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1)

功能 和 功能!皇子,这个……小的不是有意打扰,不,小的的确是故意打扰……呃,这关系到小左的性命!皇子,饶命啊!

怀着一肚子不得已的苦衷,可怜太后的新宠,新封的牛天师与五皇子第一次交锋,即以被打了满头包的惨状结束此次会面。

情未了·第四章(1)

你不要命了!

左静言在忡怔中被牛青云收了回去,心知自己不理会金鸟已升的举动是太过胆大了一点,自然也不敢反驳地垂着头听任阿吊喝斥。

你以为你还可以春宵苦短日高起啊?鬼本来就是人精气所化,鬼去吸人阳精固本培源也就罢了,你还交精予他?你真不要命了把精魄给我吃了多好?

阿吊瞪得眼眶都裂了。从来都只听说鬼和人缠绵,去吸人家的元精,有些自持有些姿色的女鬼经常在荒效野外、荒山野寺色诱行人,然后吸们阳精,修那下流的鬼道,没听说过鬼和人缠绵,还把自己精元都交给人的。

这左静言是怎么做鬼的,看这么多书,连为鬼之道都不懂?

这……

左静言垂首不语,如果还是在世为人,他的脸早该红透了。怎么也没想到阿吊大发脾氯的并不是日出这件事,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和凤辰做什么。

不过,他是真不知道鬼是不能出精,出精就会魂飞魄散,只是拗起了性子在担心自己的男性能力。难怪之前无论把轩辕凤辰折腾得怎么厉害都没办法达到共效于飞的境地,虽然过程中他的确已经很有享受……咳!偷眼看了一眼小元,还好昨天他冲出去的气势让那小鬼头还心存余悸,今天整只鬼也很乖,只是跟在王小二p股后头怯怯地朝自己望,并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不然好奇宝宝耍问起阿吊说的这一番话,那倒是个费解释的活儿。

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王小二很有兴趣地凑过来东嗅嗅,西嗅嗅,觉得自己嗅到了情事的气味,y谋的气息。

滚你一边去和小元一起待着,儿童不宜的话题,你不适合听!

阿吊一脚把他踢开,那色中饿鬼要知道太多房中术那还了得?万一有天他按奈不住出去糟蹋人家姑娘,叫他这鬼元村西松里的里长面子往哪搁?

一把把左静言扯到一边,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要听、听得进去听不进去,阿吊把人鬼y阳之道尽数传授。照他看,这书生实实是个闷s类型的人,跟小皇子又孽缘不断,情愿提早让他知晓,也不能让他一个不慎,酿下祸来——无论是把小皇子吸得阳尽精竭,还是把他自己弄得精元尽散,都不是好事。

小气!

王小二踢着雪,看着那两个人头挨头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亲密劲儿,闷闷地走到一角蹲下,换来被他用食物收买的可爱小鬼小元很讲意气地拍肩安抚;小二叔叔,不难过!爹爹也经常和凤辰哥哥有秘密说小元是孩子,儿童不宜,不能说。等小二叔叔和小元长大以后,爹爹肯定会教我们的!

小元!

王小二感动地扑过去抱住他肥肥圆圆的小身躯,然后……变脸,一睑狰狞变态感地拧他胖胖的面颊;你也敢说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儿童!?臭小元,我才不跟你一样是个黄口小儿!

你只是只童子j而已,说儿童都抬举你了!我们小元才没你这么丢脸!阿吊对左静言一番耳捉面命,却在听到左静言神情羞涩嚅嗫问:吊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时候立刻回头美人救小小英雄,跟小元合力把王小二按倒在地趁乱挘П猓阑钜膊豢贤侣对颉?br /

带有几分童稚的咯咯笑闹声渲染了葫芦中的整个天地,左静言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后,终于说服自己放下这个结,跑过去看护那几个小小孩子和大小孩子,怕他们玩疯了会有人被小元误伤或误伤到小元。

阿吊的秘密……他不想说就不必去问吧。

或者,他会知道自己和轩辕凤辰之间竟然不是普通的师徒而是情侣,也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唉……!

看一眼好像摇晃得很快乐的小葫芦,在室内拿着镜子往头上缠纱布的牛大天师叹出了自己好容易留条小命回来后的第十八口气。

师傅你怎么会被人打破头?师傅你是下是很痛?

明白围着他绕来绕去,一验紧张一张嘴不停地问——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只绕得他头更昏,牛青云只能把自己的早点给他,让他乖乖坐一边吃去了。

牛大天师一边缠纱布一边想心事。

他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传言中缠在五皇子身边的那只鬼,竟然是他带进宫来的!简直恶搞嘛!他原意是进宫收妖的不是吗?

这下好了,本来五皇子身边是没有鬼物缠身的,现在终于有了,叫人查出还是他偷渡进宫的,这下他牛大天师晚节不保还罢了,严重可还会累到师徒三人丧命的!左静言真不够朋友,不过也罢了,那只沉默寡言的鬼,说交情嘛也论不上,自己跑去独自伦欢自然也不能提早知会一声。叫他痛心疾首的是阿吊,为什么这小子会在天将曙的时候叫他跑到五皇子的寝殿去救鬼?难道他早就知道?

老朋友就这么对他的!很好,他牛青云记下了!师傅说鬼物都是迷惑人心的存在,言辞狡猾,巧色令辞鲜矣!他原本还不相信,现在,老朋友,鬼计的代表者——阿吊兄,用他的现身说法验证了这一点。要他去救鬼就去救鬼嘛,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叫他一早去看好东西,还不能带徒弟,还要用五行结界悄悄潜入,看看这好奇心的结果!!满头可媲美如来佛祖的包!他又没打算改投佛祖门下,不过好东西嘛……也不能不说是没看着,他活这么大,好像头一次见人活春宫呢。那五皇子的绝色,那份叫人痴迷的狂乱……吸,鼻子为什么好像热热的?

……

正在努力算计被师傅一早带回的凶器到底价值几何,清楚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师傅这一脸的笑容,再看他手忙脚乱去堵鼻血的窘态。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沈痛地道:师傅,你堕落了。

堵住了鼻血正努力做回正人君子貌重新包扎头上的伤的牛青云听到这一句,手下一滑,错了力道,裹在伤处的纱布绞紧,不由得眼泪狂飙。

◇◆◇◆◇

宫廷乐师们奏起了古典的礼乐,高山流水遇知音,这水平自然是比乡下间用喇叭哨吶吹奏《迎亲曲》要高明许多,不过却少了那么一份热闹劲儿。

看着被礼官引出来的一对新人。趴在葫芦口看热闹的几只鬼啧啧有声。阿吊说:夭寿哦!死牛鼻子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的主意都打。

小元说:爹爹,那个小姊姊在和凤辰哥哥干什么?

左静言说:……他真的是一只很沉默的鬼。王小二说:小左我看错你了!你居然……居然是一个恋童癖?

他昨天听阿吊说什么小左爱人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正满心抱着想凑热闹的心态去瞻仰一下小左的情人的真面目,可是……可是,这新娘子怎么看也只是一个顶多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虽然说那一张小脸晶莹如玉,眉目如画,长大后估计是个美人胚,但现在就下手也未免太早了吧?

他这样也敢去当教书先生哦?摧残国家幼苗啊!跟葫芦里对这个婚礼大惊小怪的鬼族们相比,外间济济一堂的皇亲国戚们倒是没有一个对此奇观表达异议的——按太后的意思,今天不过定个名份,也叫皇族血亲们聚一聚,做个家宴,大臣亲信们叫上几个权做见证也就罢了,不必太过铺张。

一是小皇子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二是小皇妃年纪幼小,加上之前来自民间,也见不得大场面。

不过这一来,却也等于把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聚堂了一起,牛青云和国师的睹局也算是正式拉开序幕。国师是不知道这宫中到底藏了什么妖邪,但牛青云他们分析过后,觉得是宫中有人活体藏鬼的可能性比较大。能在皇宫做到这一点而不引人注目,必是有一定身分之人,小宫女小太监总是群体而居,若有异状想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全宫中的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就是正好方便他们找出其中那个内鬼的大好时机!看看这满御花园的绮锦成堆,有个头脸的人都出来露面了。

正阶上皇帝那一桌,两个宠妃各带一子分两侧而坐,打扮得花枝招展,华贵绚丽的装束快比一对新人夺目,左手边的主席上太后虽是要了满桌素席,不过她身后的外戚们为数可也不少,太后未进宫前本就是大族之女,后历经皇叔之乱,这些外戚们也有出钱出力,还有立下战功耀武摄威的,倒是占了酒宴的大部分坐席,气势上却比已经人材凋零皇族更盛。

右手边的主席上,二皇子带来的女人可比他皇兄的多得多,个个年轻貌美。因为二皇子生得俊俏,为人却是个薄情人,倒贴他的女人也不计其数,他也来者不拒,只是一旦冷落就再也不回头,也叫人恨得牙痒痒,却总有一些不甘心的女子,认为被冷落那些是她们自己容貌不够好,对皇子不够温柔体贴,咎由自取。却没想过,这皇子根本是一个无心冶血的薄情的人儿。

再下来左手第二席上,国师和他的们紧挨着太后的邻席,一片大红袈裟金光闪烁。至于牛青云,因为只是个还不能定下前程的新宠,排位上已经尽量靠前了,不过只有一个丑道士和两个清秀童子的坐席,怎么说都寒碜了一点儿,再下去的排席是一些亲信大臣们,因为进宫,都是争艳斗丽的,愈发显得目前还没什么经济实力的牛道士一伙人的清贫来。

哼,看你们得意,等我牛天师把那个内鬼抓出来,一举成名的时候,才叫天下人知我!牛青云不愤地看看那边的排席,再看看自己手下小猫两只,心里发下宏愿。

牛鼻子真有志气,不过也看看自己的实力好不好!阿吊嗤之以鼻。

真像小孩子在玩扮家家酒。

那只有七、八岁大的小新娘本来就一团孩气,五皇子今天也被宫人刻意打扮过了,鲜红的衣服上绣龙凤合鸣的华丽花纹,衬着有些苍白的容颜,显得肤色微微有些透明。乌黑的发被一根碧玉簪绾在头顶,身上的红也映红了他的脸、他的唇,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秀气。红衣雪颜乌发,一般婚宴人家都是抢着看新娘的,现在大家却都抢着看他了。

之前那些个得到消息,说五皇子已经病人膏盲说什么也不肯把女儿送进宫来的大臣们不由得后悔。早知道,就该买通国师或是那个什么寒酸道士把自己女儿嫁进宫来,不说别的,光说起自己的女婿是这样一个灵秀的人儿都倍有面子!小皇子,小新娘,一对玉娃娃也似的人儿被宫人掺着,立于堂下静待吉时,还真像是童年玩伴在仿大人拜堂。

王小二羡慕地看着外面年纪轻轻就已经娶到老婆的皇子,他可是二十好几了还娶不上一个吶!

小元,小元也要玩!胖小鬼举手,一听到扮家家酒就一脸兴奋想冲出去,被他爹爹一把抱住。

小元不可以出去,凤辰哥哥在办正经事。看着他成亲,左静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和轩辕凤辰都知道这场婚礼不可抗拒,那天太后的劲头也是他亲眼所见。平民都没有成年后不成亲的理由,更何况皇族?现在只不过是把这担忧提早。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至少在他的小皇妃长大之前还有八年时间,他可以有个借口不必再应付其它人的揣测和热心。所以他默然不去阻止,他也没有再反抗既定的成命。

对了,我们也该办正经事了!

阿吊被那一句正经事提醒,这才想起他们不是来看热闹的。

他是不肯帮牛青云去收拾那什么噬灵鬼!!笑话,他阿吊大爷做鬼还没做够呢!不过在听到牛鼻子说如果不先找出来让他想对策,那就招呼都不打直接收进葫芦来与他为伍,这么强有力的威胁下,鬼也偶尔屈服一下吧!反正他们鬼族对噬灵鬼身上的y寒之气反应灵敏得很,提供一下大致寻找的方向,接下来就看牛老道的天眼能不能看到那鬼物的原身了。

根据左静言提供的前例,他们目前把目标锁定在皇上的所宠爱的淑妃、德妃身上,宫里的女人,也只有她们能堂而皇之地接受阳精,舒缓鬼族的y寒之气,皇帝又是人间地位至高的男人,他身上的一滴龙精,怕是已能抵过寻常男子许多。

牛青云看了一眼被自己小心挂在腰间的葫芦,确定没有听到阿吊发出遇敌警报,自己睁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来回巡视着,生怕错过了找出那个重要人物的机会。幸好他也只是初进宫,这般失礼的盯着人瞧的动作虽然憨呆,却还不算惹人讨厌,尤其在体谅他自己生得这么丑的情况下,普通人都可以从他敬仰的目光中发现自己长得其实并不差,姿色好一点的跟他一比更觉得自己美得惨绝人寰——没听说过宫里的娘娘为了突出自己的美貌,还特地去精挑那些个长相平凡的小宫女来服侍自己的吗?所以他越丑越呆,别人倒是越不会防着他。

带笑的眸子瞥了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瞧的丑道士,淑妃倾身向前,对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显得一副无聊状的皇上喁喁细语。

圣上,臣妾新近得了一个茶叫翠语轻尘的,您啥时到凝香园品品?丁香小舌送琼浆,淑妃的媚功可是有名。

臣妾新近得了一把九曲玉阑琴,又新习得新曲,何时请陛下至鸣玉轩小坐?以才艺闻名的德妃也不甘示弱。

两大宠妃正自争妍斗丽,觊觎大乱之后虚悬至今的后座,可是皇帝这个人从妃子到大臣都喜欢各扶持两派旗鼓相当的势力,让他们各自争斗内耗力量,省得有太多心力分出来去想不该想得到的东西,听得自己的两个妃子竭力讨好,只是淡淡一笑,捏了枚葡萄放入嘴中,心想:我才没这么笨,让你们决出个胜负来。到时候温柔体贴的讨好也没了,还多个以为要母仪天下、管头管脚的女人来!

牛青云瞧着这台上的戏正觉有趣,那边盯着沙漏报时刻的值辰令急急上禀:启奏太后、陛下,吉时已到!

礼花一绽,满天霞烟。

司仪官的唱名中,一对新人向宗庙遥拜,户籍宫将越氏定籍,太后又亲授了越璃凤佩绶带等,拜过天地,这个简单而庄重的婚姻告成。

在场的皇亲国戚以及官员们贺声齐天,早备下的礼物流水般送上,瞧得贪财小道士一再咋舌。

最朴素的只有国师送的礼,两道折好的小金符,装在锦绣的黄丝袋里,说是能佑两位新人遇难呈样,逢凶化吉。

死秃驴又抢我生意!

本来他准备的礼物也是道符,这样落于人后却给国师弄得不好送出手。

牛青云鼻子都气歪了。

却正好太后也含笑看了过来,说是要叫小皇子谢大媒——至少他的婚姻算是牛青云给他算定的,而的确在那之后,人也不再昏溃,渐渐有了灵采。

贫道也祝太后得佳儿佳妇,五皇子佳偶天成,子孙满堂。

一见把自己打了满头包的五皇子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牛青云干笑着直摆手,顺势把自己的符纸也塞了过去,虽然做得没国师的精巧,但他这次可是很认真地画出来的,还特特去采备了j血石、朱砂、辰砂等等十八种颜料混合而制成的符墨,那可是阿吊都有可能挡不住的强符啊!却见五皇子在接过时虽然显得有点不情不愿,却极低地说了一声谢!

这可是连国师都没有的待遇,牛青云简直受宠若惊!还正想再打几个哈哈,轩辕凤辰却瞪大了他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直接地伸手跟他索要礼物:如果道长要送我贺礼,我要你挂在腰上的那个葫芦。可拿我宫中任何物品任与你交换,由你挑选。

呃……

他也太会挑了吧!一挑就挑了他老道吃饭看家的宝贝!牛青云瞠大了双目,一时无言与对。

不是说他不舍得,可就是叫他给他也不敢给啊,里面还住着一群鬼呢!小左也许不在意,可是王小二会鬼哭狼嚎给他听,阿吊会要了他的命!哎呀,难得凤辰有喜欢的东西,又是他大喜的日子。道长,这样吧,哀家叫人开了国库给您任挑一个交换?

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小僵局,宝贝儿子的太后也来c一脚。

……

国库打开任他挑耶!好像有点心动……可是……

道长?

轩辕凤辰步步紧,一副不得到那葫芦不罢休的样子。,虽然不行可是好像不可以说不行……只能期待小左说服这任性皇子了,先混过去再说吧!不然看小皇子满是焦虑和期待的眼睛,实在也不忍心拒绝了。

好吧……

不情不愿,牛青云摘下腰间的葫芦递到他的手里,还是婚宴主角的五皇子立刻找了个借口说身体不适,及早退席。

情未了·第四章(2)

离开热闹非凡的御花园,回到相对冷清的琉璃殿,轩辕凤辰立刻屏退了众宫人命他们谁也不能来打扰,把门一关,把葫芦底朝上,拔了塞子向里面轻轻叫道:左静言,你是不是在这里?

昨天他是亲眼看到那道士把左静言收进葫芦里去的,虽然开始是又惊又怒,后来却也想明白了,这道人必与左静言有关连,不然怎么会在他进宫后,左静言的鬼魂也随之出现?左静言,你在里面吗?

竟然没反应,轩辕凤辰有点着慌,用力地摇了摇那毫无动静的小葫芦。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青烟冒出,烟雾过后,噌噌噌室内冒出几条人……呃,鬼影来。轩辕凤辰见到左静言后先是一喜,可是再看到紧跟着他一起出来的阿吊又忍不住脸色一沈,在他把眼睛栘到三只鬼中身量最高的王小二时,脚下一股巨力冲来,却是小鬼左翊元知道自己的身高决计不会让他第一时间发现,好快乐地以一枚出膛炮弹的姿势向他冲来,大病初愈的轩辕凤辰却实在挡不住这胖墩墩的小鬼的冲力,给他抱住了大腿后倒退几步,直接摔床上了。

凤辰哥哥跟小元玩!

立刻欺身爬上去的小元响响地、讨好地在他脸上香了几下,昂着一张笑哈哈的小脸,看向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的凤辰哥哥。

小元,你也在!

狠狠地往他脸上捏了一把,轩辕凤辰顿时感觉自己眼睛湿湿的。却又顾不得自己刚刚还吩咐下人不许进来的规炬,一迭声地叫人给送些精致的糕点来。

在门口接过了,再度关上门,轩辕凤辰恨不得能把全宫廷的点心都拿来给胖小元赔罪。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现下左手一盘萝卜糕,右手一盏荷叶羹,小元连爹都不要了,果然还是凤辰哥哥叫人弄的点心更好吃!唔!把小鬼的问题解决掉,轩辕凤辰再度抬眼,打量这些现下和左静言一起的朋友们——尤其对烟视媚行状的阿吊狠狠地多剜了两眼。

左静言到哪都能交朋友的习性也是他很不安的,那个好好先生也许自己都没发现他有这样的特质,他知识渊博,又性情温和,无论是做他的朋友还是都感觉非常自得,相处言谈更是如沐春风,据他所知,以前在北岳行宫的时候就已经有慕名自愿跟他过那穷乡僻壤来——虽然说后面给自己全赶跑了,却没想到就算做了鬼,他身边也还是挨挨挤挤不乏鬼关心。

这些是什么东西?

高傲地昂起下巴点向左静言身边那些个非我族类。

他可是轩辕皇朝的五皇子,天之骄子,天神所佑,鬼邪外物在他眼里还真的不算什么。

你才不是东西呢!

阿吊的伶牙俐齿,从不落人之后。

乃乃的,左静言是鬼他们就不是鬼了?用什么这样藐视人的态度嘛!皇子又怎么样,做人的时候还要敬畏他几分,做鬼又不归他管!切!哼,本皇子已经跟道长要了这葫芦来,今后断不许你借住于此,你就等着太阳出来魂飞魄散吧!

轩辕凤辰几时受过这样的气,眼珠一转,想起了目前左静言所寄存的这葫芦现在也已经是他的,很骄傲地昂起雪白的面孔以物主的身分说出这样的话。却不知鬼族最忌讳的就是提起他们见不得阳光这一条,阿吊脸色一变,舌头伸出老长,十指尖尖就向他脸上抓去。

左静言赶紧挡在轩辕凤辰面前,实在为这两个性情相似却又向不同方向拧去的人鬼形成这种王对王杠上的情形头痛。

阿吊,他小孩子不懂事……

左一声劝。

凤辰,别玩了,葫芦还是要还给道长的,那是人家吃饭的东西。

右一声哄。

换来两人都头一扭各自向另一边,哼的一声不给面子。

未了,阿吊看看这边,因为怕凤辰哥哥被欺负,连被收买的小元都冲上阵,居然给他呈现三口一家亲的样子,心里极度不忿,扭着头不看这边,却偏用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喜欢人家呢,只会吃干醋是没用的!起码也学学什么叫温柔体贴,这一点上,花街柳巷的窑姐儿都比你懂得做!

你说什么!?

轩辕凤辰额角青筋爆跳,这不知是哪里来的死鬼居然把他堂堂一国皇子跟下九流的做比较!不承认,那就是你不喜欢他喽!既然不喜欢,你管我跟小左大被同眠,朝夕相对干什么?我们至少还可以做一对鬼鸳鸯,你跟他算什么?

跟只活了一十六年且涉世不深的皇子比,阿吊可是在人间活了二十三年又在y问飘荡了五十年的老鬼,加起来七十余年的经验当轩辕凤辰的爷爷都足够有余的,以口舌之利把人气得直跳自然不在话下。

你、你无耻!轩辕凤辰果然中计,心下一急,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喜欢他!?……左静言苦笑。头一次听到他说喜欢,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

另一边,轩辕凤辰也是无比震惊。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越是喜欢的,越不能表露,也越不能说出口,因为那会曝露自己的弱点,给别人进行有效攻击的机会。皇叔年轻时喜欢一个女子,太过明显太过着迹,所以引起了父皇的好奇,一见之下,却也为那女子倾倒,强行将她纳入宫中封为嫔妃。

父皇死后,排除异己的嫔妃们说丽妃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皇上一人上路太寂寞,着她殉葬,这才引起皇叔怒发冲冠,本欲进宫劫人,但亲王非诏而入视同谋反,索性一不作二不休,举起了反旗。

宫中大乱,太后和年幼的太子等人被得步步后退,却也死抓着丽妃这个人质不放,就怕已经杀红了眼的皇叔不念亲情,只有这女子还能在危急时刻救下皇家血脉来。

最后皇叔之殁,也是因为那个女子。武将出身的皇叔力壮如牛,气势可直比当年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沙场上以一挡百,叫阵前敌人望而丧胆。皇叔的谋反大军节节紧,最后连皇宫都被他攻下,南面称王。

无法,当年的太后之侄,后来封了护国将军的戚长琼阵前献计——将皇叔最喜欢的女人剥光了衣衫,投到军营中,命人骑火马以长矛追逐之,追到这一女子的军士还可以直接在阵前凌辱,一时间,军营里沸反盈天。

那些军士们一听就是这女子引起的战乱灾祸,加上又都是来自乡野,几时见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柔弱美人儿,还可以任君采撷,几乎人类所不能想象到的酷刑落到了那个柔弱女子的身上,直到对面的皇叔实在不能再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受此屈辱,不顾部下劝阻,一力闯关,最后死在万箭齐发的阵中。

后来人说,就因为丽妃死得太惨、太怨,所以才变成了厉鬼,在皇兄重登大宝后,还会时时在宫院中出没。

发生了诸多惨事,就是因为轩辕皇家子弟没有遵循祖宗留下来的血训:爱者,害也!不可偏执,不可明示,自暴其短,自取其咎。

有大权在握的人,不能像平常人一样,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喜恶爱厌,尤其是对某个人物的过分宠爱,史上哪一个君主不是用爱这一把双刀剑,反而叫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伤害的?虽然说人非草木,不能无情,但君主们的情与爱要恩泽天下苍生,把对天下苍生的爱都放在一个普通人类身上,他承受不住,只是折福。

皇叔之乱后,太后对轩辕皇朝的家训后更加了一道密令,如有人使轩辕子弟过于沈迷者,杀!杀了君主所爱,以救天下苍生。

江山美人,只能取一舍一。

凤辰,不要跟阿吊计较,他就是这样的人了。

并不知道刚刚一瞬间轩辕凤辰想了这许多,左静言毕竟与他相处多时,熟知他禀性,现下见他面色不善,已经暗自提防,小心开导——却还是晚了一步。

被人道破真心的轩辕凤辰既惊且怒,手一扬一道金光灵符直s出去,这是刚刚在他的婚宴上,国师亲手所赠,他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些鬼。

呃!

完全没想到他说打就打,而且不久前才在国师手下吃了一个大亏,阿吊被那金光罩住,左冲右突,只是挣不出那光网笼罩的范围。

凤辰不要!

左静言顾不得这许多,心知不能再叫这些朋友因己之故受罪,直冲过去就要挡在阿吊面前,轩辕凤辰大惊,勉力用他尚未学精的轻功直抢出去,自半空中截回那道灵符,人却后力不济,气一滞,从半空中摔下来晕了过去。

许久后,轩辕凤辰悠悠转醒,房里只留下了在一边看护他的左静言。只不过,留下来的他也默不说话,只是把冰湿的手帕从他额头上撤下。

又去绞了一帕子,轻轻拭他的额头,冰凉中竟然觉得有一丝丝的痛楚,却是他摔下来的时候在桌角磕伤了。

你为什么不走?

大约是知道那些同类们很难和小皇子相处,所以左静言把他们劝走了。想到那个长得妖艳的鬼物好像和他很亲热的样子,轩辕凤辰心里就有气。

本来是想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可是一开口,却像足在负气要把他赶走似的——这一赶走,不就是又把他赶到那个人身边?轩辕凤辰暗自后悔,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在左静言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性,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赶紧按住,温书道:好了,别逞强了。今天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那个……腰,是不是还很酸?不然轩辕凤辰从十岁开始练武,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差成这样。

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卯足了劲儿地折腾他,他的腰恐怕这几天内光是直起来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做拧腰跳跃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了。

唉,这个人,他终于说出了喜欢,他的喜欢不会是假。只是,要采撷这点甜蜜要忍受大量的荆棘之刺,不过也正是因为得来倍感不易,所以也就倍觉甜蜜。

……

被他这么一问,轩辕凤辰立刻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赶紧扭头不去理他,察觉到那个人揭开自己的被子,一双冰凉的手体贴地抚到了腰上,顺着骨骼经络给他柔柔地按摩,顿时感觉腰上的酸麻痛楚的症状较之前好多了。也不回答他那让人羞于启齿的问题,只是长舒了口气把身子再往他那边挪挪,得到他更细致的关照后,干脆趴过身来让他在自己的臀背处也做一个全方位的按摩。

左静言,我只是问你当一个参考喔。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温柔点的……呃,朋友?享受他这无言的温柔,轩辕凤辰突地想到一事,开口相询。

……

左静言审视地看着问出这句话时,轩辕凤辰紧盯着自己的神情。

说是当参考,问的人却一脸紧张,看起来阿吊开始说他的话,他还真的往心里去了。现在则因为担心左静言真的因为别人的挑衅而陷进了温柔乡,轩辕凤辰略微有些不安。

我是喜欢温柔体贴的人。看着听到这句话就泄气、也负气地垂头,却又不甘心地咬着唇下不了一个决定的小人儿,左静言轻轻地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地笑着道:但是我却更喜欢这样的你。你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全改了,那也就不再是你了。

喜欢看他的颐气指使,喜欢他的任性。被宠爱,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任性。他想让凤辰知道自己是被宠爱的,一直以来,都是。

吻,在这样温柔的注视中发生好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突然想起什么的轩辕凤辰硬撑着站了起来,到桌边拿起酒。

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陪我喝合卺酒的人是你,你要记得,我也记得。他的新娘,那个八岁的小女孩儿,八成让太后直接给带回佛堂去了吧,反正她现在也不能喝酒,d房那更是想都别想了。

把这点点私心,分给一个自己一心想爱却无法得到众人祝福、光明正大去爱的男人,或者已经是唯一能做的补偿。

合得鸳鸯卺,共匏同尊卑。

那以红绳相结,连在一起的一体同匏两个杯子,各持在一人手里,对视的目光也如在婚礼般神圣而尊重。

我记得此夜,你记得此夜。

我记得此礼,你记得此誓。

一生足休!那浅口的杯盏靠近了轩辕凤辰的唇,在左静言静静注视的目光中,一饮而尽。在他的注视下,左静言也同举杯,被鬼饮过的酒并没有减少,只是失去了酒味,清淡如水。轩辕凤辰疑惑地嗅嗅,这才相信他做了鬼后很多规矩都与人不同。

代他把已经失去酒味的那一杯泼到地上,这个小小的典礼就已经算是做完。就算没有祝福,就算无人观礼。

明月清风可为证,天地为鉴。

呀,你干什么!?

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着那见证了两人婚礼的合卺杯,念叨着要找个地方好好收起来,却不料身子一轻,已经是被人抱在怀里。

轩辕凤辰吓了一跳,又怕把手上的杯子打破,赶紧牢牢地护在怀里。

我记得合卺酒之后就是d房,我要抱我的娘子上床。

喝了烈酒的鬼,眼神突然变得深沈而炽热,被他注视下不由自主地脸红,轩辕凤辰怒道:谁……谁是你的娘子!你说过等我再长大些,总有一天让我在上面的!他堂堂一皇子怎么可能一辈子被人压?而且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还称赞他长得快,应该很快就能胜过他了。

轩辕凤辰可是为此努力了很久,习武、练气,又红着脸在他倾身教导之下偷师……

好啦,别破坏今天这么好的气氛!我只叫你凤辰好,我也只要你。

把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才把他往床上一放,就听到那人半是撒娇半是羞恼的哀哀叫:哎哟我的腰!

我会很轻很轻的,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会像上次一样卯起来做啦!上次他一心想出精,结果却没想到人与鬼在情事上也已经不同以往,自然是把两个人都折腾得够呛。

……

得他一再保证后,轩辕凤辰才皱着眉把身体舒展开,让他把宝贝的杯子放在床头箱上后,感觉到那清冷的吻空降落在自己的脸上。

额头伤处那里,一下子灼热的温度降下来了,感觉他做了鬼也不是没好处的嘛,轩辕凤辰微微侧了下脸,将那伤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示意他再舔舔。

你呀!

这会子又跟他撒起娇来了,左静言好笑地点了点他的额头,被他抓到嘴边用力一咬。又舔了好一会儿,感觉他已经不再觉得那处疼痛灼热了,左静言把唇下移,轻轻压在他鼻头处,轻轻摩挲。

那只有小小受力面积的鼻子给他弄得麻痒不已,直想打喷嚏,赶紧伸出双手来,揪住了他的耳朵,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羞赧地笑。

难得见他温柔的左静言静静地注视了他片刻后,又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次是俯首相就,嘴对嘴儿,一心一意厮磨缠绵,渐入佳境。

唔……

那人触及身体的手有着淡淡的凉,可是撩拨起来的却是火烫的热。

因为与平常体温不同,所以他的手抚到哪一处,都非常清晰反应出来,沿着身子每一际每一线抚摩下掠,遇到突起处便停留逗弄,小小的r尖给他拧得有点肿,又一下子被冰得麻凉,敏感到说不出的滋味。

下方开始感觉到有微微沉重压力落下的那里,两腿间色泽微粉的玉j也开始抬头,又被人拿住了。亏得左静言现在身子不重,整个人无支撑躺在他身上也只是略略感觉有点份量的安心,嘴里还被他侵占着,小r处左边麻凉了又移到右边,心脏好像也跟着他的手移位似的,在那边只是怦怦跳个不停,下方的分身,顶上的薄皮被他拨开了,一下冰凉的触碰,从顶端的d眼直贯穿人身体,差点没叫他尖叫起来。

轩辕凤辰双手上举,难奈地皱着眉,却紧搂了鬼不放。

慢些,我可不想你第二天又跟我叫痛。

年轻的r体最忠实地反应着它的感受,左静言握起他一只腿,也让勾自己身上了,自己伸手下去,轻轻地掏摸软化即将敞开的入口。

你在我前面弄了什么……很是酸麻,好难受……

轩辕凤辰脸红得快滴下血了,眼睛里含了泪,可是一开口,却是酥麻到叫人快受不了的语气,身体也开始细细的颤抖,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赠。

我的……鬼气啊!

鬼气y寒,据说能无孔不入,左静言怕自己又把他折腾得泄精过甚,索性一早设下防备。

他是听阿吊说过后,才知道精为魂之本魄,修道之人练精化气,总的来说,在性事中享受快乐是美好的,可是元阳如不管不顾地狂泄,对人或鬼都没有好处。为什么,唔!

情不自楚地腿抖了一下,那从分身顶端钻入的y寒之气如一根冰针,顺着他出精的甬道凝众成形,不痛,可是没有扩张力的那里一阵阵的酸麻,堵住了好像憋n的难受。弄出来!啊——

有些惊慌失措地开始挣扎,可是一动,那里就更受不了,分身高高的贲起,绷得那处的皮肤都被扯紧了似的,玉丸也缩进了身体,感觉他的手顺着柱杆抚下去竟然像是平的。

这是为你好,像上次那样,出太多你也会受不了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乖!一手点在他身后的入口上,有耐心地等到那处也适应了之后缓缓地松驰下来,微微探入的指尖受到难以言喻的热切欢迎。

想是前方的缘故使得全身都更为敏感,微带了绞力的嫩r拥簇到入侵物身边来,蠕动着像是想把那外来入侵者迎入更深的内里。

我不要!唔……

轩辕凤辰是真的要哭出来了,那得想吞进什么来舒缓体内难受的地方简直不像是他能主控的器官。

我不想你有事,现在我是鬼,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像原来那样无所顾忌……精神上的快慰是真的能压过r身所渴求的淋漓尽致地发泄么?左静言心里并没有底。可是鬼魂本就是没有r身依附的存在,精元一泄就魂魄也消散了,他是知道了这一点后,才觉得要给凤辰也做点及早防范。

更何况,情人相爱时耳鬓厮磨,七分是在情趣上,三分才是r体的爽利,这也是他在阳间时看黄帝内经就有所感悟的。

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如果想快快长高超过我,就不可自y或是泄阳过多,性事太过,也是伤身。现在,也是一样。尤其他知道了如果鬼吸了男子的元阳会一发不可收拾,将人吸成枯尸,所以不得不更小心些从事。

左静言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重提当时和他的约定。

你……轩辕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