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1/1)

陆风澜笑道:“我怕吵,所以躲了出来。”

看着周清泉道:“周世女一向喜爱热闹,怎么也到这里来?难道这里有什么热闹不成?”

周清泉“呵呵”笑了两声,道:“怎么郡主认为清泉只会凑热闹?”

陆风澜也“咯咯”笑了起来,两人干 懈声,便向背而去。

走出老远,周清泉才咬牙切地恨道:“真是晦气,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她?”

不想再乱逛,便跑去哥哥房里去了。

周清流不在,府里来了这么多贺客,他身为正君,自是忙着招待,直到实在太累,才偷了个空回到房里休息。刚走到房门口,便看到身边的小侍红着脸跑出房来。

那小侍一见撞见了正君,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周清流心中疑惑,打发其他人下去,问:“怎么回事?”

那小侍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回正君殿下,周世女在房里等着正君殿下。”

周清流一听便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混帐东西,滚!”

那小侍委屈地红着眼跑了下去。

进得房来,见周清泉躺在榻上,嘴角含着笑,不知在想什么,拿起桌旁的一个玉如意便砸了过去。

周清泉吓了一跳,一翻身滚落地上,叫道:“哥哥莫打!”

玉如意落到地上,断了几节。

周清流上前扯住她的耳朵,恨道:“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家里那么多侍儿还不够你玩的?偏偏玩到太女府里,你当这是在家里么?我呆在这里成日里提心吊胆的,为了谁啊?不是为了你这个下流坯子,我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儿,指望着你以后为哥哥当个有力的后援,偏你这般不长进,成日里粘花惹草,喝酒胡闹,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说着,周清流松了手,流下泪来。

周清泉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求恳:“好哥哥,妹子错了,妹子喝了一点马n,糊涂油蒙了眼,您别哭了,妹子认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清流越想越伤心,哭出声来,断续道:“本以为殿下心中只有我,所以才只让我留下后嗣,哪里想到,她竟然又让其他人也留了根苗,原想着如果生个男儿倒也不用担心,谁能想到竟会是一男一女?灵芝以后的处境会有多难,你为哥哥想到没有?还一天到晚的不正混,不为哥哥打算,难道还不为自己打算?灵芝失了势,哥哥失了宠,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凤都吃喝玩乐……”

越想越伤心,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周清泉也跟着落下泪来,哭道:“哥哥,都是小妹的错,如果妹子早做些手脚,便不会有这等出来,都是妹子的错,哥哥莫要伤心了,妹子以后改,一定改,哥哥,快别哭了,让人看到这大喜的日子里哥哥躲在房里哭,让人在殿下耳边添油加醋地说三道四,殿下定会不开心的。”

周清流哭道:“你也知道还这样气我?”

话虽如此,终于还是渐渐把眼泪收住。

周清泉见哥哥不哭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出去唤人打来热水,自己亲自动手给他梳理妆容。

看着哥哥红肿的眼睛,忽道:“都是金夙蓝这个混蛋,如果不是她出现,只怕那两个小鬼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上!”

周清流气得给了她一巴掌,怒道:“我警告你,你以后离她远点,她如今是殿下的心尖子,殿下虽有亲姐妹,却只跟她要好,她如今也正受到皇上的宠爱,你如果惹毛了她,让皇上与殿下生了气,只怕我们周家就毁在了你手上!”

周清泉一吐舌,笑道:“哥哥,我知道的,我不就是为了躲她才到这里来的嘛!”

周清流问:“你遇见她了?”

周清泉道:“是啊,我本想躲她,就到后面园子里转了转,没想到偏遇到了她。殿下也真是的,她一个女人家,名声又不好,就这样放心让她在园子里乱走,如果遇到其他人我们倒是不用担心,如果不小心遇到了哥哥,让人说起闲话可怎么好?”

周清流问:“就是郡主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跟着?”

“是啊。”

周清泉不满地说:“她虽然大着个肚子,但依然还是女人,后面都是男眷内宅,她居然就这样大模大样地走动,一点避讳也没有,真不象话!”

周清流低头想了半天,才惋惜地叹道:“唉,可惜时机不对,不然……”

他没说完,但周清泉已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心喜,问:“哥哥可是要……”

周清流瞪了她一眼,道:“哥哥是说,她一个孕妇如果没有人陪,出了事可怎么好?”

周清泉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正是啊,我刚才应该提醒她一些才是!”

周清流拍了她一下,说:“幸好你没提醒她,以后,长着点心眼,躲她远点,免得有什么事会牵扯我们身上,如果是其他人,自当别论了!”

周清泉喜不自胜,连声应道:“是,是,妹子一切都听哥哥的吩咐。”

周清流看着她一脸笑意,心情也开朗起来,又对着镜子看了看,叹了口气。

周清泉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哥哥,妹子寻了个好东西,回头殿下到了这里,你点上,保准殿下欢喜。”

周清流红了脸,骂道:“下流坯子,成天只知道这些事,一点正事也不干。”

周清泉急道:“哥哥可是错怪妹子了,这是妹子专门为哥哥寻来的,是从外面传来的,妹子花了大价钱才央人买了那么一点,听人家说,这可是个好东西,会让人如入仙境,达到极乐世界,保管哥哥用了以后,会让殿下离不开您的。”

周清流有些犹豫,殿下一向对房 事不太热衷,他也曾想过这些,终是不敢太过孟浪,怕殿下心生嫌恶,只是,如今却有些意动,如果不能有些手段让殿下心系于他,那以后郦侧君父凭女贵,怕不与他争个高低?

周清泉见哥哥半晌不说话,知道他心动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盒放到他手中,周清流见那盒子上雕刻着精美的春宫图,早就羞的抬不起头,紧紧攥到手心里不敢看妹妹一眼。

周清泉会心地一笑,转移了话题,问:“哥哥,那个郦侧君并不是太出色的,怎么殿下挑上了他?”

周清流心中一痛,淡淡道:“殿下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周清泉狐疑地道:“会不会是他耍了什么手段?”

周清流叹了一声,道:“我见他一向淡淡的,不是个热心人,没想到竟看走了眼。”

周清泉不以为然道:“哥哥也不用担心,只要找机会让他犯了殿下的忌讳,还怕他做甚?”

周清流不再说话。

转眼间,便到了拆线的日子,陆风澜给金凤鸣拆了线,笑道:“好了,大皇姐记得,一定要常用太医开的药清洗才是。”

金凤鸣的心依然在跳着,嗯了一声。

陆风澜洗过手,松了口气,道:“没想到在大皇姐这里竟呆了这么多天,真有点想家了!”

金凤鸣心情一黯,强笑道:“蓝儿怕是想你家的大美人了吧!”

陆风澜脸一红,笑道:“大皇姐说笑了。”

金凤鸣幽幽叹了一声,道:“是我让你们两相分离,蓝儿可有怪我?”

陆风澜笑道:“瞧大皇姐说的,大皇姐也是为着蓝儿的安全着想,我怎么会怪大皇姐?再说又不是离家不回去了,不过几天的功夫,大皇姐也太小瞧蓝儿了。”

金凤鸣黯然道:“蓝儿不怪我便好。”

陆风澜见她不是很开心,便笑道:“好了,大皇姐,您刚生完孩子,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我成天在这里打扰您,您也不安心啊?”

金凤鸣道:“哪有,蓝儿在这里陪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不过,你一走,就再也没人陪我开心了。”

陆风澜笑道:“有那么多姐夫陪着,大皇姐还嫌不够啊?”

金凤鸣摇摇头,说:“他们?我跟他们说不来!”

陆风澜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心下也很为她难受,知道她的一干夫君都是皇上定下的,想来没有一个是她自己选的吧!

想到这里,便问:“难道这些姐夫们就没一个讨得了大皇姐的欢心?”

金凤鸣淡淡一笑,说:“他们每一个都是母皇安排的,我就是再不喜欢,也得收着。”

陆风澜说不出话来,想劝她又无从劝起,只有陪着她叹息的份。

金凤鸣见她也跟着难受,强笑道:“我真羡慕蓝儿,能有了自己心爱的人,还为了他敢跟母皇顶着干,如果我能有蓝儿这份勇气,也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陆风澜说道:“因为我没有大皇姐那么多顾虑,也没有那么多责任来背负,所以才能做到这些,大皇姐因为责任在身,身不由己,所以才放弃了自身的幸福,其实您这样,才更让人佩服。”

金凤鸣摇着头,不再说话。

回到安靖王府,见过父母,陆风澜回到房里便与任芳菲搂在了一起。

好久才抬起头,看着任芳菲清减的面容,心疼地道:“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吃不下,以前陪着澜儿吃什么都香,澜儿不在身边,我吃什么都没胃口。”

陆风澜笑道:“那你是吃饭还是吃我啊?”

任芳菲红了脸,半晌才小声道:“我想吃你。”

陆风澜咯咯笑着,边吻他边说道:“我也想吃我们家芳菲呢!”

两人紧紧搂在一处。

躺在床上,任芳菲轻轻抚摸着陆风澜的肚子,低叹一声。

陆风澜问:“怎么了?叹什么气?”

任芳菲担心道:“我真怕澜儿生孩子时受罪。”

陆风澜笑道:“那也没办法,不受罪孩子怎么生的下来?”

任芳菲搂着她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以后多锻炼一下,这样生产时会容易些。”

任芳菲道:“我教澜儿的运气之法,澜儿也可以继续练下去。”

陆风澜笑道:“这么长时间,我都给忘了,好,从今天起,我会练的。”

自此,陆风澜呆在府里让任芳菲陪着她锻炼身体,哪也不去,倒也平平安安过了数月。眼看着产期临近,皇太女的婴孩也到了过百日的时候。

皇太女的孩子过百日,大小官员都纷纷前来祝贺。

姬无辰也得了请柬,高兴地拉着姬无双让他看。

姬无双扫了一眼,毫无兴趣地道:“那姐姐就去吧,我给姐姐备下礼物便是。”

姬无辰责怪道:“无双,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当初开业时皇太女殿下也送了贺礼的,于情于理我们都要亲自前去道贺,不仅姐姐要去,你也要去的,毕竟你是老板,再说了,你那个男子会馆如果请得了皇太女殿下的家眷,岂不更是火爆?”

她如此一说,倒也让姬无双动了心,再说皇太女殿下为人很是不错,不去道贺也说不过去,便点头应了下来。

于是备下丰厚的礼品跟着姬无辰去了太女府。

太女府里十分热闹,大小官员各按品级在不同的地方聚会。

姬无双见召呼她们的是周清泉,便是不喜,倒是姬无辰乐得合不拢嘴。幸好,今天周清泉很规矩,吩咐人把姬无双送到男眷那里,交待人好好招呼。

下人把姬无双送到男眷中,对着一个侍儿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儿打量了姬无双一阵,笑道:“是,姬公子,请。”

姬无双说了声:“有劳。”

那侍儿带着姬无双走到一群男子中间,对着其中一人笑道:“正君,这位是清州姬家的公子姬公子。世女说是好友的兄弟,请正君费心款待。”

众人闻言,都看向姬无双,见到他那无双的容颜不觉吃惊道:“原来他便是姬家那位有名的公子,果真是名不虚传,不愧无双的名字!”

姬无双对着周清流行过礼,道:“冒昧前来打扰还请正君殿下不要见怪。”

周清流拉着他笑道:“姬公子说哪里话,即是舍妹好友之弟,便跟我们一同坐吧!”

吩咐人看坐。

姬无双谢过,坐了下来。

众人不停地打量着他,纷纷谈论着。姬无双耳中听得一清二楚,虽觉厌烦,却也无奈,总不能不顾礼仪就此起身走人?心下很是后悔不该前来。

忽听到有人提起安靖王府的郡主与她的主夫,便认真听了下去。

“郡主快生了吧?”

“是啊,也该生了。”

“想不到,曾经的混世魔头,竟然为了一个江湖男儿顶撞皇上,把皇上的赐婚都给推了。”

“你们听说了吗?前阵子,有人混进王府行刺,把郡主吓得半死,结果连府门也不敢出了。”

“定是郡主惹了厉害的对头,人家来寻仇的。”

“听说,郡主的主夫很厉害啊。”

“是哦,就是他把刺客打跑的!”

“怪不得郡主非他不娶,原来是为了找个人来保护自己的。”

……

“姬公子。”

……

“姬公子!”

“啊,正君殿下。”

姬无双忙歉意地笑道:“正君殿下有何吩咐?”

周清流笑道:“姬公子不要如此拘束,请随我入席。”

“是!”

姬无双与众人一同随着正君周清流进了宴厅入席。

中途,姬无双退了出去,找个小侍问哪里去方便。

那小侍便带着他到了一处幽静之所。

姬无双四处打量了一下,心下赞道:“不愧是皇太女府上,连个待客方便之所也安排得如此雅致。”

这处所分里外两间,外间有着洗漱用具,还熏着香,里面摆放着恭桶,也熏着香,一点异味也没有。

姬无双方便之后,净了手,只觉得脸上发热,暗想,今天也没喝多少酒,怎么竟如此发作起来?见旁边有张软榻,便坐了下来。

想着开宴前听到的有关安靖王府郡主的传言,他也听说了郡主遇刺的消息,虽然担心,却也无法,因为锦王的关系,安靖王对姬家也是很忌讳,因此他也没办法前去探望。

“想是哥哥为了郡主也不敢离她太远,所以才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吧!”

幽幽叹了一声,不想让人觉得他无礼离开太久,便要起身,哪知道竟站不起来,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吃了一惊,暗自提气,丹田竟是空空,知道着了人家的道,不由肝胆欲裂。

静静地坐在那里,暗自咬牙,他到要看看那人想要怎样害他。

不多久,便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

姬无双没动,也动不了。

一阵脚步声走了近前,姬无双面前露出一张似惊又喜的脸来,正是周清泉。

周清泉看着姬无双面颊艳红,坐在那里对着她,心中突突乱跳,不禁咽了口水,笑道:“美人,总算再次见到你了。”

姬无双冷笑道:“周世女,想不到堂堂太女府正君殿下的亲妹妹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倒不怕被皇太女殿下知道。”

周清泉笑道:“殿下如今哪里有心思管我,再说,我可是经过了你姐姐的同意,小美人,只要你从了我,我便会疼你爱你一辈子,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过了今日,我便央人去你家提亲,大家生米煮成了熟饭,殿下怎么会怪我呢?”

说着近前来去摸姬无双的脸,只觉触手嫩滑如婴儿般的皮肤,让她禁不住面红心跳起来,一把搂住了姬无双,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嘴里不停地叫着:“我的小心肝,自上次见了你,我无一日不想你,我想着这一天,不知想了多久,总算让我得了手。”

说着已经吻上了姬无双的嘴。

姬无双听了她的话几欲晕过去,想不到竟是自己的亲姐姐把自己卖了。想要挣脱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但体内却有了股陌生的火苗自腹部蔓延开来,下 体竟起了变化。

这让他又羞又怒,愤怒地瞪着周清泉,厉声道:“周世女,如果你敢碰了我,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跟了你。”

周清泉怔了怔,见他不似说着玩的,有点害怕,只是美色在前,姬无双本就是容貌出众无人能比的,喝了酒加上中了□,虽然疾声厉色,却依然有种动人心弦的媚态。

周清泉实在舍不得放手,便笑道:“美人,你如今发狠,是因为你还不知道那种滋味,等你尝到了那种味道你便舍不得死了,好宝贝,你只要从了我,我一定待你好的。”

不再说话,只是胡乱扯着他的衣服。

姬无双知道今天难逃这一劫了,眼泪流了下来,他发誓道:“但叫我姬无双能动起来,我如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周清泉听耳不闻,她已经被眼前的身体迷住了。

姬无双因练武的关系,身材健美均称,比起那些柔弱无力的男子来说,竟有着天壤之别。

周清泉吞咽着口水,伸出手去抚摸他。

姬无双愤怒地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她,他要睁着眼看着这个混蛋是如何糟蹋自己的,他要把她的面目印刻在心上,他会报这个仇,一定会,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放过她!

周清泉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她猴急地扯着自己的衣服,眼前的美人是那样诱人,屋里点燃的催情药早就让她意乱情迷了,哪里还想到其他?

“小畜生;竟敢在太女府行此下作之事!”

一声断喝让陷入绝望的姬无双如闻天籁,禁不住哭了出来:“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这一声可把周清泉吓得半死,怎么也想不到会让皇太女发觉了。顿时如坠冰窑,发起抖来。

金凤鸣气得浑身乱颤,如果不是青衣看到周清泉鬼鬼祟祟地跟姬无辰暗中嘀咕留了心,只怕这姬无双就要毁在了太女府。先不说太女府的名声,便是冲着他是蓝儿的朋友她也不能不去救他。

一脚踢倒周清泉,上前给姬无双把衣服掩上。喝了声:“青衣,把她给我看起来,等明天再做处置。”

抱起姬无双离开了净房。

出了正君的院子,为了姬无双的清誉,也不想让人知道这桩丑事,只好把他带回到自己房里去。

姬无双泪流不止,这般奇耻大辱让他如何甘心,想他痴长双十,一心想找个情投意合的知心人,怎奈天不随人愿,明明遇到却又错过,这一错便再也没有交集。

偏如今竟又遇到一个混帐,自己的身体本是冰清玉洁,竟让这个畜生看了去,这要传出去,要他如何面对世人?便是要报仇,她是皇太女殿下正君胞妹,又没有得手,他又如何报得了仇?只怕世人反说自己想要攀爬牵扯于她。

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如想报仇只有如此!

下了决心的姬无双睁开双目,一把拉住了金凤鸣的衣襟,流着泪泣道:“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金凤鸣看着他,见他面红如火,气喘不止,而掩盖不住的下 体的情形已经让她明白姬无双是中了□。

周清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色胆包天,竟然在自己的住处想要染指姬无双,还弄巧成拙,让皇太女殿下收了姬无双。

气得他浑身哆嗦,一言不发,竟晕了过去。

醒过来,看到皇太女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泪流满面,下了床跪倒在地:“殿下,清流该死,没有管教好清泉,请殿下治清流的罪。”

金凤鸣盯着他,半晌冷笑道:“我叫你警告过她多次,不要对无双动坏心,她偏不听,如今无双想要她的命,你自己与无双说吧!”

拂袖而去。

周清流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姬无双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夜的颠鸾倒凤半是药物致使半是他有心所为。听着皇太女的呻 吟声,他知道他让皇太女的身体得到了满足。

事后,躺在皇太女怀里,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他不要求皇太女给他名份,只要周清泉的一条命。

他不知道皇太女答不答应,皇太女只是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皇太女明白自己心系的是安靖王府的郡主,也知道皇太女与郡主关系很好,所以他在赌,他赌皇太女会给自己一个名份,一个不输于正君的名份,而且还要正君欠下自己一份人情,一份他不得不欠的人情。

章节48

怒火高炽的姬无双恢复了体力,迅速把衣服穿好,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门外的青衣。两人本是旧识,青衣对姬无双的心思也一清二楚,如今这种情形中相见,姬无双眼睛一红,也不打招呼,便飞身离去。

其她不知情的护卫见有人乱闯,纷纷阻拦,被青衣喝住。

心绪复杂的金凤鸣目送姬无双绝尘而去。

姬无双回到家,发了疯似地喊着:“姬无辰,你出来,姬无辰,你给我出来,你出来,你出来——”

下人畏畏缩缩地回道:“公子,大小姐昨天夜里连夜离开凤都,说有急事回清州一趟,公子有事等她回来再说。”

姬无双瞪着回话的下人,那人吓得直哆嗦。

半晌,姬无双才昂天大笑。

“哈哈哈——”

下人们见他虽然狂笑着,却眼泪止不住地滚落,都不知所以,心中害怕,却又找不到人来劝慰,只有躲在一边看着。

姬无双狂笑着,闯进姬无辰的屋里,把她屋里的东西砸得稀烂,边砸边哭:“姬无辰,你害我,姬无辰,叫你害我,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

姬无辰的屋里已经被他砸得面目全非,直到再无可以砸的东西,姬无双才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哭了半天,才擦去眼泪,呆呆地想着心事。

渐渐地,绝望的眼中透出算计与决然的光,伴着悲伤,起身把腰带解下,挂在床头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才把脖颈套了上去。

下人们听着公子在房里哭,虽然不敢去探问,却也不敢离开,生怕出什么事。后来见没了哭声,屋里也没了动静,时间长了,心下不安,便有胆大的轻轻推开门,一见不由大惊失色,狂喊起来:“不好了,公子上吊了!”

众人吓坏了,一拥而上,把姬无双解了下来。

唤了半天,姬无双才睁开眼来,也不说话,只是流泪。

众人把他抬送回房,一边去请大夫,一边商议,只是没有主事的,他们无法,只好去请公子的合伙人张老板。

张桂枝一听,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急赶来。

见了姬无双,只见他玉容失色,再没了那种光彩耀人的风姿,一幅失魂落魄的憔悴模样,再三追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从下人嘴里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见此情形也知道出了大事,她也不好拿主意,可是姬无双这个模样,家里又没个长辈在旁如何是好?

忽想起他与安靖王府郡主夫妇两个关系好,又听说与郡主的主夫是结拜兄弟,忙让人去安靖王府给郡主主夫报信。

陆风澜与任芳菲听了也是一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让姬无双去寻短见。任芳菲急着去探望,陆风澜叮嘱他一定要问明是何缘故,任芳菲答应着离去。

见到任芳菲,姬无双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任芳菲见他这般模样,心下隐约明白出了什么事。

遣开其他人,待他哭了一回,这才问他缘由。

金凤鸣气恼万分,怎么也想不到周清泉竟会在太女府如此明目张胆地做下这种事来,如果不是有人给她撑腰,她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在净房里闻到的香味,她很熟悉,因为她在正君房里闻到过,也曾享受过那种快乐,却想不到,他们兄妹竟然做下这等事来。

姬无双当时的情形如果不做出决断,不仅他清誉不保,还会伤害身体。因此明知道他的心里喜欢的是蓝儿,也无法置之不理。

她曾问姬无双:“你可想明白了,如果走了这一步,你与蓝儿是再无可能了!”

姬无双当时哭得肝肠寸断,却依然义无返顾地投入到她的怀里。

对着这个与自己同样心思的失意人,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看着他流泪,见他由生涩到熟练,见他紧闭双目悲伤的神态,心下竟生出了怜惜之情,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男子,y差阳错与自己走到了一起。

过后,他的一句话,便让金凤鸣不敢小瞧了他。

“殿下,我知道您是情非得以,无双不敢求殿下给无双名份,只求殿下把周世女的一条命给了无双,那无双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唉!”

金凤鸣叹了一声。

她明白了姬无双的心思,他算准自己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把周清泉杀了,而自己又断不会在要了他之后就这样丢下他,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这个无双啊,真不愧商人的本色,已经为进到太女府后压倒正君周清流做好了准备!

正在深思,忽见青衣来报:“殿下,安靖王府郡主求见。”

金凤鸣吓了一跳:“她怎么来了?不是快生了吗?快请进来!”

陆风澜在绯衣的掺扶下走了进来,金凤鸣见她脸色有异,忙问:“蓝儿不在家待产,怎么来这里了?有事可以让绯衣来传个话,怎么就自己跑来了呢?”

陆风澜只说了句:“大皇姐,姬公子寻了短见!”

金凤鸣呆了一呆,急问:“可有救下?”

陆风澜道:“被下人发现救了下来,只是家里连个主事的也没有,是酒楼的张老板通知了我,我才知道的。”

金凤鸣怒道:“姬无辰呢?她去了哪里?”

陆风澜道:“下人说,她连夜离开了凤都,也不知是什么急事。”

金凤鸣顿足恨道:“这个无耻小人!”

金凤鸣挥退其她人,把昨夜的事告诉了她。

陆风澜虽然已经知道,却依然气愤:“大皇姐,虽然男儿的性命轻如草芥,但也不能就这样胡乱糟践,姬公子是我的朋友,惹上周世女也与蓝儿有那么点关系,大皇姐,请您一定要为姬公子主持公道。”

金凤鸣叹了一声,问:“蓝儿,你也知道,姬公子心系的是你,他如今这般模样,你可怨我?”

陆风澜闻言半晌无语,好一会才叹了一声,说:“大皇姐,我与姬公子清清白白,这点你可以问青衣她们,我虽然可怜他但与他却没有半点暧昧,我只把他当作是朋友来待。如今他既然跟了大皇姐,请大皇姐一定要好好待他,怎么说,他也是个苦命人,一个男儿家在外c劳,还要应付自己亲人的算计,如今出了这种事,大皇姐有什么打算?”

金凤鸣尴尬地笑道:“我怎么会怀疑蓝儿与姬公子之间有暧昧?蓝儿如果对他有意,早就收进房里,哪里还会出这种事来?蓝儿放心,大皇姐不是个不负责的人,既然收了他,自然会对他有个交待。”

陆风澜低头想了半天,抬头看着金凤鸣认真道:“大皇姐,姬公子不是那种轻易打发之人,如果大皇姐不用真心对他,只怕他以后会掀起风浪,但如果用真情对他,他会为您奉献一切的。”

金凤鸣深思地点点头。

姬无双躺在床上,自己一番折腾只怕皇太女已经得了信,只看她是如何对待自己便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只是连累郡主大着肚子来回跑却让他心生愧疚。

听着屋外的动静,他依然不动,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金凤鸣进了来,见姬无双面向里躺着,也不起身,知道他在试探自己,便上前坐到床边笑道:“无双,怎么样了?可是还在生气?”

姬无双不动,金凤鸣搬过他身子,见他脖子上的青痕,虽然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却也心生怜惜,怪道:“你也是的,就是有气也不能这样亏待自己啊?如果下人们发现晚了可怎么好?”

姬无双看着她,见她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怔怔地落下泪来。

金凤鸣给他擦去眼泪,道:“好了,别哭了,收拾一下跟我回太女府吧,这里也没个人来关照,太女府怎么说也有那么多人,便是寂寞了也好有人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呆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好!”

一听要跟她回太女府,姬无双摇摇头,黯然道:“我不去,我一个外人不明不白地去了太女府象什么话?”

金凤鸣知道以他的骄傲断不会这样悄无声息地跟了自己回去,只是,再是有其他想法,也要时间来办,如此仓促却要叫她如何安排?

商量了半天,姬无双才肯以客人的身份住到太女府。金凤鸣又好气又好笑,姬无双伤感地道:“殿下是不是以为我处处算计、步步为营一付商人市侩模样?”

金凤鸣笑道:“我倒没这个意思。”

姬无双道:“殿下不用否认,无双明白,无双本就是个商人,商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为自己做最有利的打算。想无双无媒无凭私合殿下,本就是见不得人,再无名无份地住到太女府,只怕连猫儿狗儿也会看不起,无双再无脸面也不会如此下作。”

金凤鸣感叹他的坦白,心下佩服,道:“你放心,本是我府上的人对不住你,有谁敢说三道四我定不饶他,以后该是你的总是跑不掉的!”

姬无双看着她,目光闪闪,好一会才说:“殿下如此胸怀,倒让无双惭愧了。”

金凤鸣笑道:“好了,看有什么好收拾的,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

姬无双这才要起身,却又道:“殿下可否先回避一下,待无双更衣?”

金凤鸣失笑,这才想起来要自己回避?

姬无双也红了脸,偏过头去不看她。

金凤鸣笑着起身去了外间。

姬无双换好衣服到了外间,却又道:“殿下,无双有话说在前头,我既然是客人的身份,便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金凤鸣问:“此话何意?”

姬无双道:“殿下也知道无双经营着生意,每天都要去店里对帐的,如果殿下限制无双的自由,那无双便不能去了。”

金凤鸣点头,道:“那是自然。”

姬无双又问:“殿下如何处置周世女?”

金凤鸣有些为难,半晌才道:“无双,毕竟她是正君的胞妹,周家也只她一女,再说,她虽有冒犯,终是没有得逞,如果处置太过,你以后进府不是为自己竖一强敌么?”

姬无双冷笑道:“难道就此作罢不成?”

金凤鸣敛去笑容,静静地道:“依你之见如何处置?”

姬无双见了她的神情,心下气愤,却强忍道:“殿下既然为难,无双也不好再执着,但,我要正君亲自来求我,否则无双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拉着周世女一同下地府见阎王!”

金凤鸣盯着他半晌没说话,姬无双毫不示弱,也高高昂起头紧紧盯着她。

“好,就依你!”

金凤鸣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姬无双却没有立即跟了出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顺着面颊滚滚而落。

金凤鸣在外面等了半天,才见姬无双垂着头出来,眼睛一扫,见他双目微红,知道又哭过,心下一软,叹了一声,拉住他道:“你这样好强的性子现在还好,如果以后进了府面对那么多人和事只怕会处处树敌,我是为了你好,你是个明白人,难道这点都不明白?”

姬无双心头一酸,哽咽道:“我知道殿下是为我打算,但这口恶气不出,只怕无双日夜难安。殿下便依我这一次可好?以后无双自会收敛,断不会让殿下为难。”

金凤鸣叹了一声,紧紧握了他的手,不再说话,两人相携出了府门。

周清流忍气吞声来到客房,向姬无双求恳。

姬无双也不说话,只是哭,周清流虽然憋气,但见他脖颈中的青痕,却也只有低声下气地道:“无双弟弟,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我的妹妹便也是你的妹妹,既然事已至此,便是将她打杀也是无济与事,弟弟便看在哥哥的面上饶了她这一回,是打是骂,只请留她一条小命,哥哥定感激不尽。”

姬无双哭道:“哥哥切莫要如此,无双本是个苦命之人,原是为贺喜来的,偏发生这样事来,明白的说是弟弟可怜,不知道的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派我,无双只说把这条贱命交给上天,偏又被人救下,如果不是殿下前去接我,无双断不会印赵俅翁と胩徊健!?br /

周清流忙说:“不会的,不会的,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但凡知道的,都知道是哥哥家人的不是,断不会胡乱嚼舌的,弟弟放心吧,以后我们兄弟一条心,共同服侍殿下,相亲相爱,哥哥定会待弟弟亲如一家人。”

姬无双拭去眼泪,道:“如此,无双先谢过哥哥了。”

周清流这才放下心来,喜道:“回头我把那个小畜生痛打一顿为弟弟出了这口恶气,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姬无双红着眼圈,道:“但凭哥哥为弟弟做主,无双并无异议。”

周清流尴尬地笑笑,说:“是,哥哥定为弟弟出了这口恶气。”

章节49

陆风澜从太女府回来便感到不适,任芳菲害怕,告诉了王夫,王夫忙请来太医一看,便道:“郡主怕是要生了,快些准备。”

这下子阖府紧张起来,待到了晚上,顺利生下个女儿,可把安靖王夫妇乐坏了,又是忙着上表奏报,又是焚香拜佛的。一时间,人人都知道安靖王府后继有人了。

金凤鸣也很为安靖王府高兴,派人通知了姬无双。

姬无双听罢,一言不发,不声不响地出了太女府,来到店里跟张桂枝商量以酒楼的名义送上一份贺礼,然后独自一人躲在房里喝得酩酊大醉。

等金凤鸣派人把他接回来时,姬无双已经人事不知了。

看着昏沉不醒的姬无双,金凤鸣心里很难受,无双可以哭可以喝酒排遣,可自己连哭连个诉说的地方都没有。

呆呆地坐了半晌,才要走,却听到姬无双梦中断断续续地唱了起来。

“……身似……浮萍……

……命如……黄花……

……叹无双……

……时运……不……

天不与……

……奈何……奈何……”

歌声如泣如诉,让人闻之落泪。

“时运不济天不与,奈何!奈何!”

金凤鸣重复着这一句,倍感心酸。

任芳菲搂着女儿,怎么看也看不够,陆风澜看着他这般模样,想起被自己抛弃的儿子,心下黯然。

任芳菲抱着女儿送到陆风澜面前,笑问:“澜儿,你看女儿象谁?”

陆风澜盯着女儿看了看,道:“我看女儿象你多一些,不怎么象我。”

任芳菲左看右看,笑道:“真是呢,为什么不象澜儿多些呢?”

陆风澜笑道:“象我有什么好?没的又要让人说女生男相。”

任芳菲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道:“澜儿是在说我男生女相吗?”

陆风澜盯着他看了半天,笑道:“那倒不是,芳菲虽然貌美,却有股子英气,与时下里的柔弱男子不同,这种气质最是诱人,当初正是芳菲的这种气质才让我动心呢!”

任芳菲脸微微一红,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女儿,但陆风澜如此说他,依然让他不好意思。

陆风澜接过女儿,解开怀,让她吃奶。

王夫有让请奶娘,但陆风澜不愿,说:“孩子吃母亲的奶会与母亲更贴心。”

王夫见她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得说:“瞧这孩子,怎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任芳菲却很感动,想这富贵人家都是请来r娘喂养婴孩,再是疼爱也不会亲自喂养,生怕失了身份。偏是澜儿与众不同,把请来的r娘打发走,自己把孩子抱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