑的人或多或少都与罗家有关系,所

以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找到罗烈,救出罗烈。

赛尔和翻译会计秘书做表面的工作,

按日程进行考察。赛尔出身范氏,多少也懂经济管理,来时就做了功课,又经会计点拨了一

下,做起来也像模像样,颇为内行的样子。

谭天凡和任义就悄悄找当地的黑帮了解消息

。宗正宽则从正面打探那些毒品贩子的下落。几人各忙各的,几天下来,毫无收获,只知道

罗烈他们被那些警车带走后并没有回警局,而是不知所踪了。

这样一筹莫展的情况下,

有人却自动送上门了,也让谭天凡他们证实了猜疑,这事绝对和他有关系的人——帕克王子

赛尔几人结束一天的考察才回到住处,就接到了一张请柬。这是一张金色的,印着皇

室标志的请柬,上面用英文写着邀请曼蒂小姐晚上七点到白龙行宫吃晚餐。落款帕克王子。

众人对这张请柬研究了半天。宗正宽主张赛尔不去赴宴,理由是帕克绝对不安好心,赛

尔这一去等于羊入虎口。任义却主张赛尔去,说与其在这不知道罗烈的生死,不如直接去问

帕克,现在大家都确定罗烈的失踪和帕克有莫大的关系了,所以任义主张不放过这个机会。

谭天凡却犹豫不决,不知道让赛尔去还是不去。他当然清楚帕克对赛尔的企图,怕发生

了什么事无法向罗烈交待。另一方面他也想弄清罗烈到底是死是活,所以非常矛盾。

尔自己决定了:“我去。大家这么辛苦还不是想弄清罗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有这样的

机会为什么还要放过呢!再说帕克敢这么光明正大地邀请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坦然地去呢,

他要搞鬼机会多的是,不一定我这一去就会发生什么事。”

宗正宽想想点了点头:“不

错,你名义上是考察团的,又是持美国护照来的正当商人,帕克如果不想弄出什么国际事件

是不会为难你的。”

谭天凡这才理解廖罡为什么给他们弄了那么复杂的关系来a国。

宗正宽又道:“虽然这样也不能不防帕克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

陪赛尔去吧!”谭天凡说。

“你的身体?”任义有些担心。

谭天凡无所谓地笑道:

“估计用不着打架,真要打架的话你去也没用,双拳难敌众手,我们去玩玩而已了。”

这样,赛尔和谭天凡七点不到就前往白龙行宫,任义给他们开车,到了就在宫外等他们。

初听白龙行宫的名字,赛尔意识里就形成那是一个古老的类似避暑山庄之类的皇家庭院,

可到了她却发现自己这种观念太落后。白龙行宫离市区十里,名义上叫宫,实际上是一个超

大的别墅而已。比起罗烈的庄园,这只是名副其实的一个花园豪华别墅。西式风格的建筑,

外墙加了许多精美的雕刻,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中间有几个小型喷泉,池子里立了镀金的雕像

,都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只看外表,赛尔会以为这园林属于一个懂艺术懂品味的高尚人

士,要不是告诉她帕克是什么人的是她最爱的罗烈,她一定不会把那肮脏的灵魂和这近乎天

堂的美景相结合起来。

随着侍卫来到了别墅门前,赛尔又发现了不同,与一般的别墅相

比,这别墅的高度拉升了许多,她开始以为是为了表现门前象征皇室尊严的墙柱,等进去后

才发现里面也不同于一般的别墅,高度是为了体现出一个缩小的皇家行宫的气派。赛尔不得

不惊叹这建筑设计师的鬼斧神工,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