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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能干呀,一准挣钱。就是这事情急不得,尤其不能贪大,他们一下子可没那么多本钱,一台带锯几个人手就差不多了。

冯荞越想越高兴,仿佛看到大把的钱往自己兜里飞来了,满满都是钱呀好吧,她现在不能光想着揣钱,她肚子里还揣着个小宝宝呢。先把孩子生下来,等她生完宝宝再跟杨边疆细说。

冯荞相信,她男人是个有眼力、有魄力的,辞职他都敢,办厂一准也敢,肯定还能比她想得更周到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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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注定不平凡。继“大包干”之后,冯荞眼看着就该生了,忽然又传来个重大消息:

计划生育政策调整了,只生一个好。村干部扯着嗓门在大喇叭里喊,让一个孩子的家庭去镇政府领取独生子女证。

冯荞:……杨边疆你个大坏蛋,都怪你!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宝宝的胎动,心说宝宝呀宝宝,难不成你真要做个独生子女,就不能有兄弟姐妹了?

这消息可太让她高兴不起来了。

不管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冯荞都没想过只要一个孩子。就像二伯娘说的那样,她不贪心,儿女双全就心满意足。就算是没有儿女双全的命,两个儿子或者两个闺女也好啊,孩子长大了还有个兄弟姐妹作伴。

冯荞这会子有点儿懊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等两年才要孩子,刚一结婚就要,现在说不定俩孩子都抱上了。

深秋时节了,秋忙完,杨边疆当天被邻村给一户盖新房的人家请去做房梁。新房子上梁这天是个大日子,一早晨房梁抬上去,房梁上贴着红纸写的“上梁大吉”,放鞭炮撒糖果,然后当天新房子就差不多能搭好房顶了。晚上主人按习俗要摆“竣工宴”,做房梁的木工师傅要坐在上席的。

也就是说,杨边疆今晚怕不会回来太早。杨妈妈受儿子嘱托,晚上过来陪着快要临产的儿媳,便看见冯荞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咋的了?嫌杨边疆回来晚了?杨妈妈忙安慰冯荞:

“冯荞啊,咱不生气,边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等他回来我数落他,你这眼看着都快要生了,往后不许他在外头吃晚饭,不管干啥活叫他天黑前回家。”

“妈,我不是生气这个。我们都商量好了,等他干完这家的活儿,就不再接别的活儿了,在家陪我一阵子,得要生孩子他没在跟前。”

“对对对,这样好。”杨妈妈说,“那我咋看你不高兴呢。”

冯荞哀怨地:“妈,你没听大喇叭里喊吗,计划生育管紧了,往后一家只给生一个孩子……”

“,就这事儿?你稀罕听他那些。”杨妈妈很不当回事地说,“不就是要罚款吗,我问过了,超生二胎罚款两百,给他就是了。”

她儿子又不缺那两百块。杨妈妈那语气,有钱,牛!

第102章福气

婆媳俩说着话,杨边疆推门回来了。

“回来了?”冯荞说,“暖壶里有热水。”

杨边疆看着媳妇笑笑,转身出去洗手洗脸,洗完回来时婆媳俩正拿着个小被子在讨论,见他过来,就理开叫他来看。这是杨妈妈给孩子准备的小包被,面儿用的是当时常见的大红色平绒布料,很喜庆的龙凤牡丹大花,里子是白色细棉布。

杨边疆理开小包被看了看,问:“是不是得买点儿细软的布做小衣服?”

“还用你操心,准备了两件。”冯荞笑,把准备的小衣服也拿给他看,是那种大襟系带的小褂,冯荞自己缝的,还特别把接缝缝在外面,看起来很丑,不过这样穿起来不会硌到小婴儿娇嫩的皮肤,肯定更舒服。然后又给他看杨妈妈准备的尿布。

当时小孩的尿布就是用大人旧衣服撕的,话说那年月大人也没几件旧衣服,凑合能穿的绝对不舍得撕了做尿布,能撕做尿布的也就补丁摞补丁了。所以冯荞有点儿发愁,就这么几块尿布,有的还是粗布,摸着很硬,怕不行呀。

“这个粗布不怕扎人?这怎么用。”杨边疆拿着那几块尿布研究了一会儿,随手一丢。

“,尿布你还要啥讲究呀,你们小时候连这个尿布都用不上呢。”杨妈妈把尿布起来叠好。她这么多年农村的习惯,没觉得哪儿不好呀,笑着对冯荞说:“怕不太够,我回头再找找。边疆回来了,那我回去睡了,冯荞要是有啥动静赶紧叫我一声。”

杨边疆返身送杨妈妈出去,关好门回来跟冯荞洗漱拾了上床睡觉。冯荞现在身子重,上了床往床头一靠,就再也不想动弹了。杨边疆把手贴在她肚子上,专心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胎动,这孩子似乎有点懒,不太爱活动,叫他这个爸爸想要感受一下,都得偶尔碰上娃高兴才行。杨边疆耐心把手贴在上面,随意地跟冯荞聊天。

“媳妇儿,你说咱儿子是不是有点懒?”

“啥儿子,你就知道是儿子?那要是闺女呢?”冯荞不知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口气也是满满地质问。

杨边疆倒没太多想,反正媳妇怀孕后脾气渐长,时不时会耍个小性子,撒撒娇,也挺可爱的不是吗。杨边疆十分随意地说:“要是个闺女,懒点儿就算了,闺女要那么勤快干啥?要是儿子太懒可不行,长大了怎么挣钱养家呀。”

闺女懒就可以,这算是变相的重男轻女吗?冯荞瞥了他一眼,跟他说刚才听到的计划生育的事:只生一个好了,咱怎么办?都怪你,再生要罚款了。

这么大的事情,杨边疆在今天做活那家的“竣工宴”上也听见很多人讨论了,他似乎也不太当回事。

“这要看上边到底怎么管了。管严的话,别人家一个孩子咱们也一个孩子,反正大家都一样;管松的话,别人能生咱也能生,该交罚款交罚款不就行了。”

冯荞一听,人家娘俩倒是一个论调呀,合着就她一个人瞎担心了。算了那就别想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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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荞当初各种盘算,一心要把孩子生在夏天,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孩子恰恰在一年中最冷的“三九”时节出生了。

孩子出生得挺顺利。冯荞晚上还好好吃了饭,当晚她说想吃点软和的细面条,以前媳妇想吃个啥有技术含量的,杨边疆大概就让杨妈妈帮忙了,这几天他歇了工没接活,就在家里专心陪着媳妇待产,一时心血来潮,他要自己尝试一下擀个面条。

第一次擀,他以前也会和面,男人手劲儿大,揉出来的面更好吃,于是他和面,揉面,醒面,在媳妇的现场指导下擀成一张大大的面皮,自己摸摸就笑着对冯荞说:“学艺不,比你擀得厚,不够均匀。”

“已经很好了,我二哥连和面揉面都不会呢。”冯荞为了夸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