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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带带。”

池怀音对池母的过度紧张也很无奈,只能趁她不注意,偷偷把那些又重又没必要的东西拿出来。

池怀音封箱以后,问池母:“我这次去日本,最后一天应该没什么事,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去买。”

池母摆摆手,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什么都不想要,你要是能带个对象回来,我就开心了。”

“……”池母的套路,真是防不胜防。

池母看了一眼时间,随口对池怀音说:“我去做饭,一会儿你爸估计要回来,他没带钥匙,你给他开个门。”

“……噢。”

池怀音刚在沙发上坐下,电视机都还没打开,家里的铁门就被捶得哐哐直响,把池怀音吓了一跳。

池父平日那么斯文,怎么这会儿敲个门跟造反的一样?

池怀音起身,拉开门的那一刻,原本想要抱怨父亲的话,都被门口冷不防出现的男人吓回去了。

“……是你?!”池怀音太意外了,本能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几楼?”

来人明显一路跑着过来的,头发乱糟糟的,满头大汗,白衬衫都汗得半湿,贴在身上,整个人狼狈得像落了水的狗。

他一双浓眉倒竖,平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血丝赤红,他上下喘着粗气,表情那样骇人。双手紧握成拳,站在门口,就那么盯着池怀音,一动不动。

那么浓烈的恨意,简直要把池怀音拆骨入腹的表情。

池怀音终于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动了动眉头。

“你怎么了?”

季时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这里来的。

其实很久以前,他就通过单位登记的个人信息,知道了池怀音家的地址。

但他从来没有来过,他知道池怀音和父母同住,他来打扰,并不合适。

当他从周继云口中得知,她不上班了,要回日本的时候,他大脑简直要爆炸一样失控。

坐在公汽上的时候,他只恨公汽不是飞机,不能直接停在池怀音家门口。

下了车,一路跑过来,肺里全是森城夏天最热的空气,胀得胸口简直要炸开一般疼痛。

他就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

每一次都是说走就走,她没有心吗?

也不管池家有没有人,季时禹拉着池怀音就进了电梯,连家里的门没关也不管了。

“叮”电梯门关闭,四面的铁壁将两个人包裹在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里。

那些斯文的招数,季时禹学不来,也使不出。

这么久的时间,这么试探来试探去,他累了。

他不想再和她走什么绅士的等待了。他本来就是掠夺的性格。

他还是一如当年的粗鲁,一把将池怀音抱了起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重重将她抵在电梯冰凉的铁壁上。

两个人以那么近的距离对峙。池怀音知道敌不过季时禹的力气,甚至都放弃了挣扎,只是用力抵着后背,防止自己掉下去。

他滚烫的呼吸拂扫在池怀音的脖颈之处,池怀音觉得有些痒,又有些难受。

池怀音身上穿着家里穿着的清凉睡衣,此刻裙子上移,一大片白花花大腿都露了出来。

她也顾不得尴尬了,低头捶了季时禹一下:“放我下来,你疯啦?!”

季时禹双眼里全是血丝,红得像哭过一样。

他死死盯着池怀音,目光恨不得要喷出火来,许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而过,几乎撕心裂肺一样质问着池怀音:

“日本这么好吗?还要回去?”

池怀音诧异极了,简直不知道季时禹又在发什么疯。

“什么?”

季时禹仰着头,一刻都不让池怀音喘息,咄咄逼问:“这次你又要去多久?十年八载够不够?!”

池怀音终于意识到他在闹什么,瞬间安静下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一番折腾之下,里面热得像蒸笼一样。

许久,池怀音低声回答:

“……四天……”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以一种动物来比喻对方,你会选什么?”

季时禹立刻开始控诉:狐狸!绝对狐狸!看着娇小可爱又很漂亮,其实凶残的狠,吃肉饮血!

池怀音:……臭虫吧。

季时禹:那是昆虫。

池怀音又想了想:……那臭猪蹄子?

季时禹:……

第33章

狭小的电梯轿厢里,空气滞闷。

季时禹抱着池怀音的手没有放开,滚烫得仿佛烙铁灼烧在她冰凉的肌肤之上。

天气炎热,一番折腾,两人身上都有汗意,抱在一起,那种黏腻的感觉更让池怀音感觉到异样,好像胸腔最柔软的地方,跟着这种炙热一同融化了。

电梯门将里面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电梯里成为完全私密的小空间,池怀音恍惚中觉得,耳边似乎传来两个人的心跳声。

频率都有些快。

“只去四天?”季时禹也有些懵了:“出差?”

想到季时禹这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池怀音实在哭笑不得:“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池怀音话音刚落,就听见电梯又是一声提示音。

“叮”一声,电梯门开。

池怀音一抬头,就看见等候着电梯下来的池父,他一手拿着书和教案,另一只手拎着一根衣叉棍。感觉自家爸爸好像拿了根打狗棒似的。

季时禹还抱着池怀音,忘了放开,是池怀音率先反应过来,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他才缓缓把池怀音放下。

“伯父。”季时禹老实地向池父问好。池父理都不理。

池怀音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怯懦抬头看了一眼池父,他虽然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可是他紧绷的面部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池怀音看了一眼池父手里的叉棍,再看看季时禹,也怕一会儿会起什么冲突,赶紧推了季时禹一把,压低声音说:“赶紧走。”

季时禹犹豫了一会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与握紧了衣叉棍的池父错身而过。

池怀音胆战心惊看着眼前一幕,紧张极了。

池父进了电梯,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池怀音一眼,随后目光炯炯盯着站在电梯外的季时禹,那眼神,像是看着血海深仇之人一般。

半晌,他低头按下自家楼层。

“池怀音。”

见电梯门要关闭,季时禹向前跨了一步,还没走进电梯,池怀音就听见耳边池父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你想被我打断腿,你就跟进来。”

……

不过十楼的电梯,池怀音却觉得好像是升天一般艰难。

她站在池父身边,那种低气压,让她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像堵住了一样,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