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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长河太远了,我坐车回去就行了。”还没走进停车场,池怀音还是不想要厉言修送。

季时禹一个大醋缸,上次厉言修送了她,小脾气闹了好几天,这次又让他送,还不把厂里都淹了?

“反正是开车,也没多远,走吧。”

池怀音知道拗不过厉言修,想了想说:“那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拿出手机,走到另一个角落,拨通了季时禹的电话。

刚到地下,手机的信号不是多好,有些杂音,但是还是能大概听清。

“你在哪里呢?”池怀音问。

“市里。”季时禹那边的环境也有些嘈杂的样子,一直滋滋滋的有杂音。

一听季时禹在市里,池怀音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果他在市里,厉言修送她,碰不到的话,就不会生气了吧?

她语气轻松了许多:“你在市里干吗?”

“碰到了一个老同学。”季时禹的语气很温柔:“你呢?回家了吗?”

“回了。真巧,我也碰到了一个老朋友。”

“那你和朋友吃顿饭聊一聊再回厂里吧。”

“你也是,好好招呼一下老同学。”

“好。”

“……”

池怀音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放心了许多。

她走到厉言修身边,两人一起走下了地下停车场。

“你一会儿把我送到上沙镇的路口就行了,我自己走进去哈。”

厉言修笑:“怕男朋友吃醋?”

池怀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他性格比较霸道。”

厉言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两人刚到停车场,正好碰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要出去。

路不宽,厉言修拉着池怀音往后退,怕那辆车把她擦到。

那辆车比一般的轿车要高,这会儿开得很小心,缓慢地通过那条窄窄的道。

池怀音和厉言修因为这特殊的情况,站得有些近。

那辆车通过,池怀音才往旁边站了一步,抬起头,向厉言修道谢:“谢谢。”

她掸了掸自己身后,因为靠到别人的车门,沾染的一些灰尘。

“池怀音。”

一道语调很熟悉,语气却有些不熟悉的男声,从齿缝中叫出了池怀音的名字。

池怀音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季时禹那张明显山雨欲来的脸。

想到自己和厉言修在一块儿,她刚要心虚,再一看眼前的季时禹。他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身边站着抱着孩子的钟笙,两人也没站多远,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三口呢。

顿时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气。

季时禹死死地瞪着池怀音,看都不看厉言修,只是冷冷地问:“老朋友?!”

池怀音扬起了下巴,也回瞪季时禹:“老同学?!”

季时禹见池怀音还犟嘴,更生气了:“能一样?!”

池怀音看着季时禹那副模样,也不爽了:“我看一样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假期,两人一起窝在家里看电视,没什么营养的电视剧,里面的富豪有钱以后抛弃了发妻。

这引得池怀音强烈谴责:无赖,白眼狼,渣滓。

季时禹皱眉,总觉得她骂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

季时禹:这是电视剧,不是我。

池怀音冷哼:男人都一样,不是好东西!禽兽!

季时禹:……

果然不能给老婆多看电视。

第52章

两人就这么伫立对峙,仿佛旁若无人。

停车场里空气滞闷,灰尘在空中漂浮,眼前的一切看着都有种灰蒙蒙的感觉。

站在季时禹身边的钟笙有些尴尬,赶紧出来解围:“我和季时禹是在路上碰到的,他看我抱着孩子不方便,随便帮我提一下的。”

池怀音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可是面前站着的钟笙不是别人,是她这辈子最难以释怀的人,不管什么理由,看到钟笙和季时禹在一起,就有种眼睛里被针扎了一般的感觉,那种少女时期的委屈感又冒了出来。

她冷冷瞧了季时禹一眼,声音中再没有平时的善解人意,“我和言修倒是约好的。”

她的话音一落,就看到季时禹眼中的火气瞬间就蹿了起来。

他的视线中看不到别人,只是死死盯着池怀音,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池怀音小小的身影。一张脸绷得紧紧的,面部的每一块肌肉纹理都看着很不自然,池怀音怀疑他似乎随时要吃人。

停车场离开的车道并不宽,不时地就有车要出去。他们四个人这么堵在路口,要出去的汽车,都等得有些焦急。有些没耐心的司机已经按响了尖锐的喇叭。

见此情形,季时禹空出来的一只手,“啪”地抓住池怀音的手腕,粗鲁又霸道,一点都没有知识分子的斯文。

池怀音瞪着他,心想,他近两年努力压抑出来的什么成熟稳重,这一刻倒是统统被撕碎了,仿佛时光回朔,他还是当年那个小痞子。

也是她最熟悉、最习惯的样子。

他抓着池怀音还没走,就看见厉言修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们前面。

厉言修在一旁已经看了许久,脸上一贯的温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始终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不能忍受。

“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厉言修的表情也有些严肃,尽量克制着情绪。

“不用。”季时禹眼神冷漠,拒绝的语气很是坚决:“我个子大,这车太小,还是算了,我们有更宽敞的车坐。”

说完,竟然无耻地把钟笙的那些购物袋全数递到了厉言修手上,夹枪带棒地说:“你绅士风度一贯好,麻烦送一下这位女士,到她车里。”

说着,想都不想,跟拽牛一样,把池怀音给拽走了。

……

池怀音也是快被季时禹气死了。

天气闷热,车里没有空调,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季时禹的话,什么“我们有更宽敞的车坐”,这车可真是宽敞,就是人也多,大几十号有的。

池怀音心想:这人的脸皮到底可以厚到什么地步?

不是上下班的点,车上人不多,坐得也很分散,天气热,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池怀音和季时禹的异样。

一股子的低气压在两人之间流转,季时禹蛮牛一样,将池怀音推到公交车最后一排最里面的位置坐着。

他像一堵墙一样,直接挨着池怀音坐下,池怀音被他控制在一张小小的座椅之上,不论池怀音怎么反对、挣扎,季时禹都不肯放她出来。

池怀音也试图反抗,她用力推着季时禹,但是他的吨位在那,池怀音九十斤的体重怎么是他的对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