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节(1/1)


还在时,魏忠贤一手把持朝政。这些折子,先帝根本看不到,或者说也根本就不爱看。如今先帝驾崩,被魏忠贤一伙荼毒已久的各地官民,便纷纷上疏,要求对魏忠贤罪以极刑。

崇祯不是不急,他比谁都更急于铲除那权阉。只是先帝弥留之际,仍不忘嘱咐他,要善待老臣,善待皇嫂。当然,所谓的老臣,自然就是最受先帝宠爱的魏忠贤了。

之所以即位之后,两个多月过去了,仍没有大动作彻底铲除魏党,也是有几个顾虑。先帝临终遗言是一桩,但这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魏氏一党盘根错节,在朝中横行了这些年,难保军队里也有他的人。再有就是在他这些年间冷眼看来,魏忠贤其人虽说铲除异己方面不择手段,但他在军国大事的处理上,也有着坚持的原则。比起那些空谈高论的文官,魏忠贤还算是务实派。

另外,除了魏忠贤,朝中还有另外一种势力,便是士大夫结成的朋党。朋党之祸,也是不容小觑。一旦魏忠贤倒台,朋党势力便会急速扩张。那时,自己这个皇帝,会不会遇见比魏忠贤更难对付的状况呢。

崇祯左思右想,决定这个事情还得拖上一拖。他要更加清楚眼前的形势,才敢放手一搏。这个国家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刚刚即位,就把这局面搞得更乱更复杂。

他一心想做的,是大明朝的中兴明君。在他心里,有一副盛唐的画卷,每天都督促着他,要朝那个方向去努力。

因此,他不能睡,不能心安理得的休息。纵然天下人都睡了,他还是要醒着。

纵然所有人都不在乎大明的未来,他也必须在乎。他坐的这把龙椅,不能在他手中,被别人抢了去。于是他长长地在心里叹口气,揉揉酸涩的眼皮,喝了一大口酽茶,继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皇上,奉圣夫人求见。」

宦官王怀恩走进来低声说道。

崇祯惊异地抬起头。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而且还戴着那顶先帝封的高帽子,什么奉圣夫人不过是个奶娘罢了。这个妇人与魏忠贤对食,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每次出入宫中,必定有人为其清扫门路,还高呼什么「老祖太太千岁」。

就这样一个妖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容颜,岂配什么千岁万岁之名崇祯一想到这人,就觉得一阵阵厌恶,怎会愿意见她皱皱眉头,刚想让王怀恩传谕下去,说他累了不见。转念又一想,她既然这会儿来了,必然有话要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是那老魏要她来探探风声也说不定。他们既然会探自己的口风,自己又何不反将他们一军

「宣她觐见。」

崇祯说着,随手拿起一份奏章,看似专注地看了起来。

「臣妾参见我皇万岁。」

客氏娇滴滴的声音,在脚下传了过来。

崇祯稍拿低了折子,向下看了看。只见那客氏穿着黑色锦缎万字纹长袄,各处都捂得严严实实,却偏偏露出两段胳膊和一片丰胸。

雪白的肤色衬托着浓重的玄黑,显得黑白分明,叫人忍不住就多看两眼。那对沈甸甸的ru房,挤得又高又重,呼吸间都看得到那白花花的胸脯肉颤巍巍的。

「夫人有事吗」

崇祯心里一阵反感,这种爱穿奇装异服的女子,必定是倾国祸水。也不叫她平身,保持淡淡的态度,看她会怎样。

客氏处心积虑穿了这么一身,本想讨皇帝的喜欢,没想到热脸却贴了个冷屁股。就凭这对迷死人的丰乳,先皇对自己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到了新皇这里,居然都不灵了。况且自己驻颜有方,谁见了她不多看几眼,怎么猜也就是20多岁。难道她真地老了不成

可客氏还是得挤出一脸关切的微笑说道:「皇上,您为大明这样殚精竭虑,真是我们大明臣民的福气。只是,若总是这样操劳,恐怕对龙体有损。那样一来,又是我们的最不想见的。臣妾这时觐见,无非也是劝皇上您爱惜龙体,保重圣躬为要。」

「好,朕知道了。」

崇祯的眼睛继续盯着奏折,语气仍淡淡的。

客氏不得已只好跪着继续说道:「还有一桩要紧的事,臣妾也不得不说。皇上春秋鼎盛,操心军国大事,也是皇上的圣明之处。只是,军国大事固然紧要,然而子嗣传承,也不可忽略。对于百姓而言,是有国方有家。可对于皇家和陛下而言,是有家才有国。必定要根深叶茂,大明才能一统万年。」

崇祯眼睛虽看着奏章,但心里却在一直揣测着客氏来此的目的。听到她这一番说辞,崇祯不由得暗想。多亏自己从前对他们的行径就深恶痛绝,否则她这般的口蜜腹剑,自己也难免会被蒙了去。

「夫人言之有理。无奈朕不喜奢靡,亦不愿劳民伤财充实后宫。跟前这几位妃嫔皇后,又一直无所出。况且,纵然是充实了后宫,也要朕心里喜欢才好,一时又无这样的人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崇祯终于放下了奏章,似是感叹地说道。

客氏闻言一阵狂喜,也没来得及细想,马上献殷勤道:「皇上日理万机,难道忘了前几日送入宫中的四名绝色女子不成她们之中,总有能被陛下所爱的吧。」

崇祯一下子便明白了客氏的来意。前几天,他是曾看到,宫里送进来几个女子。只说是服侍自己的宫女,也没细究是谁送进来的。

再者现在他也根本没心思风花雪月,所以一概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其中有一两名女子,虽然离得有点远,但看那身段举动,自然是人间绝色佳人。特别还有一个,似乎竟带点愁容的,更有西施之韵,飞燕之姿。

或许她们也曾在自己身边晃过去,但自己一直都在忙着批复奏折,哪有功夫去多看一眼

现在他可明白了。原来这些宫女,竟不是寻常女子,必定是魏忠贤和客氏处心积虑送进来迷惑他的妖姬。想他年纪轻轻,岂有不爱美色的。拿这些妖姬缠住了他,那魏忠贤岂不是又可以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了

可恶,可恨,可杀。崇祯心里冒出这三个词。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又以为他是谁以为他是三岁孩童,可以任意欺他无知么

做皇帝便不能有爱好。崇祯自幼熟读史书,得出这样的心得。宋徽宗迷恋花石纲亡国,商纣王和周幽王则为妖姬倾天下。他绝不可以重蹈覆辙。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夜深了,夫人回去吧。你的心思,朕明白了。」

客氏本想继续游说,但见崇祯态度不冷不热,恐怕言多必失,也只好磕了个头,蔫蔫地起身告退。

「慢着。」

崇祯看她就快退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又叫住了她。

「夫人明天一早,还是出宫吧。你在宫外也有府邸,如今住在宫中,毕竟多有不便,夫人的身份则更与礼制不符。」

崇祯突然间下了决定。

就从逐她出宫开始,试探一下阉党的反应。

客氏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呼风唤雨地安荣了这许多年,如今新皇上台,竟要赶她出去了。她傻傻地站在殿门口,竟忘了如何作答。

「夫人,领旨呀。」

王怀恩大声提醒着。看着过去耀武扬威的所谓奉圣夫人,如今竟这般狼狈,王怀恩心里却着实痛快的很。

过去先帝还在的时候,客氏手下的一名小宦官私盗宫中之物,到外面变卖。

王怀恩发现此事,便告发了那名小宦官。谁知那厮有客氏撑腰,竟然说他诬陷。

而带班首领又为了巴结客氏,不分青红皂白,杖笞了王怀恩一顿板子。若非新皇即位,所有御前宦官都换了个遍,如今他王怀恩还在下层打扫处受罪呢。

因此对新皇帝,王怀恩人如其名,满怀恩情不知以何为报;而对魏忠贤和客氏一流,王怀恩也深恨他们误国殃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客氏听到王怀恩带着讽刺音调的提醒,此刻也只得又愧又羞,忍不住流下两行苦泪,又跪下说道:「民妇领旨谢恩。民妇不敢妄称夫人。只求明早拜别了先帝,民妇便就出宫了度残生。」

崇祯点点头说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客氏再次叩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金碧辉煌的皇家禁地,此后她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做她的「老祖太太千岁」了。

第二天一大早,崇祯刚刚睡下。他或许不知道,客氏也是一夜未眠。怀抱着先帝朱由校的那些从小到大保留下来的小东西,她哭了一宿。

眼看天色微明,已是五更时分。回想昨夜新皇帝决绝的态度,她没办法继续缅怀过去。只得重新梳了头发,将丧服又换上,抱着一个小小的黄布包,一步一蹒跚地走出了再也不属于自己的咸安宫。

只带了随身的一个小丫头,她们来到了曾停放天启皇帝灵柩的仁智殿。到了殿中,客氏跪倒在灵位下,嚎啕大哭。她取出黄色小包裹当中的物价,有先帝剪下的指甲,先帝婴儿时的胎毛,还有先帝出痘后脱落的痘痂。

把所有诸如此类的这些东西,都一一焚化了,一边烧,一边哀哭欲绝。客氏用她沈甸甸的白玉奶子,喂养了赛过鲁班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她深深地爱他。爱他对她的言听计从,爱他给她的绝世荣贵。

尤其是此时,她爱他到锤心刺骨。先帝之死,似乎也渐渐将她推往了绝路。

她竟不知道,被皇帝逐出宫之后,那起拜高踩低的小人们,还会不会将她奉若神明。

小丫头默默看着主子的悲号,有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伤心。在她看来,即便是出了宫,她还有一座豪奢的府邸,有什么好愁的呢只是她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现,以往那个春意满面红光焕发的奉圣夫人,竟在这时老了几十岁似的。

就这一夜,她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就这一夜,她光滑的脸孔,竟然一下子垮塌了。尤其是嘴角那两条纹路,随着她的哀鸣,眼见着越来越深了。

「你哭什么哭哭了大半天,此时也该哭够了吧别总是哼哼唧唧的,这点风浪算什么新皇明明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你若当真了,岂不是自取其辱你这个么哭法,被新皇知道,没准还会治你道罪名,说你心怀愤懑」

魏忠贤看着坐在椅子上仍哭哭啼啼的客氏,烦躁地骂道。

客氏哭的眼泪也差不多都流尽了,拿着手帕子拭拭眼角。尤其当她听到哭也哭不得,容易哭出罪名来,也就不敢再哭了。

「老魏,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任由皇上这般踩踏我们不成今儿能赶我出宫,明儿就能卸了你的官你信不信」

客氏带着哭腔说道。

「哼,他敢到处都是杂家的人。他也就是拿你撒撒气罢了。无妨,不就是不在宫里嘛。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呢说抓你就抓你,还不若在外边住呢。你就想开点吧,杂家自有法子应对。」

魏忠贤一甩袖子,坐在宽大的胡床上说道。

客氏觉得魏忠贤的话倒有些道理,也就收起了哀怨。走过去挨着魏忠贤坐下,舔着魏忠贤的耳朵说道:「你弄那几个小娘们儿,到底管不管用啊可得抓紧了,这新皇帝他什么也不爱的话,事就不好办呢。」

「行了,杂家早就安排好了。既然他试我,我也探探他吧。不下猛药,看来是不行了。」

魏忠贤一把揽过客氏的腰,手探入客氏的衣襟中胡乱掐了起来。

「轻点儿都弄疼我了。你们呀,一个个都是这样,狠呆呆的。前几日我听说,你手下一个宦官,学人出去嫖妓,还非嫖那最稚嫩的雏儿。结果把那假东西塞进人家后庭里,巴巴的又弄不出来,生生就把那雏儿给憋涨死了。」

客氏半是娇嗔半是埋怨地说道。

「那怨得他嘛我们这一起人,虽无那东西,可也不能只是眼见着别人快活。只怪她福气薄,注定活不成罢了。怎能像你,我的千岁奶奶。」

魏忠贤嬉笑着,手指甲刮刮蹭蹭那生硬的乳头,拔起来又复按回去。

客氏那对奶子,有一个万人不敌的妙处。她其实已经40几岁了,却仍有一对20岁的美乳。无论是色泽弹性还是坚挺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年轻美人儿。

又更何况是骚性天成,最能应付房中那点事儿。

客氏呻吟着,自己解开了衣服上的袢带盘扣,把一对白生生的大奶,整个袒露出来,贴近了魏忠贤干枯的老脸上。

「嗯老魏,你舌头厉害的狠。快来,吸一吸它们。我这对东西,一天没人吮咂,就难受的紧。」

客氏说着,便捧起一只ru房,凑到了魏忠贤的口中。

「那可不是,从你18岁,便给先帝爷吃了个够。唔这味儿,真香,真美」

魏忠贤接过那奶子,一边吮咂,一边含糊地说道。

「啊嗯老魏,快点儿还有这个,这边的,也得疼一疼」

客氏浪叫着,把另外一只奶子也甩了过去。

「骚货,骚一辈子了,还这么骚。」

魏忠贤赞叹着,索性两手一起抓拢了两只奶子,紧并在一起,全部都放在口中吸吮起来。

「嗯呵啊呦再含多些儿,爷爷,魏爷,你这张嘴,可真没白长。只是,下边那穴儿,可又受不住了。你摸摸摸摸。」

客氏撩起长长的裙摆,扭动着身子,却不褪亵裤。

原来这yin妇为了随时享乐,竟效仿汉宫制度,亵裤也是开裆的。魏忠贤对此当然乐于从命,嘴里还噙着两只乳头,空出一只干枯的手来,摸向客氏的下阴。

「啧啧」,魏忠贤笑道:「瞧瞧,又是一摊水儿。」

他枯长的中指向荫道内狠狠一挖一扣,一股yin液顺着手指流到了指杈。

「别停呀冤家继续,再深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呃哦」

客氏叫道。

魏忠贤口中一刻不停,努力将那两只奶头吸得又饱又涨。吸得奶头的颜色,都变成了紫黑色。

下面的手也一个劲地忙活着,恨不能用手代替了鸡芭,狠狠地插她几百回合。

「哦喔呜呜死了,升天了」

客氏闭着眼睛大叫着,唾液分泌得跟下面的yin水一样多,从嘴角溢了出来。头发也折腾得松散了,原本油光水滑的髻,现在歪歪松松地搭在肩上。

魏忠贤心里「咯」

一下子,忍不住有些忌讳。什么死,什么升天,他是九千岁,是不会死的。可再看看客氏魂飞魄散的骚浪模样,也不想说破扫了兴致。

想到那天月娘那具更为年轻细嫩的身子,魏忠贤的欲望也就一下子升腾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魏忠贤也不敢铁定自己今后的命运。他只能抱着客氏,将她推得仰躺在床上,将她的两腿打开,一头埋进去,一嘴扎下去,苍蝇叮蛋一样地,吸取那源源不绝的yin液。

崇祯皇帝朱由检这夜突然觉得格外烦躁。明明已是入秋天气,应该是凉爽宜人之际。可为什么坐在这凉浸浸的干清宫里,身体却反常地燥热似是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热,由内而外又不得一分清凉。

「王承恩,再搬上一些冰块来,这殿内竟呆不得了」

崇祯有些愠怒道。其实最让他感到尴尬的,还不止是热,而是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骚动。

他自问并不是一个贪图yin欲享乐之人。成年后他正正经经地娶妻,规规矩矩地行房。从来没有过那些乌七八糟的爱好。

这一点,与他那声名狼藉的堂弟朱由菘比起来,他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心无杂念的圣人。

他决不能让自己与朱由菘并肩,因为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大明唯一的希望。下面那些臣子们,每天都忙着争权夺利,党同伐异,有哪一个能跟他一样,一心只想着大明的江山呢

既然别人都靠不住,那也就只好自己勤勉些。可偏偏这时候,身体怎么无缘无故地不争气了起来

昨夜把客氏驱逐出宫的时候,他还憎恨那一对白花花明晃晃的巨ru。可眼前,随着身体越来越热,他眼前竟跳出那对丰乳的画面,而且,不仅不讨厌,还有些向往了。

王承恩看到皇帝红扑扑的脸,再听到他焦躁的声音,连忙吩咐下面的小宦官们,再去抬上一大箱子冰块来。他也觉得奇怪,自己都已经套上中衣了,仍觉得有些凉飕飕的,怎么皇帝就热成了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为崇祯换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又小声地谏言道:「皇上,奴才看您脸色不对。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传太医来看看这些奏章,皇上明日再阅吧。」

「明日明日朕就会看到比这些更多的折子,需要朕来批示朕可以不闻不问吗朕可以放心地把这些军国大事委以他人吗啊你说啊」

崇祯将御案上的的折子翻掉在地下,吼出这一段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怒得过火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压抑,压抑又转变成更深重的愤怒。尤其是现在,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那根龙阳,就紧贴着肚皮站着,顶在丝绸衣服上,更觉得腻人的紧绷。

他完全可以去周皇后那,或者是其它妃嫔那里,将这身欲望发散出去。可他身为新即位的天子,没有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而是支着这样一根明显的东西去宠幸后宫,若被魏阉客氏之流知道了,背后该如何笑话他甚至还会说他是假正经的君王,说他表里不一。到时他又如何树立新君的威信

王承恩忙跪下,去捡那些散落的奏章,又一一轻手轻脚地摆回去。皇上对他一向信任,一向宠爱有加,从不曾这般呵斥过他。可他并不觉得委屈,而是为皇上担心。皇上一反常态,难不成龙体真是有什么不妥

王承恩心里叹气,默默地捡着,稍一抬眼,不小心看到了皇帝龙袍下的秘密。

王承恩当然明白那高昂翘首的龙阳代表着什么。难怪皇上不叫传太医。这个「病」,只有女人才能治得好。皇上是少年天子,也难怪会突然来了兴致。

只是这位皇上与以往哪一位都不同。他的心思太重,顾虑太多,所以才年纪轻轻的,看上去竟似个中年男子,显得格外老成。

捡完最后一本奏折,王承恩看着崇祯脸色稍有和缓,继续小心地说:「皇上,还是休息吧。您已经一个多月没翻牌子了。如此下去,不宜龙体保养。昨夜客氏所说的,虽然不见得是真心话,但道理还是通的。奴才现在就去端来,如何」

崇祯心里明白,王承恩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苦衷。眼见着似乎这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公事,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明明是一国天子,却过得还不如一介寻常富翁快乐。

长叹一口气,崇祯说道:「就照你说的吧。」

王承恩忙命人把后宫嫔妃的牌子都拿过来,双手捧过去给崇祯挑选。崇祯冷眼看看那牌子上面画的人,一个个无神无韵,竟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就这些」

崇祯不耐烦地问道。虽然胯下已经涨得生疼了,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就像是饿汉子还要挑挑食的道理,越饿越想吃点美味新鲜又可口的。

「呃奴才说了,皇上别怪罪。客氏所说的,新进的那几名女子,名义上是宫女,可实际上,却是献给皇上的佳丽。姿色不俗,就怕」

王承恩心知皇帝不满,又看到他额头上的筋都在狂跳了,自然就答得更加小心。

「哼,怕什么。既然他们敢送,朕又如何不敢收去,把她们都给朕传过来。朕也想看看,他们对朕的忠心和孝心。」

崇祯恨恨地说道。

这些话他一半是说给王承恩听,一半也是在安慰自己。自己并没有错,他不是好色之君,他只是将计就计。而实际上,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面那龙阳已经按捺不住兴奋之意,顶端已经流出了热热的汁液。

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有西施之韵的美女。那个长着一对勾魂媚眼,又实在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子。事实上,这几天在批阅奏章处理大事之余,那对眼睛时不时会飘过。只是他自问自制力过人,强行压住了那股子痴念。

如今,如今他只想把她压倒在这御案上,把他滚烫燃烧的欲念,都灌注到她娇娇柔柔颦颦婷婷的身体里。只可惜,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把进献的那几人统统叫过来,才好分辨明白。

「可是,皇上要三思啊。万一,奴才是说,万一她们真的是那边的人。奴才只怕,别是什么不怀好意的刺客。」

王承恩不得已进谏道。作为皇帝身边的人,就算皇帝什么都不怕,他也怕。一旦出了什么事,第一个有责任的,就是他王承恩。

「他敢若被朕察觉她们真地有什么歹意,管保让他们个个身死族灭,挫骨扬灰」

崇祯皱皱眉头,有点讨厌王承恩的罗嗦。

王承恩心中叫苦,知道这皇帝是个执拗脾气。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竟听得紧挨着干清宫的西暖阁那边,传来一声响动,竟像是木头板子砸在地上的声音。

这里是皇家禁苑,这干清宫更是皇帝处理国务之地。若没有经过批准,任何人都无法接近。西暖阁里明明没人,怎么会有声音

王承恩命殿中侍卫过去检查,又叫了更多禁卫过来,保护皇帝的安全。崇祯也觉得事有蹊跷,这声音来得不早不晚,难道王承恩无意中竟说中了事实

不一会儿,禁卫们竟押解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将她们一律按倒在地上跪着。她们个个花容惨淡,吓得脸上竟都没了血色。

「秉皇上,这几名女子藏匿于西暖阁夹壁中,却不知为何碰倒了机关,以至于行藏败露,必定是图谋不轨。」

禁卫指挥使跪下说道。

崇祯此刻除了震惊,更感觉到一阵眩晕。他终于又再见到了她。她就像只小鹿迷途,浑身轻抖着,一双长长的睫毛,盖不住眼神之中的惊恐。她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刺客他说什么都不能相信。他只想保护她,只想让她在自己的龙床上绽放妖艳.「好大的胆子,你们是怎么进的西暖阁,说」

王承恩大声叱问着。

「没有,我们冤枉,没有啊。皇上,皇上,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刺客,我们只是九千岁送进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如画拼命磕头辩解道。

王承恩刚要继续发问,却被崇祯制止了。他命人将其它三人暂时押下去看管好,却偏偏只留下了那小鹿般美丽的女子。「朕,只想问她一个。只问她一个,便够了。」

月娘的心通通地狂跳着。她说什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魏忠贤让她们进来魅惑皇上,希望可以让他色令智昏。想不到竟不奏效,这皇帝分明是个勤政的好皇帝。本以为这样也就没有她们什么事了,她倒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那魏忠贤又传话进来,安排她们今夜躲在西暖阁,每人裙带里都裹上几颗迷魂香,也就是催情的春药。那迷魂香并无什么特别的气味,混在大殿之中燃烧的檀香味中,根本不易觉察,却能让人在无形中着了道。

她们几个人躲在薄薄的夹壁中,本就拥簇。再加上那迷魂香强烈的药力,对她们也是一种摧残。穿过板壁细细的缝隙,月娘一边看着崇祯的痛苦,一边忍受着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更浓烈的煎熬。

那个阴毒的朱由菘,早将她们几个女子都变成了不折不扣的荡妇。身体是有记忆的,当那样一副身子遇见这样歹毒的药性,几个女子便都有些忍耐不住,悄悄地在狭窄的夹壁中,无声无息地自渎着自己的身体。

月娘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液,从缝隙里望着那年纪轻轻便已老成的皇帝,一时间深恨自己被魏忠贤抓住了要命的把柄。他看上去是那样一个好人,她却偏偏要把他弄到痴傻。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身体,因此就强忍着。不像其它几个女子,已经把纤纤玉手,伸进了衣襟里,伸进了裙摆中。

「骚货,我就不信,不信你不难受。你装什么,明明比谁都贱。」

挨着月娘的如画,却偏偏靠近了她。

她声音虽极小,但却字字清楚地钻进了月娘的耳朵。那热热的呼吸,掠着她薄薄的耳廓,进入她细小的耳洞,刺得她如蚂蚁钻心般难过。

她强忍着不去理她,但如画吃准了她不敢声张,便趁机更去羞辱她。如画异常丰满的胸脯,紧压在了月娘的胸脯上。

两对软绵绵的ru房紧靠在一起,互相挤压,如画又刻意把乳头蹭过月娘的,形成了更强烈的瘙痒。

「你别这样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月娘已经退无可退,她的后背已经挨着板壁的最末端了。可无论她怎么躲,如画都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为什么世子原本对我不是那样的可自从你来了,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陪衬若不是因为你,世子怎么会冷落我还有那个九千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其实也是为了陪着你充数。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是有鸡芭的,还是没有鸡芭的,偏偏都只看上了你」

如画妒意冲上了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小声恨道。

月娘一肚子的委屈,但此刻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只好忍气吞声,别过脸去不看她眼中的恨意。纵然这夹壁里几乎没有什么光线,可月娘仍能看到,那对眼睛里浓重的恨,竟似可以灼伤她。

「别装清高了。这香就紧贴着咱们的裙子,我们都受不了,我就不信,你这么个骚货,居然可以忍得住。」

如画不误讽刺地说道,一边说,更一边把舌头凑上去,细细地舔着月娘的耳廓。

月娘刚进世子府的时候,如画便已经在朱由菘的指示下,从头到脚地舔弄过她了。她太明白,月娘身体是多么地不堪一击了。

月娘的手狠狠抓着裙摆,她很想一把推开她,可她又不敢,怕弄出声响。另一方面,如画湿热的舌头带着口水,舔得她浑身战栗,几乎一瞬间,便让她的腿间濡湿泛滥。她很矛盾,她既恨如画的咄咄逼人,又有些享受。

如画看着月娘喘得越来越急,胸脯起伏地越来越快,更加不怀好意地将手探入了月娘的下身。如她所想的一样,湿的一塌糊涂。

就像最初朱由菘所说的,格外地黏湿。如画一股脑送入了三根手指,在月娘的花径中快速抽插,月娘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出声,嗓子眼里却还是溢出了几声呻吟。

「让你再装,看你还怎么装」

如画也是欲火焚身,紧压在月娘身侧,将高高隆起的耻骨,紧贴着月娘的大腿来回磨蹭,借以发散yin穴中传出的无可抑制的瘙痒。

正在此时,不巧外间大殿上,王承恩与崇祯正好说到所谓「刺客」的事,崇祯便撂出那句「身死族灭,挫骨扬灰」的狠话。那声音那么大,无论她们如何难受,都清楚地听到了。

于是如画急忙推开月娘,让她如魏忠贤所教的那样,时机即已成熟,便趁着这大好机会,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在皇帝面前出现。这倒不难,只要她们悄悄退出那夹壁潜出去,自然就有人可以给她们引路。

可谁知因为那段话带来的惊吓,又刚从欲罢不能的欲望中强行挣扎起来,她们一不小心,也不知道是谁踩到了谁的裙带,便一个绊一个,一起栽倒了。薄薄的夹壁承受不了这种冲撞,便赫然倒塌,她们几个纷纷从里面滚落出来。

在那一瞬间,月娘已经觉得,冰凉的刀锋架在脖子上了。这样的事情,做好了,她也是个死,做不好,在魏忠贤那里,更是一个死无葬身之地。也罢,只要不拖累卫子卿和卫子瑄,死就死吧。她无奈而绝望地想。

可是现在,她又重新被带入了西暖阁中,而且,是单独地面对着这位皇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如画她们都被带走了,她该怎么办,她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谎,可如果不说谎,她爱的人就要遭殃。她低头跪在那里,觉得三魂七魄都要离自己而去了。

崇祯说什么都不听王承恩的,如果她真是刺客,她一早就有机会杀了自己不是么。再说如果真是刺客,也不至于如此笨手笨脚,碰倒了夹壁。

于是,他命令所有人都守在暖阁之外,如果真有什么,他自信自己也不至于输给这样一个弱女子。他事事小心,却不愿在月娘这样的女子面前,显得畏畏缩缩。

「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崇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欲念,轻轻抬起月娘玲珑的下巴,就跌入那一对迷雾般的眼眸中。

「你叫什么名字是魏忠贤派你们来的」

崇祯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把眼光移开。于是他盯视着月娘的眼睛,手心里还握着月娘尖巧的下颌。

月娘怔了一下,眼神飘忽地答道:「奴婢叫苏,苏绮月。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知。皇上,我」

月娘摇摇头,她不敢说实话。

苏绮月这个名字,也是魏忠贤临时给她的新身份。她也不再是卫府奴仆出身,而是个落了难,失了父母亲眷的小家碧玉。

「看你怕成这样,倒真是他了。他要你来作甚么迷惑朕么」

崇祯柔声问道。托着月娘下颌的手,开始轻轻抚弄月娘脸颊上的细密的汗毛,让月娘中了迷魂香的身体,一阵阵地发颤。

她飞快地摇摇头,又咬着牙点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若真要解释,恐怕那故事既yin且长,也不该说给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知道。

「绮月,绮月果然人如其名朕不得不说,那厮的眼光确是很好。他了解男人,甚至了解朕。派你来,朕果然有些着迷了。你身上有种香气,很配你朕在想,既然这是臣子的美意,朕当接受才是。」

崇祯说着,那只手便不由自主地,顺着月娘优美的下颌弧线滑下去,经过那段细腻修长的美颈,来到了月娘的衣襟开口处。

月娘本能地身体一缩,男人的这个动作,她太了解其中的含义了。虽然她的任务就是要勾引皇上,可一旦这事变成了现实,她又实在无法面对。因为这是大明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这是天子。

「皇上奴婢不不配」

月娘向后缩着身子,恨不能把自己蜷成一团,然后突然消失,再也不必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朕不觉得。绮月,朕现在,便一刻都等不得,朕要你,侍寝。」

崇祯没有心情等她再说什么。他的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尤其真正面对面地看着月娘这尤物,闻着她身上一阵阵忽隐忽现的奇妙甜香气,他下身的龙阳,便自发地,一跳一跳地提醒他,它着实是急于被安慰了。

从地上一把拽起月娘,不许她一味再畏缩。抓住她腰间殷红的腰带,急切地恨不能一把扯下去才好。

月娘半推半拒着,男人的手在撕扯腰带的同时,也在四处寻找她身上的美妙。

那只手竟那么烫,手法凌乱而毫无章法胡乱抓着她的ru房,又突然松开,继续与那腰带较劲。但对于同样被欲火灼伤的月娘来说,那又无异于是灵丹妙药。

终于那腰带被嫌弃地扔得老远,崇祯便看得呆了。她有着一对饱满又不觉累赘的酥胸,也有着纤浓合度的腰肢。她丰润,同时又纤细。尤其是那对椒乳,乳头微微向上翘着,真像一对成熟的樱桃,上面竟无一丝褶皱。而那对玉腿虽然紧闭着,腿间却依然可以辨认那道深邃的芳谷。

她的身体之美,后宫竟无一个嫔妃可以比拟。此时崇祯才恍悟,说什么三宫六院,竟然都不如一个民间的女子更为迷人。

他迫不及待地揽过她瘦削的柳肩,却赫然发现,她的肩头竟有一处似月的旧伤疤。不过此刻他也无暇多问,他只想在她的身上,享受其乐无穷的滋味,只想在她的体内,一逞纵横驰骋的豪情。

两手轮流抚爱掐弄着月娘的美乳,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在暖阁的金丝楠木大床上。崇祯的身体重量全部都压在月娘身上,让她一阵阵喘不上气来,却又被那男人的体温和气息所荧惑,于快要窒息的迷茫中,衍生出一丝丝甜美的肉欲。

崇祯衣服也来不及脱,双手便开始在月娘身上游走起来。大手包覆住她绵软而有弹力的ru房,让手心去享受那奇特的乳头带来的甜蜜触感;又马上觉得这样也无法彻底满足,于是将手掌收拢,紧抓着那对ru房,握紧,又再弹开;然后双手一起去揉搓,将那对鸽子凑在一起,让那对光滑的小乳头互相摩擦,眼见着那对樱桃硬硬翘翘地挺立起来,让崇祯更为心痒难耐。

他此时真恨自己只长了两只手,而她身上却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他不想宠爱。

两手抓握住她的双乳,听着她压抑在喉咙中的闷哼,声音虽细小,却又无比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恋恋不舍地顺着那平坦的小腹,向下寻找那世外桃源,摸到那可爱的鼓鼓的阴阜之上,便急切地想分开她的玉腿。只是她似是有太多顾虑,明明她已经欲火焚身,可为什么还是要保留那份矜持

「绮月,绮月快,快给朕朕要你,现在就要你朕这几天,其实不知道多想把你压在床上,好好地爱上一爱」

崇祯喃喃说着,将火辣的情感,灌输到月娘的耳中心中。

那热乎乎的气息,将月娘强行压抑的欲望,一点点都翻了出来。之前如画那样侮辱她调戏她,她尚且还可以忍;可现在身上就压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的那根龙阳那么硬,顶的她的小腹都觉得烫了。

闭上眼睛,长大了小口剧烈喘息着,这暖阁内的温度似是越来越高。月娘的双腿,就在崇祯的手下,迤逦地盛开了。崇祯一手探进去,发觉不仅是那穴口黏湿得不像话,甚至大腿内侧一整片肌肤,都被那汹涌的yin液打湿了。

他生平还未曾见识过这样的女子,后宫那些妃嫔佳丽们,纵然表面上对他也有迎合的,但身体总归是无法掩饰,无从假装。她们没有这么多的水,她们绝没有她这般的「水灵」。

「月,你真美好多的水儿果然你与她们都不同」

崇祯努力抻长了中指,在月娘花径中出出进进,就像是干渴之人遇见甘甜之井,要把其中的蜜水全部挖掘出来。而月娘也果真没让他失望,那些甘露便随着他手指的抽插,一波接一波地流出。

「啊哈」

月娘不知是痛苦还是欢喜,封在体内的欲望,就要全部破城而出。她摇着头,口中咬着一绺黑发,想要压抑那yin浪的叫床声。

崇祯却偏凑上去,吻住她的小口,将她口中的头发,用他的舌头挑出去。然后,两只舌头便奋力纠缠,一个是久旱逢甘霖,一个是熟能生巧计。月娘自打离了世子府,除了那次魏忠贤给她的折磨,便没有一个男人再碰过她的身子。

而她的身子却在每天,甚至会每时每刻都提醒她,那花径中,竟决不能离了男人的长物。它需要那根rou棍,在它的小嘴中翻腾跳跃,需要那rou棍,在花心深处,洒下蓬勃的精潮。月娘为此深以为耻,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崇祯真正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嘴,勾住她的香舌,她才真正地迸发了。