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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人从背后拍我,我吓了一跳,转头看是老哥,他的到来还引起一阵小骚动,我看快放学了,让他等一会。老哥靠在走廊外的栏杆边玩手机,玩了一会被老师赶,说他影响学生上课,我赶紧举手说出去上厕所,把老哥拖走了。在老哥开口前,我先给他道歉,他很大度地说,没事,就当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们去高三年的办公室,江济川和林追还坐在里面,陈老师看到我和老哥,立刻冷下脸,你爸妈呢?我说没空,这是我哥,他冷哼,也难怪,爸妈管的也不会搞同性恋,我等下打个电话,叫你班主任来,我看你们都不怕啊,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好啊,好啊,来,看看谁丢人。

真他妈的,我又想揍人了,老哥按住我,江济川站起身向我们伸手,以示友好:

“萧书记家的两位公子,幸会,鄙姓江,江济川。”

老哥和他握手后,他又把手伸向我,我硬着头皮礼节性地握了一下,这种情形下显然不适合其乐融融,特别是我班主任来了以后,听了陈老师的话,震惊地叫出声:

“啊?!同性恋?!萧琅和林追?林追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啊?!”

我操,我不优秀所以我就是同性恋吗?!不,话不该这么说,优不优秀和是不是同性恋有个*关系?

他们先说我们早恋,早恋危害青少年健康成长,还影响学习成绩,我不服气,说我和他在一起成绩有进步,林追是到头了,没有进步空间,班主任噎了一下,就拿同性恋说事,说同性恋伤风败俗,是神病,要去看医生,江济川翘起二郎腿:

“我是心理医生,同性恋不算心理疾病。”

我怀疑他比我会抬杠,但他话锋一转,说早恋确实不好,老师教育得对靠,江济川给我死。

然后他们又绕回到早恋的问题上,问家长有什么看法,江济川说当然是让他们分手,带回家好好教育,他的“好好教育”令我不寒而栗。老哥没有发表意见,班主任主动问他,萧琅的家长打算怎么处理?

“请问老师打算怎么处理?”老哥终于开口了。

“按照学校规定,记过处分,停课三天,年段通报批评。”

“没必要吧,”江济川搭着林追的肩,掸了掸烟灰,“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影响小追高考怎么办?”

“学校规定,我也没办法,这你去和学校理论。”

“萧琅也要被通报批评。”班主任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

老哥皱皱眉,说是出去打个电话,江济川也说离开一下,我也想走了,带着林追一起逃亡那就会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希望那个故事足够浪漫和疯狂,至少比我们现在这个要。

江济川先回来,手上拎着一个礼盒,毕恭毕敬地给陈老师,说他辛苦了,谢谢他一直对林追的照顾,陈老师点点头,说没事没事,林追这孩子很优秀,他也不希望林追误入歧途。过了一会老哥也来了,可我班主任却不,她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地指着我老哥说:

“这里是学校,别拿官场上的那套来对付我们老师!早恋,同性恋,就是不对!必须通报批评!没有特例!”

一旁陈老师尴尬得不行,他既然了礼,就不会通报林追,那就通报我呗,虽然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我要保护我的爱人,所以我愿意承认我和他不相爱,把婚礼搁浅,抓我一个人去浸猪笼。江济川也尴尬,他肯定没想到,我和班主任的关系会差到这种程度。我说要通报就通报我,班主任说你还想当英雄呢?要通报就一起通报了!陈老师替林追求情,林追都要高考了,影响不好吧……江济川好整以暇地看热闹,林追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吵,好烦,烦死了!

突然老哥猛地踢开身边的椅子,椅子被踹飞出去,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都闭嘴,老哥表情依然平静,从口袋里掏了烟点上,办公室里禁止抽烟,但没人敢拦他。

“那就退学,琅琅,走了。”“可是”林追怎么办?!

老哥喷了口烟:

“走不走。”

走吧走吧,我带林追一起走,林追用悲伤又凄楚的目光望向我,他的眼睛真美,我陷落了,胸口的猎枪正在猛烈地开火,把我的心脏轰得千疮百孔。

在走廊我还可以听到班主任的声音,说我就是个废物去哪里都一样退学也会留记录还敢威胁老师有这样的家长难怪会有这样的孩子……

老哥说他不打女人,让我理解一下,我说我也不打,不然我上学期就退学了,我还是想把林追带回家,我不放心他待在江济川身边。说到就到,江济川带着林追出来了,似笑非笑地问,既然亲家见面,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老哥同意了,我跟着他一起去,目的纯粹我要拯救我的爱人。

第30章

菜端上来了,我根本没心情吃饭,林追就坐在我对面,看得出他也没胃口,江济川给他夹菜,他麻木地往嘴里塞,老哥和江济川倒是吃得挺欢,都没人说话,令我感到很不自在。

“江医生,也别装不熟了,我重新给我弟介绍一下吧,”老哥把筷子一搁,“江济川,我的心理医生,我上次给你推荐的就是他。”

啊?什么鬼?我懵了,不过这么一说,老哥的确有给过我几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嗯,小萧先生如果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找个屁,你就是麻烦。

老哥把烟掏出来点,点完了烟盒丢桌上:

“你们自己拿。”

所有人都拿了,江济川瞥了眼林追,似笑非笑地说,你还学会抽烟了,林追没说话,我为他点烟,他垂着眼,睫毛浓密,打火机哧地一声窜出火,总有会烧到他睫毛的错觉,忍不住一手抖,他抬起眼,里面映着明亮的火光,我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心甘情愿烧成灰烬。

整个包厢里都飘着烟,充满一种吊诡离奇的梦幻,似乎抽完这根烟,我的愿望就能统统实现,事实上我就是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区别在于香烟比火柴燃得慢些。

“我说让琅琅退学,不是气话,”老哥吐出一口烟,把烟蒂弹进烟灰缸里,这招特别帅,但我怎么都学不会,弹不准,“别怪他,是我强迫他退的学。”这话我总觉得老哥是说给林追听的。

“琅琅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他,谁来疼,说我护短我也认了,江医生,你也是当哥的,应该能理解吧?”

他能理解个锤子,江济川就是一禽兽!老哥点了点我的脑袋,琅琅他呢,这里,所以受不了太大刺激,我不可能放他在那样的环境里。

……啊?等等,等等,我脑袋怎么了?老哥说清楚啊!

江济川眯了眼,视线再向我投来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