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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墙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勾到了。

本来都走到宿舍了,季时禹又转头,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晚关门的杂货铺,给赵一洋买了一包烟。

赵一洋新买的夹克,还没在江甜面前骚包,就被勾破了一个洞。江甜是海城姑娘,对时装这些都极为敏感,穿个破衣裳在她面前晃,还不得被她嫌弃死。

赵一洋真是越想越心痛,这夹克可不便宜。点了一根烟,表情还是很不爽:“等你买新衣服了,老子要先穿。”

季时禹笑:“好。”

赵一洋打开烟盒,将盒口对着季时禹,习惯性询问:“来一根?”

季时禹摆了摆手,见赵一洋开始抽烟,又往后退了一步。

赵一洋表情垮了垮:“你离那么远干嘛?老子有狐臭啊?”

“狐臭也是有。”季时禹说:“烟味更大。”

赵一洋不屑地嗤了一声,忍不住揶揄:“平时抽少了?还嫌烟有味?”

“不一样。”季时禹说这话的表情极为温柔,声音淡淡的:“她不喜欢。”

“她?”赵一洋就是再粗糙也听得出季时禹的语气不对:“男他女她还是动物它?”

“去你的。”季时禹一脚过去,被赵一洋躲了过去。

“谁啊?”赵一洋震惊极了,赶紧把烟掐灭了,“你这是和谁搞上了?”

季时禹神色自若,双手插兜,眼神带着几分拽:“哥们谈恋爱了。”

赵一洋一脸的难以置信,差点把自己舌头吞了:“和谁啊?”

季时禹嘴角微微勾起,嘴唇动了动。

“池怀音。”

想了很多可能,当听到“池怀音”这个名字的时候,赵一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不是前几天和事酒,就结束了吗?”

“噢,重新开始了。”

“……”这个消息让赵一洋有些难以消化。

毕竟池怀音是江甜的室友兼亲闺蜜,赵一洋也有些担心,万一真的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几个人的关系算是就毁了。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表情瞬间正经了很多。

“诶,你对池怀音到底是什么感觉啊?你是真的喜欢她了,还是受钟笙打击以后,随便找个姑娘?”

听到赵一洋这么问,季时禹忍不住皱了皱眉:“我没那么无聊。”

赵一洋想了想,纠结许久还是说道:“这半年来,哥们从来没有问过你有关钟笙的事,但是如今你谈恋爱了,又是和池怀音,哥们觉得有责任问一问。”他顿了顿声,几乎一字一顿地问:“你确定,你已经放下钟笙了吗?”

走廊的穿堂风比室外更冷,吹得人手脚发凉。

季时禹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也许因为早有预料,她结婚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很痛苦,反而是感到解脱。”季时禹的视线落向远处,低沉的嗓音在走廊里回荡:“照顾钟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从小到大,我没有见过比她过得更凄惨的女孩,缺吃短穿,还比谁都骄傲。有时候也会误会自己是能解救她的英雄,后来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

“如果当初,钟笙选择了你,你是不是就和她在一起了?”

“没有如果,她选择嫁给别人,在我这里,就绝无可能了。”

季时禹说这话的表情,带着他一贯的果断。

对于这一点,赵一洋倒是很相信。

季时禹虽然看着对什么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实际上原则性很强,性格之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当兄弟的,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要是背叛他的,绝不原谅,下跪也不管用。

对朋友兄弟尚且如此,对女人肯定更甚。

听他这么说,赵一洋也就放下心来了。

心思又想到另一件事。

“但是我还是想不通啊,怎么就突然池怀音呢?你怎么突然就和她好上了?完全没有预兆,解释不通啊!”

对于赵一洋的这个问题,其实季时禹自己也没法解释。

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

当初第一反应是拒绝了她,事后想想,要不是她还不放弃,岂不是就错过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竟然有几分后怕似的。

谁能想到一个乖乖女,看着胆小怕事,对感情的事,却能胆大执着成那样?

与其说他泡了院长的女儿,倒不如说,他是被院长的女儿泡了。

想到这里,季时禹拍了拍赵一洋的肩膀,一脸过来人的深沉。

“小伙子,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解释得通。”他嘴唇动了动,认真说道:“我就不是季时禹了,是爱因斯坦。”

……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系列】

季时禹家的独自被网友无意发掘,一张模糊的照片发上了网。

一时间,集团官v下面都是“儿媳妇”。

季时禹听说了这事,得意洋洋:儿子这帅脸,基本上随我。

某高冷儿子不屑睨了一眼:要不是长了个小白脸,我妈也不会瞎了跟了你。

季时禹:……生块叉烧比你强。

第24章

学期末,院里要统一处理最近两个月违纪的学生,别的学生都很好处理,就是季时禹裸奔这事,闻所未闻,前所未有,老师们都觉得有点不好处理。

毕竟也不会有哪个学校会在校规上写上不能裸奔,那也太奇怪了。

而且说他耍流氓,他也穿了裤衩,说他合规定,他又确实在耍流氓。

季时禹到底算不算违反校纪?老师们都犯了难。

把这个特殊情况报上去,最后是院长亲自把季时禹的名字给加上了。

这次学期末的违纪劳动是刷化粪池,学校那一片要重修,原本的化粪池暂时废弃,需要洗刷干净,不然沼气太重怕造成危险。

听说季时禹被院长钦点去刷化肥池,赵一洋和陆浔都惊到了。

季时禹人还没去,赵一洋已经捏上了鼻子:“佩服你,有胆量泡院长的女儿!”

陆浔一贯不说话的,也有些忍不住:“我的个妈,这岳父大人,是真的有点可怕了,我听着都想吐了,呕……”

倒是季时禹,听说是院长亲自加了他的名字,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摩拳擦掌,淡定接招。

那年代没有网络,若是有,“在学校受过最重的违纪处罚”这个问题,一定会有十几个森大学生要去回复“刷化粪池”。

虽然化粪池里已经抽干了,仍然有很多污秽之物残留。哪怕是冬天,那股子可怕的味道还是让人天旋地转,无法靠近。

虽然学校也给发了胶衣胶鞋,口罩脸罩,那气味还是无孔不入。同被惩罚的好几个学生都吐了,大家都是知识分子,再调皮,也是一路读书,考上一流大学的天之骄子,体力活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