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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又是打,最后手疼的还是她。

毒辣的夏日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投在池怀音白皙的前胸和面颊上,瞬间就带红了一片。

池怀音折腾累了,也泄气了,双手环抱在前胸,往后用力一坐。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

季时禹见池怀音终于不挣扎了,往后一靠,余光瞥了池怀音一眼,冷冷的声音从口中逸出:“坐好。”

“准你去见前心上人,不准我见朋友?”

季时禹见池怀音语气不悦,微微皱眉。

“我这边的,别人结婚有孩子了;你那边的,到现在还在伺机而动,能一样?”

“别人怎么伺机而动了?我们现在就是朋友。”

季时禹不善于和女人吵架,他太清楚池怀音是怎么回事,看着聪明乖巧,善解人意,一涉及到感情的事,也和别的女人没有差别。胡搅蛮缠起来,越是高智商的女人,越是一套一套的歪理,他脑子堵住了才和她争辩。

“你再闹,我就体罚了。”他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季时禹轻轻扫了池怀音一眼,眼睛微眯:“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有很多让女人害怕的方法。”

池怀音越听越觉得这句话耳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被他逼到楼梯道角落,被恐吓解了扣子的事,看看这大庭广众,还是决定别招惹他了。

季时禹这个人,如今看着道貌岸然,骨子里还是个臭流氓无疑。

回到厂里,季时禹抓着池怀音,原本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谈谈,结果他们刚一出现在厂区,几个管设备的工程师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池总池总,赶紧去看看,涂刷机怎么不动了,我们弄了半天了,那机器是日本仪器改装的,上面好多日文字看不懂。”

池怀音的手还被季时禹紧紧抓着,眼下大家都等着她,季时禹也没有松手。

几个人见此情景,都有些胆怯,本来以为两人手牵着手,是约会回来的,应该是心情很好,结果这会儿再一看,分明是吵架的样子,低气压都快蔓延到他们这边了。

“要不……我们还是自己继续琢磨。”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这会儿触季时禹的霉头,周继云的下场整个厂里谁不知道。

大家正要逃走,池怀音的手却被松开了。

季时禹皱着眉头看着她,交代道:“回来了,第一时间找我。”

池怀音冷冷凝了他一眼,鄙夷地嗤了一声。

厂里的设备都是池怀音在管的,一帮大老爷们见池怀音一脸不快,也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很认真地劝导着:“池总,小两口的,有什么不愉快,一会儿也就过了。济公也不容易,你多包容包容。”

池怀音回过头来,瞥了一眼说话的人。

那人也是聪明人,立刻转了风向:“但是男人都是贱骨头,不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千万不要轻易就原谅,要让他知道错了才行!”

池怀音听完,脸上瞬间缓和了几分。

默默围观的人看向那个说话的小伙子,心想:这样的人,要是在古代,绝对是个两面三刀的深宫老太监啊!

……

虽然穿了工作服,但是去重启机器,还是粘了不少设备上的灰和机油。

池怀音脱掉手上的白线工作手套,左右嗅了嗅,那一身难闻的混合气味,让她有些自我嫌弃。

她回到宿舍的时候,下意识看了季时禹房间一眼。大门敞开,里面却没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一贯忙,整个厂里他跟心脏一样重要,什么都靠他决策,想必又是到哪里开会去了。

她回房里拾了一下,把干净的衣裳、毛巾和肥皂一起放进了脸盆里,抱着脸盆往仓库改的那个一房一厅走去。

季时禹当时拾了那间房子,是打算先在里面结婚,还花钱在里面装了一台电热水器,想要靠那点破东西先稳住池怀音的爸妈。后来事情闹出来,池怀音的爸妈直接激烈反对,那些玩意儿也用不上了。倒是那台热水器,十分便利,池怀音再也不用自己烧水,也不用提水,洗澡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热水器的电插上,要先烧水,脸盆放在浴室里,里面太热,池怀音等不住,就出来坐在床上。

这床上只有最简单的用品,因为池怀音时不时会过来做个卫生,倒是很整洁。她坐在床沿上,眼睛一眼就看到床边五斗柜上的那张合影。

看到照片上季时禹笑容咧出的一排白牙,瞬间就积了一肚子不悦。伸手就把那张合影给翻了下去。

水烧好了,池怀音进去洗澡。

大约十几分钟,等池怀音再出来,才发现季时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他坐在床沿上,见池怀音出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的视线于空气中交汇,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眼神中的情愫,变得炙热了几分。

池怀音拿着毛巾在擦头发,没有注意季时禹的眼神有什么不同。

她也不说话,看都不看季时禹。

“不是让你忙完回来,第一时间找我?”季时禹说。

池怀音的头发不再滴水,起了毛巾,她转头要回浴室里,将她的东西都拿出来。

刚一转身,就被季时禹一把拦住。

他两步跨到她面前,像一朵乌云,将她面前的阳光完全笼罩住。

池怀音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要吵架?”

“我说了,你再闹,就体罚。”

池怀音瞪了他一眼。

“神经。”

池怀音怒气冲冲吐出的两个字,在季时禹听来,却似乎带着几分娇嗔似的。空气中飘散着让人疯狂的香味,季时禹喉结滚过,突然就抱住了池怀音还微微带着一点水渍的身体。

猝不及防地接近,让池怀音不得不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线条冷硬,呼吸粗重,像一头雄狮,气势逼人。

他一把将池怀音抱起来,压到床/上。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完全不同的身体线条。

季时禹的力道很霸道,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加速。

“放开我。”池怀音每次闹脾气,都被季时禹武力镇压,她实在恨透了这个男人永远简单粗暴的方式:“我真的生气了!”

季时禹一只手钳住池怀音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谁准你和那个叫厉言修的约好了见面?你想气死我?”

“那你还帮钟笙拎东西呢。”

“别人带孩子拿不了,我助人为乐。”季时禹皱着眉,想了想说:“以后我看到她,就躲十丈远,够不够?”

“关我什么事。”池怀音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一点点甜。

“你叫那个人什么?言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